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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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挚爱-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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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随心动,突然地,“嘶~”了一声,神情有些痛苦。

    “你……陆先生怎么了?”

    “没事。”神色痛苦的男人,做贼心虚地一只手捂住了后腰,强忍着疼痛,心虚地对女人摇摇头:“我没事。”

    “你别动。”女人狐疑地转到他身后,一把撸起上衣的下摆,她瞳孔陡然缩了缩,眉心紧拧了起来……这么深的红痕,隐隐已经开始充血,泛出来青紫的痕迹,抿了抿嘴唇:“刚刚他撞伤的,对不对?”

    “不是。”

    但,“证据”就在眼前,任由陆明初反驳,也无法叫女人相信。

    陆明初越是否认,女人就越不相信他的话。

    “陆先生,你别说了。”望着面前的伤,她怎么也不相信,能够造成这样的伤痕的沈修瑾,会被人那么一推,就从丛林猛兽变成了柔弱的小白兔。

    她蹲下来,从一旁的急救箱里拿出来药油:“这个伤不揉开,明天就会淤青。”

    一边解释一边已经动上手,药油抹在背上的那一刻,背对着女人的男人,唇瓣缓缓地勾起。

    “陆先生,对不起。”

    突然的,身后的女人传来了一句道歉,叫男人勾起的唇角,重新冰裂,好半晌,低沉得毫无情绪的声音,从地埋的脑袋下传出来:

    “为什么,道歉?”

    平静的声音透着一丝暴风雨来临前的诡秘。

    女人做完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放下了手来,不紧不慢地将散乱的东西收进医药箱中。

    “为什么不回答?”地埋着脑袋的男人,尽管他极力掩藏自己的心情,但嘶哑的声音里,依旧透露出了他的迫切:“明白了~你是在为他道歉。”

    听不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他厌恶极了这个女人的沉默!

    她的沉默,让他想要亲手撕裂她表面的平静,看一看这平静后面的东西!

    “简童,你不说话没关系,我替你说吧。”男人依旧低垂着脑袋,背对着身后女人:“你向我道歉,你做错了什么事情,需要向我道歉?

    你是在替他道歉,对吧?

    但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替他道歉!

    妻子?爱人?还是青梅竹马?可是……你是吗!”

    是不是嫉妒,都会让人变得口不择言,陆明初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知道,此刻他一定很嫉妒很嫉妒很嫉妒,才会如此的口不择言。

    就像他知道,就算他再不想承认,他的身上依旧流着沈家人的血,和沈修瑾一样,直戳人心。

    就像是明知道那一句“妻子?爱人?还是青梅竹马?可是……你是吗!”,会直接撕开她往日的旧伤,但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做了!

    女人呼吸一滞,忽略心口处弥漫来的疼痛,“我不是替他道歉,你在我的忆居受了伤,本来整件事就与你无关,你是事外人,却牵连了你,牵连了无辜。

    伤你的人虽然不是我,但我有责任。

    我替我这个不太称职的老板,没有保护好民宿里客人的安危,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转过身,绕过昭昭时候:“陆先生这次受到的惊吓和伤害,昭昭,你待会儿按照陆先生的意思,该赔偿多少赔偿多少。”

    又道:“陆先生,我先失陪了。”

    陆明初便像是一棍子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怎么也无功!

    死死咬紧牙根,猛地大力转过头去,冲着厅堂里的那道背影喊道:

    “你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你斗不过他,怎么样,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那背影停住了,忽而转身,冲门外的陆明初,露出一道明朗的笑,笑容,无比的刺眼:“不了,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门外的男人,双眸睁大,瞳孔紧缩……那女人,走不进去的围城!

 第两百三十九章 遗书vs报应vs简夫人来

    “老板,你不是姓沈吗?”昭昭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为什么都叫你简童?”

    在自己的房门口,女人停了下来,扫一眼身后的昭昭,少女的眼中有着畏惧,眸光辗转间,便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女,因何一改从前在自己面前时候的天真烂漫,却多了畏惧。

    “昭昭,你怕我,对吗?”

    女人不答反问。

    对面的少女稚嫩的面孔上,“刷拉”一下,红成了猴屁股,脸上尽是被人一眼看穿的尴尬:“没有没有,老板,我怎么会怕你。老板人最好了。”

    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昭昭的脸,少女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偷偷看向她的老板,却撞入了一双氤氲着悲恸的眼眸里,深沉又无奈,“老板……”

    “昭昭,我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出生的时候,我爷爷给我取名简童,因为爷爷姓简,爸爸也姓简,我是简家的女儿,叫简童。

    爷爷去世了,我得罪了不能够得罪的人,简家就没了简童这个人。

    再后来,他们给了我一个‘沈’姓,他们说我从今以后叫做沈童。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你喊我老板,我反而更加自在。”

    她的拇指抹掉了昭昭脸上的泪:“乖孩子,哭什么。”想了想,她走进卧房,扭头对门口的昭昭招招手:“你也进来。”

    说完之后,就打开了墙角的保险柜,小心翼翼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档案袋:“昭昭,发什么愣,坐啊。”

    她一边招呼昭昭,一边自己也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打开手中的档案袋:“如果有一天,我先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就拿着这个,去找汇成律师事务所的方程方律师。

    ‘忆居’对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比我的命,还要重要,以后我不在了的话,你就不能再动不动哭鼻子了,帮我打理好这家民宿吧。”

    昭昭再天真纯真,也听出了不对味儿,“老板,你不会是要……离开这里了吧?”她怎么听着,更像是吩咐遗嘱?

    啊呸呸呸,胡说八道,老板长命百岁!

    昭昭心里安慰自己。

    女人站了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不解释昭昭的疑问,揣着手里的档案袋,就往门外走。

    “老板,你要去哪里?”

    女人在前面走,走的有些急,有些趔趄,昭昭七嘴八舌的批评:“老板,你的脚又不便利,慢点儿走慢点儿走。”

    跟着老板,昭昭站在民宿最偏僻的那个角落的屋门前。

    “老板,平时你不是不让我们靠近这里的吗?”

    女人不理会,钥匙在孔里一拧,门便吱嘎一声打开,推开门,屋子里有些暗,按下灯开光,一下子,便亮了起来。

    昭昭“嚇~”了一声,“遗……遗照……”

    “昭昭,别怕。

    她叫阿鹿,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女孩儿,和你一样善良。”

    女人上前点灯,上香,一边说道:“阿鹿很善良,善良到因为救我,失去她的性命。

    阿鹿是躺在我的腿上,闭上眼睛的。

    她闭上眼睛前,还在说着对这个世界的向往。

    她说,她喜欢洱海的天和地,还有远处的玉龙雪山。

    她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在洱海边上,开一家民宿,不用太大,自由平和没有世俗的纷争。

    她走了,没有能够实现她毕生的愿望。

    她用自己的性命救下了我。

    她的愿望,就是我毕生的愿望。”

    原本对于突然入目的遗照而感到了一丝害怕,渐渐在女人平和缓慢的陈述的话语中,悄悄散去,昭昭再看向那张遗照中的陌生女孩儿的时候,似乎,都觉得善意和温暖:

    “老板是个好老板,阿鹿老板也是个大好人。”

    闻言,香案前的女人,却稍稍顿住了三秒……大好人……她轻笑了一下,眉眼舒展开了,“阿鹿,这个丫头说你是大好人,这个年头,还会用‘大好人’来褒奖一个人,也只有昭昭这丫头了。”也只有昭昭这样心思单纯质朴的女孩儿了。

    “老板,我说错了什么吗?阿鹿老板保护了老板,阿鹿老板当然是大好人了。”

    “不,你没错。”女人上了香,轻巧的擦了擦手,转过身,面容和煦:“你说的很对,昭昭,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改变现在的自己。

    你这样,很好。”

    她说的极其严肃认真,但是对面的那丫头,听得一脸不解迷惑,女人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听不懂那才是最好的。

    若是听懂了,那便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不好不好。

    她重新拿起刚刚搁置一旁的档案袋,递给了昭昭:“昭昭,我问你,你喜欢‘忆居’吗?”

    “喜欢啊。”

    “那我再问你,我要是很久很久都不在忆居,你能够将这家民宿打理好吗?”

    “办理入住退房我都很熟悉啊,小餐厅有贵阿姨,整理客房有祝婶婶,还有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小方子也会去做的啊。……不对啊,老板,你今天好奇怪哦。”

    “昭昭,你听好,如果我不在了之后,你就拿着这个档案袋去找汇成律师事务所的方程律师。

    方律师帮助你,一起办理我名下所有遗产的继承手续,包括这间民宿,过户到你的名下。

    但是昭昭,如果你接受了这份遗产,那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就是阿鹿,每年清明、忌日都要给阿鹿烧纸钱,缝初一十五要来打扫一下卫生。”

    “老板,你到底再说什么啊!什么遗产不遗产?

    老板,你干嘛要给我遗产,你为什么要交代医嘱一样交代我!

    老板!是不是今天那个坏人!

    是因为他对不对!

    那个人要伤害老板对不对!

    我不要!”

    “别激动,昭昭。”她想劝那丫头,但这丫头今天执拗的很,只好一把抱住:“昭昭,你这么激动,我怎么跟你说原因呢。”

    听到这句话,昭昭才停了下来:“好,我不激动了,老板你说。为什么啊,好好的要交代遗嘱。”

    “首先呢,公证遗嘱呢,在其他国家都很正常的。

    你看啊,我没有家人了,以前的家人不要我了。

    这三年,你是呆在我手边的,遗嘱给你我放心啊。

    其次,公证遗嘱不是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只是因为万一,意外,我的身体不太好,万一短命的话,那到时候,你看我又没有亲人,遗产给谁呢,当然现在要提前写好遗嘱公证啊。对不对?

    还是你希望,我的遗产都给了那些不要我了的家人?”

    “真的?真的外国人都是这么做的?只是以防万一?”

    “真的,骗你~你~是小狗。”

    “好吧。”

    小丫头噘着嘴还有些不高兴,但倒是不再闹了,摸了摸昭昭的脑袋,女人嘴角露出浅笑……这丫头啊这么好骗,将来希望她遇上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男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

    赶往医院的车子上,沈修瑾悠悠转醒。

    “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郗辰一颗心放下一半:“叫你逞能,来到大理之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三年来,又把自己忙得陀螺一样,你真把自己当做铁人了?”

    沈修瑾抬手摸了摸脑袋上裹着的纱布,思绪一下子清明了起来,启唇张嘴,声音就剩下了嘶哑:“他伤的?”

    虽然是问句,但沈修瑾神态中却是肯定。

    “记起来了?

    看来还挺耐摔的,呵呵~难怪你那个心头宝认定你装晕博同情,耍新花招。呵。”

    听着郗辰的奚落,男人心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强忍着不知道是头痛还是心痛,重重呼吸了好几下,才道:

    “不怪她。”

    郗辰听不下去了:“喂,你有病吧!你都摔成那样了,她冷眼看着就算了,还奚落你装晕博同情,说你这又在玩新花招。你还说‘不怪她’?

    我看你真的是把脑子给摔坏了。”

    “我没有病。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阿辰,我从前对她,确实用过很多手段,她现在不信我,别人都能够说她的不是,惟独我,不能够。”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苦胆都苦出来了,“我从前不信因果有报,你看,报应来了。”

    “你……”郗辰恨铁不成钢,气恼道:“好,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也应该向她解释清楚,你会摔倒受伤不是因为装晕,是因为你身体大负荷,又连续好几天没有休息?”

    “你跟她说了这些?”沈修瑾面如死灰,紧抿着嘴唇望郗辰,后者本心想要气一气他,“是啊,我说了。我说你因为找她,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这三年里化身工作狂,腾出时间就去各个地方寻找她。身体已经垮了,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就被陆明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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