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风雷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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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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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乍然看到五岳神丐时,心灵震了一下,欲告诉金童,倏然,她双眸一转,计上心来暗道:“我的好化子,你真是我的好助手,待我得到这冤家之后,一定好好谢你。”

  她视若无睹,依然保持原来的神情和态度。

  金童见她低头不语,冷然道:“我警告你,你别想陷害于我。”

  “我为什么要陷害你?若我要害你,就不会救你,更不会替你疗伤。”

  的确,这话驳得恰到好处,若她要陷害他,就不会救他,更不会替他疗伤。

  顿时,金童无话可答,半晌才呐呐的道:“那……那你为什么要对你弟弟那些无耻的话?”

  “……”杨金花又低头不语。

  “你可知道我弟弟说那番话时是在什么场合?”

  “不知道。”

  “那场合,有少林寺二十余和尚,酆都门六七名高手,还有刚与我消解误会的五岳神丐,古道老叟,翻天一掌三老,三老都是我祖父的结拜兄弟,以及我爹的好友王一帖,我的惟一亲人姑姑和我的未婚妻。

  “如此下流,在他们耳中,试问,你姑娘设身处地,将若之何?”

  “为那番话,已释误会的五岳神丐等四人,重又改变对我的看法,翻脸拂袖而去,就是抚养我成人的姑姑,也不相信我了,试想,我怎么不气?”

  杨金花微抬起头,幽怨的道:“可是人家并不是恶意,人家是……”

  金童冷笑道:“不是恶意,是好意对么?哼!天快要亮了,我没有工夫与你闲聊,请转告令弟,如他再阻拦我报仇,及动我未婚妻的脑筋,我决以性命与他一拼。”

  话毕,转身就走。

  杨金花忙抢步追上,急道:“你干万不可与我弟弟拼斗,你不是他的对手,要吃亏的。”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只要他再有对我不利之事,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再见。”

  话落时,人已纵出十丈之外。

  杨金花呆立当地,看着金童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苍茫申,不自觉的掉下两串泪珠。

  她自怀中掏出一方红色绢帕,却没有将之擦抹泪痕,只在手中无意识的抚弄着。

  心灵中,似乎空无一物,却又似塞了东西,不错,那些东西,是爱、恨、悲伤、愤怒、幽怨、寂寞……

  她猛然贝齿一咬,道:“好!我们就走着瞧着吧!”音韵间含着无限的恨意。

  仰脸看了一下天色,东方已呈白色,光明即将降临人间了。

  当下,运功双脚,疾速返回城中。

  她进入客栈,此客栈与金童住的客栈只隔了一条街,两客栈的距离,仅不过二十丈左右。

  此时,天已大亮,店伙计跟着她进入她的卧室,殷勤地问她要不要吃什么?

  她却莲脚一顿,恶狠狠地喝遒:“滚!滚!滚!”

  店伙计见势头不对,赶忙弯腰曲背,连声称“是”,退出房门。

  她猛劲将门一关,“嘭”然一声巨响,吓得店伙连连吐舌,暗道:“乖乖!幸我走得快,否则,我的左腿可要被挟断了。”

  杨金花将门闩好,把身穿的红色劲装,绣有花朵的小蛮靴,一阵乱撕乱解,眨眼间,即脱得一丝不挂,露出高高的双峰,圆圆的臀部,纤巧的柳腰、白嫩的肤色,修长而含着无限磁性的腿……

  然后,解开放在床上的包袱,取出一条约三尺长,八寸宽的白绫带,把胸前双峰猛力束压下去,又取出一套白底蓝花的绸质男装,及一顶书生帽,一对男人靴子穿上,再洗去脸上的脂粉,坐在桌前细心打扮,好半晌,才满意的站起,起到床前,取了一瓶药丸、一把摺扇和一方红色绢帕,开门而出。

  她这一打扫,俨然是一个贵公子,纵是她的父母,也认不出她就是他们的女儿,势必认她为一个陌生男人。

  她仰头挺胸,趾高气扬,阔步走出客栈,直向金童住的客饯走来。

  到达福来客栈门前时,略犹豫了一下,即进入店门,对掌腔的道:“请问,宝号有没有一个姓金的客人?”

  掌柜的见杨金花的派头不凡,急忙哈腰背,道:“有,有,公子是否要会他?”

  “嗯。”

  “请公子稍待片刻,待小的先行通知……”

  “不必通知,我是他的好友,领我去见他就成。”

  “公子既是金老爷的好友,就请跟小的来吧。”

  话毕饣领着杨金花向里走,经过一条甬道,拐了一个弯,在一间房前停下。

  掌柜的伸手轻轻敲了房门,道:“金爷!有一位公子要会你老人家。”

  “谁?”快请他进来。”声音苍老自房中传出。

  杨金花闻声,心灵不由一愕,急欲告诉掌柜的找错了人,但已来不及了,掌柜的已把房门推开。

  掌柜的将身一侧,左手向房中一伸,道:“公子请进。”

  杨金花向房中看去,见一个樵装老者,坐在窗下,正以奇异的目光向她看来,半响,才站起身来,道:“小哥儿找老汉有何指教。”

  杨金花不禁秀脸一红,忙抱拳道:“对不起,对不起,在下要见的不是老丈,掌柜的弄错了。”急转对掌柜的道:“你弄错了。”又向樵装老者赔了个不是,退离房门。

  她生气的道:“你好不糊涂,怎么领我来见那糟老头子?”

  掌柜的摸了一摸微秃的脑袋,迷茫的道:“那老爷是姓金,叫金义,又叫山中太岁,是个会武的人。

  杨金花不耐地道:“我管他什么山中太岁,水中太岁,我要会的是金童,他才十七八岁,他有一个姑姑和一个……”

  “啊!我知道了。”掌柜的连打自己的脑袋,此处原文缺失

  道:“好吧。”顿了顿,继道:“凡事望自谨慎,我先走了。”

  奔月嫦娥也站了起来,急道:“伯父要去那里?可否待会再走?”

  五岳神丐略沉吟了一会,返回原位坐下,却未答话。

  金童听见五岳神丐的言语举动,似乎非常愤怒,但他却没有理会五岳神丐,反向杨金花走近一步,怒道:“你见我有什么事?”

  杨金花向侧闪开一步,淡然笑道:“姊夫,请你客气点,我纯是看我姊姊的面子,否则,你以这种态度来对我罂粟花,早就把你毙了。”

  金童深吸了一口气,镇压着胸中怒火,冷然道:“你来见我,一定有事,我们到外面谈去。”

  “没有什么事,只要来告诉你,家姊已离开歙县,要明天才能回来,叫你在这里等她。”

  “不必罗嗦,到外面再谈吧。”

  此时,金童不管别人以何样目光看他,也不理别人以什么看法来衡量他,一切的事,都丢在脑后,只一心一意要与他面对的罂粟花一拼生死。

  杨金花已看出金童的心意,故意东看看,西看看,不肯走出。

  她并非怕打不过金童,而是要在此施行她预定的计划,使他的亲人不相信他,离开他,使他成为一个孤独者,然后,再以第二步计划,将他擒来,占为己有。

  她推开房门,第一眼看见众人的神情时,就已体悟到,她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一半,房中不愉快的气氛,一定是五岳抻丐造出来的。

  的确,她猜得一点不错,五岳神丐等早已到了歙县,并邀约几个助手,白天令其在歙县的化子中探听,夜里自己亲往详探,数天的穷探深察,已查出九爪神龙,自三月前出门后,就没有回来。

  昨晚,是作最后的实证,不料,竟在回途中,看见金童和杨金花站在路上谈话,即忙伏在麦苗中偷听,但因距离过远,无法听清二人谈话的内容,遂悄悄地返回客栈。

  刚回到客栈房中,即听王一帖报告,金童姑侄等也已到达歙县,住在福来客栈。

  他一闻此言,连坐都没有坐下,即到福来客栈找奔月嫦娥,告诉奔月嫦娥他们探查蟠龙山庄的经过。

  奔月嫦娥道:“童儿今晚也去了蟠龙山庄,伯父见到他没有?”

  五岳神丐倏然脸色一板,冷笑道:“看到了。”

  奔月嫦娥见五岳神丐神情忽然大变,大感奇怪,急道:“你见到他?难道他把事情弄糟了?”

  “他根本没有到蟠龙山庄。”

  “怎么会?他是去暗察蟠龙山庄的地形呀!”

  “初时也许是去暗察地形,可是……”

  “可是什么?伯父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他?”

  “距蟠龙山庄里许之地。”

  “他在那里干什么?”

  “谈情说爱。”

  一直未出声的柳绛珠,乍闻此言,象当头劈了一棍,差一点昏倒在地,娇躯乱晃。

  奔月嫦娥忙把她扶住,道:“伯父,你见到他与谁谈情说爱?”

  “一个红衣女人,可能是杨金花。”

  “啊!他二更时就动身前往,现天己快亮了,这孩子真该死,离白田镇时,我还叮嘱过他,而他还发誓,如不狠狠的教训那妖精一番,决不为人,唉!这孩子真是不可救药了。”

  五岳神丐冷然道:“哼,离恨天君本不是个好人,试问,怎地教出好人来?”

  柳绛珠定了一下神,道:“姑姑,我去找他回来?”话完不问奔月嫦娥同意与否,即欲出房。

  奔月嫦娥忙拦阻道:“不要去,你找不到他的。”

  柳绛珠无法,只好掩面而泣。

  就在此时,隔壁房中窗门,突然“吱哑”轻响,三人同时侧耳静昕。

  不一会,门外传入一阵轻微步声,但至房门时,却停了下来。

  奔月嫦娥明知故问地喝道:“谁在门外鬼鬼崇崇?”

  “姑姑,是童儿回来了。”

  “不进来在门外干嘛∵

  房门开启,金童进入房中,一眼看见五岳神丐,不禁一怔!虽见五岳神丐脸色冷若冰霜,却也向他作了一揖,以尽晚辈之礼。

  然后,对奔月嫦娥道:“我以为你们还未醒,不敢惊动你们。”

  柳绛珠见金童回来,略为放心,但眼泪却反像泉涌一样。

  她碎步迎了上来,直截了当的道:“你为什么不去办正事?”

  金童迷茫道:“我不去办正事?这话从何而来?”

  “你不要骗我们,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与杨金花鬼混了一夜。”

  “胡说,谁告诉你的?”

  “吴爷爷说的。”话毕,转过身子,掩面痛哭。

  金童怔怔地看着五岳神丐,内心有说不出的情绪。

  他揣摩柳绛珠之言,是听了五岳神丐的话,五岳神丐说他与杨金花鬼混,一定偷看到他与杨金花在一起谈话,误会他与杨金花做过不可告人之事,胡加判断,添油添醋地说了他许多的坏话。

  他敬佩五岳神丐的义气,也恨五岳神丐心胸狭窄,作事糊涂。

  其实,五岳神丐并非心胸狭窄,是因他生性耿直,过于自信,以及嫉恶如仇,故往往因此而将事情弄糟。

  好半晌,奔月嫦娥才喝道:“跪下。”

  金童急道:“姑姑……”

  “不必诡辩,快跪下。”

  金童怒视了五岳神丐一眼,含着满腔的冤屈,在房中跪下,道:“姑姑,童儿并没有作过坏事。”

  说话时,掉下二滴冤泪。

  奔月娥嫦娥双掌掩面,浑身颤抖。显然,她的痛苦,并不在金童之下。

  金童向他姑始诉说探查蟠龙山庆的经过,但他姑姑充耳不闻,使他,大有冤无处申之痛苦。

  直至女扮男装的杨金花来到,奔月嫦娥才示意他起来,他一见杨金花,以为是来阻他报仇,夺他未婚妻的罂粟花,便打定主意要与他一拼。

  他那里知道杨金花就是罂粟花,杨金花是她本名,罂粟花是别人替她取的外号。

  他认为罂粟花之处处与他为难,纯系杨金花恃靠她弟弟的武功过人,在后面主使,只要把她弟弟打败,杨金花自不敢再来缠他了!

  他见罂粟花东看看,西看看,毫无去意,以为罂粟花在贪恋着柳绛珠,顿时,火上加油,怒喝道:“走,我与你到外面谈去。”

  罂粟花淡然道:“你等我姊姊回来成婚就是,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放屁,谁与她成婚?”

  罂粟花佯装一愣,道:“你又反悔了?”

  “谁反悔,我根本就没有与她谈过此事。”

  罂粟花将脸一沉,冷然道:“你这小子好没良心,忘恩负义,出尔反尔,真的不想活了?”

  “不必废话,到外面谈去吧。”

  罂粟花不予理睬,向奔月嫦娥移近一步,气愤的道:“令侄与家姊的事,你管不管?”

  奔月嫦娥冷然道:“他说,他与令姊并无苟且行为。”

  “哼!他推得倒干净,告诉你,家姊乃是书香人家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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