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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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驾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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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打什么啊,拿我的这个送给夫人就行了。想我红翠进府两天,吃得喝得都用夫人的,怎么也得孝敬夫人一下不是?”

    见了簪子,许宋氏眼睛放光,松开剪刀问许长佑:“她说得可是真的?”

    许长佑连连点头说是真的。许宋氏这才转怒为笑,把剪刀扔到床上,迎着红翠说道:“我说姑娘聪明伶俐,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人。既然姑娘有心,我也不客气,先收着了。”说着,她抢过来簪子握在手中又对许长佑说:“老爷,既然回家就该先去奴家房间嘛,躲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许长佑只能顺着红翠的话往下说,说什么打簪子之类的废话。他却不晓得,许宋氏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床笫之欢也。她揪着许长佑的耳朵,拖着他往自己房间走:“老爷今天可回来了,奴家多少天没见老爷了?走,快走,奴家有事要和老爷做~~~”

    圆满解决了许长佑和母老虎,红翠轻松地拍拍手,这一折腾,估计到明天中午都不会起床了,自己也好睡个好觉。只是那崔氏还留在房间,见身边没人撑腰,此刻夫人又被这狐狸精一根簪子迷惑了,只能悻悻离开。

    少不得这一夜,许长佑因为理亏得尽力奉承妻子。第二天一早,他就以公事为借口匆匆离开。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心里懊悔极了,幸亏红翠那丫头机灵,否则现在恐怕只剩下半条命了。

    在街上喝了一碗馄饨,许长佑来到衙门。自从娶了飞霞,他有一段时间不来衙门办事了,也不知道最近衙门可有什么大事没有。公差李打开衙门大门,见主事大人来了,急忙系好袍带,揉揉眼睛禀告说:“上甲门顾照发的家人来了,给衙门孝敬了十头猪,二十只羊,托他的福,牢房里的犯人可以在年下吃上几斤肉了。小人擅自做主,给顾家的侄子每天多一个时辰的晒太阳时间。大人说小人做得合理不合理?”

    许长佑点头说好。不经意间就是年下了,想想衙门里这些犯人也该各施神通,有钱的出钱,有物的出物,衙门从上到下都可以均沾贿赂,他也可以捞上一把过个好年。他在心里暗忖,今年不比往年,宅子外多了一个飞霞,少不得要均出一份过去。家里的夜叉精于算计,有什么没什么她一向计较得很清,少一两肉钱她都知道,能再想法弄点银子来才好。

    公差李却不知道他心里这多想法,带头让主事大人坐进签押房,热乎乎地煮了一杯浓茶端过来。许长佑喝着浓茶问道:“最近衙门里没事吧?李玉麟还老实吧?”

    公差李侍立站在下首回答说:“衙门里没啥大事,李玉麟也还算老实,只是最近牢里突然多了好多耗子,有事没事就吱吱叫。尤其是晚上,叫得人心慌,牢里好多地方都被咬成了一个大洞。”

    “什么?”许长佑拍案而起叫道:“这还了得!万一这些案犯借机从洞里钻出去逃跑了怎么办?这些可都是朝廷命犯,出了叉子,别说升官发财了,你我头上的脑袋都要搬家!”

    公差李大吃一惊:“大人说得是!这可怎么办?不如晚上当差让狱卒捉耗子,反正他们也没啥事,只会喝酒赌牌睡大觉。”

    许长佑摇头沉思说:“那也不是办法,对了,下丁门的柴得贵是个木工,让他做几付老鼠夹子,把牢里的洞全都给堵上。还有,中乙门的徐宏禄,他家是开药铺子的,让他开点耗子药、人参、当归、冬虫夏草、牛鞭什么的拿过来。”

    公差李连声称赞大人英明,想得周到。有了这些名贵药材,大家都可以过年好好补一补了。

    衙门外传来一阵吆喝声,许长佑感觉有些奇怪。大白天的,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哪有什么不平之事?再说官民有冤情也不该来这个衙门喊冤,这里只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关键是谁又敢在这里砸堂子呢,难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许长佑还没想明白,眼见一个矮短身材、皮肤黝黑,长相贼眉鼠眼的汉子直闯进来,嘴里直喊大人救命。

第37章 请客醉仙楼() 
这人却不是别人,正是四无名排行老三的乱蝶。两个狱卒在后面拦着他,东拉西拽的,而乱蝶呢,两手甩开狱卒的拦缚,一骨碌滚过来上前抓住了许长佑的大腿。

    许长佑见他长相猥琐,心里嫌憎得很,踢腿好几下想把他踢开,可乱蝶活像是粘上来的一条虫子一样,死活踢不走。许长佑连呼狱卒帮忙,要把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混球乱棒打出去。乱蝶呢,见狱卒上前扯他,一个鹞子翻身翻到许长佑肩膀上,似骑马一样骑在他脖颈上,双手拉缰般扯着他头发,疼得许长佑哇哇大叫。

    见乱蝶活脱脱就是一个赶不走、杀不死的无赖之辈,许长佑只好忍耐着问道:“这位不速之客,你到底是何方来头?来此间何事?有话好说,你先下来成不?”

    乱蝶撒泼说:“说不下来就不下来,你先答应赦免我就下来。”

    许长佑就那几根头发,再这么被他扯着,保不准那几根头发都要掉光了。无奈之余,许长佑只好忍气吞声问道:“你所犯何事?我看有通融之地没有。”

    乱蝶骑在许长佑脖子上又蹦又跳,许长佑在下面疼得呜里哇啦直叫。这么折腾了一会儿,乱蝶才慢腾腾地说:“我也没犯什么事,昨天晚上饿了,去牢房的厨房里摸了一把锅巴吃,被他们抓住了,非要扣押我在下丁门住上两天。住几天我倒没什么关系,就是怕十八窑丽春院‘宛如’姑娘想我,我们才认识几天,刚刚如胶似漆的,怕是分不开啊。”

    许长佑心中一动,暗自思忖,十八窑是京城有名的香脂丽粉聚集地。十八窑号称十八窑,这道街有十八个窑子,丽春院却是十八窑中的第一窑,绝对是挥金如土、一夜千金的地方。丽春院第一号人物就是宛如姑娘,想她结交的人一般都是京城王府公子之类的人物。像洛青松那样的人也不过偶尔才能见宛如一面,这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竟然是宛如的相好,那么他来头一定不小。

    这么想着,许长佑擦了擦额头的汗,笑嘻嘻地对脖子上的不速之客说:“哎呀,我的小哥,这话怎么说?不就是去厨房摸了一把锅巴么,这算什么事啊。爷要高兴,我请爷去京城最好的‘醉仙楼’吃烤鸭去怎样?”

    乱蝶在他脖子上又狠狠地跳了一下,这一下力道挺大,许长佑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真的假的?你真要请我去吃烤鸭?”乱蝶兴奋地嚷着。

    “我的小哥,老兄我比你大恁多岁,哪有欺你之理?你只管下来,我背你去。”

    乱蝶在他脖子上双手拍了几下笑说:“好耶,好耶,我们快去,快去,我要骑马去,吃烤鸭。”

    这一时,许长佑也恰是骑虎难下,他犹豫地想,这个人不会是个疯子吧,那他这一趟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他只好勉力扛着乱蝶往‘醉仙楼’走。好在乱蝶身材矮小,分量不是很重,‘醉仙楼’又在衙门外几百步远,许长佑用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把乱蝶扛过去了。这一路上,许老爷肩扛丑少年的壮举引得众人侧目而视,议论纷纷。许长佑在这条街上虽不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多少也算是一街之长,小有名气。通常他们见到的许老爷不是骑大马就是坐高轿,当然偶尔也会被夫人拽着耳朵回家,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却是第一次发生。

    一直到醉仙楼门前,乱蝶才从许长佑背脊上一步一蹬爬下来。许长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像累脱水的马一样长喘着气。乱蝶却不管这些,拉起许长佑往醉仙楼顶走。醉仙楼一共三层,越往上走菜价越昂贵。乱蝶可是行情里人,这里的规矩摸得透透的。

    楼顶风光果然异于底层。红幔铺地,丝竹笙箫,轻歌曼舞。乱蝶挑了一个靠近窗户的雅座,临下俯瞰街上,人来人往,煞是热闹。

    许长佑坐在乱蝶对面,终于能喘口气了。他瞥瞥周围环境,心中赞叹不已。他来醉仙楼也不只一次了,不过从来都是别人请他来,最多也就在中层混混,这顶楼的风光嘛,他也是第一次见识。

    乱蝶敲敲桌子,一个身穿‘醉’字衣服的伙计立即躬身而来:“两位爷,要吃什么啊?”

    乱蝶翘起二郎腿,大气地问:“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啊?”

    伙计如说板书一样朗朗道来:“两位爷,您可听好了:正宗的烤鸭咱就不说了,宫廷八大碗、西北烤羊腿、江南蒸燕翅、海里鲍鱼、甲鱼一锅炖。一句话,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爷说上名字来,小的就能给您端到桌上,保准让爷来一回想两回,来两回您就戒不掉了。除此之外,醉仙楼还为爷准备了特色服务。爷也看到了,前面一排水灵灵的**儿等着为爷唱曲儿,爷相中了哪一个,只要爷招招手,想听什么**儿就唱什么。这可是醉仙楼的特色招牌,**全都是从苏杭船运过来的,要相貌有相貌,要唱功有唱功,保准伺候得爷舒舒服服。”

    乱蝶喜笑颜开,频频点头说好,果真好,相当好。一旁的许长佑可坐不住了,之前他说要来醉仙楼,也就是那么一说,在底层坐坐吃个家常菜就行了。可现在,又是宫廷菜又是苏杭**的,怎么着也得花一百两银子以上吧,他钱袋子里呢,撑死了也就二十两银子的事儿,再多一两可也没了。要知道在许家,当家的是许宋氏,一到衙门发月钱的时候,许宋氏准时就到衙门了,许长佑的月钱经都不经他的手就窜到妻子的手里。许宋氏每个月给他五两银子做开销,这十五两银子还是监里的犯人家属孝敬的。

    见乱蝶还在乱点菜谱,许长佑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地问道:“小兄弟,这一桌下来得多少银子啊?”

    乱蝶不乐意了:“怎么,老哥,这顿你不想请?”

    许长佑连道:“想请,想请。”

    “那就好,我还以为老哥小气那几两银子呢。本来我还想说,如果老哥不想请,小弟我大不了破费几两银子,交老哥这个朋友。”

    此时,许长佑恨不得拿头撞墙,自己充什么胖子啊,早知道让他请就好嘛。他正想婉转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思,却听乱蝶说道:“哟呵,我的四弟到了,来,快来,我们一起喝两杯。”

    许长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七尺有余剑眉大眼的汉子走过来。许长佑暗叫一声苦,这可怎么好,又一个吃白食的来了。

第38章 八王府旧邸() 
进来的这雄伟汉子也不推托,直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小哥旁边,反客为主地问道:“三哥,酒到了吗?四弟我今天可要喝个痛快。我们说好了,不醉不归。”

    这小哥点头答应说好,然后指着许长佑说:“这位是顺天府衙门的提牢主事许长佑许兄。”又指着汉子说:“这位是我四弟醉春,对了,小弟我叫乱蝶,一介平民百姓。”

    这一介绍只把许长佑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事实如此,他这次不是陪夫人折兵的事情,那是要出人命的。家里的母夜叉如果知道他在这里赊了百两银子,只为请一介平民吃饭,那肯定要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想到这里,他惊问道:“你,你说什么?你不是和丽春院的‘宛如’姑娘结交吗?”

    乱蝶呵呵一笑,伸手抓了一个鸭腿啃着说道:“那个啊,许兄也太心急了些,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呢?我的意思是宛如姑娘身边伺候的九儿丫头,她是我外祖母姑家的小表妹,我和九儿自小认识,来到京城之后,我们异地重逢。在九儿的介绍下,私下里和宛如姑娘见过两面,谈不上什么交情,不过是认识罢了。”

    这一下把个许长佑气得脸也青了,嘴也歪了,气呼呼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竟敢~~~”

    乱蝶笑嘻嘻地拉着许长佑说:“许兄这是要做什么?虽说兄弟我和人家没什么关系,不过我这四弟有钱啊。他刚从江宁举家迁居过来,准备在京城开一百多家当铺,这不是人生地不熟的,要套许兄这个交情嘛。今天醉仙楼的顶楼,就是我四弟包了,非要请许兄吃个饭,许兄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吧?”

    听说不让自己花钱,许长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他不愧是混官场的老手,脸嘻嘻一笑,反手握着乱蝶的手道:“哎呀,我的乱弟,你可真能忽悠你老哥啊。”他坐下来又殷勤地对醉春说道:“醉弟,许兄我最爱开玩笑,您可千万别在意。”

    醉春抱拳说道:“哪里哪里,原本是我这三哥爱胡闹。我早说了,好好对许兄说,不要节外生枝找麻烦,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三哥生来就这不拘的性儿,不好改了。”

    许长佑笑说:“没事没事,许兄我喜欢直爽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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