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着秦观鱼：“秦姐，你就留在医院，如果邱院长临时有什么问题，你随时打电话告诉我。”
秦观鱼立刻答应，说：“行。”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我跟叶子枫到医院门外的饭店随口吃了点饭，就开始往动物园赶。
路上，叶子枫一直嘟嘟囔囔，说我学会卖关子了，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不告诉他。
我有些无奈，对叶子枫说：“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也不确定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肯定会顺着我的思路走。那么，如果我的推测是错的。咱们就一起撞到南墙上了。相反，我如果暂时不告诉你，你说不定能想到我忽略到的线索。”
叶子枫摇着头：“我的脑子不好，自己想不出来，李哥，你就算让我想，也要告诉我一点线索啊。”
我对叶子枫缠的没办法，也知道他是一个懒得动脑子的人，只好说：“动物园出现了几次人形怪胎？”
叶子枫想都没有想：“四次。”
“人形怪胎喊了几次名字，死了几个人？”我继续问。
“四个。”
“邱院长走了几次胎？”
“也是四次。”叶子枫刚说出口，顿时明白了，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线索就是这个四。”
我点点头：“而且，我见过邱院长的住院单据，其中有死亡通知单。他走胎死亡的日期，跟人形怪胎出生的日期，完全吻合。”
叶子枫一脸的震惊，死死的看着我，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叶子枫不笨，他只是懒得动脑子。
我一提醒，叶子枫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是说，邱院长走胎，就是走到动物园里怀孕的动物身体里？他就是人形怪胎！”叶子枫已经满头大汗，震惊的看着我，结巴了半天才把话说完整。
“很有可能是这样！现在，我们去动物园，就是确定，四次人形怪胎的顺序，是不是跟邱院长走胎的顺序，是一模一样的。”我说道。
到了动物园，我直接到了保安室找老罗叔。
老罗叔见我过来，很意外，问我：“森子，你怎么又来了。”
我说：“老罗叔，我是为了人形怪胎的事情来的。”
老罗叔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把我往门外赶：“走走走，我从小看你长大，真不想看你变成一个骗子。我说了，动物园的事，陈群都管不了，你更管不了。”
我和叶子枫被老罗叔赶出大门，他还安排几个保安，看好我们两个，不让我们进门。
我知道老罗叔是为我好，所以我没生气，直接给邱楠楠打了电话。
我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邱楠楠说让老罗叔接电话。
我把电话递给老罗叔，老罗叔一脸狐疑的接过电话，一听到是邱楠楠的生意，脸色顿时变了：“邱院长，我是门卫老罗。”
“让李大师进去。”邱楠楠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好好。”老罗叔慌忙答应，挂断了电话，长舒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些后怕。
邱楠楠一句话，就能让老罗叔丢点饭碗，所以，他心中当然有些恐慌。
老罗叔走过来，嘴巴张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对老罗叔笑笑：“叔，你为我好，我都知道。我也是干保安，知道保安地位有多低。人家上面人一句话，咱们就不得不遵守，我不怪你。”
老罗叔叹了一口气，说：“是啊。”
我们回到保安室，老罗叔直接说：“有什么事情，你问吧。我如果回答不上来的，我就带你去问知道的人。”
我给老罗叔点了一支烟：“四个人形怪胎。第一个是狼生的。死的人叫李卫国。第二个是羊驼生的，死的人叫钱穆归。第三个是牛生的，死的人叫阮彬彬。第四个是山猫生的，死的人叫蔡晓斌。我说的对不对。”
老罗叔听了我的话，不由自主，满头的冷汗：“这事，你都是听谁说的？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我看老罗叔的表情，就知道我说中了、
我的额头上，不由也流下一道冷汗。
看来我猜想的没错，那四个人形怪胎，都是邱院长。
邱院长走胎，到了动物园里怀孕的动物身上，等于是投胎成了动物。
但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邱院长的走胎并不完全，所以生下来就是人形怪胎，而且还会说话。
最关键，邱院长认识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张口就能叫出名来。
人形怪胎，叫谁谁死！
现在，事情的真相，已经慢慢的显露出来。
我问老罗叔：“动物园里是不是有一只羊驼怀孕，马上就要生产了。”
老罗叔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我可以带你去见动物园的兽医。”
动物园的兽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不高，说话有点娘娘腔。他肯定也知道自己的声音娘娘腔，所以，故意蓄着胡须，脸上都是络腮胡子。
不过，这样一来，一个络腮胡的大男人，说话却是娇滴滴的，跟女人一样，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接受不了。
老罗叔介绍说，兽医姓郑，叫郑重。是正规的科班出身，一个名牌大学的本科生。
我走上去，跟郑重握手，介绍说：“我叫李布森。”
郑重抓住我的手，轻轻一握，很是敷衍。
我说：“我想问问，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一头羊驼要生产了。”
郑重有些惊讶，眼神奇怪，上上下下打量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压低了声音：“我怀疑，这只羊驼，会产下人形怪胎。”
郑重连连摆手：“不可能，我检查过好几次。怀孕的羊驼状态很好，肚子里的胎儿也很好，不可能是怪胎。”
第119章 僵尸羊（）
我对郑重说：“带我去看看那只怀孕的羊驼。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想象的。”
郑重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也太瞧不起我们兽医了？我们这个行当，见过的怪事，可不比你少。”
我楞了一下，诧异的看着郑重，问：“你也见过怪事？”
郑重咧咧嘴，看了我一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懂的，我不懂。我懂的事情，你未必懂。”
我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原来这个叫郑重的兽医也不是一个一般人。
郑重连连摆手，说：“我就是一个兽医，见过一点怪事而已。但是我自己不会搞。走吧，我带你看怀孕的羊驼。”
我跟着郑重到了羊驼馆，因为是下午，游客正多。还有不少小孩手里拿着树叶，在逗羊驼吃东西。
动物的生命要比人类坚韧的多，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白色羊驼还在走来走去，郑重指着它说：“就是它，今天晚上估计就要生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真是隔行如隔山，郑重一眼就可能看出羊驼快要生产，还能告诉我它肚子里面胎儿的位置。但是，我就是觉得那个白羊驼胖胖的，精神有点萎靡。其他的东西，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根据我的推测，这只羊驼晚上就会生产下人形怪胎，而这个人形怪胎，就是走胎过来的邱院长。
而邱院长将会喊一个人的名字，很可能就是这个兽医郑重。
到时候，又将会多一条人命，跟着邱院长的厉鬼，也会多一个。
不过，我看着动物园里人潮如织，到处都是人，热闹非凡，人气旺盛。怎么也无法把这个画面，跟晚上即将诞生的人形怪胎联系在一起。
时间还早，郑重带我们到一边的阴凉地方坐着，三个人闲聊起来。
我问郑重“你们当兽医的，见过什么怪事，给我说说，我最喜欢听这个。”
郑重舔舔嘴唇：“那我就说个我见过的真事。”
郑重是大学生，因为声音有点娘娘腔，平时沉默寡言的，其实话很多。
那时候，郑重还是兽医系大四的学生，他到农村的兽医站实习。
有一天，一个村民过来找他，说家里的羊死了，让他去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如果是传染病之类的，就找地方埋了。如果没病，他就准备把羊杀了，请大家吃肉喝汤。
在兽医站实习，待遇很差，微薄的工资让郑重平时连肉都吃不起，听到吃肉喝汤，他很高兴，就兴冲冲跟着村民到家里，路上一直想着，千万别是一头病羊。
到了村民家里，郑重果然看到一头成年的山羊躺在地上，已经死了。他去检查了一番，虽然这羊死的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死的，不过肯定不是传染病。
村民一听，很高兴。虽然死了一只羊。但是，不是传染病就好。羊瘟很恐怖，整群整群的死，甚至全村全乡的羊一起死。
当下，村民就把羊倒挂在门口屋檐下面，从羊的脖子上拿尖刀开了口子，开始剐皮。
这头羊健壮的很，皮肉都结实，羊皮扯着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村里人都过来看热闹，如今村里的男人都进城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平时也不杀牲口，所以都觉得挺稀罕，过来看热闹。
村民以前干过屠夫，下手利落，皮很快的剐完了。他用手摸到羊肚子靠后的地方，一刀下去，再往下划拉，白花花的肠子就往下落，绿色的羊胆被丢掉，鲜红的羊肝留着。然后就是心肺，一起放在盆子里，都是熬汤的好材料。
很快，一只羊就被村民收拾的干干净净，整个过程痛快淋漓，十分的顺利。
郑重就在一旁看着，不断的舔嘴唇。他是兽医，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只羊死的蹊跷，剐之前都没有放血，但是村民把羊给剐了，又掏了内脏，就只有一点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候，郑重想起来，他刚才给羊检查的时候，它的脖子上有两个很小的血点。
羊身上也有跳蚤、虱子之类的寄生虫，所以郑重刚开始没有在意。
现在想想，郑重觉得这两个血点好像是什么东西的牙印。
村民很兴奋，没有留意到这个蹊跷的事情，就把剐好的羊从铁钩上取下来，然后放在准备的好的案板上，准备将之大卸八块，杀了吃肉。
然后，他就忽然听到旁边的妇女孩子啊啊啊的叫着，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村民转身一看，只见那只羊——全身皮都被拔了，内脏都被掏空的羊尸，竟然翻身下了案板，蹦蹦跳跳的往公路上跑了。
郑重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早就吓傻了，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学校里学到的兽医知识，完全派不上什么用场。
所有人吓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个都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人敢去追那只羊。
村民最先反应过来，招呼在场的几个男人，去追那只羊尸。
郑重也跟着去了。
村外就是公路，经常有拉煤车的大卡车经过。
这时候，浑身光秃秃的羊已经跑到公路上了。
正好有一个大卡车经过，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很瞌睡，不过，他还是看到那只奇怪羊，吓得大叫一声，猛打方向盘。
咩——
羊扭头叫了一声，就被大卡车碾的血肉模糊，大卡车也失去控制，翻到路边的深沟里面。
司机虽然救活了，但是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没几天就死了。
听完了这个故事，我和叶子枫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子枫抬头看着郑重，低声说：“这故事，你编的吧？”
郑重脸色涨红，指着天发誓：“谁编谁是王八蛋。”
“可是，这故事有头没尾的，到底怎么了，谁也搞不清楚啊。”叶子枫说。
“就是因为搞不清楚，我才讲出来，问问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是高人吗？连这点事情都搞不清楚，还敢来弄人形怪胎。”郑重说。
我这才明白，原来郑重还是信不过我，想要出个难题来考考我。
其实，郑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他故意不说。
我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动物都有条件反射。人死了，手指头还会动。羊死了，四肢还会踢蹬。但是，一只羊被剐干净了，会跑会叫，这显然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了。其实，这事很简单，你刚才也给了不少提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只羊的血液，莫名其妙没有了。”
郑重摇头说：“也不是全部都消失了。因为如果一滴鲜血不剩，那就成干尸了。那头羊的鲜血，少了至少五成吧。外表不太能看出来，但是身体里的鲜血已经不多。”
我点点头：“出事的几天，那村子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郑重脸上露出惊讶：“确实有件大事。村外的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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