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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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符篆-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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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纪太虚心中想到:“这是白面混合着糠做成的,我说怎么这么难吃!莫不是这薛泓在戏弄我?”纪太虚心中暗恨:“这玩意儿吃下去还得费工夫炼了去,都是些杂质渣滓!”这也怪不得纪太虚,纪太虚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做的饭菜都是厨子们耗费心机调出药膳,每一道饭菜都堪称是艺术!若将纪太虚每顿饭卖出去,都能卖到几百两银子!熬汤的都是选用的雪山锦鸡、长白黑熊右前掌、百年以上的老山参,灵芝、茯苓虫草之类的灵药!

纪太虚强忍着难受将这个馍馍吃了下去便不再吃了,心中暗恨:“这个匹夫竟敢戏弄我!”

“哦?”薛泓说道:“君饮食何廉耶?予每食必八,而犹以为未足!”

纪太虚没好气的说道:“厚承过爱,饱德之至!”心中想到:“这个饭桶,这玩意儿竟然吃八个还不够,他那喉咙是青砖砌成的吧!”

纪太虚歪了一下头,看到旁边一个书桌,书桌后是个书架,心想道:“听着他的谈吐,这个人儒功修养肯定是很高,刚才难道是在考验我?这人若是大儒写的东西肯定是不一般,定是字字珠玑,满篇锦绣!”

“不知那边可是先生读书之所?可容纪某一观?”纪太虚说道。

第七十章 假以酸儒为大贤,千百文章皆狗屁

薛泓显得十分高兴:“诚所愿也,不敢请也!”

二人来到那书桌前,上面一张纸上写了些字,且不说这内容,单是这字乃是正宗的楷书,个个饱满圆润,横平竖直,纪太虚见上面第一行写到:“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纪太虚又低头一看,下面乃是一些阐释:“夫天行有常,冬,岂有雷震?夏,多雨,无雪,此亦忠臣之誓言乎?表忠心于君王乎?”

纪太虚的脸登时扭曲了,心中狂笑道:“什么玩意儿,怎么会这样解释?哈哈哈哈,这——这——他——他怎么会这样写?”

纪太虚想笑又不敢笑,问道:“这些文字——”

“此,吾为之注解也!”薛泓得意洋洋的说道。

纪太虚猛然明白了什么,用神念往这人身上一探,发现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半点法力的痕迹,身上多处有积伤,骂道:“他娘的,就是一个五劳七伤的普通汉子,酸儒,傻书生,老俗学究,什么大儒贤者,害的我担心了半天!”

“此乃余所作八股也!”薛泓递给纪太虚一匝纸。

纪太虚不好推辞,只好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题目是“因不失其亲乃可宗也”。纪太虚虽然不参加科举,却也看过些八股文,也曾经在国子监听过些书院的山主讲过些,纪太虚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讲的真是妙语连珠,将枯燥的八股文讲的是一团锦绣!

纪太虚拿着这文章一看:“观圣人教人,以因而亲。与宗各不失其可矣。夫宗亲之族,长也;夫子教人,因之尚宁,有失其可者哉!尝思:亲莫亲于父子,宗莫宗于祖宗;虽然,亦视其所因何如耳!”

纪太虚才看了承破就要大笑起来,心中想到:“就这也叫文章,要是我是考官就用乱棍将其赶了出去了!”

纪太虚又向下看了看,实在是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薛泓面色大变:“子以予文为不足观乎?抑别有议论而开吾茅塞乎?不然何哂也?”

“不不不不!”纪太虚连忙说道:“看到先生的文章实在是别开生面,端的是绝佳的文章,在下从未见过如此的奇文,所以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时候这薛泓才转怒为喜道:“子诚识文之人也!始可与言文而已矣。宜乎悦在心,乐主发,散在外,不知子能诗乎?”

纪太虚摇摇头说道:“不过是看过些前人的诗词!”

薛泓拿出一个大木匣子,打开匣子是满满的一匣子散纸,薛泓从中取出了几首交给纪太虚说道:“此予三两日前之新作也!”

纪太虚接过一看,第一首的题目是“风”:

西南尘起污王衣,籁也从天亦大奇;篱醉鸭呀惊犬吠,瓦疯猫跳吓鸡啼。

妻贤移暖亲加被,子孝冲寒代煮糜;共祝封姨急律令,明朝纸马竭芹私。

纪太虚拿着这诗看来许久,竟然是一句也没看懂,不过只是那个“共祝封姨急律令”这句旁边有个扭曲的符号,好像是个篆文符箓一样,纪太虚看到这个符篆心中一动,好像从这个符篆中看出了无尽的意味儿,无比的接近与天道!纪太虚一看,心想:“这玩意儿是什么?”

“此诗何如?”薛泓打断了纪太虚的沉思,纪太虚心中骂道:“写的是什么狗屁,何如你个大头鬼!”

但是纪太虚还是说了一句:“先生高才,在下一句也未曾解出!还请先生赐教!”

薛泓惊喜的说道:“子真阙疑好问之士也!居,吾语汝:昔王导为庾亮手握强兵居国之上流,王导忌之,每有西南风起,便以扇掩面曰:‘元规尘污人’,故曰‘西南尘起污王衣’。二句‘籁也从天亦大奇’,是出在《易经》。风从天而为籁大奇之说,为其有声无形,穿帘入户,可大可小也。《诗》有比、兴、赋,这是借经史,先将风字兴起,下联便绘风之景,壮风之威。言风吹篱倒,与一醉人无异;篱傍有鸭,为篱所压,则鸭呀也必矣。犬,司户者也,警(惊)之而安有不急吠者哉!风吹瓦落,又与一疯相似;檐下有猫,为瓦所打,则猫跳也必矣。鸡,司晨者也,吓之而安有不飞啼者哉!所谓篱醉、鸭呀、惊犬吠,瓦疯、猫跳、吓鸡啼,直此妙意耳!中联言风势猛烈,致令予宅眷不安,以故妻舍暖就冷,而加被怜其夫;子孤身冒寒,而煮糜代其母。当此风势急迫之时,夫妻父子犹各尽其道,如此所谓诗礼人家也!谓之为贤、为孝,谁曰不宜!结尾二句,言封姨者,亦风神之一名也;急律令者,用太上者君咒语敕其速去也!纸马皆敬神之物;竭芹私者,不过还其祝祷之愿,示信于神而已。子以为何如?”

“娘的!”纪太虚听了心中骂道:“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纪太虚笑着说道:“好好好好好!先生果然大才,人说曹子建才高八斗,我看先生之才足有一石了!不知这个符号是——”

纪太虚指着那个符篆问道!

“此乃东三十里洪崖之上物也,吾不过偶尔抄录其一,天生地长,不亦奇乎?”薛泓说道:“子不欲观诗乎?何言及他也?”

纪太虚想到:“谁知道你都写了些什么狗屁!”纪太虚手一动,发现一张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屁”字!

纪太虚一愣:“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还有以屁为题目写诗的?这人也太——太——太——”纪太虚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出此人太怎么!

纪太虚拿起诗来一读,这诗还是用古风格式写的:“屁也屁也何由名?为其有味而无形。臭人臭己凶无极,触之鼻端难为情。我尝静中溯屁源,本于一气寄丹田;清者上升浊者降,积怒而出始鸣焉。君不见妇人之屁鬼如鼠,小大由之皆半吐;只缘廉耻胜于金,以故其音多叫苦。又不见壮士之屁猛若牛,惊弦脱兔势难留;山崩峡倒粪花流,十人相对九人愁。吁嗟臭屁谁作俑,祸延坐客宜三省。果能改过不号啕,也是文章教尔曹,管叫天子重英豪!若必宣泄无底止,此亦妄人也已矣。不啻若自其口出,予惟掩鼻而避耳。呜呼!不毛之地腥且膻,何事时人爱少年?请君咀嚼其肚馔,须知不值半文钱!”

纪太虚读着这玩意儿笑的浑身发抖:“先生果然大才,仅是这题目就堪称千古一人了!”

“善!”薛泓说道:“孺子可教,今夜当秉烛夜谈,吾有诗三卷,赋七卷,词八卷,今夜子可一一观之!”

纪太虚听了这话,头上竟然冒出了冷汗,心想到:“要是让我看你一个晚上的文章,侯爷我定要被你折磨疯了!现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连忙说道:“不不,小子还有事儿,先走了!”说完,纪太虚竟然一跳跑了出去!

薛泓登时愕然,但是自己追又追不上,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将手中的木匣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跑到院子里拿起一把斧头,对着一个破铁锅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边敲还边唱到:

“嗟彼狡童,不识我文;维子之故,使我极其怒!

嗟彼狡童,不识我作;维子之故,使我击其瑟!

嗟乎其家,无有琴瑟;维之之故,使我敲铁锅!

嗟彼狡童,不识我诗;维子之故,使我有所思!

嗟彼狡童,不识我赋;维子之故,使我气破肚!”

纪太虚身上有伤,不敢用什么遁法,只是猛的跳了出去,在路上快走!纪太虚的耳力是何等的好,听到后面有叮叮当当声音,不由的停下来脚步,仔细一听原来是仿照《诗经》上的诗在那里发泄自己的怒气,不由的笑的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哈!”纪太虚笑道:“此人真乃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若是我再跟着这位说上几天,怕是会折寿啊!”

“哎——”纪太虚忽然停了下来:“好歹怎么说人家也救了我一回,我就这样走了——算了算了——”纪太虚自言自语道:“我要是一会去那个老酸秀才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前无古人的事儿来!”纪太虚停了下来,伸手拿出一颗紫府云丹,将其捏碎化作一道紫气落在那人的茅屋周围:“我给你治治病,将你的积劳治好也算是我纪太虚没有忘恩负义!”

纪太虚边走边想:“不知道那个符篆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神奇,让我感觉到有无边的奥妙,仿佛这些符篆就是万物的本源,无上的造化,这东西肯定不凡!”纪太虚隐隐的感觉到那个薛泓老酸秀才在纸上抄录的符篆来历很定不一般:“薛泓说道这个符篆乃是从三十里之外的洪崖上抄录而来的,还说是什么其中之一,看来这符篆在洪崖上肯定不少!”

纪太虚匆匆的走在这山间的小路上,不多远就看到了一个小村子,村中之人不多,但是看起来都是极其淳朴,山村之人,基本上是与世隔绝,没见过什么外人,只是看纪太虚的这身穿着,锦衣貂裘的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庄稼汉,都以之中好奇的眼光看着纪太虚,看的纪太虚都有些脸红了!

第七十一章 洪崖符篆三千枚

纪太虚看到前面的一个白色的石磨上坐着几个身穿补丁夹袄的老人,纪太虚慢步走了过去对着几个老人说道:“几位老丈,在下有礼了,在下过路之人想要问个路,不知几位老丈可否方便?”

这几个老人大字不识一个,当然听不懂纪太虚在说什么,只是听见纪太虚说了问路两个字,便说道:“娃子,你是想问路吧,俺们几个在这山沟里都住了几十年了,没有俺们不知道的地方,你是从薛秀才那里过来的的吧,说的话俺们听不懂!”

纪太虚想到:“侯爷我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娃子呢!”纪太虚笑了笑说道:“这个——我是想问一下,附近是否有个洪崖?”

“洪崖?”一个老人说道:“有啊!就在向西三十里那地方,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向西,翻过两道山梁,有个红色的高高的山崖,那就是洪崖!洪崖可是个好地方,娃子,你现在看不见,等到了洪崖脚下你就知道了,那地方有个瀑布,下面有个水潭,水潭里都是鱼啊!那鱼又肥又大,俺们过年全村的人都去那里抓鱼,有一回俺哪就在那儿抓了一条十几斤的大鱼,你不知道那鱼的劲儿有多大——”

旁边的几个老汉饶有兴致的听着,时不时的还“噢”“哦”“是啊!”“噫!”“厉害”的在附和!

纪太虚在那儿感到有些无奈,问道:“洪崖上是不是有些画?”

“是啊!”一个老人说道:“娃子,你一个外人怎么知道的?哦!”那个老人顿了顿说道:“肯定是薛秀才告诉你的吧,说起来啊这些画的来历可是有些掌故——”

“又来了!”纪太虚心中叫苦!

“本来啊这洪崖上是没有这些画的!”那个老人一脸庄严,极为神秘的说道:“这事儿还得从两百年前说起,两百年前这儿啊发生过一场地震——你不知道那地震有多厉害——”而后这老人又开始形容这地震是如何如何的厉害,说了好大一会儿!

纪太虚心想:“我怎么能不知道?那次地震就发生在湖广道,连玉京都有感应,一场地震下来,光刺史就撤职查办了七八个!”

好不容易听完这老头说完了地震,然后那老头又说:“自从那地震过后啊,这洪崖上就出现了这些画儿!”

“说了半天!”纪太虚想到:“这些东西是地震过后出现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出现的?”

“娃子,你知道那次为什么地震吗?”那个老人说道。

“为什么?”纪太虚随口应了一句。

“那是因为啊这山中以前有条妖龙——”老人语气中透漏这神秘,一脸你不知道吧,让我来告诉你的神色!

纪太虚一听,心想:“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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