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落帝王榻:皇的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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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落帝王榻:皇的奴妃-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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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瑾墨出征在即,而且是情况紧急,从花园回来之后,苏绮玉才得知他明早便要亲自出征。

    突然的分别,不止是不舍,而是心里顿时空荡荡的。

    由于临行前太过突然,很多事情需要准备,今晚的房间,只剩她一人。

    双手怀抱双臂,不觉有些发凉,苏绮玉叹息一声,向着宽大的圆床走去,窗外突然起了一阵冷风,苏绮玉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被褥,习惯依偎着他的温度,今晚却开始不适应起来。

    自从怀孕之后,她爱贪睡,今晚,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

    第一次感觉他要离开,才知道心里的不舍,不知不觉,她已经这么依赖他了。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发出古老的“吱呀”声,极轻的脚步声,显得急促又小心,苏绮玉屏住呼吸,她知道,他来了。

    她躺在床上没有动,侧着身子背对着他,直到他走到床前坐下,她听到身后的一声轻叹,她心一紧,身后传来夜瑾墨无奈的声音:“玉儿,朕明早便要走了。”

    走,她明知道,听到心里却还是一抽。

    故作坚强,脸上挂着微笑翻过身,平躺着看着他低垂的黑亮眸子,苏绮玉小声道:“我知道,天晚了,早些睡吧!”

    她一点不舍都没有表现出来,尽管如此,夜瑾墨却还是心疼了一下。

    在她怀孕期间,本就因为他胎像不稳而担忧着,现在却不得不为土巴族来袭而亲自出征,虽有万般不舍,却还是笑着面对,她的坚强,让他更加难受。

    他听话的躺在她的身边,两人都平躺着看着上方,夜瑾墨伸出自己的手,慢慢伸过去握着她的手。

    “答应朕,别去五峰山。”

    黑夜中他的担忧传来,手也不由握紧了几分。

    苏绮玉深呼吸,感受到他的关心,想回驳,却无从说出口。

    “朕怀疑,如今带领土巴族攻城的是李将军。”夜瑾墨的声音幽幽传来,透着一丝坚定。

    苏绮玉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始终看着上方,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一丝淡淡的惋惜和哀伤,她不确定夜瑾墨所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是从当初李将军战败开始,他反叛的罪名便定了,她一直觉得李将军不会有异心,但是现在,她却不敢保证,人一旦被逼到了死角,狗急了也会跳墙。

    这是君臣之间的恩怨,苏绮玉不便插言,只是,看到他眼里的惋惜,她心里挺难过,毕竟在他心里,当初落魄之时,是李将军助他夺得天下,如今却要兵戎相见,他的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她再次偏头看着上方,其实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并不相信李将军有异心,另一方面却害怕李将军功高盖主,早在围场第一次见到李将军的时候,苏绮玉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朕突然觉得,朕是不是错了。”

    他的声音,越发的难受委婉,苏绮玉反手将他的手一握,柔声道:“瑾墨,走到这一步也是无法预估的,李将军就算没有谋反之心,但是他收刮民脂民膏,罔顾你对他的信任,也是他罪有应得,如今投降于敌人对你倒戈相向,如果不加以阻止,日后岂不是祸及百姓?”

    “你说的固然有理,但是朕……”

    “身为帝王,注定要孤独地走下去,依靠外戚,总不是长久之计。”苏绮玉劝道,大兴还太年轻了,正因为如此,李将军这件事才能让他认识到不足之处加以补足。

    夜瑾墨神色缓和,另一股愁绪直涌眉头,他一手撑着床,突然一个翻身,将苏绮玉压在自己宽厚的胸膛里。

    “朕不想成为孤家寡人,你不许离开朕。”他耍赖似的撅着嘴,像个孩子似的用乞求地目光看着她。

    苏绮玉一愣,看着身上的人一张冷酷的俊脸,却难过得像个天真的孩子,心里有所动容,他敏感地认为她要离开。

    她双手摸上他的俊脸,安慰道:“好啦,不离开!”

    “可是朕明早就要出发了。”他还惦记着明日将要与她分别。

    苏绮玉捧着他的脸,半开玩笑似的,笑道:“那好,你别走了,留在这里陪我。”

    他被她可爱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更加心疼地紧紧抱着她,唇压下来,堵住她的樱唇,吻得她娇喘连连。

    呼吸急促,火热的吻持续着,两人都感觉到水火交融的刺激喜悦,却在苏绮玉沉浸在幸福中时,夜瑾墨却突然抬起头,离开她的唇,叹息地无奈道:“朕还是走吧,离开阵子也好。”

    他的洒脱,让苏绮玉有些失落,急问:“你真的舍得我?”

    “舍不得又如何,每天面对你却不能碰你,朕可是备受折磨。”他戏虐一笑,带着一股放荡不羁地坏笑。

    苏绮玉脸色一红,不由摸向自己的肚子,陌生的渴望熟悉传来,原来已经很久不曾与他甜蜜温软一番。

    自从怀孕,他压制着内心的渴念,关怀她爱惜她,她可以感受到他有多么爱惜这个孩子,如果真的胎像不稳,这个孩子保不住,她真怕,他会受到怎样的伤害和打击。

    她微笑的看着他,搂着他的腰,情不自禁地吻他的唇,他的脸,越是深吻,离别的伤感便在提醒她的不舍,她好舍不得他走,舍不得他就这样离开她几个月,或许,会有更长的时间。

    很多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呈现,担心和害怕接踵而至,她忍不住噙了泪,挑逗着身上的夜瑾墨,念着:“瑾墨,爱我……”

    他无处忍耐,仍旧坚持不为所动。“可是孩子……”

    “让我知道……你的爱……”她带着哭腔乞求,更加难受。

    她舍不得离开他,万般不舍,几乎是乞求他了,他心一软,无法克制,迫不及待地压着她的身体,忍耐许久的渴望,终于在临别之际发泄出来……

第二十九章 旧怨() 
巫雅国的夜晚,沉寂如死水一般。

    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穿着拖地长裙,衣服上的装饰璀璨夺目,耀人眼球,随行的宫女分别站成两排,不知是羞于仰望,还是忌惮她的美貌和权势,各自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

    这位艳丽风光的女人,正是巫雅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庄妃娘娘。

    巫雅国国主在世时,她独宠后宫,风头胜过前朝任何一位妃子,她能够盛宠一时,并不只是她美貌出众令人神魂颠倒,而是心机手段令人心惊胆战,后宫中谁不知她做事雷厉风行,手段高明,所以就算是跟在她身后的宫女,连走路都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不过最近,这位庄妃却时常自怜自哀,完全颠覆了以往让人看一眼就心惊胆战的形象,显得有些孤独寂寥,随侍的宫女们心知肚明,庄妃娘娘是为了四公主的事情难过。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四公主与庄妃娘娘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间隙和抗拒,四公主一心向外,忠心于大兴朝,而庄妃却是极不情愿巫雅国附属于任何国家,却不得不为了缓和母子关系作出让步,但是四公主的意思,就是坚决不继承皇位,这让庄妃娘娘很是头疼难过。朝中的压力也随之而来,就算她势力在大,把持朝政又怎样?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堵不住悠悠之口。

    “哎!”时常传来的叹息声让宫女们习以为常,谁都不敢上前去劝一劝这位风韵堪比二八少女的美丽女人,依旧不做声,直到庄妃进入自己的寝殿,宫女们才分别站好,由于慌张,有两个宫女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忍不住“哎呀”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在空荡宽大的殿内引来细微的回声。

    庄妃端庄地坐回寝殿的凤凰朝天的金色软榻上,烛火通明,照在她华丽的衣服上,配上华贵的金色软榻,越发显得一身金碧辉煌,气势逼人,她目光如炬,在宫女们身上扫视一眼,宫女们各个如芒在背,被她的目光刺激到,然后一齐跪下,口口声声念着:“奴婢该死,惊扰了娘娘!”

    等待发落的过程总是艰难难熬的,庄妃看着众位下跪,心情却没有以往那么神气,反而更加地失落了。

    良久,她缓缓开口,叹息道:“都跪着做什么?本宫很可怕吗?”

    她的声音,甜美怡人,一点没有岁月带来的沧桑沉闷感,如她美丽的脸一样,没有被岁月沉淀。

    宫女们更加不敢出声了,沉默足以证明,她平时深入人心的形象让人生畏。

    庄妃见此,头更痛了,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向着众位挥挥,缓缓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宫女们心一松,齐声弯腰行礼道:“奴婢告退。”

    人全走了,殿内更加的冷情,虽有烛火照明,却更显孤单。

    撑着额头假寐,不时想起往日种种,想到那个苍凉的夜,一晚红花夺走自己腹中骨肉,她躺在血泊里感受一个小生命从体内一点一点流逝,而她命中的人,却在夜夜笙歌,与众美女言笑晏晏,谁能体会她从一个善良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子步步为营,走到今日地位是何等艰难?

    背负骂名,她一笑置之,却躲不过女儿一双惧怕的眼和颤抖的小手,当她在卧病在榻的国主的药汤里下慢性毒药的时候,谁能想到致使年轻气盛的国主一下子病来如山倒是谁在背后操纵?

    可是这一切,却被小女儿看在了眼里,女儿的责难和不理解并没有让她回心转意,早在当初那个苍凉的夜晚,她就坚定了永不回头的决心,她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只有让自己变强大,掌握权势,才能报仇雪恨。

    巫雅国对皇位的继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能者居之,女儿一样可以继承皇位,所以谁都无法预料未来国主到底是谁,当她意识到唯一的小女儿将来有机会登上皇位,当初的报仇之心,渐渐在权欲中慢慢沦陷,她现在的位置,还远远不够。

    所以,她一定要为了皇位,替自己的女儿争取,人的**都是永无止境的,不断杀戮,换来了今日地位,但是女儿的出走,也渐渐让她失去了方向。

    “情儿,不要走,不要丢下母妃一个人……”

    她不断的呼唤,可是换来的,却是女儿决然的背影,北情出走的这几年,她并不好过,由于树敌太多,她的精力,全部花在了对付敌人身上,如今她已是万人之上的位置,可是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

    她许是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中的场景如她所想的那么难过煎熬,北情离去的背影时不时出现,她再也失去不起唯一的女儿了。

    “情儿,别走!”

    梦中惊醒,她忍不住呼唤,她不由睁开眼,只看到寂静的大殿更加空荡,一个人也没有。

    她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堵住了她的喉咙说不出话来,她心一颤,感觉喉间一道寒光逼来,意识到危险靠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谁?”庄妃异常冷静,对着身后持刀要挟她的人道。

    身后传来一声轻蔑的笑,不知是赞扬还是讽刺,只听冰冷的声音传来:“哼,不愧是庄妃娘娘,刀子架在脖子上,还能够保持冷静,还真让人佩服。”

    庄妃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慌,一个影子,带动了记忆中的某一张脸,她心里一惊,呼道:“你是雪儿?”

    傲雪笑得更加凄冷,心里却如刀割一般疼,手中匕首贴着庄妃雪白的脖子,她笑得更加邪恶残酷却显得那么痛苦不堪,喑哑着嗓音,道:“这么多年,原来你还记得我?庄妃娘娘。”

    “那时候你还小,可是你的声音,却如从前一样,只是,略显清冷了些。”庄妃冷静地回道,虽看不到身后人的脸,可是能够想象,那样国色天香的母亲,生出来的女儿一定也是美如天仙。

    傲雪却放肆地笑了出来,看着庄妃绾得整齐的发髻,那上面挂满了金钗玉饰,如当年一样让人瞩目风光,内心的仇恨,越发汹涌而来。

    “清冷?”傲雪反问,冷冷地道:“当初是谁让我我落得今日凄惨的下场,还不是你一手造成,当初你陷害我的母亲,害她如野狗一样和那些疯子抢食,将我送去黑域折磨我几度猝死,好在我福大命大,老天让我有机会回来,就是要让我亲手取下你的首级去坟前祭拜我的母亲。”

第三十章 新仇() 
庄妃听后心里却是一颤,并不是因为生命被威胁而害怕,而是没想到,当年那个看似柔弱的雪儿,如今也变得这么冷血无情,让她想到曾经的自己,也如她现在的心情一样感到无助和仇恨。

    她并不畏惧,如果怕死,也不会成就了今日的她,她镇定地说道:“浣儿那个贱婢罔顾本宫信任,竟然在本宫有孕期间妄图勾引王上,本宫没有将她赐死已经是她的造化,她竟然敢背着本宫生下你这个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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