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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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老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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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前往校医院,张大夫见到我,比以往更为热情地迎我坐下,还未等我问他,他率先说道:“小蓉,你好幸福啊,有这样的妈妈!”
  我干笑了一声,“是吗?(我不这么觉得。)你昨天在我们家怎么样?”
  张大夫由衷地说:“极其愉快!”
  也是,张大夫这个捕兽夹和老妈那种训兽师在某种角度上说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张大夫,你除了和我妈谈论狗的病情外,还讲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张大夫神秘地一笑,“很快你便会知道了。”
  之后,任凭我苦苦追问,张大夫就是守口如瓶,于是我只得无功而返。走了几步,听到张大夫在我身后喊道:“小蓉,你家门口有个姓张的奶奶,特别风趣,我和她相谈甚欢!”
  我一听到张奶奶的大名,脚下一踉跄,充耳未闻,迅速开溜。张大夫和张奶奶竟就如此相识了,如果他们两人联手的话……后果不堪想象!
  下午,我和舞蹈在校门口见了面。我不情愿地对舞蹈说:“坐公车!自己准备零钱,请你吃饭,但没说管你路费!”(注:天津的公车,自动投钱,一元五角一位!)
  我自己找出一块五毛钱,舞蹈翻了半天就找出两张一块的。我白了他一眼,把钱塞进口袋,显然不愿意和他两人一起付三块。舞蹈笑了下,不以为意,环顾了下四周。这时刚巧有个要饭的过来要钱,他和要饭的商量:“我可以给你五毛,但是我没有零钱,我给你一块,你找我五毛,否则我就不给你了!”
  要饭的先是一愣,随即从钱盘里捡出五角和舞蹈换了张一块。舞蹈拿着那五毛钱冲我得意地笑。
  “……”你这个禽兽!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正赶下班时间,公车很拥挤,舞蹈将我扶到一处稍微宽敞的地方,用身体挡着外面的人,站在他身前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着意地背朝着他站,怕他看到我染上红晕的脸。
  舞蹈在我身后问道:“哪站下?”因为距离太近,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缘上,我感觉痒痒的,心砰砰直跳,简单回他:“到了,告诉你!”
  一路无语。这时,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没站稳,猛地一头栽进舞蹈的怀里。舞蹈一手紧握住扶手,另一只手迅速扶住我,将我抱个满怀。而我在接触到他温暖怀抱的那一刻,心顿时狂跳不已,头脑乱成一团。待车稍微稳住,我慌忙站好。舞蹈也适时地松了我的手,揉了揉被我头撞到的心脏位置,玩笑地说:“你撞得我心扑通扑通的。”
  他的一句玩笑话,竟让我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舞蹈见我脸红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转为坦然的笑意。而生怕被他笑话的我,本想说几句掩饰,可却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得深吸一口气,闷闷转过身,再次背对着他,暗自对刚才的窘样暗恼不已!
  好不容易熬到了站,一下车,我便不客气地问舞蹈:“喂,你一会怎么和我父母说啊!”想到父母追问怎么带个人回家吃饭我就头疼。真是个不速之客!
  “如果你觉得困扰,那我就说是来家访的好了。”
  “你说家访,我妈不留你吃饭,你到时别又追讨一顿啊!”对待禽兽老师,一定要谨慎!
  “你放心,那次承诺从到你家的那刻就算兑现了!”你哪次让我放心过?
  走到门口,看到张奶奶,我立即进入全面战备状态。张奶奶这次倒也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是一直笑呵呵地看着舞蹈,然后冒出一句:“你是尤蓉的孩子他爹吧!”
  我险些扑倒,张奶奶您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啊!我还是法律不允许结婚的年龄啊,难道我长相老得跟孩儿妈似的?张奶奶,您简直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心灵杀手!我拉着舞蹈要走,他却甩开我,朝张奶奶走过去,蹲下身,笑意盈盈地问:“您是张奶奶吗?”
  不是吧,张奶奶原来是这么有名的人物啊!
  张奶奶仔细地打量了下舞蹈,“昨天那个大夫是你哥吧?”
  哥哥?谁啊?张大夫吗?我疑惑地望向舞蹈,却见舞蹈笑着点了点头。惊世大号外!一块钱一张报纸啦!原来张大夫竟然是改良型的武大郎!怪不得舞蹈上次对李逵那么了解,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武二郎!我仔细对比舞蹈和张大夫的模样,确实发现他们有相似之处,不得不佩服张奶奶的外貌辨识能力。
  张奶奶叹了一声,一脸遗憾,“我和你哥哥挺谈得来的,只是有一点我劝不通他。你回去好好劝劝他,尤蓉长得这么水灵标致,千万别让他破坏了这份美!”
  标致?!张奶奶一直以来我都误会您了,原来我在您的心目中竟是如此完美啊!泪~不知道是为您的审美观,还是为自己一不小心迎合了您的审美观!
  我拉着舞蹈赶紧走,张奶奶在背后喊道:“尤蓉,你以后一定要生男孩啊!”
  “为什么?”我忍不住回头问了句。
  “男孩会比较象妈妈,和赵本山也象。”
  “……”赵本山,你快去给张奶奶签名吧,就当是救我的善行吧。张奶奶啊,我不知道您对我的相貌流芳百世竟然如此执着!

  疑窦丛丛

  早上爬起来,洗脸醒酒,回想昨天,才发现原来我搬来的这几箱酒全是用来灌我的。死禽兽,拿两瓶洋酒就把老妈给收买了。边刷牙边低声咒骂,不料一回头,呆住,牙刷从嘴里掉在地上,大白天竟碰到恶鬼——舞蹈!
  “喂,你怎么在我家?”蓬头垢面的我话冲口而出。
  舞蹈慢悠悠地抹去脸上被我喷到的牙膏沫,若无其事地说:“尤蓉,早上喷牙膏的生活习惯可不太好!”说完,绕开我去洗脸了。
  我草草漱完口,捡起地上的牙刷扔掉。洗完脸的舞蹈瞥眼看了下垃圾桶里的牙刷,问我:“哪个毛巾是你的?”
  我不假思索地指了下,见他拿起来随意地抹了把脸,又擦了下手,然后淡淡地说:“谢谢!”就转身走了。
  你~你~太嚣张了!毛巾我不也要了!正要发怒,老爸及时出现,喊我们过去吃早饭。
  咦?怎么没见老妈?“老妈呢?”
  老爸解释道:“她昨晚喝得高兴,刚躺下。”
  不是吧!我瞪大眼睛看着旁边安然无恙的舞蹈,心中却是瞬间惊为天人,供奉起来!能和老妈彻夜痛饮而没去医院的,此乃平生所见第一人,要是手头有香,估计我早就点上磕头了!老妈那人,咱就不提了,曾经有次她回家,刚巧家里没水了,老妈就开了瓶56度白酒解渴喝了。想不到舞蹈这人深藏不露,竟和老妈是同等级别的酒精无极限吸收者。
  早饭后,舞蹈和老爸告别:“伯父,昨天打扰了,请您见谅。”
  老爸客套地说:“武老师,你客气啦。我家尤蓉以后还要劳烦你多多照顾!”老爸,你不明事理啊,让他照顾我,这就等同于将狗交给武大夫看病——所托非人啊!(将她自己无形之中动物化了!)
  “我和我大哥都很喜欢尤蓉,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另外,虽然我大哥人有些怪,(就一些吗?)但医术绝对没有问题,这次拜托的也是他英国的同学,伯父您不用担心。”被你和武大夫喜欢?我好可怜啊~不过你们到底在讲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也总算放心了。”老爸一副托孤的表情,让我越发不安。
  我送舞蹈到了楼下,忍不住问他:“禽……你和武大夫到底跟我爸妈说过什么?什么医生啊?”
  “禽……爱的尤妹妹,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能确定的一件事情是,你将会越来越变态,不过人却会变得可爱多了。”
  “谁是你妹妹?禽兽老师!”我再现彪悍形象,可舞蹈却已笑着走远。
  回家追问老妈老爸,他们也是一点口风不漏。武大夫和舞蹈两人来我们家到底是何目的?大家又在瞒着我什么?思绪繁乱,我静下心来,一点点想。武大夫来我家后,舞蹈紧随而至,舞蹈又提到什么英国医生,老爸则有些担心。蛋糕几乎没动,难道说买蛋糕是为了支开我?那我出去时他们又谈了些什么?将我灌醉,也是有话要详谈?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一不小心将手划破!血映入眼帘时,我脑中跳出一个可怕念头!难道是抽血结果?我得了重病?可是,为什么老妈却那么开心?难道老妈上次戏言我是捡来的也是真的?
  无心在家度周末,周六晚上便回到了学校。在宿舍楼下,看到一男生在深情地吹萨克斯,不知在向哪个女生诉真情呢,令人羡慕得紧。脑中瞬间闪过舞蹈那天拉小提琴的神情,不知道那黑色蒙布后闪烁的眼眸望的又是谁?心中竟莫名地生出几分嫉妒。
  一进寝室,看见小余塞着耳机在听音乐,范彩则秀眉紧蹙,托着下巴,满面愁容地对着桌上的一堆书。见我进来,顿时喜上眉梢,跑到我身边,恳求:“尤蓉,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难道说?我从窗口探头望下去,那个吹萨克斯的男生是越看越面熟。啊!是前几天撞的男生们——之一!也是,那几天一连撞了十几二十个,赶上打保龄球了,也怪不得我一时没认出来!
  翻了翻堆在桌上的书,不仅我们丢的那些课本被还回来了,而且还平白多出好几本。为了创造还书的机会,抢不到书的同学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这时,范彩又无奈地从书桌里掏出一大叠情书给我看。我不禁热泪盈眶,我要是能有这么多情书,该多好啊,就是不看,卖废纸也一定能卖不少钱!
  读自己的情书象吃了一口蜂蜜;而读别人的情书象吃了几两大肥油,腻且反胃。草草读了一两篇后,我便不耐烦地对范彩说:“要不你就从中选一个得了!”
  “是啊!选一个吧,选完你就解脱了!昭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小余摘掉耳塞,一脸的睡眠不足,憔悴地说:“前天和昨天,吉他,口琴,笛子,快板,甚至不知名的少数民族乐器都巡回演出一圈了,你也该下决心了。再过几天,我也应付不了来抱怨的其他寝室的女生了!”
  范彩就是摇头不肯。小余忍无可忍,打开窗子,对楼下大喊:“别吹了!否则我泼洗脚水了!”
  不想还真管用,男生立即停下来,仰头回道:“你要尊重音乐!”顿了下,又说:“另外,是范彩的洗脚水吗?”
  “……”无力,被你打败了!真想扔花盆了,可我又舍不得!
  小余挫败地躺回床上,我顶上,对男生和气地说:“范彩她现在不在寝室,出去了。”男生听后想了下,就收拾家伙回去了。
  哎,早知道回学校遭这罪,我还不如在家窝着呢!明天一定要去找武大夫问清楚抽血结果,否则无法安枕。如果真的是疑难重病,只愿有生之年,能让我做一日的超级大美女,尝尝众星捧月的感觉,那样,我今生也可以瞑目了!

  歇顶福音

  周日,鲜花战略发起正式总攻了。才一个早上,寝室已被鲜花占满。不久,楼下又响起了洪亮的唢呐声。天~这又是迎亲还是送葬啊?小余的精神已濒临崩溃!
  我冲楼下喊道:“同学,范彩是拉小提琴的,不喜欢唢呐,也不喜欢吹唢呐的你!”
  “音乐无国界,无种类之分,只要我和她同时拥有一颗热爱音乐的心就行了!”男生停下唢呐,仰头回应我。
  恶~“那你就不管我们这些因为你们而拥有了一颗痛恨音乐的心的其他女生了?”
  “因为你们的心和我不能相通!”男生振振有辞。
  你脑袋被驴踢啦,我没法和你沟通!(其实别人也是这么认为你的!)被逼上绝路的我找来一刷子,从做卫生的脏水桶里沾了沾,洋洋洒洒写下:“唢呐和小提琴永远无法合奏出和谐的旋律,我们的恋曲只能是令世人痛苦的噪音,所以让我们理智地画上休止符吧!——范彩(缘起性空,一切生灭俱为幻象。施主回头是岸啊。阿弥陀佛!——寝室其他女生)”让你和我谈什么音乐!
  楼下没了声音,男生也不见了踪影,我们吁了一口气,他可算死心了。可是不久,楼下却传来更大动静。探头望下去,刚才那位吹唢呐的男生不知从哪儿搞来个扩音器,学电影那样扯开嗓门,用地方口音狂叫:“范彩,你下来,俺耐(爱)你,你快下来。从中秋表演瞅到你,你就用小提琴拉伤了俺的心。俺贼拉贼拉耐你,俺不能没你!”昏厥!
  笑话越闹越大,楼下渐渐围观了很多人。男生却喊得更带劲儿了,“范彩,俺耐你,比你想象得还耐你,不管你咋想,俺真的耐死你了,比你爹娘还耐你。如果你没想好,俺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寻思,五年,十年,二十年,俺都能等,但在这咕噜你只能寻思耐俺,不能是别人,要不然,你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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