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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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的白月光-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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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晚却只是牢牢地抱着他的腰,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陆湛头疼却无奈,根本拿怀里的小祖宗没办法,就连放轻动作想去拉开她的手沈晚都不愿意。两人僵持了片刻,终究陆湛先败下阵来。揽住沈晚的腰,陆湛将人放在了床上。
  小姑娘身量娇小,比他矮了一头,站在床上后却比陆湛还要高一些。沈晚虽然有些醉了,却不傻,抱着陆湛的腰觉得手臂酸,立刻就变成了环着他的脖子。
  这一下子可快要了陆湛的命。
  他几乎是花了全部的定力才勉力压住欲念,但嗓子却干燥到近乎沙哑:“晚晚,把手松开。”
  许是醉酒的人都会激发出骨子里反叛的一面,沈晚非但没有乖乖照做,反而将手环得更紧了一些。陆湛只觉得随着她的动作,紧绷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也陷入了一种岌岌可危的状态之中,整个人紧绷到额头都泛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沈晚歪了歪头,似乎笃定陆湛拿她没办法一样,得寸进尺地将头放在陆湛的肩膀上,还轻轻地蹭了两下。
  陆湛喉头微微一滚,口中却干燥至极,那把邪火非但没有被浇灭,反而烧得更加旺盛了一些。
  “晚晚……”他轻声叹息了声,话音还没落下,就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覆在了他的耳尖上,一股酥麻的感觉顿时如水波一般向外扩大,顷刻间就袭满了全身每一处。
  陆湛本就如履薄冰的自制力,顿时在这一下亲吻中彻底崩溃。
  偏偏沈晚没什么理智在,好像很稀奇一样,低低地笑了笑,又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嘴里小声地嘀嘀咕咕:“你耳朵好红啊……可爱,喜欢……”
  伴随着自制力的崩溃,陆湛的理智便也在这一声中决了堤。他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沈晚那句低低的却极为清晰的“喜欢”,陆湛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不过短短的两个字就让他心底都似乎开满了一丛丛的花。
  待到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晚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发丝散乱,小脸微红,一副惑人的模样。陆湛便也真的被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地低下头,亲吻上那张只会说甜言蜜语的唇。
  一种含着酒香的微甜触感从唇舌间传来,陆湛微微眯了眯眼,脸上出现了一种不得餍足的危险侵。略之色。
  正当他还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唇上却一痛。理智回笼,陆湛稍微放松了对她的钳制,让沈晚终于能喘了口气。
  陆湛眼里黑黝黝得满是化不开的情。欲,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轻声地笑:“晚晚乖,不要屏气。”
  说完,陆湛眼神一扫,又落在了那因亲吻而变得红艳的唇上。微微抿了抿唇,没等沈晚察觉危险而逃开,陆湛便再度低下头,开始新一轮的攻城略地。
  沈晚喝了酒本来就有些迷糊,几乎是毫无抵抗。陆湛的手缓缓挪到她的腰封之上,几乎是用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约束着自己,半认真半诱哄地轻声道:“晚晚,我现在说的话你好好听。若是我们现在……违了医嘱,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要多调养一段时间,你愿意吗?”
  他这么一停,沈晚也稍稍清醒了些,当真好像认真思索起来他的话。好半晌,她点了点头,陆湛眼神一暗,手指刚碰到她的腰封,就听到小姑娘醉意迷蒙地软软道:“若是你哪天……哪天厌弃我了,我们就和离好不好?”
  犹如一盆冷水对着头顶浇下,陆湛动作一顿,浑身都僵了。


第50章 
  醉酒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沈晚丝毫不清楚这么短短的一句话; 已经在陆湛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眨了眨眼; 似乎觉得屋里的灯光有些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过片刻时间,沈晚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陆湛定定地看了她半晌; 翻身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帐顶绣着的并蒂莲还灿烂地开着; 陆湛却好似没看到一般,目光发虚地盯着半空。
  随着时间的推移; 沈晚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平稳起来,陆湛心里那股又苦又涩的味道也渐渐散去。
  方才实在是太过意外,眼下平静下来; 他想起来了件事情。理了理衣服,陆湛又走回小书房; 在桌面上翻找起来。片刻后,他寻到了一张写满字迹的小纸条。
  只粗略一扫; 陆湛就清楚这纸条上的内容正是他汤药的药方和药效。
  陆湛那颗宛如被扔进雪地里的心; 顿时回了温。
  捏着纸条在原地转了几圈,陆湛细细思量了一番,结合着所有线索; 连猜带蒙地将事情理了一遍——
  应该是他喝汤药的时候被沈晚看到了; 小姑娘担心之下就让人查看了汤药成分; 又实在不放心自己去一一查验; 谁想到居然正巧发现了他藏在小书房里的春。宫。图。册。
  如此一来的话; 沈晚为什么会喝酒; 又为什么在说着喜欢他的同时还想着和离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思及此,陆湛眼神里划过一丝懊恼,微微抿了抿唇。
  沉吟了片刻,陆湛斟酌着写了一张字条,也不假借其他人的手,亲自到耳房将字条绑到了小云雀的爪子上,又抬手抚了抚小云雀毛茸茸的脑袋瓜:“去吧。”
  小云雀歪着脑袋轻轻地啾了一声,展开翅膀往皇宫的方向飞去。
  这天晚上,沈晚因醉酒而没能起来用晚膳,陆湛心里揣着事情,随意用了两口汤也没动其他东西。
  王府的下人们何曾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个感受着府中压抑的气氛都闭紧了嘴巴。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沈晚扶着有点疼的脑袋醒过来的时候就对上了栀初、荷白与木苏担忧的眼神。
  沈晚被吓了一跳,险些头重脚轻地跌下床,还是木苏心思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主子,您没事吧?”
  这句问话其实很平常,但不知道为什么,沈晚却听出了一种更深层的担忧的感觉。
  她顿了顿,不答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木苏神色犹疑,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不该说,倒是栀初更了解沈晚的性子,轻声地给出了回答:“主子,殿下他……昨儿晚上又被您给赶出去了。”
  沈晚一怔,关于昨天的记忆一点一点如涓涓细流般重新涌入脑海。片刻后,沈晚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晚记得,她昨天为了查那汤药方子会不会有副作用而去了小书房,谁成想居然扒出了一套春。宫。图。册。两者前后一联系,她不由就多想了。
  不过沈晚也没觉得陆湛是外面有人,只是忧心陆湛会憋坏了,再兼之她经过这些日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和调养,早就觉得身子好了许多。
  眼下两人两情相悦,□□也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沈晚倒是也不排斥,却终究因为没经验而有点惧怕,就想喝喝酒壮壮胆子。但有大婚当晚的前车之鉴在,沈晚也没敢多喝,只尝了小半杯。
  也正因为只是浅尝即止,沈晚一开始还是有意识的,只是后来……
  后来,她好像和陆湛提了和离的事情?而后便睡了过去?
  终于意识到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晚痛苦地闭了闭眼,抬手拍了下额头。
  三个侍女却都惊呆了,彼此对视一眼后,几乎是齐刷刷地安慰道:“主子,您别急,殿下其实并未生气。”
  “没生气?”沈晚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随即又喃喃道,“不可能啊……”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沈晚倒是早就不怀疑陆湛对她的心意,再三确认陆湛并未生气之后,她的脸色不由有些微妙起来。方才她有些急切没反应过来,眼下再想想,凭陆湛那个爱脑补的性子,说不定真的不会生气。
  只是……她昨天晚上做的准备岂不是都白费了?
  沈晚叹了口气,在床边又坐了片刻,心里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天意。洗漱完,又喝了一碗醒酒汤,沈晚抬脚去了小书房,亲自动手收拾起昨天的残局来。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沈晚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环视了一圈,她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笔墨似乎被人动过,那一方镇纸的下面,还压着一封折住的信,似乎生怕她注意不到一样,还在上面写了三个小小的字——致吾妻。
  沈晚脸上略微有些烫,屈指将那信缓缓抽出来,又慢慢打开。
  一如她所料,信的确是陆湛亲笔写的。但出乎她预料的是,和那温情脉脉的“致吾妻”三个字不同,信里面的内容却没有过多的赘述,只简明扼要地写了一本书的名字,再无其他内容。
  沈晚有点费解地皱了皱眉,盯着那书名想了半晌也没能看出什么花来。
  低头将手里的信纸放下,沈晚正打算去找找这本书,却发现刚刚被她挪开的医书下压着几张好似写废了的纸。
  涉及机密政事的时候,再三斟酌思量再做出回复其实不足为奇,沈晚虽然很少会用小书房,却也知道陆湛有这个习惯。但以往的时候,陆湛总会将废纸处理干净,绝对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眼下这幅样子,倒像是走得急而忘记了。
  沈晚在心里默默想着,又觉得陆湛绝对不会是这么不谨慎的人。思考了片刻,沈晚轻轻捏起一张废纸的一角,快速地扫了一眼。
  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沈晚先是一怔,继而实在是忍不住,眉眼弯弯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陆湛他,怎么能可爱到这个地步呢?
  这看似是未来及处理的废纸上写的根本不是什么机密的事务,反而是他写给她的信的废稿。沈晚慢慢翻了翻,看着信纸上一张比一张简要精炼的字迹内容,忍俊不禁的同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镇纸下面的信纸上就只剩一个书名的了。
  她都不必去想象,都能脑补出陆湛是怎么坐在桌子旁,写完一张嫌弃一张的了。
  好半晌,沈晚笑够了,才将信纸压回医书下面,伪装成一幅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她忍着笑走到书架旁,寻找起陆湛写的那本书。这次倒是没什么意外,沈晚很快就在一个格外明显的位置上发现了陆湛写的那本书。
  小心地将书抽。出来,沈晚慢慢翻开书,一封用火漆封着的信立刻掉了出来。
  沈晚略微有些疑惑地将信捡起来,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种期待的感觉。将那本书放回原来的位置,沈晚走回书桌前坐下,仔细打量了那空无一字的信封几眼,才小心地抬手拆开了。
  沈晚对陆湛字迹的印象其实很深刻,是以只看了一眼,沈晚就知道这封信不是陆湛亲手写的。她心里的期待感莫名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类似于失落的感觉。
  而不等这失落感落在实处,一只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与此同时,陆湛清朗带笑的声音也在她头顶响了起来:“我本来想着早些赶回来,亲自拿给你看的,没想到还是先被你发现了。”
  沈晚下意识仰起头,发现陆湛好似打破了什么枷锁一般,再不避讳和她亲昵,两条手臂将她整个半拥半抱着,那没有握信的空着手更是慢慢探出,和她的手十指紧扣在了一起。
  沈晚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和陆湛这么亲近,先前还在取笑陆湛的想法早就被抛到了脑后,无影无踪,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她干巴巴地挤出了一句话:“……我还没看。”
  陆湛轻声笑了笑,带着淡淡茶香的气息扑在沈晚耳边,如同直愣愣地撞在她的心脏上,令她一时间心跳如擂鼓一般。好半天这剧烈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沈晚再度听清了陆湛温柔的声音。
  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从这道声音里听出了温柔表象之下的强硬之感:“父皇昨日便下了旨,让母后不得往王府塞人。”
  沈晚一时间没能理解这句话下面的隐藏含义,手却被陆湛握着,点了点信纸上的一行字。
  “就是这里……”陆湛轻声说,“你看。”
  沈晚其实有些晕晕乎乎的,却还是依言看了过去。见她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模样,陆湛心中一软,双手寸寸收紧,揽住沈晚的腰,顺势用下巴在她头顶轻轻蹭了两下。
  “‘非雍王所愿,皇后不得送人进王府’——父皇自然是不会无故下这么一道旨意的,所以,晚晚,这旨意是我设计求来的。”
  沈晚一僵,立刻就想抬头,却被陆湛制止住了。他低低笑了两下,咬字格外清晰地一字一顿道:“我的心意,都在这张纸上了。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唯独有一点不可以……”
  沈晚呼吸一滞。
  陆湛却敛了笑,慢慢露出锋锐的爪牙:“和离——绝对不行。我做雍王时,雍王妃只会是你。我做皇帝时,皇后也只会是你,也只有你。”
  沈晚万万没想到,陆湛居然有撕裂伪装,向她坦诚野心的一天。更没想到,陆湛居然会有向她立誓的一天。她缓缓抬起手,一时间有点茫然。
  陆湛却又笑了,他牵住沈晚的手,声音再度低了下来,如同伺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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