，不过一击不成还有后招。
我的匕首是一对的，第二把紧跟上去，那鬼的胳膊就被削了下来，不过奇怪的是，我的匕首有加持，一般造成伤口之后加持的法印就会迅速侵入鬼的身体，使他魂飞魄散。
这次情况不同，断裂的胳膊竟然被黑气迅速修补，是新长出一条黑色的手臂的。
那条手臂展露出骇人的力量。
可可退下。师傅那边也察觉到异常，他爆喝一声连发十二道天雷符，那鬼还在修复期间根本无暇顾及，最后滩在地上成了一坨。
师傅，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我惊魂未定地问师傅，已经好长时间没有遇到这么厉害的鬼了。
师傅摸着胡子说：为什么会这么厉害，问问他不就可以了？
师傅留了后手，没有把他打得魂飞魄散，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正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师傅，这种审讯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左佑贱兮兮地凑上来，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师傅挥挥手，左佑凑了过去没问话，先在恶鬼的断臂上画了一个符，之后恶鬼发出一声声的哀嚎，看起来是疼到极点的。
等看他疼得差不多了，左佑才懒洋洋地问：你的修为是最近才暴涨的吧？之前不过是孤魂野鬼，现在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吞噬人的灵魂。
那鬼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以为立刻就会交代，结果谁知道他竟然不说话，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对付这样的鬼我们还真有招。
你不说？确定？
我们这里可是除了天雷符还有地火符，各种各样的符纸，就算最简单的净化符也能对这个恶鬼造成伤害，一样样的符纸全部贴在伤口上，没一会儿招了。
我说，我说，我是吸收了附近一家废弃工厂的怨气，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其实我也没有怎样，只不过是吸食了一点人气而已，根本没有要他们的性命，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做鬼。
不行，有句话叫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已经收了钱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超度下，下辈子也许你还能当人吧。说着左佑就准备为鬼超度。
其实要不真是十恶不赦的怨鬼的话，我们是不会下手让他灰飞烟灭，大多会选择超度的。
在超度前，师傅顺便将那股让恶鬼变厉害的怨气抽了出来，当一丝灰色的怨气从恶鬼的身体抽离的时候，我当时就愣在那里。
已经有十年没有感受到这股气息了，十年之后再次感觉到我的心还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没错，这的确是叶婉婉的怨气。
叶婉婉？叶凌？
心跳极速加快，我差点将手里的匕首扔了。
可可，你怎么了？察觉到左佑关心的目光，我赶紧转移注意力，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会在十年后还会因为叶凌这个名字而心动。
师傅教过我，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波澜不惊，至少是不要喜形于色。
在敷衍了左佑一句之后，转而问师傅：师傅，活儿已经完了，我们回去吧。说实话我是想立刻逃离的，怕再多接触生出什么变故，让沉寂了十年的心再次起波澜。
师傅很刻意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件事情让为师很在意，要是不查清楚的话，后患无穷，我们去他说的那家废弃工厂看看。
师傅都这么说我们当徒弟的当然跟着。
这个废弃工厂相当的大，除了被荒废的土地以及生锈的各种机器，所有的一切都散发着陈腐，让人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
当看到立在屋顶上，穿着一身利落的休闲装的背影的时候，我愣是站在那里没动。
可可？左佑有些疑惑地看我。你认识这个人？
不仅我认识，左佑也认识好不好，那个人……那个人是叶凌，没错，哪怕只是背影我也不可能认错人，他就是叶凌。
第951章 问题奶粉
这十年来，我是可以将这个男人摒弃在记忆之外的，不去想他过得怎么样？身边是不是又有了别的女人这些，我只是专心修炼，疯狂修炼。
结果乍一见叶凌，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心里的那种喜欢十年竟然还没有忘却，那份心动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我还是喜欢叶凌，只不过现在已经能克制自己，不像之前那样在脸上清楚地表现，失神也只是一瞬间。
叶凌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左佑，友善地笑了下。
左佑在看到人是叶凌的时候也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才过去和人打招呼。
叶凌，你怎么来这里了？师傅，这就是我经常和你提到的那个叶凌。
叶凌，这是我师傅。是为了我着想吧，他可以忽略掉我。
师傅在知道有叶凌这样一个九百年的老僵尸，而且还是叶家家主的时候就对这个人很好奇，尤其是他还是自己宝贝徒弟心仪的人，这次终于见到人了，简直就把人当成怪物一样给上上下下看了自己，最后啥话没说，自己去厂子里查看情况了。
左佑只能继续说话，只是略微有些尴尬而已。都十年了你还没有找齐你妹妹的怨气碎片吗？
叶凌摇摇头说：时间是够久了，不过也快了，你们来这里是？
两个人交换了下信息，叶凌当然是跟随邪气碎片到这里的，只是没想到会遇到我们，而他对于这里的情况我了解的多。
经过查访，这里之前其实是一个奶粉工厂，专门生产婴幼儿奶粉，只是厂主为了私利，用各种劣质的材料制作奶粉，后来出了几起事故之后被查封。叶凌将基本的信息和我们交流了一下。
左佑也说了我们那边的情况。一个寻常的小鬼竟然只是在这里吸食了一点怨气就变得那么强大，我们觉得有问题就过来查看一番，现在看这里的怨气果真恶毒很重，而且……
没错，作为修道中人，从进来以后就发现这里非常的邪性，有些东西很不对劲，不是寻常的鬼气。
叶凌接下来的话解答了疑问，他一脸沉重地说道：你们应该也察觉出异常了，因为喝奶粉的都是婴儿，所以这里的怨灵全部是婴灵，对于婴灵这种东西就算我对付起来也是很棘手的。
婴灵？在我们这行是一个很特别的类别，那些没有机会从母体中出生，或者刚出生不久就夭折的婴儿，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念，它们要是变成怨灵的话会非常麻烦。
不知对错，有的只是对这个世界彻底的怨，是相当厉害的那种。
这会儿师傅已经查看完情况过来，说法是也叶凌一样，很长时间没见师傅露出这么苦恼的表情了。你叫叶凌是吧？
之前左佑和师傅说过我和叶凌的事情，对于从来都是单方面地认为欺负自己徒弟的都不是好人的师傅来说，对叶凌真没什么好印象，说话语气也很生冷。
叶凌对于师傅的态度倒没有在意，很随意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师傅很明显哼了他一下才开口：这里的情况和他说的没出入，吃那些劣质奶粉死掉的婴儿心存不甘，都聚集在这里了。
情况就是这样。说完叶凌手抬起来，有很多的婴儿的鬼魂从四面八方飞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就冲我们冲过来，的确是比之前见到的那些普通怨灵怨气更重一点。
整个厂房都被黑色的怨气包围，要是寻常人进到这里估计会被刺激得直接晕死过去。
那些婴儿因为吃了奶粉都变得畸形，一个个的脑袋比身体都还要大，凸愣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他们伤人都是直接用手撕的，难得那么点的一小坨竟然能发散出这么强的力量。
一个已经够让人挠头了，这里有至少几十个。
看到怨婴开始聚集，叶凌和左佑没闲着，十年不见，他比之前更强大，轻松就灭掉了几个。
不要。我想都没想就拦在了怨婴还有叶凌的中间，伸出双臂护住那些怨婴不让叶凌伤害他们。
师妹，你做什么？大概察觉出我并不想和叶凌相认，左佑一直都是叫我师妹而不是名字的，他过来拽住我，疑惑地问。
没有敢和叶凌对视，我看着左佑说：他们不过是些孩子，变成现在也不完全是他们的错，不要直接灭了他们，让我为他们超度吧。
你啊。左佑宠溺地点了下我的额头，他素来是顺着我的。
师傅看我们这样，再加上有叶凌出场，没他老人家什么事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歇着，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因为我的这个举动，气氛变得有些怪怪的。
真是鬼使神差的，我看了一眼叶凌，他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叶凌是认出我了？
这个时候我心里的戏份挺足的，至少想象出了好几个场景来，甚至还包括某些不可能，比如说叶凌在知道我就是当初为他挡了怨气碎片的小兔妖的时候深情款款地叫了我一声‘可可’这种。
要是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大概之前十年刻意保持的冷漠都会消失不见，应该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吧。
正想着的时候，叶凌终于开口说话，他一脸疑问地问道：你是？
我是？我是苏可可！
难道说十年来我耳朵样貌有那么大的改变？好歹和之前应该有些相似吧？所以叶凌怎么可能一点没看出来？可他的语气也不像是装的，他真的没有认出我来。
自作多情成我这样也没谁了。
苦笑了一声，我默默转身去学着师傅的情况探查周围的情况，以为自己可以完全不在乎的，可当确定他完全不记得我之后心还是疼得厉害。
杀人，杀掉你们，把所有的大人全部杀掉！
具体查看一番就会发现，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第952章 善
这些婴儿并不会觉得是女人好欺负，他们围住我只因为我是他们最憎恨的大人摸样而已，现在我被至少十几个怨婴包围着。
他们一定很痛苦吧？明明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过属于自己精彩的一辈子，结果就因为那些问题奶粉夭折，只能变成孤魂野鬼。
要是再被打散灵魂的话，那对他们实在是太残酷了。
我的善意并不能被他们理解，他们现在想到的只是将我杀掉。
最后我真可谓是落荒而逃，又回到了叶凌和左佑那边。
左佑很强硬地将我踹过去和叶凌介绍道：这是我师妹，你们认识认识。他很刻意地掩盖我的名字，所表现的就好像我们根本不认识。
叶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我，他很礼貌地和我打招呼说：你好我叫叶凌。还是印象中的谦谦有礼的佳公子。
似乎并不想我和叶凌有过多的接触，左佑将我拽在一边问我：你真的想超度这些婴儿？
是啊。果然还是和左佑呆在一起更自在一点，至少我能很好地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认真地点点头接着说：他们实在是太可怜了，我们帮帮他们好不好？
左佑对于我的撒娇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点点头说：好，那就让我们超度这些孩子。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叶凌很适时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面有难色地说：要超度这些孩子是好的，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叶凌，在师从师傅这些年来，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师傅和左佑都会顺着我的性子来，这会儿被否定，难免是有点那啥。
叶凌看出我误会了，赶紧解释道：我也同情这些婴儿，不过也正因为他们是婴儿，从来都没有接触人类社会，什么都不懂，所以很难被超度。
只是说很难，并不是说没有办法超度吧？
是，除非用灵妖的血。说完叶凌又刻意地看了我一眼。
不行。左佑想都没想就替我拒绝了，显然他也知道叶凌这句话中的灵妖在这里指的是谁，和这些无关的孩子相比，我当然要更重要一点，他的这种反应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就是灵妖，所以用我的血就可以了。左佑的不赞成一点用都没有，我将手腕露出来说：再说只是一点血而已，能超度这些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本着什么都说清楚的原则，叶凌对我做了详细说明：这里的怨婴数量相当多，所以并不是一点血而已，你的身体很可能会因为这个受损。
以前的叶凌没这么啰嗦吧？怎么才十年不见人就变这么多了？没有想着身体会怎么样的问题，就光想着吐槽了。
只是会受损，又不是死掉，可以解救那么多的孩子，那才真是功德一件，像我们这些降妖除魔的人是很重视这个的，积德因果，善念护身。
左佑看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当时就急了，他知道说不过我，急得去把一边已经迷迷瞪瞪的师傅拽了过来。
师傅，你赶紧说说师妹，什么事情都逞强，这样的事情也往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