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小,王爷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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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 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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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安,多谢!”穆南枝退后两步,对静安郡主深深一揖,然后蓦地转身出了大殿。

    “宁郡王府暗卫现身听令!”行至乾清宫门口,穆南枝对着门外的青天白日,朗声喝道。

    下一秒,二十四名暗卫现身出来,齐齐整整地列队在前,恭恭敬敬对穆南枝跪地行礼:“谨遵钧令!”

    “目标怀亲王府,”穆南枝一脸凝重,“救驾!”

    怀亲王府。

    马车在怀亲王府停下,杜衡下马,过去撩开门帘,冲里头正闭目养神的鹿知山道:“万岁爷,到了。”

第351章 宝剑出鞘() 
鹿知山微微睁开眼:“太医可到了吗?”

    “启禀万岁爷,太医早就已经进去了,”杜衡道,“只是怀亲王这病得突然,赶巧秦院首去戒台寺给小世子瞧病,现在人不在京中,所以只来了张太医,不过张太医向来是负责给怀亲王请平安脉的,最是了解怀亲王的身子的,这时候让张太医去也是妥帖。”

    “这个时候还是得秦律在才妥帖,”鹿知山一边问,一边出了马车,“可吩咐人去戒台寺请秦律了吗?”

    杜衡点点头:“属下已经派人去戒台寺了,不过怎么也得傍晚才能赶回来。”

    鹿知山下了马车,一边整了整披风,一边微微抬头看着大门猩红匾额上硕大的“怀亲王府”四个大字,半晌,缓声道:“你说的对。”

    杜衡一怔:“万岁爷您说什么?”

    鹿知山缓声道:“怀亲王这病得也太突然了。”

    杜衡蹙着眉,一脸讥嘲道:“可不是吗?不早不晚挑这个时候,他这里要死要活的,又特地让人巴巴地入宫去请万岁爷过来,若是万岁爷竟不愿意过来,传扬出去,可不就成了万岁爷尚未登基就已然不顾念手足之情了吗?他可真是打着一手好算盘。”

    鹿知山一脸平静,淡淡道:“进去瞧瞧吧。”

    “是。”当下,杜衡陪着鹿知山进了怀亲王府。

    后院。

    鹿知山甫一进了后院,一众御林军侍卫和怀亲王府的小厮侍婢都忙得躬身行礼:“属下奴才见过万岁爷!恭请万岁爷圣安!”

    鹿知山点点头:“都起来吧。”

    “谢万岁!”

    “怀亲王怎么样了?”鹿知山问门口的一个脸熟的侍卫,这侍卫原本是杜衡的手下,他叫不上名字,但却也认着这张脸。

    那侍卫忙得躬身道:“启禀万岁爷,怀亲王自被囚禁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但是身子却并无大碍,只是自从怀亲王妃和小世子搬出去之后,怀亲王的身子就大不如前了,时常夜不能眠,这程子更是日日烂醉如泥,昨儿晚上又是饮酒到半夜,今儿一早人就昏睡不起了,还是侍婢发现怀亲王起了高热,这才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太医说情况不大好,到现在怀亲王还没醒过来呢。”

    鹿知山闻言一怔:“怀亲王一直没有苏醒过?”

    那侍卫忙道:“是啊,怀亲王一直昏睡,到现在还没有缓醒过来。”

    鹿知山的脸蓦地就凝重起来了,杜衡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蓦地握紧了刀柄,蓦地宝刀出鞘,护在了鹿知山面前,同时,鹿知山从杜衡的另一腰侧抽出了一把宝剑,两人后背紧贴着,一刀一剑。

    “杜将军,您这是”那侍卫不明就里,正要询问,只是话未说完,就蓦地双目圆瞪,他不可思议地低下头,眼睁睁地看着一把剑生生穿过了自己的胸膛,一寸寸地穿出,伴随着淋漓的鲜血,他伸手握住了刀柄,只是刀为出鞘,他就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那侍卫甫一倒下,露出了身后一个疏眉淡眼的瘦削侍婢,她从容不迫地抽回了沾血的剑,一边冷冷看着鹿知山和杜衡,一边轻轻甩了甩剑上的鲜血。

    “咣当!”

    下一秒,后院十来个侍卫同时口吐鲜血摔在地上,一时间血溅三尺,整个后院都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气味。

    那疏眉淡眼的侍婢蓦地冷声喝道:“关门!现身!”

    “是!”

    下一秒,后院的大铁门被“砰”地一声关死,刚才还恭恭敬敬的十多位侍婢奴才这时候已经是一个个手执兵刃了,将鹿知山和杜衡团团围住,剑尖直指两人。

    “宁郡王,看来明儿的登基大典,您怕是赶不上了,”那疏眉淡眼的侍婢讥诮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向鹿知山,“您以为害死了恭亲王和宝郡王,囚禁了怀亲王,远逐了宝郡王,这九五之位就是您的了?呵呵,您这也是想瞎了心,卑贱女人生下的孩子,哪里就配的上这至尊之位了?怀亲王才是正正经经的嫡亲皇子!这万尊之位于情于理都该是怀亲王的,宁郡王,您说是吧?”

    鹿知山淡淡道:“你不是怀亲王府的人。”

    那侍婢一怔,随即笑得更厉害了:“不是又如何?我等草芥今时今日就是要替天行道!”

    “草芥?”鹿知山讥诮一笑,环视一众刺客,最后目光又落在了那带头的侍婢脸上,一边缓声道,“什么草芥能有潜入王府软禁堂堂亲王、毒杀御林军的好本事?”

    “咣当!咣当!”

    铁门被砸的叮当响,一下一下,刺耳又急促,显然是来了援军。

    “宁郡王果然是聪慧绝伦,只是可惜了,宁郡王王这样的聪明人竟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那侍婢嗤笑道,一边瞥了一眼那晃动的铁门,一边蓦地冷下了脸,对一众手下道,“动手!把鹿知山给我就地斩杀!”

    “是!”下一秒,一众侍婢奴才嘶吼着朝鹿知山和杜衡奔袭过来。

    自从南疆归来,杜衡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刀了,甚至上一次拔刀杀人是什么时候他都不记得了,但是这一柄宝刀却是日日不离身,他每日再忙,也会抽出半个时辰来仔仔细细地擦一擦着把刀,这把刀自三十年前,鹿知山赠予他之后,就已然成了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至于那把宝剑,他素来用刀,却时时身带一把宝剑,那是鹿知山从前一直不离身的剑,只是自他南疆负伤之后,鹿知山就不喜再碰一概兵刃铁器了,杜衡知道他是灰了心了,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觉得可惜,后来就一直贴身带着那把剑,也不是存着什么心,就想着什么时候鹿知山有心思用剑了,只要他跟在身边,就能即刻交到鹿知山手里,只是他没想到时隔十二年,利剑再次出鞘,竟会是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

    “杜衡,还记得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我跟你们说什么吗?”鹿知山一边利索挡开袭到面前的钢刀,利剑直刺那人的咽喉,一边缓声跟杜衡道。

    “记得!”杜衡手中宝刀挥舞,声如洪钟,豪情满溢,“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鹿知山蓦地从那尸身中拔出利剑,鲜血飞溅,他顶着一头一脸的鲜血,剑尖指向另一个贼人。

    那个一直作壁上观的奴婢,瞧着这院中的形势,不由得眉头紧皱,眼看着她的手下一个个地都倒在了鹿知山和杜衡的刀剑之下,她自是再也心平气和不下来了,再加上那铁门眼看着就要被外头的侍卫给砸开了,她更是紧张万分,她的目光追随着鹿知山手里的剑,心中忖思着,然后默默放下了手里的剑,她缓缓地从腰带上取下了一枚飞镖

    “啊!”

    “啪嗒!”

    下一秒,一根软鞭蓦地从天而降,死死地勒住了她的手腕,那软鞭带着十足十的力道猛地朝前一扯,那侍婢应声倒地,手上的飞镖也登时脱手落在了地上,同时二十四名暗卫跳墙而入,迅速地解决了剩下的八九位歹人。

    “囡囡!”

    鹿知山一脸震惊看着站在月牙门上的女子,看着她一脸的肃杀镇静,看着她耳上泠泠作响的红翡翠滴珠耳环,看着猎猎西风中她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对襟宫装,也看着她双手紧握的软鞭,鹿知山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似的,他手上的剑更快了,蓦地利剑飞出直刺那被软鞭拖行下台阶的侍婢咽喉。

    “碰!”

    下一秒,铁门终于被打开,一众御林军又惊又慌地进来,瞧着一地的横尸,又瞧着鹿知山一身的鲜血,一个个都吓白了脸,蓦地都跪了下来,叩头如捣蒜:“属下救驾来迟,请万岁爷降罪!”

    杜衡也跪地请罪:“属下御下不严,险些酿成大祸,请万岁爷降罪!”

    鹿知山没有理他,他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墙头上的穆南枝,他一边接下披风擦拭手上的鲜血,一边走向月牙门,他仰起头,对着墙上兀自死死紧握软鞭的小孩儿柔声道:“囡囡,没事儿了,跳下来,表哥接着你。”

    穆南枝这才回过神来,她默默地松开手。

    “啪嗒”一声软鞭落地,她低头看着下面的男人,看着他一脸的血珠,也看着他眼中的疼惜,在男人的目光里,她心里的后怕和委屈都要忍不住了,但是她到底还是忍住了,非但忍住了,她还淡淡一笑:“不用。”

    她利索地跳下了墙,她平日里爬树骑马都是寻常事,这一堵墙原本难不住她。

    甫一落地,那一地的污血登时就沾染上了她华丽的裙摆,她没有在意,倒是鹿知山忍不住蹙了蹙眉,有心要上前给她提一提裙摆,但到底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到底是不方便,所以他只是缓缓地跟在她的身后。

    “御林军护驾不利,每人杖责四十,罚俸两年,”行至大殿门口,穆南枝对着乌泱泱跪了一院的御林军冷声道,一边目光又落到了杜衡的身上,她的声音更冷了,“御林军统领杜衡,护驾不利,险酿大祸,杖责八十,罚俸三年!”

    “多谢娘娘!”杜衡带着一众御林军口头谢恩,一边杜衡又沉声道,“娘娘明鉴,明儿就是登基大典,御林军有护驾之责,故此请娘娘开恩,等过了明日再行杖责之刑,望娘娘恩准。”

第352章 张太医() 
八十杖责下去,即便是杜衡这样的身强体健的壮汉子也要卧床将养半个月。

    穆南枝狠狠地瞪了杜衡一眼,半天才微微点了点头。

    “谢娘娘恩准!”杜衡等一众御林军忙得叩头谢恩。

    鹿知山垂着头看着穆南枝颤抖厉害的手指,一颗心疼得都滴血了,他伸手轻轻握住了穆南枝的手,却蓦地被穆南枝一把给甩开了,穆南枝没理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转身进了大殿,鹿知山讪讪地跟着她进了大殿。

    大殿中,张太医吓得几乎要晕死过去,甫一瞧见鹿知山和穆南枝进来,张太医忙得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如捣蒜:“罪臣见过万岁爷见过皇后娘娘!”

    “你口口声声自称罪臣,必然是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了?”穆南枝冷声道,缓缓地行至太医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张太医身上汗湿的朝服,“且和本宫说说你所犯何罪。”

    “罪臣罪臣明知外有刺客,凶险万分,但是但是罪臣却不敢不敢外出救驾”那张太医的哭号得不成样了,五六十的老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怜得很,“都怪罪臣胆小怕死,求娘娘降罪!”

    “谁不怕死?尤其是还是家有妻小的,自然更是惜命,本宫不怪你们,”穆南枝淡淡道,一边缓缓地围着张太医转了一圈,一边继续道,“只是若是你们一早就心怀祸心,那就不一样了。”

    那张太医太医忙不迭叩头如捣蒜,额头都磕出血来了,不住地哭号喊冤道:“娘娘明鉴!罪臣对万岁爷忠心耿耿!并无歹心!求娘娘明鉴啊!”

    “哦?那你且说说怀亲王到底是个的情况,”穆南枝挑着眉道,指了指寝殿,一边又转头看向张太医,“本宫听闻素来是由你给怀亲王请平安脉的,怀亲王何以忽然暴病至此?怎么也一直没听你禀报怀亲王的脉案?”

    那张太医嘴唇哆嗦不止,额头的汗更多了,哆哆嗦嗦地道:“启禀皇后娘娘,怀亲王一向身康体健,这次之所以之所以暴病是因为因为昨晚儿晚上怀亲王酒醉着凉之故,微臣微臣也甚是震惊”

    “哦?多喝两杯酒就能要命?呵呵,本宫今儿还真是大开眼界。”穆南枝冷笑道。

    “启禀娘娘,太医院梁太医到!”一名暗卫带着梁太医躬身进了大殿。

    “微臣见过万岁爷,见过皇后娘娘。”梁太医进门给鹿知山和穆南枝行礼,他从前院到后院,看着一地的鲜血死人,他一个文文弱弱的太医都要吓破胆了,这时候说话声音都颤抖的不行。

    “害怕吗?”穆南枝行至那梁太医面前,挑眉问。

    梁太医双膝一软,蓦地跪地叩头道:“回娘娘的话,微臣微臣害怕。”

    “害怕好,怕了就不会说假话,”穆南枝淡淡道,一边冲寝殿努努嘴,“你现在进去瞧一瞧怀亲王,查一查他究竟为何暴病,可否真如张太医所言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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