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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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才-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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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蓝庭却笑了起来,“掌柜的,五百两是不多,但是九百两,呵呵,说句不怕得罪您的话,要是小女子我有九百两,会选您这块地买吗?这里的生意怎么样,想必掌柜的您比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女子清楚的多吧。”

    掌柜的有点不好意思,“好吧,看姑娘面善,在下就再往下压一压,八百两,这下没话说了吧。”

    夜蓝庭还是不满意,“这样吧,这样讨价还价下去也没多少意义,小女子直接给出一口价,六百两,我们立马成交,但是你若觉得不行,那小女子也就只能另寻良地去了。”

    掌柜的额头冒出了细汗,总感觉要是六百两就卖出去,有一些亏了,但是现实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如今是日日亏损,多经营一天,这钱就多往外流一天,虽然一天的付出不多,但是也不知道下一个来买铺子的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到。

    六百两?六百两?到底是卖还是不卖?掌柜的在心中狠狠的纠结着。

    夜蓝庭看他一脸纠结,心想这个价算是可以了,绝对有戏,但是这种事情,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以快取胜,不能给对方太多的犹豫时间,见他犹豫了一会儿,夜蓝庭猛然起身,对着戚溪韫说道,“小戚,我们走吧,看来掌柜的是不想卖了。”

    掌柜的一听夜蓝庭这就要走了,心中急了,心下一横,赶忙喊道,“姑娘等等,不要那么心急,有事我们慢慢谈,不是更好吗?”

    夜蓝庭微微缓住要迈出去的脚,心中自有思量,打好腹稿后,偷偷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典型的一只小狐狸模样。

 第一百零一话 夜家小客栈

    夜蓝庭微微侧过脸,看向掌柜,“不是我不想谈,是见掌柜良久不说话,想这笔买卖应该是谈不成了,与其在你这白白蹭茶水,还不如趁着这大好的天气,好好的再去寻寻看,有没有哪家店铺也在盘出的。”

    闻言,掌柜的更是着急,“我又没说不卖。只是你也得容我考虑考虑啊。”

    夜蓝庭笑道,“刚才不是让你考虑了吗?现在掌柜的意下如何啊?卖还是不卖?我们都是直爽的人,还是简单明了的说吧,是卖还是不卖?”

    掌柜的一急,直接道,“卖,当然卖!”话一出口,心就在滴血,六百两啊,就六百两啊!居然就卖了。

    夜蓝庭咧嘴笑道,“掌柜的也是一个性情中人,爽快。程序我们还是要走的,等一切办妥后,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两清。”

    掌柜的摇头晃脑着,“成。”

    夜蓝庭给戚溪韫使了一个眼色,程序也没过多久,海城不像其他的小地方,过了房契还要去官府报道盖章,海城的程序相对比较简单,只要双方都有一些人证在,处于自愿的原则,就可以成交。

    戚溪韫给掌柜的付了钱后,夜蓝庭对着掌柜的笑道,“掌柜的,你们还要多少时日来准备,你给我一个准候,到时候我也好打算啊。”

    掌柜的心中肉疼的不行,有点无精打采的,“姑娘,你后日就可以来了。”

    夜蓝庭笑着随口又跟掌柜的寒暄了几句后,也就跟着戚溪韫回了暂时居住的小客栈里。

    傍晚时分,戚溪韫来寻夜蓝庭下来吃晚膳,夜蓝庭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趴在桌子上。

    戚溪韫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寻了一个位置,也就坐了下来,柔声问道,“怎么了?怎么眉头紧锁的?”

    夜蓝庭兴致恹恹的回了一句,“不知道我们的客栈要叫什么名字,想了几个,都好俗气,不想太世俗,想要特殊一点的,好听一点的,可是,唉,脑袋的脑容量有限,词汇有限,寻不到思路啊。”

    戚溪韫听她说的那些话,一大半没有听懂,但是总体的意思还是懂了的,感情这丫头是在为客栈的名字发愁,“要不,你把你想到的那些说来听听。”

    夜蓝庭表情哀怨的看着戚溪韫,“还是不要,俗的要老命。”

    夜蓝庭烦的有点抓狂了,“啊啊啊,在想就要疯了,烦死了,要不,直接叫人肉包子客栈得了!在不,就叫暗黑料理,嘿嘿!”

    戚溪韫听的满头黑线,“这些怎么听着都有点像黑店,谁敢进客栈?”

    夜蓝庭挠了挠头,有点泄气了,“想不出来。”

    戚溪韫轻叹了一声,“要不,我们想去吃饭,一边吃一边想。”

    夜蓝庭都有点想哭了,“一边吃一边想,绝对会消化不了。”

    戚溪韫无奈了,“不是还有时间吗?这天都快黑了,你还是明天再想吧,用了晚膳好好睡一觉吧。”

    夜蓝庭灵机一动,“耶,要不,就叫夜家小客栈吧!”

    戚溪韫笑道,“为什么是夜家小客栈,不是夜家客栈?”

    夜蓝庭得意的扬起嘴角,“因为它比夜家客栈听着可爱多了,反正那家店铺确实不大啊!”

    戚溪韫无奈的摇了一下头,“好了,现在名字也想出来了,是不是应该先去楼下吃点东西了?”

    夜蓝庭高兴的点了点头,“恩,好,要吃点好东西,庆祝一下下,嘻嘻。”说着,就跟着戚溪韫下了楼。

    翌日清晨,天才刚刚大亮,夜蓝庭已经整装待发了,寻了一家卖木头的店铺买了一个厚重的大木板,叫了店铺的伙计给她送去了客栈。又绕去了卖文房四宝的店铺,寻了一些上好的墨汁,还有几把好用的毛笔之后,就回去了客栈,之后就开始在房间里孜孜不倦的开始干活。

    “叩叩叩”的敲门声,也没有让夜蓝庭回神去搭理一声,站在门外的戚溪韫有点无奈,说道,“蓝庭,我进去了?”而后,依旧没有得到回音。

    戚溪韫算是见怪不怪了,专注的夜蓝庭他又不是没有见过,早晨看到伙计把木板搬进她的厢房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她到底想干些什么了。

    只是这个时候,外头的日头早已微微的西斜,也该是用午膳的时间了,怎么着也得让她吃点东西,叫她下楼,依照夜蓝庭的性子,那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午膳送到她面前去。

    戚溪韫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推开门,而后再转身关上房门,扫了扫一桌子上的木屑之后,腾出了一块空的地方,放上饭菜,刚想叫夜蓝庭吃,夜蓝庭一个习惯的往木板上吹一吹上面的木屑,那漫天飞舞的木屑,就直接往饭菜的方向飞去。

    戚溪韫已经来不及收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覆着大量木屑的饭菜,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

    倒是夜蓝庭,却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低头雕刻。

    戚溪韫被气的笑了起来,“蓝庭,这些活又不怕这一会儿的耽搁,你这样废寝忘食的雕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可是还是没有人来回应戚溪韫的唠叨,戚溪韫无奈了,只能夺下夜蓝庭手中的工具,夜蓝庭一惊,本能的往后一抽,锋利的雕刻刀就这样划过了戚溪韫的手心,瞬间鲜血就滴了下来。

    夜蓝庭赶忙回神,抽出帕子,给戚溪韫包扎,戚溪韫好笑的看着她,“这会儿回神了?”

    夜蓝庭脸上还是一片惊慌,“你知道我雕刻这东西的时候,心神格外的集中,你怎么可以去抢我的雕刻刀呢?你是白痴还是二百五啊,不知道这东西很锋利吗?”

    戚溪韫貌似一点都不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要不是这样,你能回神吗?还会担心我吗?”

    夜蓝庭一愣,停住了手中的活,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戚溪韫,良久才带着怒气吼道,“小戚,你要是再敢这样伤害你自己,你就给我立马打包行李,回你的雪村去。”

 第一百零二话 其实,生病也是一种幸福

    戚溪韫愣了愣,有点吃惊,但是也知道夜蓝庭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看着她满脸怒容的认真的给他包着手上的伤口,心里有点甜,却也深深的苦涩,为什么她随随便便的就能说出让自己离开的话?

    夜色渐渐降临,夜蓝庭房间的灯火依旧通明,戚溪韫站在客栈的院子里,抬着头,看着毫无星辰的夜空,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空寂。

    原以为,幸福是那么的近;原以为,那是一种搓手可得的爱情;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何那古人坚守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理,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一点奇迹发生呢?

    戚溪韫轻叹了一声,自己从雪村一路跟着夜蓝庭走南闯北,到底值还是不值?其实,他也曾经想过放弃,但是情这个东西,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东西,它发自于自己的心,却半点也不受自己理智的控制,每一次,都想着放弃,可是看到那么鲜活动人的一个人,情这个字,又开始绕上了他的心头。

    佛曰:人生三大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而他戚溪韫也不幸占据之一,他苦笑,其实,最苦的不是爱别离,不是怨憎会。爱别离,至少曾经得到过,怨憎会,至少要那个人在乎过。而最痛,最苦的是求不得,像如今的他,活的这般痛,撕心裂肺的痛,痛彻心扉的痛。

    夜渐渐深了,入眠的人千千万万人,却唯独少了他戚溪韫一个人。嘴角扬起一个笑,却是那般的悲。

    伸手一捞,把从掌柜那买来的上好佳酿饮上了几口,笑道,“好酒。”满院里,只有那寒冷的夜风,还有沙沙作响的声响。萧条,寂寥!

    第二天,等夜蓝庭通宵达旦一夜之后,想出门去活络活络筋骨的时候,才发现戚溪韫居然醉倒在客栈的院子之中,他痛苦的紧蹙着眉头,脸上有一点不正常的红晕,夜蓝庭心中一惊,赶忙走了过去,轻轻唤了唤戚溪韫,却不见他回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才知道他已经烧的厉害。

    夜蓝庭吓到了,手足无措的想把戚溪韫搬到房间里,怎料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劲去搬动一个如此身材的男子。只能更加手足无措的去寻帮手,顺便让熟悉这里的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半个时辰后,夜蓝庭厢房里,闵大夫一边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一边微微的点着头,脸上的神情认真无比,过了好久,才收回搭在戚溪韫手脉上的手,转身朝着桌子走去,夜蓝庭在后面赶忙跟了上去,手心里已经是满满的汗水。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一些,才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闵大夫写着药方不吭声,夜蓝庭只好杵在旁边不敢再吱声,担心他一个不小心被自己打了思路,开错了药方,毕竟这里的医术没有二十一世纪来的靠谱。

    很快的,闵大夫就开了药方,而后交给了夜蓝庭,“他没什么大碍,就是发热的厉害,只要这热一退,也就没事了。但是,切忌,莫要让他再喝酒,手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也很大,伤口在这个季节很容易受感染,引发炎症。有伤在身,酒这东西,必须得忌。”

    说完又摸了摸山羊胡,继续道,“这几日,你给那位小哥弄点清淡点的东西吃,切忌辛辣,好好调理一番,也就好了。”

    夜蓝庭连连点头,送闵大夫出了客栈后,赶忙去药房抓药,而后立马进入厨房熬药。

    第一次熬夜,她也没有经验,这水要放多少才够?这药要熬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够火候了?这些她都不懂,只能凭着大概,估摸着多少量,而后就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熬夜场景一样,死命的给炉子煽火。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客栈的厨房已经被浓浓的烟雾所包围,掌柜的以为厨房着火了,大喊道:“走水了。”

    于是,带着一大帮子的人前来救火,可是到了厨房,个个都傻了眼,这哪里是着火啊,这明明就是火柴太湿,放火未遂的现场嘛。

    厨娘看不过去了,打发夜蓝庭去照顾戚溪韫,她帮她熬药,这才免了一场走水的风险。

    夜蓝庭守在戚溪韫的床边,时不时的拧一拧热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好让他的体温能够快一点降下来,把毛巾敷好后,就泡了一点盐水,在他的两手的关节上使劲的搓,这是她二十一世纪的老家那的一个偏方,说这样对于病人退烧特别有用。

    夜蓝庭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再则说了,发热虽然忌冷水,但是烧开的水应该也不会带来什么副作用,如此一想,也就放心的继续给戚溪韫搓关节。

    一切都弄的差不多了,又拿了伤药给戚溪韫换手上伤口的药,一打开,夜蓝庭自己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细长的伤口边泛着暗黑的线条,中间的伤口却已经有点化脓的迹象。

    夜蓝庭在心中暗暗佩服了一下戚溪韫,看着都疼,他居然一声都没哼过,也深深的内疚了一下,这伤口,要不是她当时的条件反射,也不至于让他如此饱受皮肉之苦。再次鉴定,其实,她跟戚溪韫,也许真的八字不合。

    等厨娘把药送到厢房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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