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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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 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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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在白世英的院前停下来,她敲了门,开门的是韩苗苗,见着她就道:“县主,您来的正好,白姐姐生病了。”
  “怎么了?”她听着一愣进了门,韩苗苗在后面道:“在卧房里。”
  顾若离进了卧室,果然看到白世英躺在床上,脸色不是很好看,人也很疲惫的躺着,她在床头坐下来,白世英道:“苗苗和你说的?”
  “没有。我正好想来和你说说话,你怎么样,我帮你看看。”她说着话拿了白世英的手腕扶脉,白世英忙将手藏进被子里,她一愣奇怪的看着她。
  白世英笑着道:“我没事,已经吃了药了,明天就能生龙活虎。”
  顾若离打量了她的脸色,眉头略簇了簇,道:“好,那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白世英点了点头,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看到霍繁篓了。他封了两淮盐巡使和海防监工。”她和白世英道:“就在刚才,他坐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巡街呢。”
  白世英一脸的诧异,这还是她头一回听说闲人封官的事情,“谁推荐他的,圣上为何允了?”
  “我看,是圣上自己推荐的。”顾若离话落,韩苗苗倒茶来递给她,她倒了谢道:“苗苗今儿就别去医馆了,就在家里照顾白姐姐吧。”
  韩苗苗点了点头,白世英摆手道:“不用,我自己能照顾自己,而且,一会儿焦姐也会来,不用她耗一天在我这里。”
  韩苗苗就看着顾若离,见她点了点头就应道:“那我把院子里扫一下,衣服洗了就走。”
  她说着出了门,白世英接着又道:“他怎么和圣上认识的,又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圣上封他做两淮盐巡使?”
  “这就是令人费解的地方。”顾若离含笑道:“他是怎么认识圣上,又是怎么得到对方的认可,还封了这样一个人人都想得的官职。”
  白世英也是满腹疑惑。
  “难道我们认识的霍繁篓是假的,他所给我们的信心都是假的?”白世英若有所思的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今日的一飞冲天。”
  顾若离摇了摇头,道:“有些应该不假,比如他的身世和经历。但其余的一切都不确定。”他当初在庆阳时,他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她来京城求前程。
  她觉得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这个,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猜不到。
  “那……以后还是朋友吗。”白世英叹了口气,她能感觉到霍繁篓对顾若离的心,那份经历生死共患难后青涩的爱慕不是假的,但是在这世上情爱一事恰恰是最善变也是最好舍弃的,更何况,他恋而不得更没有必要坚持。
  “应该不是了。”顾若离将最近发生的事和白世英说了一遍,“虽不能明确是他做的,但是除了他似乎没有人了,所以……”
  白世英叹了口气,觉得无话可说。
  “我回去了。”顾若离看了看时间,白世英拉着她,道:“快到杏林春会了吧,你准备的如何,需要我帮忙吗。”
  她笑了笑,道:“不用。就在闻音阁办,闻音在帮我布置。”又道:“今年比往年要好,各家医馆都遣了三个人来,人手足够,你好好休息。”
  白世英点了点头,目送顾若离出门。
  她回了同安堂,大家都跟炸锅了一样一下子涌了过来,张丙中道:“……师父我没有看错吧,那个人真是霍繁篓吗。”
  “我也是看了好些遍都不敢确认。”方本超摸着胡子觉得自己云里雾里的,“他怎么会做官了呢,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张丙中立刻愤愤不平,“他的字还是师父教的,诗词都不会几句,他这么做官让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情何以堪。就连杨公子那么优秀的人,现在还在翰林院里读书呢。”
  杨文治笑了起来,道:“两种途径不同,前程自然也不会一样。”
  官还分清流和浊流呢,张丙中点了点头,道:“那霍繁篓这种就是不入流了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有些刻意想要将气氛调节的活跃一些的感觉,顾若离笑着道:“不管清流还是浊流,总之他以后都不是我们认识的霍繁篓了。”
  “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张丙中咕哝着,又看到门口进来了一位母亲抱着哭闹的孩子,孩子额头撞破了,血流了一脸,他喊着道:“岑大夫,快!”
  “送我那边去,岑大夫今儿不是要出门的吗。”方本超一边说着一边去忙,顾若离就随着杨文治还有孙道同一起去了房间,关了门杨文治道:“传言霍繁篓早年和圣上就认识,似乎是圣上刚去应天时,他还救过圣上一命。”
  霍繁篓去过应天,还救过赵凌?顾若离问道:“这么说,圣上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才封了官职?”
  “倒也不是,实情老夫也不知道。”杨文治露出疑惑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他算是如今最大的疑点了,太出乎意料了。”
  是啊,太出乎意料了。
  顾若离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晚上打烊时赵勋来接她,夫妻二人一起去了郡主府,三个人用了晚膳移去了暖阁喝茶,方朝阳看着赵勋问道:“霍繁篓到底怎么回事,如何封官的,你查到了吗。”
  “圣上与我解释,说他是青禾帮的掌柜,而青禾帮就是他在暗中让霍繁篓去扶持的。还有……”他看向顾若离,道:“当时霍繁篓出现在庆阳,也是他让他去的,一开始是为了请顾老爷子,可是迟了一步顾老爷子死了,于是他第一时间找到了你,想要将你骗来京城。”
  顾若离和方朝阳对视一眼,方朝阳一脸的嘲讽,“就他,还能想那么远?”
  赵勋不置可否。
  顾若离却是恍然明白过来,如果是这样的解释,那么就能理解为什么霍繁篓当时赖在她身边不走的原因了。
  至于是不是赵凌吩咐的,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二人早就是认识的。
  “你打算怎么办,我看圣上似乎变了。”方朝阳蹙眉道:“近日做的几件事,不管是不是有人挑唆,但可见他是想要收权回来了。”
  赵勋微微颔首,道:“确实如此,他想要功绩却又觉得有我在,一切功绩都与他无关,所以打算另辟蹊径,做我没有涉足和权限不达之处。”
  比如海防。
  “可笑至极。”方朝阳摇着头,“那海不就是最好的防线,要他做什么海防线。”
  还建长城,方朝阳很想啐一口,“他怎么不到天上建天防呢。”
  赵勋喝着茶没有说话。
  “不过,到也能看得出来,他忌惮你也没有想要对你如何,要不然也不会想到海防线了。”方朝阳揉着额头,“父亲蠢,儿子怎么能聪明到哪里去。”
  顾若离扯了扯方朝阳的袖子,道:“娘!”
  “知道了。”方朝阳看着赵勋就道:“那你如今还打着的额森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赵勋颔首,回道:“这几日我便递折子,再增两万兵马。”
  他话一落,方朝阳和顾若离都惊讶的看着他,两个人脸色的神色又在意料之中,却又忍不住惊讶。
  “不说这件事了。”方朝阳看着顾若离道:“你见到惠妃了?”
  她点了点头,方朝阳点了点头,道:“她可一时不能死,留着她长命百岁。”
  “娘。”顾若离无奈的道:“大姐又没有做什么,她都这样了您就别说了她了。”
  方朝阳白了她一眼。
  夫妻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一起走着回家,快到家门口时,远远的就看到崔延孝站在巷子口,搓着手似乎有些纠结的样子,她和赵勋对视一眼,便喊了一声,“崔二老爷。”
  崔延孝一怔回头,显然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里,有些尴尬的拱了拱手道:“赵将军……娇娇。”
  顾若离笑笑,问道:“崔二老爷何以在此?”这是他们家侧门口。
  “没别的。我听夫人说她那天在宫外见到你了,事后你还帮着惠妃娘娘度过了难关,我……”他不好意思看顾若离,匆忙抱拳,道:“多谢出手。”
  “不客气。我帮惠妃是因为她是崔婧容,没有别的意思。”她淡淡的道。
  崔延孝颔首,又拱了拱手,“谢谢!那我告辞了。”就快步而去。
  醉春楼中,赵凌端着酒拦着霍繁篓的肩膀,笑着道:“……当年我们认识时,你并不知道我是太子,就算知道,那时候我也是个落难太子,今天不知能不能见到明日太阳的太子……可你还那么义气的对我,无怨无悔的帮我那么多。这份情,我永远记在心里。”
  霍繁篓笑着,道:“我感动于您为人,更不忿您的处境,您不必如此,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管是朋友还是臣子,我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又碰了碰杯子,“圣上,我霍繁篓敬您。”
  “喝。来,正卿,一起喝!”赵凌和两人碰了杯子,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就算以前不提,现在你为我做的我也要提,青禾帮那么大的家业,你说给我就给我,还有海防线也是你提的……我无以为报,往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霍繁篓点头应是,笑着道:“这可是圣上您说的!”
  “圣上,他可是缺个老婆。”赵政哈哈一笑,道:“等他想成亲的时候,心上人守寡的时候,您定要帮着赐婚才行。”
  赵凌一愣,以为赵政说笑,义薄云天的道:“多大的事,等她守寡,不如让她守寡好了。”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霍繁篓冷冷的扫了一眼赵政。
  “你就别喝了。”赵凌抢了霍繁篓的杯子,笑道:“明日你还要上朝,可别忘了啊。”
  霍繁篓点着头应是,笑着道:“微臣送您回去。”
  “忘记问了。”赵凌道:“你住在哪里?”
  霍繁篓就笑着道:“我暂时住在客栈,京中的宅子不好找,等等再说。”
  “朕有。”赵凌喊道:“魏谦,朕记得徐翼原来的宅子收回来了吧?”
  徐翼致使后一家人搬走了,宅子也收回来了,所以还是空着的。
  “是!”魏谦回道:“不过徐阁老的宅子有些大了,霍大人一个人住未免有些空,三牌楼的郡主府后面有个独立的院子,原来是裴公公的私宅,后来他死了宅子就空着的。不过那宅子虽小可却五脏俱全,好的很。”
  死人的宅子,赵凌皱眉,霍繁篓哈哈一笑,道:“这个好,离赵将军和郡主府近,都是熟人还能走动走动。”
  “那行,你高兴就好。”赵凌说着,和魏谦道:“明儿一早就将钥匙给霍大人。”
  魏谦应是。
  “圣上,微臣送您回去。”霍繁篓扶着赵凌起来,两人边走边说着话一起上了车,赵政站在门口呵呵笑了笑回了醉春楼。
  霍繁篓坐在对面,笑着道:“圣上近日郁郁寡欢,可是因为沈夫人的事?”
  “还是你懂朕。”赵凌就道:“昨天沐恩侯的事被打断了,柔儿又做了那种事,祖母更加生气,朕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霍繁篓嘻嘻一笑,道:“微臣有个法子,你可要听听?”
  “快说。你向来机灵,和朕说说。”他凑过来一副期待的样子,霍繁篓就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凌听着一愣蹙眉道:“这样行吗。”
  霍繁篓笑着道:“这事儿行不行,就看圣上您,微臣进不了后宫,也只能给您想这些粗陋的法子了。”
  赵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你让朕想想。”
  霍繁篓点头不迭。
  “你和我一起回乾清宫吧,我们秉烛夜谈。”赵凌拉着他道:“前几回因为你的身份,都是偷偷摸摸的,现在你都封官了,怕什么。”
  霍繁篓笑着点头,道:“行,那微臣就叨扰圣上了。”
  赵凌哈哈一笑,一副引为知己的样子,两人笑着回了乾清宫,魏谦推了殿门,随即一愣,就看到赵勋正四平八稳的坐在里面喝着茶,赵凌脸色微微一变松了霍繁篓的肩膀,喊道:“远山,你怎么在这里。”
  “想到一点事就来了。”赵勋目光在霍繁篓身上一转,淡淡的道:“圣上和霍大人去喝酒了?”
  赵勋回头看了一眼霍繁篓,点着头道:“是,出去喝酒了。”又道:“早知道你有空呢,叫你一起了,只是……只是正卿也在,而且还在醉春楼……”
  “无妨啊。”赵勋道:“喝酒而已,图高兴罢了。”
  赵凌一愣呵呵笑着,有点尴尬的样子。
  霍繁篓和赵勋虚虚的抱了拳,道:“赵将军和圣上有要事要谈,那微臣去隔壁坐坐,喝杯茶醒醒酒。”话落,拂袍出了门。
  殿门关上。
  “你有什么事。”赵凌在赵政面前坐下来,望着他有些心虚的样子,“远山,你是不是生气我自作主张封了霍繁篓的官?”
  这已经是第二次他没有打招呼封的官。
  “没有。”赵勋道:“听说他在应天时就帮过您,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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