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大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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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大丫鬟-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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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东家?这当铺是沈家的?

    舒瑶一愣。

    若让他知道,自家的当铺收了自己顶头上女人的东西,必定会恐慌,随后有所表示。

    她不想欠沈涵飞的人情。

    想罢,她赶紧便把手里的当票塞回到口袋里。

    沈涵飞却牢牢记着舒瑶出现在自家当铺的目的,“我朋友来赎当!”他眉头一挑,示意朝奉乖乖把收了舒瑶的东西拿出来。

    朝奉一皱眉,仔细打量过舒瑶,却没任何印象,“这位姑娘,您可有带当票!”

    “啊,我刚刚才记起来,我朋友不是在咱们这当的东西!我去旁处看看!”舒瑶连忙想个理由,并要离开。

    朝奉却对着舒瑶一作揖,“这位姑娘,您应该是记错了,放眼整个香城,还能正常营业的当铺,也就只有我们大德源,只要您朋友是在香城典当的东西,必然是我们大德源!”

第95章 买画() 
听完朝奉这番话,舒瑶尴尬了。

    直接离开是不可能了。

    于是她故作思考后,重新拿出了当铺,仔仔细细查看后,道:“还真是,看来是我记错了!”

    她将当票递给了朝奉手里,并掏出了二十块银元,“这是本息!”

    朝奉接过来,确定的确是自己开出的当票后,便要伸手拿银元,却听沈涵飞咳嗽一下,“这本息就不用还了,速速把那典当之物拿来!”

    朝奉微微一愣,没动。

    沈涵飞有些恼,“让你拿你就拿,账目方面如实记录就行,我会向母亲如实汇报的!”

    朝奉眉头轻锁,沈母可是曾说过,不准少东家过问当铺的事啊,他微微颔首,想要解释,但看到沈涵飞一脸怒气,只好咽下了那到了嘴边的话。

    他拿着当票重新回到了柜台后,命令看守库房的小伙计把方琦典当的手表拿来。

    舒瑶看出朝奉的为难。

    可她也不想欠沈涵飞人情,坚持要如数归还银元,“这本就是我替朋友取当,若是不收,我不好交代啊!”

    沈涵飞道:“还有喜欢花钱的人,你不用纠结,如数把银元归还给你朋友便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又怎能被这金钱污染!”

    “沈队长,这与钱无关,这是信用问题,典当、赎当更是规矩”舒瑶坚持,并拿着钱再次走向柜台。

    当铺的柜台都很高,舒瑶踮起脚,伸直胳膊方才能够到台面,她努力把银元往台面上放,沈涵飞连忙上前一把夺下,“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两人正在抢夺之时,却听门口传来一老妪的声音,“请问,掌柜的在吗?”

    这声音又低又哑,好似生了重病,舒瑶跟沈涵飞不约而同停下来,却见一老妇人站在门口,刚刚的话就是她说的。

    这老妇上身穿一鸦青色的对襟褂,虽然洗的有些褪色但却很干净,下踩一双粉色低帮金莲鞋,鞋上绣得花已经看不出它本来的样子,但整双鞋却是干净利索的。

    她脸上虽有皱纹,但皮肤还算白皙,怀抱一画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休息似的,眼神更是写满惊恐。

    舒瑶猜想,这妇人年轻时指定深居闺中,从未一人独自出来过。

    这妇人强打着精神,瞪圆眼,一会儿看看舒瑶,一会儿看看沈涵飞,或许是看沈涵飞身穿警服,猜想他是警察,就直接问舒瑶:“姑娘,您是掌柜的吗?”

    舒瑶摇摇头,“夫人,我不是,这位才是这里的少东家!”她指指沈涵飞,示意妇人有什么事可以找沈涵飞。

    “他?”妇人有些不信,她昏暗的眸子闪了一下,东家是警察,应该不会骗人,“我是来卖画!”

    沈涵飞一皱眉,“夫人,我们这是当铺,您若卖画,我建议您去琉璃厂,那你文人墨客多,或许有人能买您的画!”

    “你这里不收画啊”老夫人脸上闪过失望。

    她生于大户人家,从没有为钱财发过愁,但现在时局动荡,儿女们为奔前程,散尽家财,只留下他们老两口在香城,谁曾想丈夫又生病了,为换取诊费,她只得变卖丈夫收藏的画作,刚刚她在路口询问哪里有人收画时,路人所指的就是大德源啊。

    妇人嘀咕着:“原来这里不收画啊”她缓缓地转身离开,眼中尽是落寞。

    “等一下”

    舒瑶跟着母亲流浪在外时,很长时间就是靠母亲变卖自己的随身物品为生,若非迫不得已,谁又愿意卖自己的心爱之物。

    这位妇人,指定是遇到难处了。

    舒瑶走到她面前,“夫人,您是要卖画吗?”

    那妇人点点头,她上下打量过舒瑶,见她是时下年轻女子的装扮,倒是想起了自己在南京的女儿,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生活顺利不,“我是要卖画的,可是你们这不收啊!”

    “当铺的确不收,但若是合适,我可以买你的画啊!”

    舞厅生意越来越好,许攸宁大发慈悲,给了她一部分分红,虽然不多,但她愿意尽可能地帮助这位遇到难处的夫人。

    “真的?”妇人眸子一闪,随后便随着舒瑶的搀扶回到了当铺里,她把怀里的画轴打开,“这是我相公收藏的!”

    随着妇人慢慢展开画轴,舒瑶差点惊叫出声,富春山居图?!

    确切的说,妇人怀里的是富春山居图的后半段!

    富春山居图是元代画家黄公望的作品,曾被明末吴洪裕收藏,因其酷爱此画,死前甚至要求焚画殉葬,最终被烧成两断。

    许攸宁手里收藏了这画的前半段。

    他一直在寻找后半段,没想到竟被这妇人的相公收藏。

    舒瑶直接开口问道:“不知您相公如何称呼?”

    妇人犹豫片刻,说道:“我相公姓何,单字锡!”

    何锡!

    听到这名,舒瑶心头大喜,她本还在担心这副画的真伪,若是出自何锡,那毋容置疑这画必然是真的。

    何锡是举人,出自香城书香门第,前世,许攸宁得知他手里有富春山居图的后半段,千里迢迢从沪上回香城求取,却因是军人身份被何锡拒绝,在何锡看来,富春山居图本已经多舛,若落在军人手上,只会让它再增血渍。

    许攸宁为此遗憾不已。

    舒瑶记得何锡曾生过一场重病,莫不是就是现在吧,看着妇人虽然是一脸憔悴,却不是病态,看来,这世此时,何锡也是病了。

    秋仁甫的生日会要在丽都举行,自己也因有所表示才行,舒瑶正发愁不知送什么,现在看来,这画最合适不过。

    谨慎起见,舒瑶再次看了看画,确定是真迹后,“何夫人,您不用去琉璃厂了,这画,我要了!不知夫人想卖多少钱呢?”

    何夫人从未过问过丈夫的事,她对钱也无概念,倒时临出门前丈夫说过,他看病最少得花五十大洋,算上零零总总日常花销得七八十块。

    于是试探回答:“姑娘,您觉得一百二十块可以吗?”

    一百二?

    按说这个价格能买到黄公望的真迹着实不贵,但对舒瑶来说却不是个小数目,但若就这样跟富春山居图后半段擦肩而过,她不甘心啊,几经犹豫,舒瑶咬了咬牙,行,一百二就一百块二!

    “不过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先给您二十,你可否随我去丽都舞厅拿!”仍就赎当沈涵飞死活不要钱,舒瑶决定先应急,她说着就把二十块银元递向何夫人。

    可何夫人却没有要收的意思,她先是愣愣地看了一下舒瑶,随即快速地把富春山居图卷好,牢牢地抱在怀里,有些嫌弃地看着舒瑶,“姑娘,您最好一次性都给我!我不想随您去什么舞厅!”

    她听丈夫说过,舞厅都是不正经人去的地方,谁知道自己到那,能不能拿到钱,看着姑娘长得如此标致,竟是那种地方的人。

    见何夫人一脸嫌弃,舒瑶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对于上了点年纪的妇人而言,舞厅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正不知该怎么向妇人解释时,沈涵飞轻轻走到她身旁,“你很喜欢这幅画?”

    舒瑶如实道:“过几天秋局长的生日,你看他专门安排探员到舞厅,我想感谢他,正好过几天是他的生日,听说,他很喜欢字画,所以”

    舒瑶话虽未说完,但沈涵飞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舒瑶是想把这副富春山居图送给秋仁甫,可偏偏她身上没那么多钱,如此说来

    哈哈,一个念头涌入沈涵飞心中,真担心不知该如何向秋仁甫证明自己跟舒瑶的关系,真是天助我也啊

    沈涵飞瞬间心花怒放,他微微弯腰,附在舒瑶耳边轻声说道:“别担心,交给我”

    他嘴里哈出的热气扑到舒瑶耳边,痒痒的。

    舒瑶面红耳赤,心里更是糊涂,没明白沈涵飞是什么意思。

    却听沈涵飞高喊道:“朝奉,给我一百块的银票!”

    朝奉正拿着方琦的手表,小心翼翼地从库房往柜台走,听到沈涵飞的喊声,连忙加快了脚步,“少东家,您刚刚说”

    当铺的账目都是沈母亲自负责的,沈涵飞也从来没有到当铺拿过任何钱,朝奉以为自己听错了。

    “给我开一百块的银票!”沈涵飞瞥向柜台,透过柜台上那小小的窗户面无表情地看着朝奉。

    “”朝奉又是一阵犹豫,当铺账面上可流通的钱数是有数的,先是免了舒瑶的二十块本息,又要抽走一百块银元,如此一来,当铺周折上可就有问题了。

    可他又得罪不起沈涵飞,前思后想后,他还是把银票递给了沈涵飞,哎,好在明天就要找沈母交账,可直接向她汇报。

    何夫人接过银票,又接过舒瑶的那二十块银元,依次确定银票跟银元都是真的后,方才把花卷递到了舒瑶手里,“那这画现在就是姑娘您的了!”

    她说完,都没看舒瑶一眼,便匆匆离开了当铺。

    “沈队长,我这就去舞厅给您拿钱!”舒瑶朝沈涵飞微微鞠躬,表示这就去取钱,沈涵飞对自己有什么企图,舒瑶最清楚不过,她不想与他有过多金钱上的纠缠,琢磨着正好可以把方琦赎当的二十块银元一块还他。

    沈涵飞却抬手阻止了舒瑶的离去,“不用!你不用还我钱!”

    “使不得,沈队长,您三番五次帮我,舒瑶已经没齿难忘,这钱我肯定要还您的!”

    “不,你误会了!刚刚我不是借你钱”沈涵飞双手背于身后,一副一切都被他掌握于手中的模样。

    舒瑶更不解:“那沈队长你这是”

    “我是想跟你一起买这幅画,送给秋局长!”沈涵飞终于不卖关子了,直接说明。

    他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只有关系足够亲密,才可以送一件礼物,秋仁甫若是看到我与舒瑶一起送富春山居图给他,不用多言,定能明白我跟舒瑶的关系。

    “沈队长,这样不妥吧!”舒瑶自然不能同意。

第96章 可恶() 
沈涵飞故作不以为然,心里却紧张地不得了,生怕被舒瑶看出自己的小算盘,“有何不妥?不瞒你说,我确实也非常喜欢这副画,若不是你先开口,我倒是想独自买下,但君子不能夺人所爱,可我又真想喜欢,还望你能成人之美啊!”

    他说着,更是朝舒瑶深深作了个揖。

    舒瑶有些不知所措了。

    “能找到一个称心的礼物着实不易,还望舒瑶你能成全我啊!”沈涵飞情深意切。

    舒瑶有些动摇了,不过是送秋仁甫的礼物,心意最重要,仍旧丽都舞厅是许攸宁的,与沈涵飞同送礼物,总好过与许攸宁一起。

    “那,咱们就一起把这富春山居图送给秋局长做礼物?”舒瑶语气还是有些犹豫。

    沈涵飞却以为舒瑶答应了,连忙作揖,“多谢!”

    舒瑶抿抿嘴唇,好吧,本来她手里也没太多钱,听上去给秋仁甫的礼物分量虽然不拿足,但手头却是宽松了,多攒点钱,也好在离开香城后,跟母亲的生活有着落。

    “那这画,还劳沈队长收着吧!”

    沈涵飞出了大头,这画自然没有放在自己手里的道理,舒瑶恭敬地把画递向沈涵飞。

    沈涵飞本想着拒绝,但一想,丽都舞厅人多眼杂,又是许攸宁的地盘,若被别有用心的盯上,定会再生枝节,想罢,他未多考虑便接过了画,“舒瑶,你放心,我定会好好保管!”

    舒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看向早已经在后面站了许久的朝奉。

    那朝奉眉头紧锁,不时地唉声叹气,脸上写满了失望,他注意到舒瑶在看他,立刻恢复了一个朝奉该有的严肃,“小姐,您的手表!”

    “多谢!”舒瑶礼貌回应,双手接过手表,并仔细检查着。

    沈涵飞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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