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的右手上。
“你?”
“哈哈哈哈……”
谢左逢大笑。
“拿一张铭文符骗人谁不会?你以为制符师谁都可以当?就算你来了总族之后开始学,也绝对不可能在两个月时间成为一名制符师!”
谢左逢笃定。
谢敏政,谢柏,谢肃三人也是嘴角浮起讽刺的笑容,心想谢辰这回是吹牛吹大了,以前可从没听说他会制符,也就是说,他就算会制符也是来了总族之后的事,可这才两个月,他怎么可能是制符师?
他们决定待会就揭穿他,让他更难堪。
“谢辰……”谢静萍忍不住开口,她真怕谢辰信口开河,待会下不了台,“要成为制符师的条件很苛刻,短时间内是很难成为制符师的,就算是谢东林,也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成为一级制符师,至于晋升二级,那更是花费十几年。”
言下之意是谢辰说的不可能是真的,劝他注意言辞。
谢辰知道她是好意,但是不为所动。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那好。”谢左逢巴不得见到谢辰出丑,他立刻道,“正好谢东林也在家族,去叫他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肥胖,挺着个大肚腩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几位长老。”
谢东林微微躬身,算是行礼。
他是制符师,在族里面的地位比一般子弟高很多,比起一般的执事还高一些。
“东林,这个谢辰自称是制符师,你帮我们鉴定下,他到底是不是。”
谢左逢说着给了谢东林一个眼色。
谢东林立刻会意,想来三长老是让自己趁机戳穿谢辰的谎言,让他当众出丑。
谢东林虽然制符的水平一般,但辨别铭文符的能力还是有,基本的东西也都知道。
“你去看看他手上的铭文符是不是真的。”
谢左逢一指谢辰。
谢东林接过铭文符,细细地看了起来,他闭上眼睛,神识渗透其中,又仔细摸了下符纸,观察了一下上面的符文,说道:“这的确是一张二品铭文符。”
这倒是没有什么好做文章的,不过铭文符是真的,不代表制符师的身份是真的,这铭文符未必是谢辰制作,他完全可以买一张,这也是谢敏政等人叫谢东林来的目的,鉴别谢辰是否有制作铭文符的能力。
“这铭文符是你制作?”
谢东林问道。
“当然。”
谢辰淡淡地回答,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谢东林眼珠一转,躬身对谢敏政道:“让他当场制作一张铭文符,如果不能,那他就是骗子。”
谢敏政与谢左逢等人相视一眼,微微点头,这下谢辰无处遁形了,当众制作铭文符,看他怎么收场。
“这是个好办法,谢辰,你就当场给我们展示一下如何制符吧。”
谢敏政一脸的不相信。
“慢着!谢辰,如果你不能制作出二品铭文符,那就是欺骗长老,欺骗族人,冒犯长老的尊严,这可是大罪!按照族规,应该受五十鞭刑,禁闭三年,你可清楚?!”
谢肃立刻站出来,冷笑着道。
他的话立刻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
鞭刑五十,非把人打成重伤甚至残废不可。
当初谢辰被谢志平陷害,被安上“擅闯”祖先祠堂的罪名,就说要受八十鞭刑,那可是赤炎鞭啊,打在身上,疼痛无比,普通人,连一下都受不了,就算是身体强健的武者,也要伤筋动骨。
谢静萍担忧地看着谢辰,如果他不能制作出铭文符怎么办?
谢辰脸上却突然浮起一丝奇怪的笑容,看着谢肃道:“如果我是二级制符师,我能制作出铭文符呢?”
谢肃哪里会想到这是真的,他只觉得一切都是谎话,谢辰会制符?这怎么可能!
他一时间怔住,如果,万一谢辰真的会制符,那又怎样?
“五长老会‘映波剑法’吧?”
谢辰突然问。
“会又如何?”
身为九大长老之一,谢肃当然会映波剑法,这是家族为数不多的四星武技之一,十分珍贵,威力很大。
“那我就和五长老打个赌,如果我真的制作出二品铭文符,那你就将映波剑法的秘笈交给我,让我学会,如何?”
谢辰直视着谢肃。
对方既然如此针对他,那他也就不客气,干脆趁这个机会赢点彩头。
四星剑法,对他的帮助还是很大。
谢肃下意识看向谢敏政,征求他的意见。
谢敏政显然是他们这群人的主心骨,他道:“好!我便做主,如果谢辰真能当着我们的面制作出二品铭文符,那,我们几位长老就做主将四星武技映波剑法的秘笈交给他,不过……”
“……如果谢辰你制作不出,一切都是你在撒谎,故意戏弄我们,那我们就直接将你交给王家!没有商量的余地!”
谢敏政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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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当众比试制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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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
谢辰的声音如断冰切雪,立刻答应。
他的嘴角浮起微笑,有好东西可以得,为什么不要?今后,他又将多一门四星武技了。
旁人听到谢辰和长老的赌局,都是目瞪口呆。
“这谢辰还真敢赌啊,把自己的性命就这样交出去,万一他不会制符呢?”
“看着吧,说不定他真的会呢?”
“我不相信,他现在才多大?十七岁,你们听说过洪都府有十七岁的二级制符师吗?”
“没有。”
……
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相信谢辰是制符师,还是二级制符师。
谢辰故意拿出一张二品铭文符,他并不说自己是三级制符师,想隐藏点实力。
毕竟“陈懈”这个身份对他很有用,必要时候还是以陈懈之名行事,对于现在,只需要展示出二级制符师的实力就可以了。
“嘿嘿,我在洪都府待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十七岁的制符师,更不要说二级制符师了,小子,你海口夸大了!”
谢东林冷笑,看着谢辰十分不屑。
作为族里唯一一位制符师,他受到了诸般优待,甚至连长老都要给他面子,可眼前竟然有一个后辈子弟大言不惭说跟他一样是二级制符师?这让他很不爽,在他心里,绝不容许家族里有第二位制符师!
“怎么,东林长老也想跟我赌?”
谢辰脸上再次浮起笑容。
这让谢敏政等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信!
对就是自信!
这个谢辰自始至终都很淡定,似乎毫不怀疑自己真能制作出二品铭文符。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谢东林看到谢辰脸上的奇异的笑容,心头忍不住一跳,但他想不出哪里不对,于是道:“赌就赌!”
谢东林说着,从储物器中拿出一枚丹药。
这丹药一看就非同一般,绝不是低品的丹药,有荔枝般大小,圆滚滚的,散发着元气的芳香。
“汇元丹,我就拿这个跟你赌!”
谢东林一咬牙道。
“汇元丹?东林执事可真舍得!”
旁观的人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汇元丹是三品上乘丹药,蕴含丰富的天地元气,可以让武者修为大增,抵得上平常好几个月的苦修,放在交易行,起码能卖三万两白银。
“不过,你要是输了,那张二品铭文符就是我的了!”
谢东林阴森地道,他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早就看出谢辰的铭文符非同寻常,比一般的铭文符蕴含更多的天地规则,拿回去研究说不定有发现,会帮助他提升制符水平。
当然,他不相信是谢辰制出来的,或许是哪个技艺高超的中阶制符师所制,被他不知怎么得到。
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谢东林是打着谢辰二品铭文符的主意,一张二品铭文符也值好几万两银子,甚至比汇元丹还要值钱,毕竟用途更广泛。
谢辰看着谢东林,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汇元丹……可以让他修为精进不少了,这次收获不少啊。
“好,那就这么办!”
谢辰同意了。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谢东林也不再多说,他从储物器中拿出笔墨纸砚,交给谢辰一副。
两人用的材料相同,保证公平,能不能成功制作出二品铭文符,就看个人的实力了。
桌子大厅中有,直接搬过来两张当书桌。
谢辰和谢东林就这样在数百人,其中还有几位长老,好几个执事,的注视下开始了制符的比拼。
“哼,小子,敢跟我比制符,真是不自量力,这谢家还没有人在制符上能超过我的。”
谢东林冷笑着看了谢辰一眼,拿出一个蒲团,坐在地上,点燃一根檀香,开始冥想,去除杂念,平定心神。
而谢辰看了谢东林那边一眼,微微一笑,轻松悠然地拾掇右手的衣襟,缓缓伸出右手,开始研墨。
他的动作很潇洒,不像是在比试,反而像是在享受,一举一动间充满洒脱的气度。
“怎么回事?谢辰那小子怎么连打坐都不打坐?竟然直接开始制符?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算我不懂制符,也知道凡是制符之前必须焚香静坐,排除杂念,镇定心神。这小子连这都不知道,输定了!”
谢左逢看到谢辰的样子,顿时大笑,他断定谢辰必输无疑。
谢敏政却皱眉,他发现谢辰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劲,难道他比想象中还厉害,达到了普通制符师都没达到的高深境界?
旁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场中。
谢东林进入入定状态,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周围香雾缭绕。
而旁边的谢辰却气定神闲,磨好了墨,开始书写了。
他提起笔,同样姿态潇洒,慢慢地开始书写。
从落下第一笔开始,他的动作由慢变快,一段时间后又变慢,此后时快时慢,动作如行云流水,毫不凝滞,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旁边的人都被他的姿态吸引,鸦雀无声。
众人都屏住呼吸,此时若是落下一根针,也可听见声音。
连谢左逢等人也都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谢辰行笔。
而此时谢东林还在静坐。
谢辰书写的时间比众人想得还要迅速,原以为起码要一盏茶时间,谁知道还不到三分之一炷香。
写完之后,谢辰搁笔。
符纸上惊现一道橘红色光芒,高达两尺,而后光芒敛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橙色光芒还若隐若现。
众人不明所以。
就在谢辰搁笔的时候,谢东林睁开眼,他看了一眼谢辰,见他还站在原地,顿时嗤笑一声:“怎么,不知道如何开始?”
谢东林得意地看了一眼自己随身携带的蒲团和檀香,然而等他站起身看到谢辰桌上的铭文符时,差点惊得一个趔趄,站立不稳。
他如同见了鬼似的叫道:“你!你的桌子上何时出现了一张铭文符?!”
“谢辰,哼,在这么多人面前都想作弊,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吗?!”
谢东林绝对不认为这是谢辰刚刚制作的,这才过去多长时间?要知道他才刚静坐完,开始书写罢了。
谢辰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写出一张铭文符。
唯一的解释是他从储物器中拿出了一张,当作比试之用。
此时,众人看向谢东林的目光很奇怪。
就连谢左逢,谢肃,谢柏等人看着这一切也都一言不发,目光很奇特。
谢东林看场面气氛有些怪异,不明所以,他再次怒斥道:“就凭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想跟我比?我……”
“住口!”
还是谢敏政止住了谢东林的话,免得他继续丢脸。
“谢东林,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我们看不到吗?谢辰他已经完成了铭文符,该你了。”
谢安开口道。
“完……完成了?”
谢东林的声音有些结巴,满脸不可思议。
他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他再次看向谢辰,谢辰刚才一直用一种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之前他还不明白什么意思,此时看这笑容,却怎么看怎么讽刺。
他吞了口口水,慌忙提起笔,开始书写自己的铭文符,不过他的额头渗出汗珠,远远没有了之前的镇定。
在此过程中,他提笔的手都有些颤抖,心中还是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他们一定是骗我,一定是骗人的!
哗!
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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