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狂妃:太子,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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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狂妃:太子,别撩!-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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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见夫人吐尽,便将痰盂放到一边去,用绢子为她擦拭唇角的污渍,又赶紧倒了一杯茶来,伺候王夫人漱口。

    “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厉害了呢。”茯苓看着王夫人几乎奄奄一息的样子,急得脸都红涨起来。“夫人,您觉得怎么样?要不然,要不然奴婢再请容才人过来看看吧。”

    “这半夜三更的”王夫人声音虚弱,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剧烈的头痛和灼热的高烧让她的意识一点点淡薄下去,话还没有说话,便昏迷了过去。

    “夫人,夫人。”茯苓惊慌失措地摇了摇王夫人的胳膊,却猛然发觉她全身都烧的滚烫,心道不好,也顾不得夜深人静,一叠声地叫喊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夫人不好了!”

    茯苓一面喊着一面跑出去想找容颜来看看。这半夜三更的,一时也找不到大夫,唯有一个容才人还可求助了。

    王骊这夜辗转难眠,心中惴惴不安,此刻听到茯苓的叫喊声,便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穿了外裳,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开门往王夫人房中跑来。其余几个姐妹也相继被惊醒,都赶紧往王夫人房中来了。只是王猛今夜并不在府中,而是随诸位将士驻扎在军营中,故而不知此事。

    待到容颜跟太子二人来到王夫人房中时,王骊跟几位姐妹都已经守在床前了。一见容颜进门,别人尚可,王骊先满脸怒色一手指着容颜说道:“你开的什么药把我母亲害成这样!”

    容颜愕然,不想忽有此变,一时怔住。

    “怎么回事?”容颜望着王骊愤恨的眼眸问道。

    “怎么回事?才人心中恐怕最清楚吧。”王骊冷冷地说道,“我与母亲或许曾冲撞过你,却也不曾犯下多大的罪过。才人何以下此毒手,要葬送我娘亲性命”王骊说着说着,声带哽咽,眼泪便落了下来。她跪在王夫人床边,伸手握住母亲滚烫的手掌,哀哀地哭起来。

    半晌,王骊梨花带雨地面向容颜说道:“容才人,求您放过我母亲吧。您若是一定要害死一个人,就害死我吧!”随后见太子冷冷地看着自己,便又忙跪向太子道:“太子殿下,臣女不敢请求殿下为母亲申冤,只求您替臣女劝一劝容才人,饶了臣女母亲吧”

    王骊此举比直截了当的指认更让在场诸人同情相信,含悲带泪的一席话让那几位王家女儿和房中的下人们目光纷纷看向容颜,心生质疑。

    容颜见状心下大怒,忍不住出言道:“王骊!你休想血口喷人!王夫人身体是何症状尚且不知,你既心疼母亲,却不急着找人为她诊治,还有这哭哭啼啼求饶的功夫,这是做戏给谁看呢!”

    王骊一时怔住,讷讷不知如何搭话。容颜也不理会她,径直走到王夫人床上,一一诊过后,见她昏迷不醒,便取了银针来,在她身体几个穴位上各刺一针,半晌,王夫人便幽幽醒转过来。

    “夫人,您醒了。”茯苓见夫人苏醒,先自喜道。

    容颜为王夫人把脉过后,发现她脉象虚弱无力,再加上发热呕吐等迹象,像是用药所致,却一时不敢断定是什么药物。

    “茯苓,我开给夫人的药,都按时吃了么?”容颜皱眉道。

    “是,都按时吃了。”茯苓答道。

    “丝毫没有见效吗?”

    茯苓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方才答道:“夫人喝过两次后,高烧便退了,精神也好了很多,今晚晚膳时也能够吃的下饭了。奴婢原本以为夫人这就好了,晚上服药过后便睡了,谁知半夜竟又烧起来,将晚膳连同喝下去的药都吐了出来。”

    容颜一听,眉峰皱得更紧。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给夫人的药,是谁煎的?”容颜敏锐地盯着茯苓问道。

    王骊听到容颜问到这个问题,心下一慌。待要叮嘱茯苓,已然来不及了。

    “都是奴婢亲自抓药来煎的。”茯苓说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王骊一眼,迟疑地说道,“今晚的药本是奴婢看着的,三小姐忽然过去了,吩咐奴婢收拾碗筷,便替奴婢看着”

    众人的目光皆集中到王骊身上。王骊脸色一白,强自镇定道:“难道身为女儿,为母亲煎药有什么不妥吗?”

    容颜看出了王骊的紧张,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答道:“这孝心自然没有不妥。不过茯苓,那药渣还在么?”

    “都在。”茯苓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瞟过王骊,声音中略带了几分颤抖答道。

    “很好,取来。”容颜亦冷笑看着王骊愈发苍白的脸色,声音清寒地说道,“王骊,验证你孝心的时候到了。”

第108章 阴谋败露() 
茯苓很快便将今晚的药渣连同药罐都端开,送至容颜面前,容颜又吩咐茯苓,把自己开的药方也拿来。

    容颜的目光扫过那药罐,落到王骊脸上。王骊此刻已然面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牙齿轻咬着下唇,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房中诸人此刻都疑惑地看着她跟容颜二人,无人说话,静得仿佛能听得到针落地的声音。

    “三小姐,你可看好了。”容颜的声音飘进众人耳中,她又环顾着另外几位王家女儿,冷然道,“你们也都看好了,免得事后,又说我诬赖。”

    说罢,容颜便取出一柄银镊子,将药方放在药罐一侧,对照方子上的药,一样一样从药罐中拣出来,轻轻放在木桌上。

    “嫩桑枝,白茅根,霜桑叶,净连翘,苦桔梗,生甘草。”容颜口中轻轻念着药材名字,将这几种虽然已经被熬煮的久了却依然形态各异一眼便认得出的药材一一放在桌上,问道:“这是我开的方子,六种药物,你们可都看好了?”

    众人仔细看了看,都点头道的确不错。太子也暗自颔首,眉峰微皱,看着容颜手上的动作沉默不语。

    “好。”容颜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又缓缓地将手中银镊子伸进药罐中,夹出了一块与上述药物形态大为不同的药来,一同放在桌上。众人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药,却也都一眼看出这绝不是药方上那几味,便都疑惑,互相看了一眼,问道:“容才人,这是什么?”

    王骊在看到那药时,脸色骤然灰白,身子一软,便无力地瘫倒在地。

    容颜冷冷看了一眼神色惊慌的王骊,隐含怒意向诸人道:“这是什么,可要问你们千尊百贵的三小姐了。我竟不知她从哪里得到这样的东西!”

    “骊姐姐你”王骊几位姐妹惊异不已,目光中尚有些不相信地问道,“骊姐姐,这是什么?”

    王骊愧然低头不语。

    “这是木药子。”容颜见她不答,唇边冷笑愈深。“她当然不会说,这药毒性极大,只需三钱,便可叫人呕吐不止,烧热频发。剂量越多,症状便越明显。你们看看这药罐中,足足放了一两木药子。可见三小姐对夫人的孝心有多大了。”

    太子闻言蓦然变色,脸上阴冷的如同挂了霜,声音也寒冰一般毫无温度:“王骊,你为了陷害容才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尚未入宫便已经这样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下手,倘若真让你入了东宫,岂不是要翻天了。”

    王骊闻言大惊,连连向太子磕头,泪如雨下地说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女一时糊涂,臣女只是爱慕殿下”

    “爱慕?”太子怒极,“你的爱慕,真叫人胆战心惊。”

    容颜不理会王骊跪地苦苦哀求,只重新开了药方递给茯苓,扫了一眼地上的王骊,叮嘱茯苓道:“好生照顾夫人吧。”

    王骊见容颜要走,又连忙跪到她眼前道:“容才人请原谅臣女这一次吧”

    容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说道:“王骊,你知不知道,你险些要了你母亲的性命。若今日你的阴谋得逞,我被你陷害不值什么,你以为你还能救得回王夫人吗?你有这个时间来求我原谅,倒不如去好生抚慰你母亲被你伤的千疮百孔的心。”

    说罢,容颜不再理会她,与太子一同走出了王夫人的房间。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色已经蒙蒙亮,容颜虽然有些疲倦,但却已经毫无睡意,便跟太子并肩坐在花园中的长凳上,闻着露水的清新气味,遥遥望着天边启明星的光亮。

    半晌,容颜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太子说:“为什么人人都在算计呢?”

    她的声音疲倦而惆怅。

    “欲壑难填。”太子说道。“算计来算计去,不过是为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有人算计的太过,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我觉得好累。”容颜怅然道,“太子爷,你真的要让王骊嫁入东宫么?”容颜停了停,又道:“我很在意。”

    太子怜惜地将容颜搂进怀里,轻拍着她清瘦的肩膀,低声说道:“颜儿,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不久,天色大亮。太子便要往军营中去找王猛。

    “怎么这一大早就要过去,有什么事吗?”容颜奇怪道。

    “自然是有事。”太子微微一笑,“我去告诉他一声,给王骊安排婚事吧,不必送往东宫待选了。”

    容颜心中惊动,感念太子竟这般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一时竟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踌躇半天才低声说:“我我不过随意说说的这样倒显得我小气”

    “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太子捏一捏容颜的脸,笑着说道,又低一低声音贴近容颜耳畔,轻轻道,“本宫就愿意看你小气的样子。”

    容颜心下的暖意升腾,一时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挣开太子环着自己的手臂,低头跑了回去。

    太子望着容颜欢脱的背影,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

    “舅舅,”太子来到军营找到王猛,开门见山地说道,“有一件事,想跟舅舅说一声。”

    “什么事?”王猛忙让太子坐了,又吩咐手下将士倒茶来。

    “是关于您的三女儿,王骊,”太子心中暗忖,不好伤了舅舅的面子,于是缓缓说道。

    王猛一听太子提到王骊,还以为他看中了她,眼角眉梢皆是喜悦,说道:“哦?小女怎么样,可入得太子的眼吗?”

    太子迟疑了一下,说道:“舅舅培养的女儿必然是大家闺秀。不过您还是为她安排婚事吧,不必送往东宫待选了。”

    王猛闻言一惊,忙道:“小女不合太子心意吗?若骊儿不好,老臣还有几个女儿,个个都”

    “舅舅,”太子含笑打断了王猛,说道,“本宫已决定,东宫日后都不会再进新人了。”

    太子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王猛却如闻惊雷般,愣在那里。

第109章 追忆往事() 
王猛愣愣地看着太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为一国储君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可坐拥天下美人,可他却说东宫从此再也不进新人?

    这是为何?

    王猛百思不得其解,脑海中却猛地闪过容颜的面孔,又想起那晚夜宴之上,太子待容才人的种种,这才恍然,却又有几分不相信。

    即便那位容才人容貌绝美,医术出众,也不至于让太子这样做吧?然而若非是为她,还会有什么缘由呢?

    “这”王猛心中疑惑,暗自揣度半天,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太子殿下此举,可是为了那位容才人?”

    太子点点头,唇边蕴了一丝笑意,说道:“舅舅所言不错。”

    王猛大吃一惊,没想到太子真的是因为容才人,竟然心甘情愿拒绝一切女子。王猛半晌无语。良久,方才长叹一声,说道:“唉,果真是子肖其母啊。”

    听到王猛提及母亲,太子眸光一亮,追问道:“舅舅,您能给我讲一讲我母亲的事情吗?”

    王猛看着太子迫切的眼神,心中一动,点点头,将过去那些从不愿意轻易提及的故事,第一次向太子和盘托出。

    往事如同一副卷轴,随着王猛的讲述,一点一点展现在太子的眼前,泛黄而遥远。

    当年天下分裂,各路英雄揭竿而起,诸人都试图一统天下,称王拜相。在起义的四支队伍中,最有实力的就是龚王夜盛,而势力最大的,莫过于龚家,龚家之鼎盛,在当时几乎无人可以压制。

    太子的母亲名唤王治郅,是当年是有名的谋士,只单单听这名字,便知她绝非寻常妇人。王治郅在他们王家军里面势头极盛,当时也就只有外祖父王老爷子能压一压。

    王治郅做事雷厉风行谋略甚广,于男女情分上,亦十分笃定坚持,她自己看中了龚家的龚四真,便暗暗打定主意,非他不嫁,于是毫不遮掩,向王老爷子坦白了此事。

    对于此事,王老爷子当时也是极力促成。王家军虽猛,但是距离逐鹿天下还是差了一点,再加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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