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风雷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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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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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摸怀中衣袋,顿时,悟及到她已无一文。

  这一下,他可傻了,怎么办?东西已吃下肚子,付不出钱,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事。

  挂怅,掌柜的相信他吗?

  悄悄地溜走,如被伙计发觉,将他揪住,在众目之下,面子放在哪里?而店中,大部分都是江湖人物,传扬出去,又要增加几条白吃白喝的罪行。

  他复摸了一下中,值钱之物,虽有很多,但如“风雷扇”、“五行珠”,皆非凡品,不能取之来作抵押之物,但,除此之外,尚有何法?

  他忙复自坐下,欲另想办法。

  但,伙计已走了前来,恭敬地道:“七分二钱。”

  数目虽小,事情却很严重,不自觉地涨红了脸,呐呐地意:“伙计哥,我出门匆忙,一时忘了带钱,可否通融挂个帐,明天一定前来清付?”

  伙计一听此言,立即将脸拉得老长,冷哼一声,胸部一挺,向金童打量,由头到脚,半晌才冷笑道:“本店本小利薄,素不挂帐。”

  金童尴尬地道:“我并非诚心白吃,实在出门匆促……”

  “哼!你头未梳,脸未洗,风尘仆仆,分明是远路之客,再看你胳膊受伤,应是一个飘洋过海的江湖人士,你说出门匆忙的话,显系借词,嘿!嘿!本店在此经营数十年,从未有人敢来白吃,请你把招子放亮点!”

  听伙计这番言语,可知他是个精细之人,而定有会家子作他的靠山。否则,明知金童是飘洋过海人物,哪还敢口出不逊之言。

  伙计之言一出,全店客人,立即将目光转向金童;原本人声喧嗓的店堂,霎时,鸦雀无音,静若无人。

  金童见情,大为窘急,为解眼前窘境,毫不犹豫的自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在布包中取出一颗乌光闪闪的珠子,递给伙计道:“你既不相信,就给你此珠暂作抵押吧!”

  伙计见乌光耀眼的宝珠,立即伸手来接。

  金童忽又将手缩回,冷笑道:“一会我即来赎,希望你妥为保管,若有遗失,就是将你这店赔我也不够。”

  金童同桌的一个老者道:“什么珠子那么值钱,给老夫看看。”

  金童遽然觉悟自己作事疏忽,忙把珠子包回,纳入怀中,道:“我是拿来吓他的,并不是值钱之物。”转对伙计道:“—会儿给你送钱来,信不信由你。”语毕,大步出店。

  伙计忙一把揪住金童的后领,喝道:“你走得了?”

  话犹未说完,己一拳打向金童腰胁。

  金童不但未闪避和还手,而且连看都未看。

  但,伙计一拳打出后,就像打在铁板上似的,顿时,右拳及右边胳臂,仿若触电,麻痹失了知觉。

  他大感惊骇,不自觉地连连后退。

  金童恐将事情扩大,即急出店。

  但当他刚要走出门时,那与他同桌的老者,忽然疾步走上将他拦住,道:“娃儿,你刚才取出的那颗珠子,可否给老夫一看?”

  金童心灵一愕暗忖:“莫非这老者已看出是宝珠?”忙道:“一颗好玩的珠子,有什么好看?”

  老者一拍腰间的皮囊,道:“我可用一百两黄金与你买,你卖不卖?”

  “一万两黄金我也不卖。”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店中客人对珠子的注意,又走上一个老者道:“什么珠子那么值钱?”

  金童见店中情形,大为焦急,右手将挡在他身前的老者一拨,即继续前走。

  他这一拨不要紧,直把那老者拨得连翻了两个筋斗,碰在店堂的桌椅之上,发出一阵“哗啦”之声。

  就当他欲继续前走之时,忽闻一声娇喝:“且慢!”

  他回过头来,见那青色劲装的少女,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地向他走来;他见她走了二步,又回过身去,取下背上的一个小包袱,取出一锭银子“卜”的一声,丢在桌上,对那呆若木鸡的伙计道:“拿去,他的帐也算在内。”说时,指了一指站在门口的金童。

  她将包袱背回背上,向金童走来。

  与少女同桌的老者,忙赶上前问道:“姑娘,你认识他?他是谁?”

  少女点头道:“以后你自会知道。”走至金童身旁,道:“走,到外面算帐去。”

  金童并未答话,举步就走。

  金童在前,少女在后,二人行至熙来攘往的街中,少女冷然道:“到我客栈去!”

  “你的客栈在哪里?”

  “就在前面。”

  金童心房跳得十分厉害,他早虽想与她接近,将她拉过来,增加自已的实力,但不知怎的,少女主动的要接近他时,反使他犹豫起来,站在街中,半晌才道:“有什么事么?”

  “算帐!”

  “算什么帐?”

  “到客栈再告诉你。”

  “我还有事。”

  “什么事也没有我们算帐重要。”

  金童沉吟了一会,猛一咬牙,道:“好!走吧。”

  少女领先,金童随后,挤过热闹的街道,行至偏僻的小巷。

  金童四下一看,见已快走出市镇了,仍不见她停步,遂问道:“你住的客栈在哪里?”

  少女不理,领着金童转了一个弯,到达一家悬挂“群英客栈”招牌的门前,连“请”字都未说一句,直把金童带入她房间。

  此客栈异常幽静,三面靠野,一遍枫林,少女的房间很宽敞,设备也尚称完美,用具也都属上乘之选,与茶店相比,—静一闹,似有两个世界之感觉。

  少女将披风和包袱解下,走至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窗门,脸对窗口,良久不回身理会金童,似乎在盘算什么。

  金童心情有些紧张,等得很是不耐,遂道:“你要与我算什么帐?”

  少女徐徐回过身来,目角有些湿润,神情却仍很冷淡,道:“听说你已有二位夫人是么?”

  “没有的事。”

  “哼!你毋须骗我。”

  “我并没有骗你。”

  “你骗我与否,我不管你,现在我有两条路给你选择,希望你慎重考虑后答复我。”

  金童心跳加剧,急道:“哪两条路?”

  少女又将脸转向窗外,悠悠的道:“第一条,你夺了我童贞,答应娶我,而且是元配的名份……”

  金童心头一震,道:“这条件……”。

  少女重转过身来,冷然道:“你先听我说完再说!第二条路:你的罪恶深重,若不答应我第一条件,誓不铙你,生死两条路,任你选择!”

  金童乃是个内刚外柔之人,闻言后,不由冷笑道:“我愿意选择死路!”他忘记了他此来目的,是为拉拢少女为他利用,接着,又冷哼一声,继道:“不过,恐怕你还不够能耐置我死地!”

  少女浑身一颤,脸色倏然由红转白,由白泛青,瞬息变了三种颜色。

  此时间,她似乎十分悲戚,也十分愤怒,双眸不停地乱转,半晌之后,见她猛地一咬贝齿,接着,脸上的悲戚和愤怒,顿时烟消云散,浮上娇媚动人而又含着神秘的微笑,慢慢向金童走近,道:“你认为我的条件太苛刻么?”

  金童见她神态瞬息数变,内心更加不安,不自主地连续后退,道:“红儿姑娘,若是我夺去你的……”他欲将红儿失身那晚的经过情形告诉她,但又恐一将事情弄明,失去一大助手。囡为她原是邱如凤的丫头,邱如凤的父亲九爪神龙,是金童的死对头;其次,现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正在网罗天下高手,难免没有人向她挑拨煽诱,再则,她是混世巨魔之徒,混世巨废本非正派人士,而也有除金童之宿意。

  于是,他不敢在此难关之前说出实情,即急将语尾煞了。

  红儿嫣然一笑道:“怎么不说下去?”

  “我不想说了。”

  “为什么?”

  “你不会相信的。”

  “你不说算了,好!我们不谈过去的事,我问你,你此来,是否淮备与嵩山之会?”

  “不错。”

  “你有把握获胜么?”

  “没有十成把握。”

  “有几成?”

  “大概六七成是有的。”

  红儿格格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不相信么?”

  “我相信你只有半成,或者半成也没有。”

  金童冷笑道:“笑话!”

  红儿收敛笑容,正经道:“不是笑语,你别以为你身怀威力绝伦的‘风雷扇’,就可目空天下么?”

  “当今武林能接得起我一记扇风的,恐怕还不多见。”

  “这话倒不错,但只要有一二人就够了。”

  “谁?”

  红儿微微一福,笑道:“小女子红儿。”

  “你……你能接得起我一记扇风?你可否知道扇劲是可惊天地而泣鬼神么?”

  红儿仍是淡然笑道:“你可听过‘两仪神功’之名?”

  “听过,令师在冥谷夺取的武功密笈,就是‘两仪神功’。”

  “你可知道‘两仪掌法’的威力?”

  “也许不同凡响,不过,你有否听过‘通天神功’之名?”

  红儿沉吟了一会,道:“没有,大概威力也是不小。”

  “岂止不小,是可推山填海!”

  “你可听过‘天地之子’之名?”

  金童心灵一愕,惊异道:“‘天地之子’?我听钱如命老人家说过,‘天地之子’是天地灵气所宗之地,长出的一种植物,百年开花,千年结果,形如红枣,味酸苦,常人吃之,青春永驻,长生不老,练武人吃之,可平增百年以上修为,你难道吃过此等美果?”

  红儿微笑道:“不多,只吃了一只。”

  “啊!如此说,你的内功是相当高?”

  “我练‘两仪神功’,坐关三个月,出关后,功力已不在家师之下,后又吃了一只‘天地之子’,十二个时辰之内,功力又增了许多,现我的功力究有多高,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金童又惊“啊”了一声,半响才道:“你此来是否也要参与嵩山之会?”

  “不错!我是奉师命来的。”

  “令师来不来?”

  “近来他似乎有些糊涂,大概不会来。”

  “怎么糊涂?”

  “过去的很多事情都忘了。”

  金童倏然记起柳绛珠的话:“‘两仪神功’不好练,如练不得法,必导致走火入魔,失去理智。”

  当下,急问道:“令师也练过‘两仪神功’么?”

  “练过。”

  “对了,令师是练功走火入魔。”

  “你怎么知道?”

  “我听人说过,‘两仪神功’是异常玄奥,如练不得法,必然理智全失,六亲不认,甚至终身残废。”

  “胡说八道,我怎么不会理智全失,六亲不认?”

  “你大概练功得法。”

  “我的练法是他老人家教的,我未练错,难道他自己及练错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噢!令师怎知有嵩山大会?”

  “古风道人告诉他的。”

  “你是应古风道人之邀?”

  “是的,所以我说你只有半成获胜把握。”

  金童低头寻思,脑筋不停的乱转,暗道:“这可糟了,刚才我只以为她练过‘两仪神功’,武功虽高,亦不足畏,不想还得天独厚,吃了一只‘天地之子’,如不将她拉过来,这一仗,可真是堪虞之处。”

  心念及此,不禁暗叹一声,在一张红木椅上坐下,道:“你难道一点也不念我们旧时的情谊?”

  “谁说我不念旧时情谊,见你寡情薄义,拒人于千里之外。”

  “红儿姑娘,我实有难言苦衷。”

  “什么苦衷。”

  “我姑姑替我作主,已与冥谷壁腹中出来的姑娘和古道老叟的孙女订了婚,叫我怎么能再娶你呢?”

  “三妻四妾的男子多的是,我知道你是嫌我出身微贼,作过人家的丫环?”

  “你别这么说,我姑娘管得我十分严,不但婚姻大事要她作主,就是很小的事,也得经过她的同意。”顿了顿,继道:“可否让我征求一下我姑姑的意思再回复你?”

  “什么时候回答我?”

  “我不敢确实时间,因为我姑姑在一月前就失了踪。”

  “我限你在三天之内答复我。”

  “不成!三天时间太短,我恐怕找不到我姑姑。”

  “哼!若你一个月找不到你姑姑,就一个月不答复我?一年找不到就一年不答复我么?”

  “这个……”

  “请你别施拖延诡计,想我不要参与嵩山之会,好由你逞强,如三天内不答复我,及举行婚礼,别想活着下嵩山。”

  “婚姻乃是一生大事,你怎么如此草率?”

  “我又不是千金小姐,需要三媒六证,父母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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