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书 作者:月亮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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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书 作者:月亮哭了-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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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匕首朝卫雨的脑袋袭来,卫雨一个躲闪,头仰后一低,匕首险险地与他的脖子擦身而过。安月萤闪身过去,接住那把匕首,真诚地对卫雨说,“对不起。”
得救了的厘弘呼地松了一口气,感情复杂地看着安月萤。
“厘弘,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和我哥、卫大哥他们任何一个有事。”安月萤拦住卫雨,朝他喝。
“卫大哥?你叫得挺亲密的!”在这个重要的关头,厘弘竟然小心眼地计较起这个。
安月萤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冲他喊,“你还不走!是不是想死人了才开心?”
厘弘仍然杵那里,没有离开的迹象。
“后天,你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你还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厘弘仍然在钻牛角尖。
“你说什么?我不允许你诋毁安月萤!”卫雨气呼呼地冲厘弘喊,殊不知这样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果然,厘弘愤怒起来了,他尖酸刻薄地朝安月萤质问,“你还不承认和他有关系?他的感情都摆在脸上了!”
安月萤闪身过去,左右开弓,抽了他两巴掌,打得他直脑袋冒星。
“厘弘,我郑重告诉你,我取消后天的婚礼,你一个人慢慢拜堂去吧!”掷下这句话,安月萤转过身,往安月树的方向走去。
突然,她的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她回过头看了他最后一眼,合上了眼睛。
厘弘抱着安月萤的身体,消失在小河边。
“厘弘,你给我放下月萤!”安月树追上去,大声地叫嚷着。
可惜,受了伤的他追出去不远就没了他们的身影。赶过来的卫雨扶着他,往回走。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把月萤要回来?”安月树迁怒于卫雨。
卫雨挤出个苦笑,无奈地说,“人要回来了又怎么样?她的心都系在那个人的身上。”
刚才,安月萤为了救那个厘弘,不惜要伤害卫雨,卫雨的心像被千万把刀刺中般痛。
“兄弟!”安月树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月萤欠厘弘的太多了,你不要怪她。”
卫雨只是一味地苦笑,除了苦笑,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婚礼  生死决战 '本章字数:8871 最新更新时间:2007…06…29 10:12:30。0'
 
  *****
七天七夜的黑暗过去了,光明重临大地,灵界里的每一个人都高兴地欢呼着,除了幻雪神庄的安月树他们、星安大人以及那群占星师。他们都在紧张地备战,下定决心与厘弘决一死战,拯救灵界。
与此不同的是,厘弘的寒暄阁热闹得很,那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安月萤穿着身红色拽地的长袍子,头顶凤霞,端坐在阁楼里的“月萤阁”,心情异常得沉重。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前两天,她一直卖力地劝说厘弘,希望他放弃报仇,放弃他所谓的大业,与她一起找个隐秘的小岛,过一些悠闲的生活。可是,厘弘只当她的话是耳边风,有一次,还大声地朝她喝,“你以为仇恨可以这么容易放下吗?当初你知道宁治安日糜杀了你哥,灭了你的族人的时候,你还不是像我一样?”
那一刻,安月萤确认了一件事情,厘弘是不可能放弃他辛苦经营了四千多年的复仇计划的。他要向卡米、向月护法、甚至向他们辛苦创下来的这个灵界报仇,这是一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的仇恨。
人都是这样的一种动物,总不能忘记自己旧的伤痛,要用仇人更大的伤痛来填补自己的伤痛,以为这样自己的伤痛就会消失不见,殊不知道,这样的话,自己旧的伤痛会更痛。
也许卡米真的做得很错,他为了保住心爱的女人、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不惜借口厘弘(注:厘弘就是蛮荒时代的臣纲,为了不混淆,下面都只用厘弘这个名字。)修炼禁咒不死咒法,挑起两个门派之间的战争。
也许月护法也真的做得很错,明明嫁给了厘弘,却偷偷与往日的初恋情人卡米来往,并怀上了卡米的孩子。
但是这一切的错误都只在他们两个人,灵界里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安月萤一直都被这个问题困扰着,直到她撞到宁治安日糜,她突然地明白了这个问题。相对于你所珍爱的人,其他的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厘弘应该是这样想的,所以四千多年来,他都这样走了过来。
“月萤,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日糜的样子虽然诡异,但是他的声音里却有着一丝不可否认的感情。
当初,安月萤以为是亲情,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像他死去的恋人素儿,所以他的声音才带着那么一丝牵绊。
“不要怪大人,人很多时候,都是迫不得已的,就像我当初血洗金日村、灭了宁治安一族一样。”日糜的话里带着无可抗拒的无奈。
“难道你不后悔吗?”安月萤的声音很轻柔,也许也曾有过那样的仇恨,所以她多少有点明白那种感情。
“后悔?”风吹乱了日糜的头发,“在报仇的那一刻,我从没有后悔过。”
“哦!”安月萤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大人和我不同,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会施用暗物召唤咒。”日糜说完这句话,走开了。
“为什么?”安月萤追上去,问。因为从他的话里,她听出了异样的感觉,好像里面藏着迫不得已的苦衷似的。
“因为那些暗物是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兄弟!”说完这最后一句,日糜施用幻影移行,消失在她的面前。
他告诉她这些,是不希望看到他们两个人刀剑相向。他为什么告诉她这些呢?他想,那是因为素儿的缘故。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会希望别人得到,他把自己和素儿的爱情放在安月萤与厘弘的身上。
蛮荒时代,两分天下,一黑一白,一山藏不了二虎,所以战争发生了。因为白的势力强,兼有民众的支持,所以黑的一方迫不得已施用了“血魔咒法”,把战士们变成各种各样的暗物。魔高一丈,道高一尺,最终黑的一方还是失败了,厘弘被杀,战士们也被封印了,而且是被封印在宇宙中黑暗的最底层,永远与黑暗相伴,永不超生。
战争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卡米做得太绝了。也正因为这样,由于修炼了不死咒法而复活的厘弘,忍受这千百年来的寂寞,只为打开宇宙封印,拯救他的兄弟。
明白了这一切的安月萤,她还可以下得了手吗?
端坐在铜镜面前,安月萤在侍女的协助下,打粉,上口红。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动作僵硬,像传说中只会吸血没有感情的僵尸一样。
这个时候,她宁愿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僵尸,那么她就可以狠下心来,吸干厘弘的血,做个拯救天下苍生的英雄。
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做英雄的雄心。小时侯,她希望能够每天呆在哥的身边,陪着他笑,陪着他哭。长大了,她希望能够每天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声音,依在他的怀抱。
“小姐,要出去拜堂了。”侍女为她盖上红头巾,催促她。
她把手放到侍女的手心里,让她牵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有人牵着,就不会迷失方向,这种感觉多好,就像哥曾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牵着她走在山野上,走在草丛间,走在雪地上一样。
“小丽,你家里还有别的亲人吗?”安月萤突然问身边的侍女。
“谢谢小姐问候,我家里还有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奶奶,还有爸爸、妈妈、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虽然家里算不上富裕,但是一家人相处得很融洽,过得开心极了。”小丽越说越兴奋,“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孩子,所以大家都很疼我,特别是两个哥哥。”
“你真幸福。”安月萤真诚地道,心里像被搅拌机搅过一样,百味陈杂。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哥哥,都有最亲最爱的人,为了自己的亲人而去伤害别人的亲人,我们能说他不是自私吗?
想到这些,她的手颤动了一下,变得冰凉冰凉的。
“小姐,你冷了吗?要不再加件衣服?”小丽关心地问。
“不用了。”安月萤拒绝了她的好意。
走下了楼梯,来到大堂上,安月萤压低声音,又问,“小丽,如果要你牺牲家里的人,而去拯救天下苍生,你会怎样选择?”
等了一会,安月萤听到的不是答案,而是小丽的大声喊叫,“小姐,小心!”
安月萤揭开头盖,看到的是挡在她的面前的小丽,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弯刀,那把弯刀的主人是颜蜚。此刻,宁治安日糜正和他战斗着,而周围的下人喧闹一团,跟随着厘弘的新三大护法拿出武器,守在一旁看着战况。
“小丽!”安月萤扶着她,惊慌地叫了起来。
“小……小姐,小……小……丽……”丽字还没有说完,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眼睛渐渐无神。
安月萤扶着她,提起身上的灵力,把灵力注进她的身体。
“小丽,你不要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安月萤无声地呐喊着,不停地摇晃着她的身体。
厘弘蹲下来,拥她入怀,平静地陈述着一个既定事实,“她已经死了。”
安月萤扑进他的怀抱,大声地哭了起来。这次的哭,只是压抑很久的一次发泄。虽然背负着宇宙封印,背负着灵界的生死存亡,但她不是一个圣人,她只是一个刚刚步入成年的女孩。
“别哭!别哭!哭得都像大花猫了!”厘弘温柔地哄着她,帮她拭掉泪水。
安月萤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看到的竟是颜蜚的人头,他那双眼睛没有闭上,还凶狠地瞪着她。
颜蜚的人头是北方护法砍下来的,虽然厘弘示意不想在婚礼上杀人,但是一直偷窥着西方护法位置的北方护法还是义不容辞地把颜蜚的头砍了下来。
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安月萤朝厘弘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失望?恳求?否定?抑或是其他的意思?安月萤直到洞房的时候才知道,厘弘也一样。
*****
“我愿意!”安月萤的声音刚落,安月树带着一群人破门而入。
“月萤,你不可以嫁给他!”安月树闪身过去,打掉厘弘套进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有一个传说是关于无名指的,据说它是传递幸福的使者,把戒指套上去,也就代表着套牢了幸福。所以从远古时代,人们就有这个习俗,并一直流传到现在。
戒指掉了下去,滚到安月萤的脚边。有些东西属于你的就是属于你的,再怎么逃也逃不掉,就像那颗结婚戒指。安月萤俯身捡起戒指,放到厘弘的手上。
“哥,让我们举行完这场婚礼,行吗?”安月萤恳求般看着安月树。
“月萤,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呢?”安月树第一次这么严厉地质问她。
“哥!我爱厘弘,你知道的。”安月萤的眼睛有点湿湿的。
“大小姐,你哥也是……”卫雨被安月树阻止了,没有说下去。
“哥,银发婆婆,卫大哥,辽宁,追日,你们能来我很高兴。”安月萤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真诚地道。
说完,她来到厘弘的身边,把手交给他,冲他一笑。
厘弘把戒指套上去,揭开她的头巾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幸福地笑了。
婚礼举行完后,厘弘牵着她的手走出大厅,安月树看着安月萤那抹挂在嘴边的甜蜜的笑,没有马上发动战争。安月萤他们走出大厅,走上楼阁时,安月树举起手做了个信号,外面的咒师有一半涌了进来,还有一半在外面驻扎着。
一场避无可避的战争即将在这个刚刚举行完婚礼的大厅上演。
宁治安日糜对楼阁上的回转身的厘弘会意一笑,拍了拍手,三大护法马上带着他们的人出现在大厅上。
楼阁的喜房里贴着个大大的、流动着七彩颜色的“喜”字,厘弘牵着安月萤的手,并排站在窗户前。
“你能不能放弃?”这是安月萤最后一次问这个问题。
厘弘紧握了一下她那有点凉意的手,盯着她,摇了摇头。
“月萤,知道我为什么要挑今天与你成婚吗?”厘弘问。
这次,轮到安月萤摇了摇头。
厘弘把她的手放到手心里,呵呵地吹着热气,说,“月萤,其实,我很害怕。”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怕今天会死去,所以自私地决定今天与你成婚。”
“你不是有不死之身吗?”安月萤疑惑地看着他。
厘弘无所谓地笑笑,说,“我虽然有不死之身也是会死的。”
说完,他郑重其事地吻了她一下,点了点她的鼻子,说,“这次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男人解决,你乖乖地呆在这里,好吗?”
他的话刚落,安月萤的手就被绑了起来,那是辽宁曾用过的咒罚锁,一种以人的意志而设置的锁。被锁住的人越想挣脱开来,那锁就会把人绑得越紧。
抱着她把她放到塌米床上,厘弘深情地说了句,“我爱你。”,依依不舍地朝门外走去。
“呼”的一阵拳风刮过,厘弘被突然出现的狼王打晕了。
狼王是婚礼前安月萤召唤出来的,那时候,她虽然没有下定决心要怎么做,可潜意识地她还是施用了召唤咒。
“丫头,别愣在那里,赶快过来帮忙!”狼王朝安月萤嚷。
安月萤举起双手,朝它努努嘴,无辜地看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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