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交给我，为的就是让我检测出所有当场的成员中，谁是合格者。所以但凡到场的成员，包括韩秘书你在内，我都有特别注意。而我这些话，本来是想私下跟季首长说的，不过是你非要当着大家的面质疑我对工作态度，所以我才要澄清一下。”
严斯说完这话，摊开双手，俨然一副很无奈的模样。
然而这番话却是让众人一惊，原来严斯昨晚的任务竟然是那么重，不只是要扮演犯人，还要观察到场的所有成员的表现。
不过想来也正常，毕竟当时季首长站在人群中央，分散众人的注意力，所以他根本没办法检测在场成员的表现。如此一来，这个任务自然落在了严斯的身上。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原来韩冬儿的表现也要被算在内，原以为她当时能够当季首长的女伴，是因为私下已被敲定，不用参加测试，原来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
“首长，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韩冬儿难以置信地看向季然。
同样看向季然的还有一旁的莫念念，这样的逆转着实在她意料之外。谁会想到刚才那个嚣张跋扈，自命不凡的韩冬儿，竟然也是测试人员之一，还以为季然已经把她内定了，原来还有内情啊？
只是那秘书是怎么回事？就连严斯都喊韩冬儿是秘书，也就是说至少这一点不会假。所以，就算韩冬儿的测试不过关，不能选进重案组，可她还是能以秘书的身份陪伴在季然，甚至可能比她这个老婆陪伴季然的时间都要久。
“这是自然，选进重案组的成员，一定要是所有成员之中最优秀的五个。名单还未公布之前，你当然也在测试人员之中。”
季然面若寒冰，直视前方，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由始至终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韩冬儿，即使韩冬儿一直在注视着他，期待着他回应的眼神。
他的态度够冷漠，只不过莫念念却不知是否该为此而开心，虽然季然一眼都不看韩冬儿，但同样的，一眼也没看过她。
他这副模样，俨然就是他们所有的首长。此刻在他眼中，她和韩冬儿根本没有区别，都是他的下属。
虽然理论上听起来好像没错，这里是警局，在这里他是首长，她进来工作就是他的下属。
但她到底是他的老婆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连眼神都一致那么一视同仁的？
莫念念只觉郁闷在心，不过季然再次开口时，她的注意力就被迫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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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全部不合格
“至于你，严斯。”季然冷眉一挑，视线投注在严斯的面上，“你就不觉得你刚才话太多了吗？”
“这……”严斯被这话一喝，立刻端正姿态，行礼回道，“报告首长，我明白在未经首长同意之前，是不应该泄露太多任务的细节。但是刚才的情形，首长也看到了，我和念念都被人冤枉到了不能不辩白的地步，所以……”
严斯并非新人，已是有多年警察经验，自然知道自己刚才是话太多了，不过他之所以话太多，理由是什么，相信首长刚才也看见了。
他不过是情势所逼，需要为自己和莫念念澄清。
“你这是在说我不应该怪你是吗？”既然冷喝一声，打断严斯还未说完的话。
“首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才如果不是韩秘书咄咄逼人，我也不会……”严斯跟着回道。
他怎么敢怪首长？只是这事儿如果真要怪，是不是该怪在韩冬儿身上？如果不是她有心刁难莫念念，甚至怀疑是他和莫念念早有交情，所以故意帮莫念念做成绩，他也不需要为了澄清自己和莫念念的关系而多说那么多。
“你也是知道她是韩秘书？”季然扬声一喊，再次打断严斯的解释，“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是我身边的秘书，你就该有心理准备，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是否在代替我发言，而你是否该什么都说出来？”
严斯被这话一堵，当即愣在原地，再说不上话来。确实首长说过的这种情况，他真是完全没有想到过。
“你完全注意不到她的身份，也完全意识不到她说的话是否在引你入陷阱。严斯，我对你感到很失望。”季然指着严斯厉声批评完后，转而看向其余人。
“现在我宣布，这次的测试，所有人不及格，新成立的重案组不会选进任何人。”
严斯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在场所有人都是背脊一直，心里发寒。只有莫念念，心中一簇怒火窜了上来。
“凭什么？你太不公平！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抹杀别人的功劳？你知不知道为了能选进重案组，大家都做了很大的努力啊？”
莫念念激动地吼了过去，积压在心里的一团怒火，在这时彻底爆发了出来。
“尤其是严斯，为了你的测试，化了那么让人难受的妆，还要四处走动，帮你观察所有成员的反应和表现。他是最辛苦最卖力的一个，你现在凭什么因为其他人的几句话，就把他的功劳也抹杀了，连他也不选入重案组啊？”
如果他只是不选她，认为她当时没有明确地表明严斯所扮演的肖飞有问题，她可以认栽，就当她倒霉。但是现在，他竟然因为韩冬儿几句故意挑衅的话语，就把明明已经选定的严斯给撤下，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你说够了没有？”季然冷冷地瞪着莫念念，声音沉了下去，眼中却充斥着怒焰，“莫念念，请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警察厅的一员，你的职责就是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你如果真的觉得不服气，你做不到，你可以立刻辞职回家，我绝不留你。”
他要她辞职回家？还说绝不留她？
不意外！根本一点都不意外！他压根儿就没想让她进来这里工作，从一开始起他持的就是反对意见。她现在要是说想走，他绝对是会欢呼鼓掌！
“你当然是巴不得我走了，我走了就没人在这里碍你的眼了，你想干嘛就可以尽情地干嘛了！不过季然，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辞职的！你如果一定要开除我，我就和你离婚！”莫念念恨恨地咬牙，喊完这话后，转身冲出了门。
“念念——”人群之中的方锦急吼一声，跟着追了出去。
剩下所有人都定在当场，被这话吓得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莫念念竟然当众冲首长撂下离婚这种威胁的话？
别说旁人意想不到，就连季然也没想到，莫念念的火气竟然大到了这个地步。
“玩笑话，首长夫人是在跟我们大家开玩笑呢！不用当真的！”严斯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连忙笑哈哈地说着，帮着打圆场。
这话一出，立刻有附和声响起：“是啊，是啊，是玩笑话……”
谁愿意去看首长那副难看的脸色？都愿意这只是一个玩笑话，如果是真的，首长当着那么多人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还不记恨他们这些人？
要知道是因为他们昨晚的表现欠佳，首长没能从中挑选出进入重案组的合格者，才会这么恼火。严斯不过是刚好被牵扯进来，成了导火线，但真正有问题的还是他们这些人。若是真的因此害得首长离了婚，那以后是真的别想再从首长那里讨到好果子吃了。
“季首长，哄夫人要紧！”严斯打了圆场后，退回到季然身旁，小声提醒了句。
季然点点头，转身快速走了出去。莫念念临走前搁下的那句话，真是弄得他方寸大乱，全无心思。她看起来真是气极了，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就连严斯那个旁人都看得出来，他自然不会迟钝到已经被人提醒了，还什么都不做。
“真多事！”韩冬儿恼怒地瞪了严斯一眼，跟着出了门。
这严斯就像是老天爷特地派给她的仇敌一样，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逼到死角，让她无所遁形。还好季然护她，站出来呵退严斯，帮她站稳了脚跟。
她就知道季然心里不是完全没有她的，为了她，他可以教训严斯，甚至不让严斯进重案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心，莫念念就因为这事儿跟季然大吵了起来，她原以为事情有变，可没想到吵着吵着，莫念念竟然说出了离婚的话来。
她真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莫念念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让季然下不来台，季然还不对她死心？
可气的是那个严斯，又在这时站出来多事了，不但是帮着打了圆场，既然还叫季然去哄莫念念那个贱女人？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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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自作聪明
季然现在需要去哄那个贱女人吗？才不是！季然现在需要的就是抓着这个机会，跟莫念念离了婚。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的？她根本是配不上季然，季然当时不过是被她迷住了双眼，才会稀里糊涂地去跟她扯了证。现在正是看清楚那个贱女人真面目，跟贱女人离婚，重新过新生活的时候。
她一定要帮季然意识到这一点，千万不能让他胡乱听了严斯的话，真去把那个贱女人哄回来。
韩冬儿脚下步子踩得很急，犹如要飞起来一般，可刚一走出警察厅，就被一只忽然挡在前面的胳膊拦住了。
分明季然就在前面，她再加快一下脚步，就能追上季然，可是希望这只突然横出来的胳膊，她的希望只能落空了。
韩冬儿顺着这只手臂看过去，看到的是严斯堆满笑容的脸，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窜了上来：“你干什么拦着我？给我让开！”
“要我让开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这么急，你赶着去哪里啊？”严斯站到她面前去，结结实实挡了她的路。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韩冬儿吼道，“我再说一次，赶紧给我让开！”
“别生气嘛，其实我会关心你，也是因为我们是同事啊，也许将来还有机会变成朋友……”严斯非但不让开，反而站在她面前，故意慢悠悠地说着话。
“完全没机会！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韩冬儿是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做梦的，你给我滚开！”韩冬儿喊完这话，再没耐心了，冲上前推开严斯，便追了过去。
只是等她追到停车的位置，哪儿还有季然的人影？
“哎！韩秘书，你别走啊！你快告诉我，我是什么样的人啊？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啊？”严斯跟着追上来，嘴里是满满的疑问。
“你闭嘴啊！”韩冬儿朝他怒吼道，“都怪你，突然来拦着我，不然我就能追上季然了！你快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看到我在追季然，所以你故意上前来拦着我？”
“啊？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严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原来你是在追季首长啊？不好意思，我真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在她面前这样撒谎，真是把她当成白痴了啊？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拆穿她是吧？好，她现在也拆穿他一次。
“从一开始你就在帮莫念念说话，后来莫念念跑了，你先是帮着打圆场，跟着又让季然出来追莫念念，然后现在又拦着我。你根本就是在帮莫念念，快说，你和莫念念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事关系啊，之前我不已经回答过你了吗？我是在昨天晚上来认识莫念念，是在刚刚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季首长的夫人，不过看起来她还很小，一点都不像已经结婚的样子。”
严斯摸着下巴，回忆着刚才的事情。如果不是莫念念当众说出要和季然离婚的话，他还真不知道原来莫念念竟然是季然的老婆。看莫念念的样子，感觉二十不到，分明还是孩子，怎么就已经结婚了呢？
“你少给我扯开话题？你要不是早就认识了她，你会这么帮她？就连她害得你没了进入重案组的资格，你也没怪她。”韩冬儿指着严斯继续拆穿道。
严斯对莫念念简直是好得过分，还敢骗她说是昨晚才认识的，真当她是白痴啊？
“哎，等等！”严斯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了她，“韩秘书，我觉得你好像弄错了！”
“弄错什么？你还想骗我？”韩冬儿瞪着他质问道。
“你说我帮莫念念是我一早就认识她？还说莫念念害我没了进重案组的机会，我也不怪她？这这……你真是弄错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说得明白一点。”
严斯皱着眉头，像是被她弄得很头疼的样子，事实上他是真的头疼，面对着这样一个成天说胡话，需要他不断解释的人，不头疼才怪。
“首先，我本来没想帮莫念念的，是因为你和季首长都说不知道莫念念识穿我身份的事情，所以我才站出来证明一下。然后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全因你怀疑我和莫念念早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