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小,王爷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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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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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取过个毯子罩在她身上,然后就这么抱着她出了书房,朝后院走。

    吉祥瞧着两人过来,赶紧去给打开了正殿大门,一边又忙得吩咐婢子去给两人准备热水沐浴。

    鹿知山把小孩儿放在了软榻上,一边伸手倒了杯茶喝。

    “表哥,既是万岁爷病重,那我明天要入宫给万岁爷请安吗?”穆南枝一脸紧张问道。

    鹿知山喝完了一杯茶,又给穆南枝倒了一杯,递到她面前,一边沉声道:“以后没有我跟着,你不许单独入宫,更不能单独面圣。”

    穆南枝一怔:“我我有危险吗?”

    “这个时候,我不能不防着,”鹿知山看着穆南枝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声轻叹把茶杯放到了小几上,把穆南枝揽进了自己怀里,“囡囡,你但凡出一点儿事儿,就是要了我的命。”

    “好,我知道了,”穆南枝在男人怀里蹭了蹭,一边环住了男人的腰,“表哥,你也不能出一点儿事儿,做不做皇上我都在乎,咱们都要好好儿的。”

    “好,咱们都好好儿的。”鹿知山轻声道。

    翌日。

    静安郡主府。

    穆南枝闲来无聊过来和静安郡主作伴,静安郡主亲自下厨留了穆南枝在府上用午膳,用了午膳后,两人在暖阁里叙话。

    “静安,你戴着人皮面具可比我好看多了,就只有两颗春痘,”穆南枝看着静安郡额头上的两颗春痘,含笑道,“从前杜衡给我做人皮面具的时候,痘子可比你这多多了,可见杜衡多疼你,都舍不得破坏你的美貌。”

第266章 抓紧成亲() 
静安郡主的脸颊微红,抿了口茶,才小声道:“我才不愿意戴这个呢,现在天气又热,成日里闷着,挺难受的。”

    “那你为什么要装出春痘啊?”穆南枝捧着冰碗吃了一大口,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静安郡主,“我从前装春痘是迫于无奈,不得已为之,你好端端地装什么春痘啊?”

    “是是杜衡的主意,”静安郡主有点难为情地道,“他不愿意我总入宫侍疾。”

    “他他连万岁爷的醋都吃?万岁爷都那把年纪了!”穆南枝一脸震惊,张口结舌,“老天!杜衡这醋劲儿也忒大了些!简直是醋缸啊!”

    “不是的,前一阵子万岁爷不是总命我入宫给他诵经吗?万岁爷有一次无意中提了一句说是想给我寻摸合适的人家,”静安郡主忙得解释道,“杜衡不知怎么就知道,他就不干了,生怕万岁爷真的给我指婚,所以就出了这么个主意,让我不再入宫。”

    “啧啧啧啧,说起来,杜衡还是个醋劲儿大的,”穆南枝咋舌不已,一边又挖了一勺果肉,一边又含笑对穆南枝道,“不过万岁爷倒真是心疼你。”

    “大概是因为我从前伺候过太后吧,万岁爷觉得我亲近些,”静安郡主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问穆南枝,“万岁爷如今身子怎么样了?你可知道吗?”

    “万岁爷这次怕是不大好了,秦律都大半个月没出过宫了,成日在太和殿伺候着呢,”穆南枝压低声音对静安郡主道,“我也是昨晚才得到的消息。”

    “当真就这么严重?前一阵子明明不是好转了吗?”静安郡主蹙眉道,“怎么忽然就这么严重了?”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纳闷,不过我也听说了这病倒真是不好医治的,秦太医”穆南枝絮絮叨叨着,蓦地就噤了声,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对了!”

    静安郡主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对了什么?”

    “你和杜衡得抓紧成亲,”穆南枝一本正经看着静安郡主,“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万岁爷真的龙驭殡天了,你和杜衡还要为万岁爷守孝,况且你又是万岁爷的义女,最少要守孝三年,你们就又要耽搁三年了。”

    静安郡主也有些紧张,忙得追问:“真的要等三年?”

    “是啊,大荔最看重这些礼法了,万岁爷又是堂堂正正认你做的义女,所以说你和杜衡得赶紧成亲啊,”穆南枝一脸严肃,放开了手里的冰碗,“等表哥一回来,我就让他给你和杜衡准备着,先合八字算日子,赶紧成婚。”

    “那就有劳王爷了。”静安郡主有些羞涩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杜衡这程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时不时过来跟自己探讨大婚之事,搞得她心里也痒痒的,有事儿没事儿地就翻出来穆南枝送她的那套高丽嫁衣看,想着自己穿着那么漂亮的嫁衣嫁给杜衡的场景,心里简直激动死了,只恨不能这就跟杜衡完婚,要是再让她等上三年,她可是不干的

    自然杜衡也是不干的。

    “静安你又跟我客气了,”穆南枝含笑看着静安郡主,一边勾着唇一脸坏笑道,“等到你和杜衡大婚的时候,我非好好儿去闹一闹你们的洞房!”

    “安乐!”静安郡主红着脸道,嘟囔着嘴道,“你不看杜衡的面子,也不看我的面子了?”

    穆南枝装腔作势地咳嗽两声:“咳咳,今儿的炒年糕味道不错”

    “我明天再给你做!”静安郡主忙道。

    穆南枝做捻须状:“大酱汤也不错。”

    “你什么时候想喝,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做!”静安郡主赶紧答应。

    “嘿嘿嘿,静安,你果真是等不及想嫁人了,”穆南枝一脸促狭坏笑,“杜衡要是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他,必定一蹦三尺高。”

    “安乐!你太坏了!”静安郡主的脸更红了,“我再不理你了!”

    “哈!哈!哈!”

    京师。

    右相府。

    方泽端怎么也没想到,段增会夤夜前来。

    “你说什么?左相来了?”方泽端忙得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忙得对管家道,“快请左相进来。”

    “是。”管家忙得躬身退下。

    “左相怎么这个时候会来?”郑作阳也放下了碗筷,忙得取了帕子来给方泽端擦手,一边又倒了茶给方泽端漱口,方泽端伏案看折子,他也一直在一边陪着,方珍璃亲自下厨给爷俩准备了些子小食来,爷俩也是才动筷子,这又忙得放下了筷子。

    “八成是为了万岁爷的事儿,”方泽端漱了口,把茶杯放回小几上,一边整理自己的领口,一边朝正堂走,“万岁爷病重,我也一直忧心忡忡。”

    “万岁爷病重,惠郡王离京,怀亲王被囚,若是此时万岁爷龙驭殡天,将军不是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继位吗?爹怎么还忧心忡忡呢?”郑作阳甚是不解,一边给方泽端撩开了帘子。

    “你近来心思是越发不放在大事儿上了,”方泽端瞥了一眼郑作阳,一脸严肃道,自从郑作阳做了他的女婿,他对郑作阳的要求就愈发严格了,从前似是一对投契的忘年交,如今倒似是正儿八经地老子管儿子,方泽端打量着郑作阳的一脸尴尬,也一点儿不为所动,再一开口,语气就更严厉了几分,“别成日心思都放在后宅上,堂堂七尺汉子,成日都窝在后宅,像个什么话?”

    “是,爹教训得是。”郑作阳被训得心服口服。

    自他和方氏结为连理之后,人真是懒怠了许多,从前十来年成日为鹿知山筹谋,没过上一日安生日子,所以他自然贪恋如今和方氏还有小始休的好日子,媳妇娃娃热炕头,还有嘛比这梗舒坦的日子?

    所以,他现在都轻易不出府门半步,方氏做饭他跟着,方氏绣花他就坐在一边看着,就连方氏梳头他都在一边巴巴黏着,方氏都被他烦的不行,哄他出去走走,别成日黏着人,然后他转身就去隔壁找小始休去了,爷俩趴在地上玩推板车,玩骑大马,小始休兴奋的嗷嗷叫,他能比小始休叫得更大声。

    方氏简直是没话可说了,一边嫌弃地给这爷俩一头一脸的土,一边没人的时候,又忍不住去偷摸摸地亲一口郑作阳,然后郑作阳就更加不出门了

    郑作阳吸了吸鼻子,摸了摸自己的圆鼓鼓的肚皮,觉得更尴尬了。

    记得上此去见鹿知山和杜衡的时候,他这圆润的身躯还被两人嘲笑了一通

    似乎自从住进方府之后,他就越来越胖了,越来越白了,而且也越来越宅了,比个大家闺秀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男人做到这份儿上,也实在是没脸了,郑作阳下定决心不能继续窝囊下去,他咳嗽了两声,把身子崩得笔直。

    “也不是我要教训你,”方泽端觉得自己刚才话说的有点儿重了,他其实一点儿也不讨厌郑作阳,反而十分满意喜欢这个女婿,不过也正是因此,他才对郑作阳才格外严格了些,他看向郑作阳,沉声道,“明年朝廷恩科,我和宁郡王的意思都是让你参加,你这样的资质,这样的本事,难不成就真的甘心一辈子窝在后宅?”

    “是,儿子明白,多谢爹和王爷为儿子筹谋打算,”郑作阳忙不迭点头连连,“那自明日起,儿子就着手准备了。”

    “这就对了,你从前也是个勤勉聪慧”方泽端点点头,正要再数落郑作阳两句,就瞧着管家提着灯笼引了段增进来,方泽端忙得起身和郑作阳一起迎了出去。

    “段兄请!”方泽端拱手对段增道,一边引着段增进来,一边含笑道,“不知段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段兄见谅!”

    “方兄不必多礼,”段增也拱手道,一边正色道,“咱们都不是绕弯子的人,旁的也不多说了,今夜段某过来,是有要事和方兄商量。”

    “先去斟一壶蒙顶石花,再吩咐厨房做一屉青团、桂花糕。”方泽端对管家道,这意思是要长谈了。

    “是。”管家应声退下,出门是把门给带上了。

    “段兄可是为了万岁爷的病重一事前来的吗?”两人前后入座之后,方泽端看向段增,沉声道。

    “方兄所言不错,”段增点点头,看了一眼坐在方泽端下首的郑作阳,心想既是方泽端留下的人,想来应该是方府的忠心幕僚,说话也不必藏着掖着,当下段增又转头对方泽端叹息道,“昨儿晚上,万岁爷的龙体忽然就不大好了,赵公公因此特意去寻了宁郡王府拿主意,白日里我又亲自去了一趟太医院,找了秦律好好儿询问一番,秦太医的意思是,万岁爷的病情即便能有所缓解,怕是也拖不过今年了。”

    “竟会这般严重了?”方泽端不由得皱了皱眉,“前阵子万岁爷病重,后来还不是好转许多,说不定这次也能吉人天相?”

    “怕是难了,到底这种病根治不了,且万岁爷的气性,是断断做不来平心静气将养的,哪里就轻易能好了?”段增摇摇头,顿了顿,又对方泽端道,“所以,段某以为,现在该是时候为宁郡王做打算了。”

第267章 相爷密谈() 
方泽端乃是鹿知山一手提拔送进的朝堂,而段府又曾和鹿知山有姻亲关系,所以段增也不必和方泽端藏着掖着,说白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这两日也一直在寻思此事,”方泽端点点头,一边道,“虽然惠郡王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夺嫡之意,但是万岁爷必定曾属意于他,说不定如今还是,且如今京师还有一位不安分的怀亲王,虽然怀亲王罪大恶极,但是万岁爷未必就放在心上,说不定怀亲王在圣前哭号两声,万岁爷就又心软了呢,这也不是没有前例。”

    “我正是担心此事,”段增蹙眉道,“如今朝中虽是宁郡王主政,一旦万岁爷驾崩,即便没有传位圣旨,由咱们扶着,宁郡王登基也不是难事儿,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我的意思是最好还要在万岁爷驾崩前,求下一道传位圣旨。”

    “但是万岁爷怕是没有这个意思,”方泽端叹息着摇摇头,“万岁爷对宁郡王的态度,咱们都看在眼里,因为那八百美人之事,万岁爷险些就撸了王爷的爵位,可见万岁爷对王爷是何等深恶痛疾,如今王爷又未经请示就下令囚禁了怀亲王,万岁爷怕是更气了,前阵子,万岁爷更是积极为惠郡王铺路搭桥,若是真留一道传位圣旨,上头怕也是惠郡王的名号,哪里就轮的上王爷了?”

    “所以,这才是症结所在。”段增一边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边摇头叹息道。

    管家在外头叩了叩门,郑作阳忙得起身开门,端了茶壶茶碗进来,给两人倒了茶水奉上,一边坐了回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蒙顶石花,浅浅地抿了一口,又放下了茶杯,抬头对段增和方泽端道:“晚辈倒有一计,可以让万岁爷主动给王爷留下一道传位圣旨。”

    方泽端忙得放下手里的茶杯道:“快说。”

    “万岁爷年事已高,又身患重疾,立储是必然,左右相大人在前朝自然应该请旨让万岁爷立储,不管是论长幼,还是论能力,前朝百官拥立王爷都是应该,”郑作阳缓声,顿了顿,又道,“万岁爷如今病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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