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婉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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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婉传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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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掌柜的,我也是这么想的。”白冰玉也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我看那日来的书生看起来十分窘迫。且他们也算是到京城早的,只怕有盘缠也是用的差不多了,离春闱还有些日子。小姐不拘如何请他们便是了,这些人此刻虽然落魄之极,说不准他日便是状元公!虽说并不图回报,总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当日我传信之意原也在此。”掌柜的说道。
  “看来是我疏忽了,还是掌柜的练达。不知道可否现在柜上支些银两,回头我让白想给送来如何?”白冰玉听掌柜的如此说便知道自己想的不够周到了。
  “以后别总掌柜的掌柜的叫了,我本姓陈,小姐只管叫我陈三就可,这样也不显得见外。至于银两,老爷交代小姐去哪个铺子哪个铺子的银两便全全由小姐支配。何来还之说?难道这玉和绸缎庄不是白家的产业不成?”那陈三的笑着解释道。
  “话虽如此,可我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还是按规矩办的好,我暂时也不打算动着绸缎庄的钱。还有,陈三叔,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听说这科开了武状元,想办法帮我报个名吧,用白玉之名。”白冰玉忽然很想试试武状元之事,虽然并不期盼夺冠,但是还是想试试自己的武功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哎呦~我的小姐,可是折杀陈三了,陈三一个下人怎么担当的起小姐这般称呼,小姐有事情只管吩咐就是了。这是我为小姐准备的银两,若是不够只说记在绸缎庄陈三的账上便可。”那掌柜的忙从怀中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蝶豆。
  掌柜陈三将两人从后门送出并叮嘱道那北红楼就在祥云客栈的边上,原要雇个轿子送白冰玉前去的却被白冰玉拦住了。
  这雪下的有些大了,行人都匆匆忙忙的,偏偏这两人不慌不忙的在街上走着,因为下雪天并不是很冷。
  白冰玉突然看见几个像是东辽的人鬼鬼祟祟的进了祥云客栈的后门,待要再看时却不见了。
  心中好奇便要跟过去看看。
  
                  025 拨云之志
  那白冰玉便拉着这蝶豆到了祥云客栈的后墙,然后对蝶豆小声说道:“在这里等着。千万别擅作主张!”
  说完纵身跃上房顶,好在下着大雪人不多,天色阴沉,她的这一举动并不被人注意。
  谁知道却如何都找不到那几个东辽人的身影,却看见薛万里和一群公子哥酒兴正浓,身边还莺莺燕燕软声细语,好不快活!
  正要跃下去看看情况却不妨被人从身后一拍,那力道之重,白冰玉一惊,心说坏了!
  刚要转身却发现自己已然无法动了,就知道已经被这人点了穴道。
  白冰玉将眼一闭,心中说道,事已至此只好等等看此人的目的再说了。
  那人手拎白冰玉轻松的下了房檐,又带着白冰玉行走多时找了僻静的所在才停了下来,白冰玉心中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些东辽人到月汴到底有什么阴谋,此刻自己贸然行事只怕凶多吉少了。
  谁知道那人竟然帮白冰玉将穴道解开了。
  白冰玉忙转身这才看见带她来这偏僻之地的人身长七尺,浓眉大眼,姿态雄伟,胸襟广阔,且黥面,军中打扮。
  白冰玉略想便知道此人因触犯刑律所以在军中服役之人。
  “公子莫慌,我只是公务在身,不想公子坏了我的公务而已。不知道公子跃上高墙,在此窥探所为何事?”那人声音雄浑,面无表情。
  “我家嫂嫂让我来看看我大哥在酒楼做什么,所以就上来看看,谁知道哥哥在喝酒。打扰官爷你的公务了吗?”白冰玉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但也不好质疑,既然此人没有伤害自己,那么需要和他计较太多。
  “最好不要多问,有点本事就好奇的人通常不会活的很久。”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巷子里,这人轻功的本事并不如白冰玉,他这一跃白冰玉便看出来。
  剩下白冰玉在哪里发愣,或许这人的话不无道理,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的武功虽然不弱,可是经验上却可以说一张白纸。
  等到白冰玉突然出现在祥云客栈的后墙时吓了蝶豆一跳,忙小声的问道:“公子,你怎么在我身后出来的?”
  白冰玉并不解释虽然一个借口便搪塞过去了,此时离相约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带着蝶豆匆匆忙忙赶往北红楼。
  刚进了北红楼一位清瘦的书生便迎了上来说道:“白公子果然守约,快请楼上一一聚!在下的朋友们都等着见识一下公子的风采呢!”
  仔细打量了方才发现原来就是那日被打倒在地的王拱寿,那日的狼狈一扫而光,此刻虽然不能说是偏偏美少年却也有些风度,另一位正是那位自不量力舍身救人的糖人书生欧阳修。
  “那日未曾细看,今日一见白公子还真是异常英俊,只怕这月汴的孙公子也给比下去了!”那欧阳修有些风趣的说道。
  不等白冰玉说话蝶豆便玩笑道:“是呀,那日没有仔细看,原来被我们吃掉的糖人还人模人样的!嘿嘿~”
  那欧阳修也不分辨只是拿眼不停的瞄着白冰玉说道:“那只能说明被你们吃掉的‘我’十分荣幸,能被如此英俊潇洒的公子吃掉不也是一种福分吗?哈哈~”说完爽朗一笑。
  “王兄,欧兄何必如此客气,请!”白冰玉见二人都不肯先走便只好自己先上楼去了。
  谁知道这二楼却有许多的书生,见白冰玉一行几人上来都忙站了起来说道:“想来这位就是王兄的救命恩人白公子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白兄恕小弟冒昧,这些都是来京城参加春闱的秀才,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白玉,白公子。”王拱寿声音洪亮的向各位秀才介绍道。
  “幸会,在下白玉,在京城做点小买卖,不过略懂些拳脚。”白冰玉忙向众秀才施礼。
  抬头打量了这群秀才才发现今日来此的秀才分两种,一种便是如王拱寿这般青年才俊,初出茅庐;另一种则是年事已高,那般屡试不中,越挫越勇。
  “白公子,在下张先,乌程人。今日能结识白公子真是张某的荣幸!”那自称张先的看上去少说也有三十多岁,却目光炯炯,一看便知属于那种越挫越勇的秀才。
  “幸会!”白冰玉抱拳施礼。
  “这位是——”王拱寿话尚未出口那人便自行介绍了。
  “在下孙复,让白公子见笑了!”自称孙复的人年纪和张先差不多,看起来都已经不再年轻,面带忧色,清瘦异常。
  “幸会!”白冰玉忙还礼。
  “就不劳烦君贶兄一一引见,咱们自报家门吧!在下方峻,福建人事。白公子幸会!”这方峻却和王拱寿一般年轻俊美,举止得当。
  “在下蔡襄,与方峻乃是同乡。”这自称蔡襄,浓眉大眼与众不同。
  “白玉幸会公子!”白冰玉忙换了礼。
  白冰玉以为介绍完了却从人群中走出一人,白冰玉认识便是那日再客栈见过的柳永,今日他双目炯炯有神,气色红润,却浑身散发着酒味。
  所以不等柳永介绍白冰玉先行见礼说道:“柳公子大名白玉久仰,不想今日能在这里遇到,真是幸会!”
  那柳永也并不吃惊,笑着说道:“白公子客气,想不到我的贱名公子却知道。”
  “柳公子那首《望海潮》在这个月朝还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拱寿忙圆场。
  一行人互道客气一遍方才入席,蝶豆很是知趣,自己在楼下占了个桌子,点了些小菜便独斟自饮起来,并事先将十两银子交于了柜上。
  不消一会白冰玉便同这满桌的秀才熟识了,虽然年纪不同却因为同一个目的齐聚这繁华的月汴城中,因为那王拱辰将白冰玉救人一事说了许多遍所以在座的人无不对白冰玉有所敬佩。
  酒楼中炭火烧得旺,酒过三旬,人人面色桃红。
  “有酒无诗不算雅兴,今日也算群贤毕至,何不以诗词相贺,虽然不能比那《兰亭集序》中所言‘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总算是一件文雅之事,它日金榜高中之时也算一段佳话!”那王拱寿提议道。
  众人无比为人妙极,独白冰玉说道:“小弟不才,不过会些拳脚功夫,经营各商铺赚些酒钱,若是论起诗词,那小弟实在惭愧!在众位公子面前岂敢班门弄斧?”
  “无妨,今日不拘作诗或者词,叫我说也别定什么韵,应个景不过是表表个人志气大家看如何?”说话的人正是欧阳修,白冰玉心中明白他此刻如此说分明是替自己解围,多少有些感激。
  “好,就依欧阳贤弟所说!不过是祝祝酒兴!”那孙复这样说道。
  “有酒就要有诗词,有了诗词自然要有佳人相伴方才有趣,诸位以为如何?”柳永已经微微有些醉了,听了大家的提议突然又加了一句。
  “极好,有佳人自然更好!”王拱寿忙说道,今日他做东,少不了要让大家走尽兴。
  “现成的!”那柳永将手轻轻一拍从二楼的帘子后面走出以为绝代佳人来,怀抱琵琶,含羞带笑,窈窕无比!
  
                  026 拨云之志
  白冰玉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再酒楼相逢的玉蝴蝶。
  那玉蝴蝶款款而来,盈盈一笑用美妙的声音说道:“各位见笑了!”
  说完轻轻坐下琵琶声起,只是今日这弹琵琶的玉蝴蝶并不献歌,那呜咽的琵琶声在她的指尖在她手间流淌,便激起在座的人的诗词的兴致。
  无论老秀才还是年轻秀才不无目不转睛盯着貌美如花的玉蝴蝶,只有一人他却偷偷看白冰玉的反应,那人便是欧阳修。
  欧阳修见众人对那玉蝴蝶无不有垂涎之态,独白冰玉不为所动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许久那孙复方才说道:“酒香琵琶声美,我就先献丑了,一首诗,不过是抛砖引玉之用!”
  说完便站了起来,度着步子,看看窗外仰头开始念道:
  谕学
  冥观天地何云为,茫茫万物争蕃滋。
  羽毛鳞介各异趣,披攘攫搏纷相随。
  人亦其间一物尔,饿食渴饮无休时。
  苟非道义充其腹,何异鸟兽安须眉。
  人生在学勤始至,不勤求至无由期。
  孟轲荀卿扬雄氏,当时未必皆生知。
  因其鑽仰久不已,遂入圣域争先驰。
  既学便当穷远大,勿事声病淫哇辞。
  斯文下衰吁已久,勉思驾说扶颠危。
  击喑敺聋明大道,身与姬孔为藩篱。
  是非丰顇若不学,慎无空使精神疲。
  “好诗,真是好诗!,孙兄果然老到,这科孙兄必定高中!店家取笔墨来;大家吟诗我来誊录!”那浓眉大眼的蔡襄首先称赞道。
  “原本该如此,你来誊录正和我意,素闻蔡襄书法风liu,今日自当见识一番的。”王拱寿忙说道。
  “不想孙贤弟还有这样一番志气,好诗!”柳永笑谈。
  那方峻,蔡襄不免称赞一番。
  白冰玉虽然不善诗词却善品诗词,听闻此诗便知道孙复此人即便无法高中进士也定有一番作为,但只怕这作为却在一个“理学”上了!
  “孙贤弟既然先了,少不了我也作一首吧!”那柳永起身,手握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念道:
  凤栖梧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张先佩服,实在是佩服!”说完张先与柳永对望一番,那种同病相怜之情表露无遗。
  旁人自然不好接话,默默的在心中品着词句中的滋味,从当年‘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到‘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再到今日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其中的辛酸让人不敢不愿去想,年少轻狂到老来执著,其中的故事也不是旁人猜测的了!
  更怕说错一句便触了柳永伤疤,于是满座人都自引一杯。
  “柳兄此一境界只怕非我等能比,绝句已出剩下的只怕后劲不足呀!”王拱寿忙圆场,怕冷了气氛。
  “既如此,下面我来献丑吧,”那张先却不怕,他的境遇原不比柳永好多少,索性借今日的酒席发泄发泄也是好的。
  千秋岁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
  惜春更把残红折。
  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
  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
  天不老,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夜过也、东方未白孤灯灭。
  “好自然好,可是未免有些颓废了,少不了要说说张兄你了,今日原是高兴之日何必如此。不过那‘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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