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侧目，心跳变得不规则。
而在往上，更是一张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帅气脸庞。莫念念笑意盈盈地挑起眸子，朝着他那张帅脸看去，却是蓦地一怔。
他面上冷若寒冰，投射向她的目光更是凌厉如芒，带着穿刺的力道，似是对视一眼，就会在她脸上割下两道口子。
这感觉很怪，很压抑，充满了距离感。简直让人一进门，就想逃开。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庞还在，她都怀疑她现在看到的是另一个人。
“你……醒了啊？”僵硬的空气似是要令人窒息，莫念念吸了一口气后，往脸上挤出笑容来，“饿不饿啊？我打电话叫人送早餐来给你吃啊！”
话音未落，莫念念已然扔下手里的包包和鞋子，抬步朝着电话旁走去。
他摆出这么面孔，肯定是气她一大早就出门，还是做点事情，关心一下他，调节下空气里的气氛。再这样压抑下去，她真的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只是给我一个人吃吗？你不吃？”季然一双冷目随着她的身影转动，听了这话后，心中的不悦陡然增重。
“当然要吃，我陪你一起吃。”莫念念回了一个笑脸后，拨出了电话，打向柜台处，让人尽快送来早餐。
她点的份量很足，就他们两个根本吃不完。季然眉头一拧，跟着问道：“为什么点这么多东西？就我们两个吃得了吗？”
可别告诉他，今天早上的早餐还有其他人的份。
“这么多东西，当然不只是我们两个吃啊！”莫念念放下听筒，到沙发上来坐下。
她本来是该要靠过去，和他增进一下感情的，毕竟经历了这次的不愉快后，感情是很需要弥补的，不然很容易就会再出现裂痕了，那可不是她期望看到的画面。
可她一坐下就后悔了，季然的脸色不见好转，依然是冷得吓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射过来几百根针。
“还有谁啊？”
莫念念欲要靠过去的心情，被这话一喝，立刻沉了下去。
“我打算送些过去给方黎和方锦吃，关心一下他们，是不是这样也不行啊？”莫念念回视着他的目光，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间又摆出这副面孔来，还冲她发火。
她到底做错什么？难道她想要关心一下姐妹也不行吗？
“你这样说，就是你还没去见过他们了？”这话一过耳，季然便觉出了话外音。
她如果已经去过了，就一定会带着早餐一起过去，而不是现在才想着该多备一些早餐送过去。
“是啊，我还没去，怎么了？”依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摆出一副臭脸来，她到底做错什么，又怎么招惹他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季然冷声一笑，胸中的怒气喷薄而出，“你一大早出去是见谁了啊？”
“就你这样，我看我还是不要说的好。”都还不知道她去见了谁呢，他就这么大火气，要是让他知道她是见了严斯，还不立刻暴跳如雷？
没准儿还会想得很过分，就像之前那样，怀疑她和严斯之间有私情。当时他还只是见到他们互拍了一下肩膀而已，就那么大反应。现在现在一大早就约去公园见面，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
她可接受不了！宁愿就此闭嘴得好。
“怎么？你去见了谁，很怕说出来被我知道吗？”从她回避开的眼神间，他其实已然看出了答案。
他分明话里有话，听在耳里，莫念念觉得心里像是被扎进了一根刺般难受。
“是啊，我心里有鬼，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你知道，这样说你满意了吧？”莫念念恼气地回了过去。
说来说去他无非也是这个意思，那就如了他的意愿，坦然承认好了！
这样的回答当然无法令他满意，她根本还没说她去见了谁，心中的猜测都没能得到证实，他满意什么？
“你是不是去见了严斯？”季然冰着脸，直接发问。
只有那个人，才能让她吞吞吐吐，有所顾忌。也只有那个人，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误会。
“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来问我？”莫念念扔了个白眼过去。知道他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既然他一眼就看穿了，又何必转弯抹角问这么多？
无非是想看看她会不会遮掩，越遮掩就越证明她心虚嘛！
“我是猜到，可也是你拖拖拉拉不肯说，我才猜出来的。”季然冷眉一挑，睨向她，“如果你可以一开始就直说，我也就不需要去猜测了。”
哈！还成了她的不对了！
莫念念掀了个眸子，只觉欲哭无泪：“一回来就看到你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了，我敢直说吗？”
她为什么不敢直说，对于这背后的理由，要反省的人似乎应该是他吧？
“是，我是不高兴。我不高兴我一醒来就看不到枕边人，打她电话，才发现她手机都没带，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连影子都没有了！要找她出来，还得调动人马，用尽办法才行。”季然沉着面容，话里负满了怒气。
“呃，这个……我走得匆忙，所以忘带手机了。”被他这么一说，莫念念这才发现她走得匆忙，手机都落在茶几上了。根本不知道他已经醒了在到处找她，还满心以为回来之后，他可能还没睡醒，那她就可以躺回他身边，让他一睁眼睛就能看到。
“不好意思嘛，害你这么担心。”在了解他的怒气来源之后，莫念念这才壮着胆子凑过去挨着他坐。
“其实哪儿要那么夸张？人家这不就回来了吗？不告诉你，是看得睡得正香，不想吵醒你。而且我也没有出去多久，顶多半个小时而已，满以为回来的时候，你还没醒呢，然后就……”
莫念念垂着眸子，小声地念着。怎么说都是她不对在先，哪儿敢理直气壮啊？她可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
何况他这么担心她，也是出于爱的表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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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 枉做小人
话还没说完，她就顿住了，一双眸子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她肯定又在心里盘算什么鬼点子。
这个小女人啊，最精的就是她了！
“然后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躺回到床上去，假装自己没有出去过是不是？”季然替她把话给说完了，一双目光锁着她，她心里在盘算些什么，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这还不是不想让你误会嘛？”莫念念抬起头来，晒晒一笑。
她会有这样的担心，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还不是因为之前为了严斯，已经闹得很不愉快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和好，实在不想让还不牢固的关系再度濒临破裂的边沿。
“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遮遮掩掩的，更加会让我误会？”季然冷哼一声，话里夹杂着还未散去的怒火，“本来你只要实话说来，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你偏偏弄得这么鬼祟，让我……”
一想到她这一大早上来的行为，他心中就是来气，本来可以直接同他说的，为什么她一定要搞成这样？
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可要表达的意思已经浮现了出来。
“让你怎么？”莫念念凑上前去，眸光紧紧地盯着他，不放他面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见他不说，索性就替他说了出来：“让你不能不怀疑是不是？”
“是……可这也不能怪我……”季然目光转开，显然有所回避。
“哦！这么说来就是怪我了？”莫念念用力推了他一把，倏地转开眸子，用后背去对他。
他不想与她对视是吧？她还不想看见他呢！
“当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如果你不故意遮掩，那我就不会怀疑了啊！”严斯回过头来，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是生气，连忙开口哄道。
他不是在怪她，只不过希望她可以理解。他是有所怀疑，但也是因为她不够坦诚啊！
“你以为我想遮掩来遮掩去吗？那还不是因为有些人小肚鸡肠，最爱捕风捉影，胡思乱想！”莫念念把头发撩到耳后，再回转过来看着他的时候，扬起淡淡的笑，指着他字字有力地说道。
“我？”季然略一勾唇，笑得魅惑，“这些词语用来形容你，似乎更为合适？”
“我什么时候这样了？我这个人向来都是最讲实质证据的，谁会像你啊？只要捕捉到一点点的影子就大发脾气。”莫念念双手抱臂，瞪住他气呼呼地反驳道。
“你不会……你要真不会，在警局的时候，你就不会当着全警局的面大声喊要离婚，弄得我下不来台。”季然撇嘴，冷哼一声。
她做过的好事，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就当没有发生过了？
“你这样一提醒我，我也忽然想起来了，在四环路的时候是谁指着我的后背，大声叫我再也别回那个家的？这话和离婚比起来，好像也不相上下哦？”
莫念念往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来，暗暗咬着的银牙却恨不能扑上前去咬他两口。
竟然在这个时候和她翻旧账，难道就只有他会翻？她不会啊？就算她记性再不好，那么伤人的话也总能记得吧？
这话一出，季然面上的表情瞬间就尴尬了，本来他只是随口一提，可没想到莫念念当他是在翻旧账，也不甘示弱地翻了起来。照这样下去，好不容易挽回来的感情就要起裂痕了。
“我那还不是因为看着你要跟那个人走，我很心痛，一时情绪失控才说出这话的。”季然干咳一声，他觉得很有必要对此做出解释。
如果他当时让她站住的时候，她就肯站住，跟他回去，他保证绝对不会有这句话的出现。
“那我也是在看到你和那个人眉来眼去同声同气往死里气我，我很心痛，也是情绪失控，才会当众威胁你要离婚的！”莫念念眨巴着眸子，学着他的语气，又无辜又理直气壮。
不就是一个理由吗？谁还找不出一个理由来啊？谁又不是疯子，动不动就乱发飙。
她会当众甩下离婚的话威胁他的理由，旁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就是因为看到他和韩冬儿太过暧昧，无法接受，所以才当众示威的。
“你……”竟然学得这么有模有样的，弄得没有道理的人还是他了！
“你别诬陷我，我可从来没和谁眉来眼去同声同气地往死里气你！根本就是你自己非要钻进牛角尖，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很复杂，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季然为当日的行为作出辩解。
他并没刻意气她，反倒是她从严斯进警局的那天起，就一度和人关系过分亲密，要不然他也不至于会怀疑她不忠。
“你才别诬陷我呢！什么我当天要跟人跑了，你很心痛啊？你知道我当时是想跟谁走吗？你就说这样的话，你又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莫念念噌地从沙发上跳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问完这一连串的话，不等季然作答，她就自行把答案给公布了出来。
“我告诉你好了，我当时是想跟着方黎走，因为我觉得他不可能没有缘由地出现在那里，一定是去为了找锦儿去的！我跟着他也是想找到锦儿。”
她语速极快，像是拨弹珠一般。如果是脑子不够快的，极有可能是她已经说完了，还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还好季然在意她，整颗心都是放在她身上的，所以无论她说了什么，他都是牢牢地记在心里，每个字都听得很仔细。
“这样说来，那我还真是枉做小人了。”季然敛下目光，低着声音说道。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怀疑，他当时又怎么会第一时间给韩冬儿打去电话，让韩冬儿把严斯叫回警局，阻止他们两人“私奔”。
“哈哈，你现在也知道自己当了小人，做了很多多余的事了？不愧是我们的季首长，真有自知之明。”莫念念听着这话，心里一喜，弯下腰去注视着季然的脸，一边发笑，一边挪掖他。
难得他还懂得反省一下，真应该为他的这番行为作出肯定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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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六章 找回恋爱的感觉
“喂，你够了，我怎么说也是你老公，你这样大声嘲笑我，真的好吗？”季然眉头一挑，带着不满看向她。
“有什么不好的？像你这样高傲自负的人，本来就该搓一下你的锐气。免得你自以为是，永远都不懂得反省自己。”莫念念喜滋滋地说着，完全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是太好了。
并觉得以后要再接再厉，他这样站在高端上的男人，本来就该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一些打击，这样他才懂得收敛起他的锋芒来，免得他总是一副随时都可以亮瞎人的样子。这样跟他在一起，总觉得自身气场不足，很有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