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小,王爷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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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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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心下着急,当下也不忌讳什么男女大防了,忙得进了去,果然瞧着宋桐兀自昏睡着,原本白净的脸这时候都被烧的晕红了,吉祥弯下身,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放在宋桐的额头,登时就觉得不好了,宋桐的额头都滚烫得不行了。

    “爹爹,兄长烧的这么厉害,光喝药怕是不成,”吉祥匆匆地拉着宋福到了外头,一边沉声道,“从前端慧和硕公主府,有个小厮也是冬日着风寒,烧的厉害,当时也没怎么挂心,只是一味儿喝药,谁想第二日晚上就高热不退,死在房中了,我后来跟郎中请教过,光喝药不行,还得用帕子给擦身降温,这才管用。”

    宋福更是着急:“那闺女你去熬药,我给桐儿擦身。”

    “行,”吉祥忙不迭点头,一边看向外头道,“就用雪水给兄长擦身吧,雪冷却不伤身。”

    “好。”

    当下父女两人就忙碌了起来,吉祥找来药壶和药草给宋桐煎药,宋福则给宋桐擦身。

    等吉祥一碗汤药熬好了的时候,宋福已经给宋桐来来回回地擦了两遍身了,到底是六十几岁的人了,这时候已经累得呼呼粗喘了,吉祥忙得把他扶到桌前坐下,一边给他沏了茶,一边道:“爹,您先在这儿歇着会儿,我给兄长喂了汤药,然后就来跟您做早饭。”

    “闺女你去吧,我也不饿。”宋福伸手拍了拍吉祥,心里对这闺女越发满意了。

    “哎!”吉祥应声,然后端着汤药进了屏风后头,甫一瞧见宋桐露出来的肩膀,吉祥登时就红了脸,她踟蹰着好一会儿,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只是一双眼睛都不知朝哪儿看了。

    “兄长,我来喂你喝药了,”吉祥轻声道,宋桐兀自昏睡着,自然是不会应声的,吉祥只得把药碗放在了桌上,然后俯身下去扶起宋桐,朝他后面塞了一个软枕,让他这么半躺,只是她才要抽手的时候,却蓦地被宋桐给握住了,吉祥登时就瞪圆了眼,她怔怔地看着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的男人的手,又飞快地转头朝外看去,幸而有道屏风隔着,宋福不会看到,吉祥轻轻地吐了口气,一边过去轻轻去掰宋桐的手,一边小声道,“兄长,你该喝药了。”

    宋桐的手,很红很热,力道也很大,这么紧紧地握着吉祥,吉祥都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都火烧火燎的,虽是将近三十岁的人了,但是这却还是吉祥第一次和异性这般亲密接触,吉祥又急又臊,虽然知道宋桐昏睡人事不知,但是却实在怕宋福冷不丁地闯进来,她急得都要哭了:“兄长,你别这样”

    “玉儿,玉儿”

    宋福嘴里发出暗哑的声音,他声音很低又带着沙哑,吉祥自然听不清楚,只是看着他不停开合的嘴唇,吉祥的脸蓦地更红了,顿了顿,吉祥小心翼翼把耳朵凑了过去,然后她就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的一颗心都要蹦到了嗓子眼儿,但是等听清楚宋福在说什么的时候,她的脸蓦地一僵,忙得坐直了身子。

第372章 这辈子,怕是只有这一次吧() 
吉祥知道,玉儿是宋夫人的闺名。

    “玉儿,玉儿”宋福还在难耐地嘟囔着,他眉头紧皱,瞧得出来,他必然是难受得厉害。

    吉祥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不自觉地就伸出了手,轻轻地覆在了男人的眉头,用指腹一下一下去揉那个碍眼的“川”字,她一点儿都想让这个“川”字出现在宋桐的脸上

    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简直是如遭雷劈,她蓦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生生地甩开了宋桐的手。

    “玉儿,别走”宋桐难受地侧着身,双手颤巍巍地朝外面够着,一脸的病弱支离,“玉儿,我好难受啊,好难受啊”

    吉祥看着男人脆弱的脸,又看着那一双在空中不住扑抓的手,半晌她又坐在了床沿儿上,她轻轻地握住了男人的手,下一秒,那双手蓦地就拦腰抱住了她:“玉儿!玉儿!我好想你啊”

    吉祥看着整张脸都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费劲地咽了咽口水,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他是病人,病得一塌糊涂,他实在太可怜了,她不过是在同情他,不过只是想帮帮他。

    她绷着身子,手指颤了半天,终于放在了男人的头发上,她一下下温柔又生疏地摸着男人的头发,一边俯下去,凑到男人的耳边道:“你要听话啊,你病了,要喝药才行啊。”

    宋桐不住地点头:“喝药,喝药,玉儿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吉祥看着男人,愣了半晌,她轻轻地吐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还是异常嫉妒那个叫玉儿的女子。

    只是,她为什么要嫉妒人家呢?

    从前,她不过是个贱奴罢了,如后,她有幸唤宋福一声爹爹称宋桐一声兄长,这已然是天大的恩赐了,所以她还能奢望什么呢?

    她又有什么资本和立场去奢望呢?

    宋福视她为亲生闺女一般疼爱,宋桐又是她的救母恩人,这一家人带她真真是恩重如山,她即便再狼心狗肺,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是

    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如果

    或许

    她抱着宋桐的脑袋,苦涩地笑出了声。

    这辈子,怕是只有这一次吧。

    这辈子,有这么一次她也该知足了吧。

    桌上的汤药已经放温了,吉祥把药碗端过来,送到了宋桐的面前,一边柔声道:“张嘴喝药呀,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宋桐果然听话地张开了嘴,吉祥小心翼翼地把碗给递过去,看着宋桐乖乖地喝药,也看着他因为苦而皱起的眉,待他喝完了药,吉祥把碗放回了桌子,一边给宋桐擦嘴,一边忍不住轻声问道:“是太苦了吗?”

    “是啊,好苦”宋桐蹙着眉,嘟囔着嘴,语气带着点儿撒娇,和他这么个五大三粗的模样,很是不相称。

    吉祥不由得就看笑了,只笑着笑着又不笑了。

    她把宋桐抱着,让他重新在床上躺好,一边又把他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她怔怔地看着男人毫不设防、微红的脸颊,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就红了。

    “你肯定特别喜欢她吧”吉祥的声音很小,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她使劲儿地吸了吸鼻子,最后又看了一眼宋桐,然后她缓缓起了身。

    “喝下药了?”宋福瞧着吉祥手里的空碗,顿时舒了口气,一直紧皱的眉头,这时候忽地就舒展开了,“喝了就好。”

    “爹爹,我给您做饭吧,”吉祥忙得三步两步走到了桌前,从桌底取出了面盆,一边到了白面进去,一边询问宋福道,“爹爹,今天吃葱油饼好不好?”

    “丫头,用不着这么费劲,随便做点儿就成了。”宋福很心疼吉祥,虽然吉祥一向能干麻利,但是他却也舍不得使唤吉祥。

    “没事儿,葱油饼又不难做,”吉祥含笑道,一边又道,“再熬个红枣小米粥,等兄长醒了,加一点红糖进去一块儿喝,最能发汗驱邪了。”

    “行,你看着办吧,”宋福点点头,一边放下了茶碗,起身又朝里头走去,“我再给桐儿擦遍身子。”

    “爹爹,别了吧”吉祥忙得起身叫住了宋福,“兄长喝了药刚刚睡下了,过会子再给他擦身吧,他好不容易才睡踏实的。”

    宋福一想,也点点头:“对,是我糊涂了。”

    日薄西山时,宋桐才总算醒了。

    “桐儿,你醒了?”宋福在床前都守了大半天了,甫一瞧着宋桐睁开眼,就忙得起身去查看,只是坐得久了,这冷不丁地起身,只觉得腿脚都麻了,当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嘴里不住倒吸凉气,“哎呦!”

    “爹!”宋桐忙得起身去扶宋福,可自己身子又实在绵软无力,又咳嗽着倒在了床上,“爹!你怎么了?怎么了?”

    吉祥听见动静,忙得放下了手里的汤勺,擦着手跑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宋桐的整个胸膛都露在外头,这时候心里着急也想不起来避讳,忙得对吉祥道:“吉祥,你过来看看,爹好像是是抽筋了。”

    吉祥忙得蹲下去查看,宋福捂着小腿肚子,疼得直抽抽,瞧着果真是抽筋了,吉祥不敢贸然去碰,当下焦急着问:“爹爹,你觉得怎么样了?能站起来吗?”

    “嘶嘶”宋福一脑门子的虚汗,对吉祥摇摇头,“我缓一会儿应该就没事儿了。”

    “爹爹,我扶你去炉子边坐会儿吧?再给您熬碗姜汤?”吉祥一脸担心,“怕是你久坐又着凉了。”

    宋福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儿,丫头,过会子就成了。”

    宋桐趴在床沿儿上,也是一脸焦急,他有心让宋福上、床来睡下歇着,但是他又自知自己是着了风寒,担心把病气过给了宋福,老人家的身子本来就虚弱,若是再传染了风寒,自是要命的,当下也顺着吉祥道:“爹,您好些了没有?去火炉边坐着歇歇吧,我这儿用不着你盯着了。”

    宋福蹲了一会儿觉得好了些,当下被吉祥搀扶着去了外头炉火边的躺椅上坐下了,吉祥怕他受凉,又取了个羊绒毯子盖在了他的腿上,一边又忙着去熬姜汤。

    宋福瞧着她忙里忙外的,又是心疼又是感激:“吉祥,多亏有你,要不然我和桐儿这一路还真是够呛。”

    “我是爹爹的闺女,是兄长的妹子,侍奉父兄都是分内之事,”吉祥麻利地熬好了姜汤,一边盛了一碗给宋福递过去,一边道,“爹,您趁热喝下,发发汗。”

    “行,你也喝一碗,”宋福捧着热乎乎的瓷碗,一边柔声对吉祥道,“别传染了风寒。”

    “是,我听爹爹的。”吉祥道,当下也盛了一碗姜汤喝。

    宋福守了儿子一天,这时候实在乏了,当下就坐在炉火边打盹,吉祥端着小米红枣粥,并两道爽口的小菜给宋桐端了进去。

    “兄长,您吃点粥吧,您都一整日没吃东西了,必定是饿坏了。”吉祥一边摆着碗碟,一边跟宋桐道。

    “多谢妹子。”宋桐已经穿上了中衣,也是真是饿了,忙得就端起了加了红糖的小米红枣粥,三口两口地就扒下大半碗的粥,没一会儿额上就起了一层薄汗来。

    吉祥瞧着他红润的脸颊,半晌无语,然后默默起身,从屏风上取下了外衫披在了宋桐的身上,宋桐一怔,随即抬起了头,有点儿难为情地对吉祥笑笑:“我还真是饿了,妹子的手艺也真是好,我怕是要多吃几碗了。”

    “那可不行,你还病着,不能多吃,最多只能吃两碗,”吉祥看着他嘴角的一粒小米,不由得勾了勾唇笑了,伸出手过去,却蓦地放下了手,她急匆匆地地取下帕子放在了宋桐的面前,一边从宋桐手里取下了碗,就朝外面走,“我再给你盛一碗去。”

    “我还没吃完呢”宋桐一脸纳罕,见吉祥不理他,也没怎么着,当下夹了一筷子清炒木耳吃,一边取了那块香芋色的帕子正要擦了擦嘴,只是瞧着那帕子上头绣的一朵黄橙橙的忘忧草,到底还是叹息着,把帕子又放下了,轻轻地一声叹息。

    也不知道还要什么时候雪才能停。

    也不知道玉儿现在怎么样了。

    天定元年十二月十三

    大荔。

    京师。

    早朝之上,御史台就把巡防营新任统领穆南山给告到了御前,说是穆南山酒后杀人,罪大恶极,实不能胜任巡防营统领之职,请万岁爷下令罢黜,一时间,满朝哗然。

    事情是这样的。

    穆南山自入京之后,京中的贵胄名门无不存着巴结讨好的心,这位走马上任的新任巡防营统领,虽然年纪不大,官职不高,但却是京师一等一的新贵,到底他是皇后娘娘唯一的亲弟,且万岁爷又明显甚是看重这位小舅子,偏生这位万岁爷的小舅子,还玉面英姿,尚未婚娶,这样级别的香饽饽,怕是百年都难一遇,自然多少贵胄世家都憋着要把闺女嫁过去,即便闺女做不来正房夫人,哪怕做个侍妾填房也是好的啊。

    所以从那之后,穆南山的府邸一直就没有冷清过,穆南山初到京师,并不了解大荔京城的人际关系,且穆南枝又是才入主后宫,他也不能太倨傲了,免得累及穆南枝的贤名,所以虽然疲于应付,但是却也一直没有往外赶过人,只是他心里实在厌恶得很。

第373章 他还要怎么约束后宫() 
家里烦心事儿一堆,巡防营里让穆南山烦的就更多了。

    巡防营统领并不算是闲职,但是奈何不管是上头还是下头都存着讨好穆南山的心思,自然不会让他忙到哪儿去,所以他实在闲的厉害,又不愿意回家应付那起子难缠的门阀贵胄,所以他就多了在外头流连的毛病,他也不去什么大酒楼免得又被人给认出,就经常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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