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桃花劫 作者:红摇(晋江vip2013-12-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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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桃花劫 作者:红摇(晋江vip2013-12-12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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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颈上挂着的月影坠得到她的体温,桃花纹再度绽放。他的温度却不曾残留下半分。

    月影坠拿回来了。容落落跟肖甲梓的关系,也因为她的出现破裂了。很好!她的所有目的都达到了,真应该庆祝一下!她的内心默默嘶吼着胜利胜利,刻意忽略胸腔中想死一般的疼痛。

    “功成身退!”她对着镜子吼出这一句,撑起满满的豪气,提着晚装累赘的裙角,用金色高跟鞋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气势汹汹走出酒店,路上所遇宾客及酒店小弟无不被其杀气煞到,纷纷躲避。

    大步流星地沿着马路上走了很远,憋闷的情绪慢慢散尽,深夜的如水凉风抚在□的肩上,有点冷。她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竟有点跛脚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脱下鞋看了看,脚背已经被鞋的边缘磨破了皮。她因为练轻功,平时没事就跳一跳飞一飞,很少穿高跟鞋,更何况娅德的这双足足十公分的高跟鞋她穿大了一号,很不合脚。

    坐在长椅上发了一会呆,默默盘算着“功成身退”以后,下一步该怎么办。抬手摸了一下月影坠。当然了,师父交待的任务完成,要回三分教了。可是就这样离开的话,心中还是有一点忐忑放不下。扬言要绑架肖甲梓的“铜锣帮”还没有解决呢……

    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实际上,他肖甲梓岂会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就凭她三脚猫的功夫,又哪能带给他几分安全?其实她早就明白那不过是借口罢了,他留她的借口。她留下的借口。现在他不要留他了,那个借口她也不必再去操心了。他自己能处理好的。

    她还是回三分教吧,在这个心里的堤悄然溃垮的时候,还真是想师父。想师父了。想掌门和掌门夫人了。

    想到这里,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两手空空。她原本带了一个小手包的,里面装了自己的手机和一点现金,进会宴厅前放在存包柜里了。身无分文的,可怎么回三分教?心中暗叫一声苦!回头看看自己走过来的路,好远,怎么就走了这么远。

    哀叹一番,脱下高跟鞋提在手里,赤足往回走,要去取回自己的包。深夜寂静的街道上,路灯的桔色灯光下,一个身着红色晚礼服的美艳女子,手提了一对金色高跟鞋赤足行走。这样的镜头可以入画,画中人却苦不堪言。

    作者有话要说:

    哪有虐?哪有?伦家写的是甜文!何桃根本木有被打倒!虐不到!

    V了……极度不安中。有谁留下来陪我了?让我知道你在……

    以前的留言满25字的一一赠分。以后的留言更要赠分,一个不落!爱你们。

 33师父啊

     

    肖甲梓暴躁的脚步走出酒店步行数百米的时候——方向与何桃的去向正好相反——就平复了许多。唇齿舌端一直绕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当他意识到这是那滴眼泪的味道;脚步就嘎然而止;思维还没有回转;脚步已然停顿。

    上一次在茶馆里;她远远地避着赵稚鸣;默默哭泣的模样浮现在眼前。

    刚才在大厅纠扯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愤怒的情形下;也不知道是撕破了哪里。

    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丢下那个亲生母亲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的家伙;让她以狼狈的面目面对那些人。一瞬间;五脏六腑纠结成一团。不知该继续走,还是回去看看。

    一分钟后,他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他的车还停在酒店前面的停车场呢。

    疾步回了酒店门口;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犹豫了一下,没去停车场,而是进到酒店里,去查看寄存柜。何桃的包在柜子里没有取走。打开看看,她的手机和钱都在里面。这里距肖蕴酒庄十几公里,距三分教几百公里。这只猪,不管打算去哪里,总得回来拿钱吧。

    拿了钱,有了路费,她再有多远滚多远好了。他捏了那只小包,先是躲在大堂的沙发里,后来走到旋转门外,站在门柱的阴影里。心中烦躁渐盛。心里告诉自己不该等在这里,应该果断离开,不应与这个人再有任何纠葛。

    她居然是赵稚鸣的女儿。

    他讨厌的继母的女儿。

    这样的关系,导致他见到她只有一个动作:把小包丢给她,然后扬长而去,从此一刀两断,江湖两忘。

    这浑蛋怎么还不滚回来让他执行这个一刀两断的动作!

    这个过程中,接到了肖尧乖打来的电话:“呜呜,哥哥,围脖给抢走了!”

    “何桃有没有回去?”他压根儿没听到弟弟带着哭诉,也根本顾不心关心什么围脖。先找被他骂走的女人要紧。

    “没有……”

    “知道了。她要是回去,给我个电话。”啪地扣了手机。

    电话那头,肖尧乖对着已挂断的电话哇哇大哭:“哥哥救命,家里来了怪人,抢了围脖呀……”

    肖甲梓现在只有一门心思,顾不得其他。他默默打着腹稿,想着见到何桃时要怎么说。

    他对着门柱,不安地扯了扯领带,想着是不是以进为退。沉着脸,怒斥一声:“拿着你的包,滚。”

    她的一身刺大概都给激得竖起来了,在跑路之前,说不定会揍他一顿。他应该是打不过她……然后她就会滚蛋。这家伙是会轻功的,滚起来应该比较快。

    正乱七八糟地乱想着,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他望过去的目光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期盼。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他期盼的目光望过去,却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并非要等的人,而是个衣着看似随意、实则不俗的高个儿男子,眼中旋即掠过失望。目光刚刚移开,又被男子脑后那一束长长的马尾吸引了回去,多看了一眼。这骚包的发型,让他本能地反感,似乎是想起了某个童年阴影。

    当这人转过身来,露出那张妖孽的脸时,童年阴影愈发严重。

    当这个唤一声:“围脖,走”,从出租车上又跳下一只雪白蓬毛的小兽到肩上,大尾一绕时,童年阴影当头罩下——何桃的师父,何止。这家伙怎么来了?

    何止也注意到了他,用不确定的目光打量着。两人的目光半空相遇,似有火星四溅。围脖忽然跃离,径自奔向肖甲梓,跃上他的肩头,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他的侧脸一舔~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它的最大爱好。因为肖甲梓不喜欢它舔他,越不让舔,它就越想舔,得空儿就舔一下,分明把他的脸当成个美味糖块,竟成了个怪癖。肖甲梓破天荒地没有把占他便宜的围脖一掌拍飞,而是任它腻歪地趴在肩上。

    见到围脖的反应,何止确定了肖甲梓的身份,步态潇洒、身姿飘逸地走了过来。长发被夜风吹起,丝缕飞扬,左耳上一颗深蓝耳钻微光闪烁。

    肖甲梓不堪地仰天叹一声:“练武之人,何必骚包至此啊!”

    久别重逢,这句问候何其耳熟,何止用他的狭长美目瞪一眼肖甲梓,见围脖对外人亲密的模样,感觉十分不爽,客套辞全免,开口先是一句召回:“围脖,过来。”

    围脖听到命令,下意识地腿儿一弹,跳回何止的肩膀。还没站稳,就听到肖甲梓迅速地冒出一声:“围脖,回来。”

    听到糖块的召唤,围脖欢快地跳了回去。爪刚挨上肖甲梓,身后又一声命令传来:“围脖,滚回来!”

    主人怒了!围脖急忙在肖甲梓肩上踩了一下借力,扭身往何止身上跳,结果跳得太急,没有踩稳,直接从何止的肩头翻了过去,一头栽下。小家伙身手何等敏捷,栽到一半时爪子一探,死死扒住了何止的裤子,华丽丽地挂在了他的屁股上。

    何止额角青筋爆爆,咬牙飚出一句:“下去!”围脖急忙想跳下去,无奈它的趾甲勾住了裤子的纤维,一时竟纠扯不出,急得一条蓬松大尾左右乱甩,远远看去,这条尾巴像是长在何止的身上,像个幻化人形的狐狸精。

    肖甲梓翻个白眼,绕到何止身后,抬起一只腿,垫在围脖乱蹬的两只后爪上给它踩着借力,它这才成功地把爪子从何止的裤子上挣脱出来,落在地上,一跳一跳地跑出老远蹲着,远离是非之地,满肚子愤懑地观望——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关它一只无辜小萌狐什么事啊!还是隔岸观火是上上策,卷入其中狐命难保。

    肖甲梓的嘴角似笑非笑:“这位大侠,很久不见,风骚依旧啊。”

    何止得到肖甲梓的出脚相助,摆脱尴尬境地,却并没有十分领情,脸上敌意毫不掩饰:“我是来找我的爱徒的。你家里人说你带她来了这里。”

    “哪一个说的?”

    “大概是你家管家。”

    肖甲梓不悦蹙眉:“管家怎么未经请示就泄露我的行踪?”旋即想到一点,问道:“你对他做什么了?”

    “点个麻穴而已。”

    “……”没骨气的家伙。扣他一个月工资。

    “何桃她人呢?”何止不耐烦地左右张望了一下。

    “你找她做什么?”肖甲梓警惕地打量着他,反问。

    何止没有说“师父找徒弟天经地义”一类的废话,直接飚出极具震撼力的一句:“接她回去完婚。”

    肖甲梓额角迸出火星一个,咬牙低声道:“你说什么?”

    “何桃没告诉你么?”何止的狭长眼睛眯得寒光闪闪,“她来找你,不就是为了拿回何家祖传信物,回去跟我拜祠堂、进洞房的?”想起在电视上看到这两块货高调公开恋情的情形,何止的牙根儿咬得咯吱一声响。

    肖甲梓更是牙根儿都要咬断了。完婚?!这又是从何说起!强敌当前,他的自制力下意识的超强发挥,倒意外地冷静,压着惊怒,反唇相讥:“你不是她的师父吗?何掌门和掌门夫人,难道会允许师徒间的这种不伦婚姻发生吗?”

    “伦理算什么东西。”何止轻而易举把伦理二字践踏在脚下,“何家养她那么大,白养的吗?”

    “你当何桃童养媳么?你有问过她答应吗?”

    “师命如山,她敢不答应。”嚣张的神态。“她人在哪儿呢?把她交出来。”

    “她……”肖甲梓猛然意识到夜已很深,而何桃仍未见踪影。

    焦虑的神态,被何止捕捉到了。警惕地追问:“她到底去哪里了?”

    肖甲梓低眼看了一下手里的女包,声线沮丧:“……不知道。”

    何止立刻猜中了几分:“你们吵架了?”

    肖甲梓心虚地没有吭声。似乎是比吵架更严重一些。他虽然没有直说,但言语间分明已表态请她滚蛋的意思了。

    “敢欺负我徒儿……”对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咒骂,随即就有凌厉疾风劈面而来。肖甲梓下意识地偏头一躲,堪堪躲开了何止的一记刀手。

    何止一招落空,十分意外。以他在三分教是数一数二的身手,对一个身无功夫的人出手,居然没打中,实在是丢脸!眉一竖,再度出招。肖甲梓脚步一错,再一次把这一招格开,同时迅速地反击了一拳。

    幸好何止躲得快,这一拳擦着他白晰的脸蛋儿掠过。但这一次何止看清了,肖甲梓用的是散打招数!而且从刚刚两招的力道可以看出,这家伙还是个高手。何止不曾料到数年前那个柔弱的小子居然练就了一身功夫,险些因轻敌而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

    某摇的背字儿走得那叫一个溜啊!

    发个佛光兔去去霉转转运!

    某摇对不住大家,V了反而更得这么慢。卡文+无力,容我缓几天。

 34小劫匪+出版公告

     

    惊讶之下;念了一句“好小子;敢阴我”;施展开行云流水的招式;看似飘逸;实则狠辣;肖甲梓的招式就直接狠辣了,过招中尤其显露了超强的腿上功夫;带着呼呼风声直取要害;毫不拖泥带水。

    围脖看势不好,为了避免自己一身华丽的皮毛被蹭到;迅速地溜到安全地带去了。

    高手过招;乒乒乓乓,声势不小,酒店大门被殃及;很快,就招来一辆110警车,冲下几名警察把二人包围,有的拿着电警棍就罢了,居然还有举抢的。

    在警察的大声喝止下,斗殴的两个男人终于停下,动作僵在各自的招式上,看着警察手上黑黝黝的手枪,以及对准他们的阴森枪口,二人冷汗齐下。

    下一秒,两个男人优雅收招,轻松滑步,各向对方靠拢过去,亲亲热热地搭住了彼此的肩背。

    “误会,误会。”肖甲梓努力和煦的笑容,因为嘴角被何止抽出的一块淤红,显得有几分凄惨,“我们两个是朋友,闹着玩呢。”

    警察扫了一眼酒店转门破碎的玻璃、被踢弯的钢制门把手,又抬头看看门廊上距离地面五米处摇摇欲坠的吊灯。朋友闹着玩能闹成这样,谁信?——话说,那么高的吊灯,他们是怎么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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