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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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驾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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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翠答应说:“到现在还没回来,也没有见鸽子捎信过来,看来应该是照计划进行的。”

    格格合上书,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面条说:“又是一年,转眼都九月初八了。”

    说着,格格的神色黯然下来。她又想起母亲留下的绝命书。任务艰巨,现在才刚刚开始,成与败都是一个未知数。搞不好自己也会身首异处,想着,她的心陡然增加了一层阴影。

    红翠聪明伶俐,自然知道格格的心思,少不得要善加调侃一番:“真有意思,混蛋三娘的母亲今天七十大寿,小格格您和她都是九月初八,您说巧是不巧?要我说,小格格就当那群龟儿子今天给您拜寿呢,您就当三娘的老娘好了。”

    格格哼了一声,鄙视地说:“做他的老娘,你看他够格不够?”

    这倒是。小格格是谁?当今乾隆圣上名正言顺的堂妹,他龟儿子三娘是谁?不过是市井一混混,怎么能和天潢贵胄的小格格相比?当他老娘,委屈死小格格了。

    红翠连连掌嘴,直说:“看我这张嘴,真是的,只想让小格格您高兴一点,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格格挥挥手说算了。红翠躬身过去对格格说:“面凉了,快吃面吧,醉春那儿一切顺利,我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院子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乱蝶和暗香的争辩声。乱蝶很不服气,绝对不服气,本来醉春要办的那事,之前说好了要给乱蝶做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醉春了?要知道被女人俘虏那是乱蝶的杀手锏啊,怎么这便宜就给醉春了?他们做事不带这样的吧,太不地道了,他们还是一家人吗?

    暗香一再劝解他,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扬名立万,也不在此一时。其实,暗香心里明白,让醉春打第一阵自然有醉春的道理。只有醉春那身材才能万无一失地被三娘看中,如果换成乱蝶,这第一计岂不是要泡汤了?

    乱蝶依旧嘚啵嘚啵地数落着暗香。公子那儿自然没啥好说的,可暗香怎么也不替自己说上两句好话?

    屋内的小格格耳朵也不聋,一句不拉地全听到了。她慢慢地吞咽下一根面条,瞅了红翠一眼。红翠自然明白,她扭扭杨柳腰,袅袅婷婷地开门出来,呵斥说:“大半夜的不睡觉嚎什么嚎?也不怕吵了公子睡觉,平日大师傅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

    暗香急忙低头垂手连道不敢。他拖着乱蝶往外走。乱蝶挣扎着说:“你怕红翠姑娘,我却不怕,我非要问个明白才行。红翠姑娘,你说说,那天咱明明说好了我打头阵,怎么让四弟做了?我不服!”

    红翠倒也没反驳,不慌不忙地从怀内取出三娘的小像,甩到他面前。乱蝶一个鹞子翻身,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张小像,只看了一眼,就翻江倒海地吐起来,差点没把肠子吐到地上。然后,他连连抱拳感谢红翠说:“多谢红翠姑娘,这事只能让四弟做,谁让咱没四弟长得俊呢。”

    红翠呵呵一笑,严肃地说:“下去吧,下回不准在这里喧哗,搅了公子睡觉。”

    这会儿,乱蝶比谁都乖,一叠声地答应说好。

    他自然好了,可苦了身陷水深火热中的醉春。他被小厮侍候着净身,从内到外换了一身红装。他猜疑,难道三娘让自己和她成亲呢?如果三娘长得俊也就算了,可三娘那模子,就是猪见了都得掉头跑,何况自己还是真正的童子呢?**这么一个货,让他情何以堪?

    带着侥幸的心理,醉春被带到一间喜气洋洋的房间。房间内红烛高照,俨然就是婚房。醉春心里难过极了,家中老娘知道这事还不把自己阉了,她盼了多年醉春下山好成亲,可成亲竟然会是怎么一个样子?自己不是娶媳妇,是媳妇娶男人!

    三娘喜盈盈地挪着碎花步潺潺摇摇地走进来。她冲着床边的醉春抛了一个媚眼。屋中侍候的人知趣地关门离开。这下,三娘更加放肆,慢慢地卸下身上的绣罗裙~~~

    再一看醉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把醉春吓晕过去:“哎呀妈呀,原来这货压根不是女人~~~”

第5章 一夜**() 
且说三娘那张脸,远看像铜盆,近看就是个大车轮。一双眼睛倒不小,可是黑眼珠少,眼白多,活愣愣的就是一对死鱼眼。厚实的嘴巴,眼睛不好使的,还以为是两根腊肠挂在铜盆上呢。那长相,要多坑夫就多坑夫。别说醉春是个酒肉男儿,就是一头公猪见了他也要撒丫子跑路。

    好在醉春生来不喜女色,所以他还有些定性。任三娘在眼前搔首弄姿,醉春只当万古不见的柳下惠,软绵绵躺着一动不动。也是,刚才那小厮给醉春灌了**药,一时半会儿还没清醒呢。

    两个相貌俊俏的少爷(三娘手底下的陪床男子统称少爷),三娘称呼他们为‘赛西施’、‘胜貂蝉’。赛西施笑盈盈、柳腰乱扭的走过来,手上拖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放着四碟下酒菜,分别是:烧腰子、烤腰子、蒜瓣腰子、蒸腰子。

    胜貂蝉则又是一副俏模样。别的不说,那张樱桃小嘴猩猩一点红,曾经迷倒三娘整半年。胜貂蝉手上也托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两盏拇指大点小玉杯。

    只见胜貂蝉在紫檀大理石炕桌上摆好酒壶杯子,赛西施麻利地放好一堆腰子,然后恭敬地侍立在一旁。曾经,他们也是三娘身边的宠儿,可惜好时光难常在,经不过三月五月,三娘身边新人换旧人。此时,三娘的眼中只有那个傻乎乎躺在床上的大汉。

    不过话说回来,像他们做少爷的,也没指望能白头偕老什么的。有钱就是爷,只要三娘按时给他们足够多的月钱,少爷照样是少爷。拿了月钱,照样回家娶媳妇养孩子。

    三娘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娇儿。三娘也是混江湖多少年的人,各种娇儿三娘见了不知多少个,可现在,三娘眼中只有这个高大魁伟的汉子。三娘啧啧念叨,这才是真汉子啊。比较之前那些残花败柳,他就是三娘眼中的男神。

    傻傻地看了半天,口水哈喇子都快流成一条雅鲁藏布江了。胜貂蝉手中甩着一条‘鸳鸯戏水’手帕,笑嘻嘻地捂着嘴偷笑:“也没见三娘这么急心的,好歹也擦擦嘴上。”

    三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急急地从腰带上抽出一条汗巾子,擦掉嘴上的哈喇子,瞪着死鱼眼说:“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坏三娘的好事。好歹也有点眼力价儿,吉时到,你们也不知道避讳。”

    两人娇滴滴地躬躬身说是,转身扭出洞房,轻轻关上门。

    刚关上门,赛西施捏了捏胜貂蝉的脸蛋,嗲嗲地说:“真是的,有什么嘛,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做过似的。”

    胜貂蝉拿手帕狠狠地擦掉嘴上的胭脂,低声说道:“反正这里也用不着我们,咱哥俩个去茶房喝酒去。”

    赛西施瞅瞅洞房,犹豫了一会儿,他担心三娘有事叫他们。不过再一想,这个时候三娘哪儿顾得上他们啊,还是喝酒划算。

    洞房里,只留下三娘和醉春。三娘脱去红袍,只穿着贴身外衣,翘着兰花指给醉春倒了一小杯酒:“姑爷,好歹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我们喝个交杯酒。”

    此时,醉春渐渐缓过劲来。看见酒,醉春金睛一冒,就差喷出火来。再看看桌上的下酒菜,奶奶的,怎么都是腰子?醉春大手一挥,吩咐说:“不要什么腰子,牛肉,给爷来两斤。”他又瞥瞥拇指大点的玉杯,气不打一处来。感情这就是要气死爷啊?这么大点的杯子,喝一夜还不够塞酒虫呢。

    他把酒壶和酒杯推到一边,嚷着说:“有酒,给爷搬几坛子来,再来两个海碗,其他的一概不要。”

    见醉春这么有豪情,三娘越发喜欢。汉子果真是汉子!

    三娘站起来,双手击了两掌。一般来讲,只要他这么击两掌,外面的少爷就会滚进来。可是今天,什么声响也没有。又击了两掌,还是毫无反应。

    惹得醉春火急,一个大脚丫子过来,踹了三娘一脚:“既然要洞房,快给爷端酒来,拍什么爪子?”

    这一踹踹得三娘心花怒放,浑身舒坦。他屁颠屁颠地应承说:“好,好,好,三娘这就伺候爷。”

    三娘三步并作两步,打开门,门口一个人也没有。三娘暗骂,这群龟儿子,需要的时候一个人影也不见。寻觅半天,只看见一个守夜的小厮。三娘喊住他,吩咐他去厨房找人搬几罐上好的‘杏花村’酒,再整精牛肉两斤送过来。

    小厮扔下巡夜的梆子,一股劲撒丫子跑路传话去了。

    不一时,两个值夜的厨役手忙脚乱地搬着酒肉进来。平常也轮不到他们进内院伺候,这会儿,要不是那两个娇滴滴的少爷自个偷喝酒去了,怎么能轮到他们进来?

    厨役恭谨地把两坛子老酒搬进洞房,另一个厨役用油污污的袖子擦擦炕桌,摆上牛肉,撤下那堆腰子,也顾不上和三娘套近乎,就被打发出去了。

    醉春乐得跟见了亲娘老子似的,小拇指轻轻一提,那坛足有十斤重的酒就被他拎起来,一个甩手倒了满满一海碗酒。醉春一仰脖子,喝得净干。紧接着,醉春又倒了一海碗,又是一碗。连连干了三大碗之后,醉春才一抹嘴大叫痛快。

    那时,三娘看得目瞪口呆。虽说三娘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可是他看过不少和水浒有关的戏。什么‘武松打虎’、‘鲁提辖醉打镇关西’之类的戏他没少看过。里面的那些英雄好汉,三娘敬仰得很。

    此刻见了醉春这副样子,三娘乐不可支,春心荡漾,恨不得马上洞房才好。

    醉春喝得正过瘾,给三娘也倒了一海碗,递过去说:“来,我们连喝三碗!”

    三娘的酒量不行,连喝了这三碗,洞房估计就停那儿了。想想,他只端着那小玉杯说:“三娘我喝这个就好。不过,话说新姑爷,我们喝个交杯酒早点歇吧。”

    醉春连说还早,少不得再喝几坛子才好。外面巡夜的小厮当当当敲了三声梆子。三娘又催促说:“爷,外面已经三更,我们该歇了。”

    说什么歇不歇的,只要有酒有肉,醉春怎么也能喝一夜。喝得尽兴,醉春提起那坛老酒,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一坛老酒下去,醉春才稍微畅快一点。

    三娘也自斟自饮了两三杯,微微有些酒意。借着酒劲,三娘轻轻卸下那一层罩衣,款款地走来。

    再一看醉春,看到三娘真身的时候,酒坛子啪地摔碎在地上。醉春心中直骂暗香,自己被他害惨了。醉春不知道,暗香可知道三娘这货不是女人。即使这样,依旧派醉春过来,这是要毁醉春一世英名啊!醉春**女人也就算了,可眼前这货男不是男、女不是女的,他要怎么受?想来,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干,还不如让他死呢。

第6章 酒闹洞房() 
龙凤镖局的‘杏花村’可是出了名的好酒,说什么也是一二十年的陈酿。此时酒劲恰好上来,要知道醉春喝什么都没事,唯独不能喝酒,一旦酒足肉饱,那套醉行罗汉打上来,三五十个人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醉春满嘴嚷着‘酒天酒地,酒尊是我’,一路罗汉拳打来,三娘的身上顿时由黑变红、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黑,上上下下挨了不下几十拳。

    三娘哎哎呀呀地叫着,感情这不是闹洞房,这是要杀妻啊。再不拦住他,明天,挂在门口的红灯笼直接就换成孝布了。

    赛西施、胜貂蝉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杀猪般的叫声。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心想,以前没见三娘这么大的反应啊。他这是要干嘛?

    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等叫声越来越大,三娘直呼救命的时候,赛西施才斗胆推门进来。

    一进门,赛西施暗叫,哎呀,这是干嘛呢?

    三娘身上只穿着一件大红底子小衣,新来的姑爷骑在三娘背上,左一拳、右一捶雨点般砸在三娘身上。三娘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人,恶狠狠地大叫说:“还愣着干嘛?把少爷们全叫来,给我全上,全上!”

    赛西施夺路而去,在院子里吆喝着:“三娘有难,少爷们集合喽!”

    紧跟着,胜貂蝉也跟着嚷起来。不一会儿,院子里集合了三五十个锦衣夜行的少爷,个个油光粉面,却都有些功夫。

    他们掳袖子、抖腿,兴兴头头地就往洞房里闯。这时,醉春已经把三娘捆粽子一样扔在地上,他放开三娘,直闯出来。三娘身边这些少爷也都不是白养的,上前你抓我挠,甚至有些干脆使上了猴子上树,他们三两个攀在醉春身上,死死地抓住醉春。

    此时,即使醉春有天大的本领也使不上来。他纵身一倒,在地上滚雪球一样滚来滚去,指望能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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