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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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傻妃-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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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踏雪那个贱人,当初只是让她下一点点毒药,谁知道她竟然那么胆大包天,竟然变本加厉的给母后换上慢性毒药,真是该死。那丫头竟然还那么狡猾,在东窗事发之后竟然逃脱了,至今还找不到人在哪里,要是将她揪出来,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用的,既然是无药可解的剧毒,哀家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不要费那个心思了。生死有命,哀家都已经享受到了那么多的荣华富贵,知足了。”
    平静的语气,没有一点害怕,“皇上,哀家求你一件事情,请皇上一定要答应我。”
    那双饱经风霜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北堂修,缓缓的说道。
    “哪里用得着求字,你是朕的母后,是朕最亲的亲人,只要是能够做得到的,朕一定答应母后。母后请说吧。”
    北堂修真的心疼了,一股酸涩之情从心底涌上来,喉咙干涩得厉害,艰难的说道。
    “哀家想到皇陵去看看你父皇,在还没有永久的闭上眼睛之前再去和他说说话,那么多年过去了,哀家很想念他。请皇上务必成全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好,只要是母后想的,朕都同意。等到雅宁大婚之后就让人送母后到皇陵那边去看望父皇好吗?”
    饶是铁石心肠的北堂修,听到那么脆弱的请求的时候,眼眶也红了,狠不下心来拒绝她。
    太后听到北堂修的话,眼睛里浮起了阵阵悲凉,没有哀怨,没有控诉,只是平静的反问道,“皇上,御医说哀家什么时候死掉了都不知道,还要让哀家拖延吗?要是没有能够看到先皇的陵墓,而哀家就先闭上了眼睛,就是死,都死不瞑目。”
    最后四个字像是诅咒一般在北堂修的耳边萦绕着,让他身子猛的僵硬起来,竟然不敢直视那个问题。
    “那母后的意思是现在就要动身吗?”
    “哀家会让人连夜收拾东西,明日清晨就离开皇宫尽快到皇陵去,就算快要死了,哀家也要先看到你父皇的陵墓,和他说说话。”
    北堂修闭上眼睛挣扎了很久,无力的声音飘了出来,“那好,朕让人给母后收拾东西。”
    太后斜靠在床上,嘴唇动了动,缓缓的飘出两个字来,“谢谢。”
    “你是朕的母后,做儿子的怎么能忤逆母亲的意思呢?只要是母后想的,朕都愿意帮母后做到。”
    对于太后,他的心里是有着几分真正的感情的,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他心里会难过。
    “皇上公务繁忙,还是去处理国事吧,哀家想一个人静一静。流苏,润儿,你们这两个傻孩子怎么哭成这个样子,皇奶奶没事的,好得很呢,不要哭了,回府去吧。”
    太后恹恹的靠在床上,疲惫的说道。
    “那母后你好好休息,朕先去御书房处理事情了。润儿流苏你们也快点回去吧,不要耽误了皇奶奶休息。”
    北堂修阴沉着一张脸说道,温柔体贴的给太后盖上被子,再直起身子转过身朝着外面走去。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满脸忧愁的跟在北堂修的身后走了出去,一言不发。
    “父皇,听说皇奶奶生病了,严不严重?”
    急匆匆赶来的北堂熙沉满脸汗水,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喘着粗气问道,那手里还捧着一个包袱,黑色的布遮住了人的视线,看不清楚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皇奶奶已经睡下了,你进去看看她就好了,不要吵醒她。”
    北堂修压低声音说道,声音里多了几分沉痛。如果当初他没有让踏雪给太后下毒,太后的身体不会垮得那么快吧?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掌握着玄月国生杀大权的皇上终究是后悔了,后悔不应该找踏雪给太后下毒,让别人钻了空子。
    “很严重吗?”
    北堂熙沉心底咯噔一跳,放轻脚步走进寝殿里,凝视着又昏睡过去的太后一眼,线条冷硬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心疼。
    他看了好一会儿,终究不忍心让太后惊醒过来,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父皇,皇奶奶到底怎么了?她身体一向都是很硬朗的啊,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
    北堂熙沉显然被形容憔悴的太后吓了一跳,心疼的同时更多的难受,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生病了,病得很严重,几乎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北堂修又一次残忍的说出这个事实,眼底的悲痛不像是假装的,“明日她会去皇陵给皇爷爷祈福,朕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到皇宫来。”
    “皇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御医一定能够将她治好,父皇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一定要保重身体,玄月大好的江山等着父皇开拓呢。”
    北堂熙沉轻声安慰道,想了想,迟疑着开口,“儿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父皇禀报。”
    北堂修戒备的目光看向北堂德润和穆流苏,两人站在边上神色宁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他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说道,“这里没事了,你们出宫回府去吧。若是明日你们要为太后送行,直接在城门的地方等着就好了,这两天不要进宫了。”
    “微臣(流苏)告退。”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恭敬的应了一声,飞快的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什么重要的事情,随朕到御书房里说。”
    看到北堂熙沉沉重的脸色,皇上也知道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健步如飞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到了御书房,他遣退了所有的太监,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让心腹守住门口,努力平复难过的心情,好一会才说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吧。”
    “父皇,是关于秦丞相的。秦丞相这些年手中掌握的权力膨胀得厉害,野心勃勃,底下民不聊生,对上欺骗蒙蔽,其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北堂熙沉因为太过生气一张脸气得通红,胸口一起一伏的,义愤填膺,“父皇你知道他这些年做了什么吗?西南地区发现了大量的银矿,他私自开采,所得到的银两源源不断的落入他的手中。南边的铁矿他私自开采,炼出了上好的玄铁,被他制造成了那么多的兵器卖给周围的国家。还有海边的盐矿,十分他占据了有七分,肥得流油的银子,富可敌国,都被他侵吞了,我们甚至一分一毫都得不到。他仗着手中的权力结党营私,培植着自己的势力,买官卖官,铲除异己,和那些贪官污吏沆瀣一气欺蒙皇上,如今已经是盘根错杂,像参天大树,想要拔去那棵大树真的很难了。他欺下瞒上,将父皇蒙在鼓里,再这样下去整个玄月国就要完了啊。父皇,秦青江留不得了,有他在,玄月的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啊。”
    “你听谁说的?这些事情是真的吗,为什么朕一点风声都收不到?”
    那些问题摆出来,将北堂修吓了一跳,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眼底喷涌出几乎要杀人的火花来,极力的压抑着熊熊的怒火,沉声问道。
    “千真万确,这是儿臣辛苦了这些年搜集到的证据,父皇你慢慢看。”
    北堂熙沉咬着牙,没有一丝开玩笑的味道,将手里黑色的丝绸掀开,露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那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秦丞相的罪行。
    私自开采了多少个金矿银矿盐矿,和什么人交易,挣了多少银两,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暗中培植的势力有哪些,分别负责怎样的事务,大事小事,事无巨细。买官卖官,贪赃枉法,暗中将皇室的别院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入自己的囊中。
    北堂修怒气冲天,全身被熊熊的杀气笼罩着,额头上的青筋暴涨,眼睛通红得可以滴出血来,目光落在秦丞相所做的令人发指的事情上,愤怒得想要杀人。尤其是自己竟然像个瞎子聋子一样被秦青江蒙在鼓里,怒气在全身蔓延开来。
    “啊——”
    “混账,畜生——”
    嗜血仇恨的咆哮陡的撞破宁静的夜晚,透着森森的杀气,震得屋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侍卫和太监们害怕得浑身颤抖,忍不住缩着脖子聪明装死,生怕君主的怒气波及到自己身上来,自己的小命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
    “秦青江这个混蛋,枉费朕之前那么信任他,他却如此背叛朕,是可忍孰不可忍!朕要杀了他,诛他九族,将他碎尸万段。”
    那厚厚的罪证被他恶狠狠的砸在地上,北堂修充满仇恨的声音幽幽的在室内响起来,像嗜血的野兽想要冲上来将人杀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要图谋朕的江山,他怎么不去死!”
    “父皇息怒啊,不要气坏了身体。”
    北堂熙沉遮住了眼底的暗芒,冲上前去抱住暴跳如雷的北堂修,低低的劝解道,“父皇不要生气了,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着解决好吗?父皇自乱了阵脚岂不是让秦青江那个老狐狸得到机会了吗?”
    气得想要杀人的北堂修胸口一起一伏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声说道,“秦青江那个畜生,朕如果不将他弄死朕枉为君主。这么多的银子,几乎是国库二十年的税银,他怎么就有那个雄心豹子胆,他怎么就敢将朕耍得团团转,谁允许他这么做的。”
    “父皇,他的势力已经遍布整个玄月国,朝堂之上有七成的人都是他的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秦丞相手中的权力比起父皇掌握的兵力强多了,皇权几乎都被秦丞相架空了。父皇,那是一颗毒瘤啊,要是任由其滋长下去,整个玄月国就完了。”
    北堂熙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沉痛,沉声提醒道。
    “熙沉,你即刻带领禁卫军连夜将秦氏一族打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朕绝对不容许亵渎皇权的佞臣再活在这个世界上。秦青江想要谋取朕的皇位,就凭他也配?”
    恨意在血液里涌动着,差点要将北堂修给逼疯了,他握紧了拳头,沉声下了命令。
    “父皇,万万不可!”
    北堂熙沉脸色陡的剧变,焦急的喊出声音,瞳孔里的担忧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就算儿臣现在就去调兵遣将,等到带领军队到丞相府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接到消息跑得无影无踪了,或者说不定被逼急了直接率兵攻打皇宫,到时候我们一切都完了啊。父皇,一定不能意气用事,否则后患无穷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朕应该要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秦青江那个混蛋一点点的将整个玄月国蚕食掉吗?”
    北堂修怒火中烧,像炙热的岩浆一样,差点将人焚烧殆尽了。
    “儿臣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父皇的是,他们已经秘密调遣了十万大军在京城外,驻守在京城外边的山头里。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父皇,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北堂熙沉脸色阴沉,眼睛里的焦虑忧愁是那么的强烈,郑重其事的说道。
    那严峻的话语落在北堂修的耳朵里,让他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密切的注视秦青江的一切举动吗?为什么十万大军都已经秘密进京了你才告诉朕?要是真的打起仗来怎么办,国库就那么点银子,要是被那群叛军攻入皇城,我们还有活路吗?”
    他简直生气得要死,没想到形势竟然严峻到了如斯地步。
    “秦青江太狡猾了,那些军队被他化整为零,假扮成来京城的流民或者是商人,儿臣差点就被他们骗过了。”
    北堂熙沉冷沉着一张脸恨声说道,“父皇你别担心,现在发现也还不晚,我们并没有落败,还有回旋的余地。京城禁卫军里所有的内奸都已经除去了,现在的人对皇室都是忠心耿耿的。我们有两万禁卫军,还有十万京畿护卫军,真要和秦丞相打起来,死的一定是他们。”
    “是吗?可是京畿护卫军的统领都是秦青江的爪牙,你能保证他一定站在我们这边吗?”
    北堂修冷笑着,恨得牙齿咯咯作响,“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个瓮中捉鳖,将他们一网打尽。他妄图觊觎朕的皇位,朕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将飞翼骑出动,争取用两天的时间将京畿护卫军制服,作为我们的力量,和秦青江那个混蛋决一死战。”
    北堂修咬牙彻齿的命令道,“如果要动手,他肯定会选在北堂雅宁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动手,那是守卫最为薄弱,朕的防范意识最为松懈的时候。雅宁那个扫把星,早知道在她出生的时候朕就应该将她弄死,也省得给整个国家带来厄运。”
    “熙沉,你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管如何,一定要将秦青江及其同党一网打尽,他想要夺去那个皇位就让他死在皇位前面。”
    “是,父皇。”
    北堂熙沉认真的回道,“父皇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若是没有了,儿臣暂且告退了。”
    “去吧,暗中部署,不要让秦青江察觉了,势必要将所有人都弄死。”
    北堂修冷声说道,眸光绿幽幽的,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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