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大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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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大丫鬟-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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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瑶送孙国权离开彼岸花后,转身回到了休息室。

    房门关上,她坐到床铺上,方才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了床铺上。

    孙国权收购彼岸花,其实是在舒瑶计划内的。

    回到三天前,舒瑶与刘汉卿订婚的那个晚上。

    两人在吧台前你侬我侬地假意“道别”时,刘汉卿就曾询问了舒瑶一件事:有没有想过把彼岸花变卖?

    当时的刘汉卿说:“现如今时局不稳,‘彼岸花’的红红火火只是假象,你何不与许攸宁一样,参与到一份你真正可以为之奋斗的事业中?”

    舒瑶的确考虑过关闭彼岸花,却从未想过将其变卖。

    彼岸花就像她的一个孩子,她或许会对孩子的发展感到失望,却从未想过要卖了她。

    当时的舒瑶摇了摇头,对于刘汉卿的提问,她没办法立刻做出回答。

    就这样,刘汉卿离开了沪上。

    刘汉卿离开后,舒瑶一直在琢磨着他的这个问题。

    刘汉卿说的没错,在动荡的局势、萧条的经济影响下,“彼岸花”红红火火并不能持续很久,而当局政。府的“消极态度”、孙国权之流的卑鄙无耻,这些都让她看不到“彼岸花”继续存在下去的任何希望。

    最终,她拿定了主意:出售彼岸花。

    但卖给谁呢?谁又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药呢?

    直至她发现孙国权在彼岸花安排的暗哨,因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在把彼岸花的营业状况用来凑数,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便在她脑中产生:她可以把彼岸花卖给孙国权!

    一方面,她安排舒轻语依着刘汉卿承诺的三天免费将计就计,规定严格的舞票兑换规则,让舞女短时间内没法离开彼岸花。有了舞女,就有了舞客,根据前几年舒瑶经营彼岸花的经验,优惠活动结束后的一个月之内,彼岸花的生意会蒸蒸日上,直至宾客热情再次消失。

    另一方面,她借着苏瑾的“闹腾”,大肆传播自己跟许攸宁的绯闻,直至彻底失去刘汉卿跟许攸宁的靠山。

    除了这两方面,她还让人去孙国权的舞厅动了点小手脚,造成舞厅机械故障。孙国权聘请的那个约翰先生,是跟唯利是图的商人,他绝对不会自掏腰包收拾故障,必然会打电话给孙国权要经费。

    如此一来,自己舞厅的萧条会加剧孙国权对彼岸花的嫉妒,而且早在一年前,孙国权还没在英美公共租界建立舞厅时,他就表示过想参与彼岸花的经营,。

    此一来,他定会重启收购彼岸花的计划。

    加之现如今,自己还没找到新的靠山,他必然会趁虚而入。

    为了事情能顺利进行,舒瑶还借着方思齐受挫暂时不能跟各租界联系的机会,捏造了法领事夫人对彼岸花也感兴趣的传闻。

    一切都如舒瑶设计的那样顺利进行着。

    但孙国权决定的出现,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第195章 新启程() 
翌日。

    上午。

    彼岸花还未开始营业。

    舒瑶与小贾一起去瑞士银行,确定孙国权已经将钱打入了她的账号。

    两人从银行刚回彼岸花,孙国权便迫不及待带人来签署买卖合同,舒瑶倒也痛快,干脆地在合同上签字,并把房契、地契一并交了出去。

    孙国权表现得倒也是挺义气,愿意给舒瑶一段时间让她收拾一下行李。

    舒瑶婉言表示感谢。

    “这几个我的人,接下来就由他来跟你们进行账目对接!”孙国权起身指指跟他而来的几名男子,在得到舒瑶回应后,他便转身离开。

    孙国权的车子驶离彼岸花时,舒轻语正拎着几根油条走到门口,她有些不解地看着孙国权的离去,不明白这个土皇帝这么早来彼岸花做什么。

    舒瑶见她正好来到彼岸花,于是便招呼她跟孙国权安排的人进行交接。

    舒轻语吃惊不解,“什么交接?”

    小贾小声解释:“经理已经把彼岸花卖给孙老板了?”

    “什么?你疯了!”舒轻语尖叫道,她就说嘛,孙国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彼岸花,在待在娘家的这段时间,彼岸花几乎已经成为舒轻语的全部,比起舒瑶,她更需要彼岸花来做精神寄托。

    她拉着舒瑶,满脸难以置信:“你把彼岸花卖了,以后做什么?”

    以后

    舒瑶自然想好了以后的打算。

    她拉过舒轻语的手,轻轻说了句“仍旧这彼岸花是经营不下去了!”就要回休息室收拾行李。

    “可是”舒轻语还想劝说,却发现她嘴里能说出的所有理由,皆不成立,最后,她有些伤感地点点头,去跟孙国权安排的人进行财务上的交接。

    舒瑶在彼岸花并没有多少东西,也就只有些生活用品,她打包好后,小贾便帮忙送去了舒家老宅。

    三天后,财务方面舒轻语也跟孙国权方交接完毕。

    恰此时,舒长尊的大儿子发来电报,说他在南京交了个女朋友,女朋友的家人想约他们去南京玩,顺便商量一下两人的婚事。

    大家一合计,仍旧彼岸花已经出售,忙碌了快六年,大家难得有时间这么空下来,索性回了电报答应了准亲家的相邀。

    就这样,舒家人把大门一锁,便离开了沪上。

    彼岸花出售这些日子,因为依旧是小贾忙前忙后的,所以不管是舞女还是客人,都没察觉换了老板,直到一个月后,舒家隔壁的邻居想借用一下草毡子,找不到舒家人,才寻来彼岸花,这才传出了彼岸花易主的消息。

    彼岸花卖给孙国权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在沪上引来轩然大波,各大报纸更是发表了诸如孙国权逼迫舒瑶交出彼岸花的言论,且人民对舞厅的热度也再次减弱,于是一个月下来,彼岸花的营业额非但没有提升,而且直接如断崖一般大幅度缩水,一晚的上座率不到百分之三十。。

    而他开在英美租界的那个舞厅,人三三两两,除了约翰找来的几个充门面的外国人,几乎没有客人。

    孙国权赶紧回来翻看彼岸花前一个月的账目,却发现早在几个月前,彼岸花早已处于惨淡经营中,自己派人来找彼岸花麻烦是一方面,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时下经济不稳当,人们无心在沉迷于醉生梦死里,来彼岸花消费的人自然没前几年那么多。

    但前段时间,彼岸花的火爆是他亲眼所见。

    入账的银子也是真真切切的。

    眼看着自己花五十万两就得了个这么结果,孙国权自然不甘心,他认定是自己聘请的管理者技不如人,于是决定拉下脸来向舒瑶请教,得知舒瑶一家人去南京后,更是专门托人去问舒长尊大儿子的工作地点。

    却得到了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舒长尊的大儿子压根不在南京,什么亲事、女朋友,全部都是假的。

    孙国权不得不面对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他上了舒瑶的当。

    他如疯子一般寻找舒瑶可能藏匿的地点,却得知,早在一个月前,舒家人在前往南京的路上,如幽灵般消失了。

    他也终于明白,他是上了舒瑶的当。

    在沪上威风凛凛的多年的孙国权,栽在了舒瑶这个女人手里。

    这件事被游走全国的说书先生听去,改编成书目小白喜智斗周笑人,一时间孙国权的成为了全民国的大笑话。

    一年后。

    彼岸花彻底经营不下去,亏空近四十万,资不抵债,孙国权不得不转售。

    新主人嫌弃“彼岸花”不吉利,改名为“维纳斯”。

    而舒瑶,这个曾在沪上引起女性自由风潮的名字,也随着彼岸花的易名彻底消失在沪上。

    方昌瀚如他当时承诺的一样,在许攸宁跟苏瑾大婚后将两人调回了南京,出色的工作能力,果敢的办事态度,让许攸宁很快成为了姜外义眼中红人。

    又过了一年,孙国权最终抵不住重重打击,在沪上病逝,经方昌瀚推荐,许攸宁被姜外义任命为特别专员回到沪上,主持沪上工作。

    从南京到沪上,会经过香城,火车会在香城停留那么一息,许攸宁撇头看向窗外,一个肥硕且疯疯癫癫的身影跃入他的视线,纵使已经间隔八九年,但当时这人被自己吓傻的画面依旧那么清晰。

    苏瑾见他紧盯着窗外那个疯女人,打趣道:“怎?你的老相识!”

    “老相识算不的,倒是认识!”许攸宁没半点开玩笑地意思,简短回答:“她是白人美,被我吓傻的!”

    白人美?

    苏瑾下意识地呢喃一下这个名字,香城姓白的,多为白家子嗣,她沉思片刻,立刻想明白,“是因为她欺负了她吗?”

    前一个她,指的自然是白人美。

    后一个她,除了舒瑶还能有谁!

    许攸宁沉默了。

    他依旧看着窗外,视线里,他恍然看到了那个俊俏熟悉的身影,她倔强地从胡同爬起来,摇头拒绝自己的搀扶。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苏瑾见许攸宁嘴角开始浮出微笑,明白他是陷入了跟舒瑶的回忆里。

    于是她建议道:“其实,你可以打申请让她回沪上,毕竟孙国权已经死了!”

    孙国权死了就没人在因为彼岸花来找她的麻烦了!

    苏瑾的话,让许攸宁从往事里抽回,他浅笑一下,没有说话。

    又是一年秋收季。

    湘鄂赣根据地的田野里一片忙碌。

    金灿灿的玉米一眼望不到边,头绑汗巾的男人、女人们穿梭于玉米地里,一边将玉米掰下成堆放好,一边把玉米梗踩倒。

    舒瑶穿着见百花蓝底的褂子,也正忙着掰玉米,虽没干过什么农活,但毕竟吃过苦,伺候人出身,农活一学就会。

    在舒瑶掰玉米时,舒长尊赶着驴车出现在田埂上,他戴着眼镜,一脸斯文,赶驴车的动作也有些僵硬,一看就是半路出家的把式。

    尽管赶车的技术不娴熟,但还算顺利地把驴车拉进了地里,那些守在地头的小童们见状一拥而上,将大人们掰下来的玉米装在驴车上,不一会儿驴车装满,舒长尊便甩起鞭子,将驴车赶到打场地,刀白莲妯娌俩混在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妪们,正在那忙着剥玉米皮。

    见舒长尊回来,两人连忙起身帮着卸车,舒燕琬拎来了热水,给他端了一碗,还特意准备了个水壶,让他带给在田间劳作的舒瑶。

    舒长尊一口气喝了个饱,将水壶放在车板上,赶着毛驴重回玉米地。却见原本在劳作的年轻人正坐在地头休息,于是他也拴住驴车,招呼舒瑶过来。

    在舒瑶朝他走过去时,人群中不知谁冲他喊了一声:“舒叔,听说你认识昨天的说书先生,你跟我们说说那小白喜骗了周笑人后,带着那么多钱去哪了?”

    昨天根据地来了跟说书先生,正好是自己以前的同事老杨,老杨在姜外义发动的那场大屠杀里与家人走失,为寻找家人,他便一直流浪在外,以说书为生。

    老友重逢忆往事,哪会提什么“小白喜”,倒是句句离不开对那姜外义的憎恨。

    舒长尊苦涩一笑:“这我怎么会知道,那说书先生压根就没提小白喜去哪的!”

    他话音落下,人群里就有人玩笑道:“以我看,那小白喜指定来带着钱,来咱们湘鄂赣根据地参加革命了呗!”

    这个答案得到了大家的迎合,随着有人说“我看也是”,现场立刻被欢声笑语充斥。

    舒瑶拿着母亲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水壶,看着眼前的欢喜场面,眼中竟冒出了泪水,她背过身去,不让同伴看到自己的眼泪。

    那封以表哥身份发来的电报,是刘汉卿安排人发来的。

    孙国权在发现自己受骗后,肯定不会放过舒瑶,不会放过舒家人。

    舒瑶通过小贾与他取得联系后,便设计了这么一封电报将舒家骗出了沪上,在去往南京的路上,在组织派出专人在火车上对大家进行了思想开导后,大家便辗转来到了湘鄂赣根据地,至于彼岸花卖的五十万两,皆被舒瑶捐给了组织。

    来到根据地后不久,她向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

    一个月前,顺利通过组织考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此时的她,正在等待着组织给她任务。

    一辆吉普车的声音响起在地头,众人侧目而去,也将舒瑶从记忆里拉回。

    却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从车里下来。

    他在人群里扫视一圈,立刻认出了舒瑶,随后便激动地朝她挥手。

    舒瑶一怔,立刻认出这就是那天凭空在维克托办公室消失的许默然。

    他将舒瑶迎进车里,不等舒瑶询问那天他是怎么脱的身,他就直接向舒瑶布置了她期盼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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