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猎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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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猎魔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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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中考那天,父母特别重视,特意放下手头的买卖过来给我助阵。我记忆中最清楚的就是考数学前,我有个题型死活想不起来了,正巧身边是我们班一学习成绩不错的女生,本文暂定为杨某。而且这个丫头的母亲跟我母亲还是同事关系,我就赶忙问她这个题型的解答方法,对方说了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要是考好了,会影响我的名次的。”从那一刻起,这个女孩的姓名和相关信息从我的脑海里被完全的Pass掉,即使我现在的初中同学聊到此人,我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好像此人从未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一样,因为我认为与这类人有交集,是我人生的一种耻辱。
    中考完毕,我的父母跟其他人一样,问东问西的,但我就是不说具体如何,无奈下父母带我去吃了一顿饺子,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希望我侥幸过关。随后我嗨皮地玩到了发榜的时刻,由于玩得过了头,以至于是我母亲的同事告诉我母亲当日发榜的。母亲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的,黑着脸回来的,我当时刚打完篮球回来,我妈电联了我爸,同时到的家,然后把我堵在家里开始训我。原来母亲骑车到了七中校门口,看到了贴在墙上的录取单,然后我妈从下往上,从职高再到普高,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看到普高栏里第一个名字时,都没有我的名字,重新看一遍,依然没有我,我老妈绝望了,电联了我老爹,准备回来给我来个男单、女单、外加男女混合打。看到这个情形,我赶紧询问老妈是否看了重点高中栏里的名字,我妈就回了一句,“那不可能!”次奥,我真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老爹还算开明,拉着我和老妈一起去了学校,然后发现我的名字稳稳地躺在重点高中栏里,老爷子乐得抱起我抡了一圈。我长叹一口气,总算没挨打啊,这会儿我算亲生的了(那个不告诉我解题办法的女生是职高,我太高兴了,而且我数学考了149分,丫只考了我一零头)。随后的我,玩得昏天黑地烟火流星的,就差晚上不回来睡觉了。可好事多磨,一高中为了敛财,将分数线提高了二十分,正好把我挡在了公费线外,想念重点高中可以,拿三万就行,比自费生少交七万,不过即使是三万元,在九十年代末的东北家庭,也算是一笔巨款了。接到消息后,父母跟我详谈了一次,征求了我的意见,在我看来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有那钱不如老头老太太出去旅个游,潇洒一把。父母第一次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然后我就把重点高中的名额让了出来,直奔普通高中。
    确定未来方向以后,父母给了我五百块钱作为奖励,我则拿着这笔巨款和三个同学一起踏上了开往沈阳的大客。去的这三个同学都特别喜欢篮球,尤其喜欢公牛的乔丹、皮蓬等人,那个时代玩篮球的几乎都崇拜nBa的乔丹,对于我们来说,他是神一样的存在。所以我们几个约定好一起去沈阳买统一的公牛队的队服和球鞋。由于辽阳距离沈阳接近70公里,开车走高速也需要一个半小时,所以咱们几个就在车内聚在一堆讨论最新的nBa比赛。
    正聊得起劲呢,一靠近窗户的同学阿健就喊我们“你们看那车上的钢板是不是掉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拉钢板的大挂车在我们前方,拉的是那种长方形的钢板,可能是固定的不好,有一片钢板的后半部分居然偏出来半米多,“我次奥,不能刮到我们吧?”另一个同学a神经兮兮地问,“你乌鸦嘴啊,不能说点好的啊。”我赶忙打断他的话,“就是,就是。”另一个同学B也随声附和。就这时候,从大客车的后面开来一辆走私过来的摩托车,之所以说是走私的,是因为那摩托车是那种赛车,不是街面上能买到的,而且马达的轰轰声一听就是改装过的,也不知道这摩托车是如何上的高速。就在大客车跟大挂车并排的时候,那辆摩托车开始从两台车的中间超车,就听见“噗”的一声,就看见摩托车的上面一层红色的雾状喷涌着,再仔细一看,我次奥,一个没有脑袋的人驾驶着那摩托车继续往前开,转过头来一看,那戴着摩托车帽的脑袋稳稳地停留在钢板上,摩托车开出几百米后,滑倒并撞到了周围的隔离带,不过并没有像港产片一样爆炸。
    “我草!”阿健第一个看到并叫了出来。“哎我去!”“呕……”剩下咱们几个也跟着吵吵了起来,经咱们几个这么一叫唤,整个车上的人都往外看,然后车内就开始上演呕吐大联欢,我这人经历的多,本来也就是吓了一跳,但绝不至于呕吐,但满车人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貌似都在鼓励我加入他们的队伍,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他们同流合污了。吐到最后,导致客车不得不驶进服务区,让乘客去卫生间。咱几个说实话真没心情去买东西了,很多乘客的想法也都跟我们一样,于是司机跟总站沟通了以后,让沈阳方面安排好客车,我们下车后,直接搭乘回襄平的大客。
    回到襄平基本是中午了,大家也没胃口,就都散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个人就接到了阿健父母的电话,阿健就是那天第一个看到人头的同学。去了以后才知道,阿健晚上开始说胡话,“我的身子呢?我的身子呢?”然后就一个劲儿地找自己的身体,然后用头撞墙,家人死命地按着,才没出事儿,说来也怪,晚上不论阿健的家长如何唤阿健,他就是醒不过来,但天刚刚亮,他就醒了,但对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家长问清楚当日发生的事情后,一大早就把我们几个叫来了。当得知我们几个没发生什么大碍后,阿健父母的脸色显得很难看。于是阿健的父母把阿健交给我们看管,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走了三个多小时以后,阿健的父母租了一台面包车回来,并把阿健和我们几个都带到了一个道观(就是现在天湘观的前身),让我们都进去,里面的老道早已准备好了香案烛台,“我次奥,给咱哥几个驱魔啊这是。”我小声对其他人说,“阿弥陀佛。”我身边同学a双手合十念道,“我次奥,这是道观你2B啊。”另一个同学B看着念佛的那老哥说,“没看过西游记啊,傻B。”同学B对同学a说道,“那你说该念什么?”同学a说,“得念吗咪吗咪轰。”同学B骄傲地回答,“我次奥。”我看那老道脸都青了,没文化真可怕,要不我能考上重点,这哥俩就职高的命呢。“你是要当济公啊,你个傻B。”我骂道,“无量天尊。”老道喊了一句等于给这俩缺心眼解了围,然后跟阿健的父母谈了一会儿。
    “几位小哥请到香案前面。”老道招呼我们,咱几个无奈地走到人家指定的位置,然后老道就拿着一桃木剑开始走起天罡北斗步,用桃木剑一插,就从香案上串了四张符,我离的最近,看了看剩余在香案前面的符,那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跟蝴蝶似的,蝴蝶上面写着“玉帝首皇X”,那X是我不认识的字,左边写着“六丁神将”右边写着“六甲神将”下面写了个“乾”不过那个乾字的早和乞字的最后一划都不是直的,而是画了好多小圈才结束;中间是个八卦图,配合各个方向的方位写的字;底下是一排字,写着金光数丈什么的,剩那几个字当时着实不认识。最底下还有两个符号,左边写个罡,右边是西字下面有个灵字,不知道念什么。只见老道右手持剑,左手一点,那四道符居然自己燃烧起来。“好,好,好,”那俩2B居然鼓掌叫好,我次奥,我当时真想说我不认识他们。老道黑着脸用剑挨个指了指我们,我们三个基本没事儿,但到阿健那的时候,就见阿健脸色发青然后转黑,老道见状马上将桃木剑压在阿健的额头,然后念叨了半天,阿健的脸色从黑变青,又从青变惨白,最后老道把桃木剑从阿健的额头拿开,并迅速的将桃木剑放到一个黑色的酒坛内,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用红色的纸将酒坛口封好,安排徒弟收了起来。
    “老头,你这点火的方法教我呗,我不念技校了,跟你混行不?”“是啊,我也过来,管饭就行,我还给我妈省学费了。”那俩活宝一唱一和地问老道,老道郁闷地直摇脑袋,我也郁闷地直摇头,我心想,这俩活宝要是学会了,第一时间敢去广场摆摊骗老头老太太。老道摇头的时候忽然跟我的眼神碰了一下,马上走到我面前“无量天尊,小哥是否有兴趣来我观上住上几日。”老道忽然问我道,“没兴趣。”这次换我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了,“哎,机缘未到,可惜了,可惜了。”老道叹了口气说道,然后将阿健的父母叫来,给了一个小红布袋,让阿健的父母给阿健随身带好。阿健的父母千恩万谢后塞给老道一沓人民币,我粗略地看了一眼至少小两千元,最后我们几个跟随阿健的父母一起上车离开。
    回去的途中这俩傻X一直研究如何拜师,如何学艺,如何赚钱,赚到钱以后如何挥霍,我则一直琢磨如何离这俩活宝远点,这俩活宝横看竖看都是个井啊。阿健则偷偷地打开了红布袋,里面装的居然是白米和姜片,当然这是阿健后来告诉我的,丫还偷偷尝了尝,佩服佩服。这次以后,阿健基本没再出过事儿,不过据说那俩活宝还真去找那老道了,非要学人家的本事,老道一万个不同意,理由就一个,怕被他俩活活气死,结果一来二去,这俩二货怒了,居然半夜潜到道观,把道观里的功德箱给扛跑了,用那俩活宝的话说,你不教我,我也不能白来,贼不走空嘛,并用功德箱里的钱买的球衣和球鞋。不过后来打球的时候,一个脚崴了并肿得跟馒头似的,导致上学第一天就被高年级的混混打劫了;另一个俩手都忖了,导致一个月没办法撸管,于是内分泌失调,起了满脸的痘痘,报应啊报应。一转眼,已经快到九月份了,我也准备好迎接我的高中生活了。
    待续



第十八章 三种梦魇
    高一高二应该是我念书时期最快乐的日子,因为遇到了一个好的班主任——张涛老师。张老师大学毕业后来第二高中任教,并刚刚送走一个毕业班,年纪应该不到三十岁,但长得显老,一米八四的大个,喜欢戴个茶色的墨镜,穿件呢子的大风衣,我们班私下都管张老师叫老大。由于第一高中在我们高二的时候扩招,我们班主任张涛老师和教英语的谢兰老师,这两位极其负责任的老师都转到第一高中任教,走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哭了,老师也哭了,最后晚上聚餐的时候,所有参加的人全喝断片了,张老师很无奈,毕竟上有老下有小,还说了很多激励我们的话,而且他本意是想送走我们这个班再离开的,可机会不等人,我们都表示理解。
    张老师和其他科任老师离开以后,我们班不论学习还是其他方面的成绩,都从第一降到后几位,最初的重点班随着班主任的离开,而失去了向心力和凝聚力,新来的高三班主任,是个好人,却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很多当初有机会靠实力考入大学的同学,最后只能通过关系和金钱才完成的大学梦想。去年秋天的时候,我遇到张老师了,此时的老大已经是满头白发,我没有上去跟老大打招呼,不是我忘本,而是我现在混得连我自己都不满意,当我对自己满意的时候,我会亲自去第一高中看望老大和谢老师的,在此我想对老大和谢老师说一声:“老师,你们辛苦了。”
    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这话憋了快一年了,接下来要进入正题了。梦魇发生之前出了一段小插曲,说出来让自己轻松一下,也让诸位看官放松一下。
    因为新生都是要军训的,我们也不例外,而且我们那期正儿八经的是从三十九军派来的上尉指导员来教导我们,从稍息,立定,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齐步,正步,齐步变正步,正步变齐步,齐步变跑步这些简单的训练以后,我们开始接触八一式步枪。当然步枪是没有撞针的,不过配备了没开刃的刺刀,对于我们男生来说,那叫一爽。不过真正练习端枪的时候就不爽了,尤其是女生,基本隔几分钟就装晕一个,隔几分钟就装死一个,而且端枪正步走的时候,我们班是最糟糕的。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么其他十个班级走起来是俄罗斯方块的横条,我们班就是贪吃蛇了。给教官气得啊,就是没辙。
    说来也凑巧,我们班几个淘气的学生跟校外某些混混在军训期间打了一架,而且以少胜多,占了大便宜,导致对方心存怨念,这才引发了下面有趣的事情的发生。那天还是下午,其他班级因为表现良好早早的就结束了军训,回去上课;而我们班因为表现的太“抢眼”而被留下来继续训练。就在我们练习端枪正步走的时候,从学校外面来了至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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