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狂妃:太子,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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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狂妃:太子,别撩!-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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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快去看看吧,只怕不好呢。”石墨一脸急色地央求道,“盟主已经过去了,姑娘若去晚了”

    容颜一听急了,立马就要往尔海那边跑。这时太子也从隔壁开门出来,走到容颜面前拉住了她的手腕,说道:“我陪你去。”容颜点点头,二人便脚步匆匆赶了过去。天枢也不放心地紧随其后,剑不离手。

    容颜一进房间,陈天傲便满脸怒色地站起来冲着容颜说道:“庸医!难道不害死我夫人你便不罢休吗?”

    容颜正眼也不看他,一面往尔海床边走去一面冷然道:“此事尚未定论,盟主便急着把这黑锅丢给我,嫁祸的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再如何,也该等我为夫人诊断过后,查明缘由吧。”

    陈天傲一怔,怒意未减,只冷哼一声,说道:“哼,除了你这庸医开药伤人,还能有什么缘故。”

    容颜走到尔海床边,见她脸上的红疹已经消褪了许多,想必是昨天开的药见效了。只是她脸色苍白如纸,眉峰紧紧皱着,双唇微颤。听到容颜来了,才努力半睁开眼睛,虚弱无力地吐出一句:“你来了”

    容颜一试,尔海额头滚烫,脉象虚浮无力,心中便是一沉。

    “石墨。”容颜沉思片刻说道,“夫人昨晚按时服药了吗?”

    石墨点头,又补充道:“那药是我亲自抓来煎好,看着夫人喝下去的。”

    既如此,就不是药的问题了。容颜双眉蹙的更紧,心思急转,又追问道:“她昨晚吃了什么?”

    烟青见问便道:“夫人胃口很差什么也吃不下,只是喝了半盏东阿阿胶桂圆羹,再就是小厨房里的丫头卿画做了些藕粉桂花糖糕来,因夫人素日爱吃,倒还吃了两块。”

    容颜听后心念一转,问道:“这羹和糖糕还有吗?”

    “那羹已没了,藕粉桂花糖糕倒还有几块。”烟青说道,“我去拿。”

    容颜点头。太子无意间瞥了陈天傲一眼,发现他竟然有些微微紧张的样子,不由存了心思,盯紧了他。

    烟青很快便取了一个缠丝玛瑙碟来,上面放了几块糕点,香味细腻,手艺精致,表面又有一层糖霜覆盖,愈发显得可口。

    容颜接过低头细闻,一时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刚要端开,蓦然闻到了一丝幽若的花香,却又并不像是桂花的气味。

    她留神看去,那层糖霜中似乎还掺杂了一些细细的花粉状东西,容颜随手拿起一块来轻咬一口,抵在舌尖细细品尝。

    清甜之余,隐隐有几分苦涩的滋味绽开,那缕细微的花香在舌尖渲染开,愈来愈深重。

    是夹竹桃!

    容颜心下一惊,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高声说道:“这点心有问题!里面放了夹竹桃的花粉!”

    话音未落,众人皆是一惊。陈天傲脸色一白,忙掩饰了下去,还想诬赖容颜道:“你自己开的破药害我夫人,还想把这罪推到点心上去!卿画做的点心我与夫人几乎天天都吃,也没见过什么夹竹桃!来人,把这个血口喷人的庸医给我拉出去打死!”

    这时候,石墨早已经将卿画带到了尔海房中。卿画知道事情败露,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瑟瑟缩缩地跪倒在地上。

第100章 谁?() 
陈天傲一见卿画被带了进来,眼神有些慌乱地瞟过众人,又跟全一名交换了眼色,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天枢却一眼便认出这丫头就是昨日陈天傲吩咐了悄悄溜出了山庄的那一个,于是赶紧附到容颜耳边说明。

    容颜眸中精光一轮,缓缓地走到卿画跟前,半晌不语。卿画低着头见容颜木兰青的长袍下摆已到了自己身前,越发颤抖的厉害,牙齿咯咯轻撞着,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

    容颜拉起卿画一只手来,低头细闻,果然她衣袖间还微微带了些夹竹桃的清幽香气,不仔细闻还真的察觉不到。

    “卿画,你可知罪?”容颜的声音清冷而严厉。

    “奴奴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卿画身子抖成一副筛子,口中语无伦次的还在强辩。

    “你给夫人做的藕粉桂花糖糕中放了什么?”

    “并没并没什么,只是寻常做糕点的食材”卿画心惊胆战地说着,眼睛不自然地瞥向陈天傲,露出求助的神色,又说:“奴婢经常为夫人跟盟主做这些糕点,从未出过问题”

    “是。”陈天傲冷然道,“卿画在山庄里已有四五年了,伺候小心,极为妥当。”说着,陈天傲将身边侍卫的佩剑一把抽出,剑锋凛冽直指容颜面门,目光凶狠地说道:“你医术不精,还妄图攀诬旁人,推卸责任。今日若不杀你,天理难容!”说着剑锋一转便冲着容颜脖颈动脉处直直刺去。

    太子自进门起便十分警惕地注意着陈天傲的一举一动,他拔剑的那一刻,自己便早已握紧了佩剑,下意识地拉住容颜的手。此刻见陈天傲出剑,便迅速将她拉到后面,手起剑过,一下将陈天傲手中利剑打落。陈天傲没有防备,一下子怔住了,太子便将剑一横,自己闪到陈天傲身后,把剑锋架在他的脖子上。

    “身为武林盟主,竟三番五次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手,真是可耻。”太子冷冷地说道,“你若敢伤她一分一毫,我必屠尽你山庄上下。”

    容颜心中惊动,目光转向太子,暖意顿生。

    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她医术不精害了夫人,还妄想让卿画替她顶罪。也实在可耻!”一旁的全一名见状,不屑地说道。

    容颜看着全一名,冷笑连连。陈天傲虽有害人之心,可是一介武夫怎懂得夹竹桃之毒,更想不出这样细致的法子。细想便知必定是这位束手神医的好点子了。

    当下容颜也不恼,只含了三分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那么,依照全神医的看法,这糕点并没有毒,是我陷害卿画,是吗?”

    全一名扫了跪在地上的卿画一眼,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他傲然将头偏向一边,大为不屑地说道:“不错。”

    “很好。”容颜面上忽得绽出明媚笑颜,她附身将卿画拉起来,望着卿画吓得苍白的脸,将那缠丝玛瑙碟端到她面前说道,“你既说心无愧疚,不曾下毒。那你便将这糕点吃一两块下去。我便信了你。”

    卿画一呆,看着盘中糕点,又转头去看陈天傲,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卿画,没事,你就吃了吧。”陈天傲目光复杂,低声说道。卿画闻言脸色更惨白了几分,她低头看着碟中的点心,细细的糖霜中混进的夹竹桃花粉赫然在上。

    “卿画,只要你吃了,就证明你是清白的。”容颜的声音清清冷冷响在耳边。陈天傲跟全一名二人也一直催促着卿画赶紧吃。

    卿画见无人可求,只得把心一横,瑟瑟发抖地伸手抓了一块,使劲闭着眼睛就要往口中送去。

    “卿画,你可想清楚了。”容颜见卿画大有决绝之态,心中却又有些不忍,故而说道,“这糕点倘若真的掺杂了夹竹桃的花粉,你吃下去必死无疑。夫人尚存一息,是因为昨日曾服解毒之药的缘故。但是你,可就没这么好命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卿画本就战战兢兢,听了容颜的话更是吓得手一松,那藕粉桂花糖糕便掉到地上摔成几半。卿画煞白着脸,不断地磕头,口中语无伦次地说道,“这里面是是放了夹竹桃花粉”

    “卿画!”陈天傲闻言暴怒,目光死死盯着她,像是要喷出火来。

    “谁指使的你?”容颜问道,“你若说出来,夫人定会感激你,护着你的。”

    “这这”卿画垂着头,眼风瞥过陈天傲,正对上他冷毒的目光,吓得又是一抖,不敢说话。

    “卿画,你若不说,不但对不起夫人,你自己也性命难保。”容颜耐心说服道,“你以为今日事发你还能逃脱得了干系吗?即便夫人醒后留你一命,那背后指使你的人能留着你这个危险吗?”容颜说到这里,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陈天傲,他的神色已由最初的笃定不屑,变得慌乱苍白了。

    “是是盟”卿画瑟瑟缩缩,舌尖几乎要抽搐起来。

    容颜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问道:“是盟主吗?”

    “不不不,不是盟主不是盟主。”卿画忽然想起什么,忽然改口道,“是全神医!是他要我到山庄外面去采摘夹竹桃,取了花蕊来混进夫人的糕点中。全神医说不能让姑娘治好夫人的病,否则他这神医的名号便不保了”

    全一名没想到卿画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主意,一时愣在当地,他转过头去看着陈天傲刚想辩解求助,却被陈天傲疾言厉色地呵斥打断。

    “全一名!”陈天傲厉声道,“我信任你医术高超才请了你来为我夫人治病!没想到你竟然暗下毒手!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拉到柴房去!等夫人醒了,听候发落!”

    陈天傲身边几个贴身侍卫便一拥而上将全一名捆了,又将嘴堵上。那全一名一脸愤恨不甘口中闷声狂叫着被一干侍卫拉了出去。

    陈天傲面色微微缓和,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此时太子亦早将手中横在他颈间的利剑放下,话里有话地说了一句:“盟主为了夫人,真是劳心劳力。”

    “你哼!”陈天傲待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住,只恨恨地盯了卿画一眼,便转身拂袖而去。

第101章 将计就计() 
见陈天傲踏出房门,卿画一下子哭着扑到容颜身前,声泪俱下地说道:“姑娘,姑娘,是盟主吩咐我给夫人下毒的,奴婢对不住夫人。可奴婢不敢不做,否则盟主会杀了奴婢全家姑娘救命”

    容颜闻言神色惊动,随即便露出满面愤怒之色,啐道:“什么武林盟主,简直是狼心狗肺!”说着,又转向跪在地上的卿画责备道:“你也是个糊涂的!他既这样威胁你,你早该知道他是什么性子的人。若夫人果真被毒死,你以为他会留你性命吗?”

    卿画只一味伏在地上痛哭不止,满面泪痕地抽噎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算了”尔海微微醒转,听到他们的对话,无力地说着,“卿画也是被逼无奈”

    “多谢夫人宽宏大量饶恕奴婢。奴婢今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您,以报万一。”卿画见尔海善心原谅了自己,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连连磕头谢恩。

    “你醒了。”容颜见尔海微睁着眼,忙坐在她床边,搭手试了脉,半晌方道,“还好,昨晚你服下的药虽然不是专门解夹竹桃之毒的,但恰好有一两味药对症,这才留了你一命。等下我再开一副药来,你喝个两三副,想必也无妨了。”

    尔海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她清亮的眼眸中已然没了泪水,甚至一丝情绪的波动也看不出来。朝阳透过屏风斜斜投射进来,映着床帷上悬着的*字纹福袋,暖暖地覆上一层金光,愈发衬得尔海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瘦削而哀伤,如风中柳絮般孤独飘零,无依无靠。

    太子暗自叹息,目光扫过还跪在地上的卿画,说道:“颜儿,这次是你找出了破绽,卿画也已坦白。可下次呢?那陈天傲不会善罢甘休的,谁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人暗中搞鬼。”

    容颜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怅然。

    卿画忙从地上爬起来,草草抹了两下眼泪,便去为太子跟容颜倒了热茶来,轻声说:“姑娘跟这位公子且坐一坐,喝口茶歇歇吧。倘若为夫人累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容颜跟太子便在西窗下的木椅上坐了。看着卿画小心伺候的样子,容颜忽然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卿画,你可愿为了夫人受点苦?”容颜思忖片刻,问道。

    “奴婢愿为夫人做任何事。”卿画神色一凛,正色道。

    容颜望着眼前这个身形娇小却满脸坚定坦诚的小丫头,点了点头,说道:“盟主存心要害死夫人,一定会再找人下手的。若是别人,只怕咱们防不胜防。若他还让你下手,咱们不就可以胸有成竹了么。”

    卿画听罢,隐隐有些明白了,可还是皱眉疑惑道:“姑娘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只是这次奴婢供出了全一名,盟主怎么会再相信奴婢呢?”

    “你供出的是全一名,并非陈天傲。”容颜唇边轻笑,说道,“你若愿意,可与我们演一出戏,或许能瞒天过海。”说着,便又压低了声音,附到卿画耳边,如此这般的计划了一番。

    容颜料定陈天傲虽然离开,但必定会担心卿画再向尔海供出自己,一定会派人在尔海房间周围暗暗监视。于是开窗推门,几人故意提高了分贝对卿画责骂殴打,尔海亦扬声吩咐石墨烟青二人将卿画拖到门外掌嘴。噼里啪啦一阵猛打,卿画的双颊已然高高红肿,嘴角也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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