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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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风流-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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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信纪宁能完全了解始末,因为很多事,即便她对皇宫很了解,仍旧是一头雾水,她自己也没弄清楚,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大永朝的皇帝会这么多天悄无声息,甚至连朝政都不去理会。

    纪宁一笑道:“是的。”

    赵元容微微点头,道:“纪公子之前在天香楼里,就没察觉到什么?”

    “在下才疏学浅,对于京城的事情又不太了解,所能看到的都是表象,所能揣度的方向,也都是从这些浅显的事情延伸开的,实在是不能想的太深,但既然赵公子都亲自过来,想来这件事不会太小吧?”纪宁脸上带着无比的毅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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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5章 要杀要剐

    赵元容目视着纪宁,脸上似笑非笑,那股笑容中也隐藏着深意,让纪宁看不出她心中真实所想。

    两个人在崇文门内水渠河道的边上对视着,如果赵元容不去再问话,纪宁甚至也不会去主动打断这种宁静,桥下的流水声都会听的很清晰。

    “再过几日,北方就要上冻了,纪公子来自于江南水乡,不知可还能适应这里的天气?”赵元容突然答非所问,说了一句。

    “还好。”纪宁点头,“虽然北方的天气有些寒冷,但如今还未到最冷的寒冬腊月,始终还能承受。再者说来,平日里寒冷可以不出门,躲在屋中潜心读书,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却不知赵公子回到京城之后,是否会适应北方的寒冷?”

    赵元容稍微琢磨了一下,才知道纪宁所说的话中,暗藏深意。

    赵元容所说的寒冷,是天气的寒冷,而纪宁所说的寒冷,则是京城时局的寒冷。

    这二者之间是有本质区别的,赵元容道:“纪公子怎知北方定有你所想象那般寒冷呢?在下回到京城之后,似乎感觉是温暖如春,或许是自小便习惯生活在此,适应了这种天气和生活吧。”

    “哦。”纪宁点点头,“赵公子回到故地,实在是可喜可贺,看来在下不便打搅,这就告辞了!”

    纪宁的态度有些冷漠,这次是他主动停下来,等赵元容过来后,二人就时局交换一些意见,没想到赵元容刚来就给他摆架子,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那他觉得就没必要跟赵元容在这里打马虎眼,最多是马上分道扬镳,在会试之前不见面就是了。

    这态度就好似在说,你赵元容不是能耐吗,有事情自己去解决,何必总来请教我?在金陵城请教也就罢了,现在到了京城还来烦我,是觉得我的意见都是免费的,你能抓个免费的壮丁是吧?

    纪宁转身正要走,赵元容喝一声道:“站住!”

    “公子还有事?”纪宁好奇问道。

    “纪永宁,你何必明知故问呢?我来问你话,是想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你现在不跟我说实话,今天又在天香楼私自行动,等于是将自己陷于险地,我现在来帮你,不是来害你的,你居然还不领情?”赵元容用威胁的口吻道。

    纪宁微微一笑道:“那在下还真的要多谢赵公子的好意了。但在下同样也明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论京城的天气有多寒冷,在下只需要躲在自己的茅草屋里,哪怕外面再狂风大作,我独逍遥便可。赵公子,告辞了!”

    之前在金陵城时,纪宁每次见到赵元容都会很客气,但这次他的态度大相径庭,因为纪宁现在的目的,不是去牵扯进权贵的争斗之中,这对他未来的前途没半点好处。

    纪宁可不认为赵元容是未来的储君人选,即便是,他也不想从赵元容这里获得什么政治便利,因为他不想去利用自己的见识和才学,去给别人出谋划策,他只是想安定过几天生活,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他才刚走出几步,赵元容便在他身后问道:“既然你想独自逍遥,为何还要自行牵扯进来,就未曾想过,你现在已无法抽身?”

    纪宁没有转身,背对着赵元容道:“赵公子,希望你明白,我的身份只是个读书人,到京城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考中进士,而我考中进士不是为了在朝中谋一官半职,而是想到文庙中有所建树,敢问赵公子,你接近在下的目的又是为何?”

    “你……”

    赵元容感觉自己在对事对人上,总是能占据一些主动,局的自己的辩才还不错,可当她遇到纪宁时,每次都感觉说话会被人压制,连争辩时都感觉自己的话苍白无力。

    “我是想帮你。”赵元容思索半晌后说道,“你在天香楼做的事情,可知道得罪了谁?”

    “得罪的人,无非是朝廷中的权贵,或许跟赵公子说的一样,我得罪了别人,那别人会来报复。但当时,在下也不过是想帮秦小公爷而已,就这么简单。”纪宁脚步没停下,继续往马车旁边行去,嘴上继续说道,“不过最后事情巧合,能抱得美人归,与柳小姐结下一段姻缘,也算是额外之所得。如果赵公子喜欢柳小姐的话,在下倒不介意把这机会相让!”

    “纪宁!”赵元容此时已近乎是用愤怒的语气在呼喝他。

    但纪宁却不为所动,悠然道:“赵公子不喜欢,那就罢了!寒舍简陋,在明年会试之前,还是不要与赵公子相见了,赵公子这一路行好,风干物燥,一旦一场火烧起来,很可能会将一切都焚烧殆尽,那时不知赵公子是否还有精力去在意在下这样一个小人物……告辞……”

    这次纪宁彻底不再跟赵元容说什么。

    就好像是分道扬镳时的告别一样,纪宁往前走的时候,脚步也很坚定,他是没有要转身去跟赵元容继续交谈的兴趣。

    ……

    ……

    马车启动,纪宁随之而去,而赵元容则立在崇文门外的水道旁,牵着马,许久没回过神来。

    “这样的人,也算是奇才了吧,为何当初在金陵城里,却只是不显山不露水呢?或许也是多了这几年的历练吧,才让他的性格如此的高傲,也或许是他受到别人的利用太多,对旁人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

    赵元容自语说着。

    当她说到这里,心里会感觉到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她哑然失笑道:“我明明应该恨他不肯帮忙,为什么我现在非但不恨他,反而觉得更欣赏他了呢?难道是他身上文人的孤傲感染了我?”

    赵元容看着渠水,再看着远处苍茫的天空,一时间也有些迷茫。

    “他的追求,本没有错,如果他只是求一生碌碌无为,反倒不是什么智者。现在他求的是文庙有所建树,而无心于朝堂,这是一种洒脱的境界,世上能有这般宽阔心胸之人,也是少之又少,若我是男儿,也不及他!”赵元容突然有些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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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6章 不相为谋

    纪宁回到家,已是三更天,雨灵已经困倦不已,但家里却不是很冷,因为林娟儿很早就过来烧火,甚至还准备了热水给纪宁沐浴。

    “少爷,奴婢好困啊,奴婢能先去休息吗?”

    雨灵一边对林娟儿有一定的防备和敌意,但一方面她的精神有些撑不住,干脆就先去休息,留下林娟儿来照顾纪宁。

    纪宁用布浸染了热水,擦过脸之后,登时感觉神清气爽,道:“早些休息吧,林姑娘,你也先回去歇着,今日让你等到现在,辛苦了!”

    林娟儿有些羞赧道:“纪老爷,家兄和家嫂说过了,您如今让奴婢在您府上做丫头,以后就不能轻易回去,奴婢要留在这里照顾您……还有这位姐姐的起居。”

    这话就有点是要依附于纪宁的意思,林义毕竟已经回去了,林义似乎对纪宁的身份和地位也很看重,这还只是昨天的事,当天他又见识到了纪宁一次拿出两万两银子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对纪宁的佩服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别说是一个市井出身的林义,就算是唐解等人,之前也是对纪宁感觉到佩服的五体投地。

    纪宁道:“可这里……似乎也没别的休息的地方。”

    “纪老爷,您不用担心的,旁边屋子还有一张小床,在您去办大事的时候,奴婢已将那边收拾好了,奴婢可以睡在那边!”林娟儿道。

    纪宁这才往隔壁的小屋子看了一眼,因为这年头根本没有电灯,所有的空间都很黑暗,毕竟蜡烛的光也照不太远。

    在纪宁这里,晚上还有足够的蜡烛用,普通人家就算是用小小的油灯,那也是要节省桐油的,毕竟不是每户人家都能用的起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普通百姓必须要遵循的生活规律。

    至于别的精神娱乐生活,更是连想都不用想。

    纪宁点头道:“既然你想留下,点一盏灯过去,先歇着,明早不用早起,可以晚些时候再过来,你再准备被褥……算了,还是先出去找人做一套就是了,既然你要过来帮忙,你就是这家庭的一员,这里有点散碎的银子,你拿着,这几天家里的开销,先由你来负责!”

    原本这些事,纪宁都是交给雨灵来做的,但现在雨灵正在生病中,而且雨灵不适应北方的生活,所以雨灵时时都会显得很慵懒。

    “纪老爷,不用的,您的银子……奴婢怎敢拿着?还是交给姐姐为好。”林娟儿跟雨灵的年岁相当,其实也不知道谁更年长一些,但出于对雨灵的尊重,林娟儿此时称呼雨灵为姐姐。

    纪宁笑道:“放心吧,她那边也有银子,将来还是由她来管账,不过这几天她在生病中,还是由你来负责,我会安心一些!”

    “是,纪老爷!”林娟儿不是迂腐的人,纪宁说什么,她也就遵从了,毕竟现在她也不是拿着银子去挥霍,只是保证小院里的日常开销。

    ……

    ……

    纪宁当晚虽然喝了两杯酒,但他还不困顿,晚上夜深人静的,他更有精神,所以选择坐下来继续读书。

    寒窗苦读,纪宁以前是经历过,在来到这世界后,他的寒窗苦读更多的不是去学习书本上的知识,而是去试着写文章,让自己的文笔更类似于一个生活在这时代的读书人。

    夜半三更,纪宁正准备去休息,突然感觉到一个黑影似乎在院子里晃动了一下。

    他的警觉性很高,也是因为他的院子里经常会有一些高来高去的人打搅的缘故,他没有去惊动雨灵和林娟儿,而是缓缓走到了屋门口,打开门,便见到一个黑影立在院墙上。

    北风有些凛冽,衣袂飘然中,纪宁还真有种见到了仙女的错觉,但等他看清楚来人之后,心中便会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波动,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在这世界上,跟他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也是他来此之后唯一发生关系的女人。

    上官婉儿。

    因为上官婉儿来的太突然,纪宁之前都没预演过这情节,使得他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反倒是上官婉儿先走过来,突然举起长剑,指在了纪宁的脖颈上。

    “上官小姐,这是作何?”纪宁皱眉道。

    “你以为,是因为某些事,我要杀你吗?”上官婉儿说此话时,她脸色也变了变,可惜纪宁没法看的清楚,毕竟是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些事,到底情由如何,我心知肚明,不会去计较。但你助纣为孽,帮贼人将甲骨文祭文带走,那就是你的过错,我是为此事而来!”

    纪宁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点头道:“没错,当日是我将甲骨文祭文遗落在枯井之中,让那些人找到!”

    “你承认了吗?”上官婉儿似乎很气愤,“我以为你会继续抵赖,没想到你会如此坦然承认,纪宁,想你堂堂的正人君子,也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吗?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被人指责,纪宁本来是可以为自己解释的,但他现在还不知道上官婉儿来京城的目的。

    或者说,他还不知道上官婉儿现在到底是在为谁做事。

    纪宁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上官婉儿瞪着纪宁,许久之后,她终于泄气,将长剑也放下来,不由咳嗽两声。纪宁关切道:“没事吧?”

    “我的死活,也不用你管。”上官婉儿斥责道,“本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却是个蝇营狗苟的小人,当我之前看错你……咳咳!”

    过了一个多月,上官婉儿的身体仍旧没痊愈,纪宁上前道:“既然身体没恢复,就别到处走,真以为自己是女侠,可以做到无坚不摧?”

    “你说什么?”上官婉儿瞪着“多管闲事”的纪宁。

    纪宁直接拿住上官婉儿的手腕,仔细探了一下脉搏,看样子是在查看上官婉儿的伤情,但其实他是在探查上官婉儿是否怀有他的骨肉,他可不想让自己的骨肉遗落在这么一个来去无踪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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