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发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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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发家史-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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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人是缺货?”樊奕川低眸思量。

    “货量不算很大,但货值挺高。”贾掌柜证实樊奕川的猜测,“我去打听了一下,嵘老爷和樊良这阵子经常出入洋人办的宴会,许是从哪儿听来的口风,得知有人缺货便‘对症下药’。”

    “那便说的通。”樊奕川点了点头,吩咐道:“他们下个月出货,这个月底就该订上哪条船,你查了没?”

    贾掌柜应声,说:“我稍稍探了下那洋人的底。这人要求将货运到南洋,需到大港口中转,耗时要长一些。我猜这回嵘老爷子和樊良在这上面花了大价钱,只要货不到南洋,他们收不到货款,咱们就有机会了。”

    “我觉得还是先查清楚。”李书夏回头说,“云岭嵘这人心眼多,别回头给咱下个圈套,反咬咱一口就不好了。”

    樊奕川赞同,对贾掌柜道:“你多留意,倘若这事时机尚好,那便一次将他们了解。”

    “是。”

第119章 佟家终于要凉() 
佟家在北方有个煤矿,是早年有人为了还钱赎给佟老爷子的,由于在大山里没经开发,煤运不出来,佟老爷子也就没管。在云岭嵘注意到这块煤矿之前,樊良也打上了主意,派了一拨人去开发,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时候的火车轮船上好多都烧煤,正巧有个洋人在原来商户那没收够煤,被云岭嵘打听到了,云岭嵘趁着洋人赶交期要高价,然后和樊良四六分成,如意算盘打得响。

    山里的矿工没白天没黑夜地挖矿,一车车往山外送。虽然洋人没规定交期,但樊良和佟家急需用钱。樊良的防范意识也很强,特意在交单之前将所有拖着没付款的生意都结清了,保证资金不会断裂,毕竟煤运到南洋要转港口,至少压一周,到达南洋又要一周,时间一长会有人钻空子找事,樊良得提防些。

    如今的佟家不比当年,家底薄了许多,只要哪一环出了问题,满盘皆输。

    云岭嵘还是挺佩服樊良,樊良到底是乡下来的,而且是个种地的莽夫,短短一年多变成佟家的当家,做起生意来是完全不差于邱苑恒之类富二代,令云岭嵘刮目相看。

    当所有的煤在月底顺利装船后,佟家大松一口气,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只有樊良还时刻紧绷着弦,因为樊奕川一直没动静,十分可疑。

    这天船起航,云岭嵘邀约到佟家喝酒,佟老爷子好生招待着,两人是把酒言欢,樊良在一旁默不作声。

    “大侄这是怎了。”云岭嵘放下酒杯不解,“船已出港,没几日便能到达南洋。云秉川即便想做些手脚也晚了,你担心什么?”

    “越是安静越是有猫腻。”樊良回,“船还得到下一港口压一周,我看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他能把整条船掀了?”云岭嵘笑起来,“依我看,大侄是被云秉川整怕了。云家没那么大的能耐,咱坐等收钱吧。”

    佟老爷子也说:“秉川那孩子心思缜密,但不至于把整条船的货给拦了,那得得罪不少人,他不蠢,干不出这种事。”

    樊良没再发表意见,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云岭嵘看樊良情绪不佳,想起李书夏来。

    那日佟伈在屋里闹腾的事不仅传到柯炎和李书夏那儿,也传到了云岭嵘的耳里,谁让佟伈不算个有心眼的,不止跟一个人说过樊良对李书夏有意思,还骂李书夏是狐狸精,让那些阔太太们离着李书夏远些,别了狐媚子的骚气。

    云岭嵘的儿媳妇和女儿都在阔太圈里玩着,就把佟伈传出来的话说给云岭嵘听了,云岭嵘这才知道樊良和李书夏还有交情。

    但是李书夏不跟那些个只会喝茶花钱的阔太们似的整天除了嚼舌根没别的本事,刚把裕璟拿回来就趁热打铁推出了更多菜式又搞活动,再将裕璟办得红红火火,还掌管着码头上的商铺租赁。有人想在码头上做生意,就得登门拜访李书夏,谁敢传李书夏的不是,都当佟家是恨云家才编排诋毁李书夏。

    云岭嵘斟上酒说:“秉川的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跟她打过交道。她不仅牙尖嘴利,做事独有一套。那样的女人不适合大侄,再说她是秉川明媒正娶的,又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大侄惦记她做什么,又不是没有如花美眷,而且你也要当爹了,别叫佟伈伤了心。”

    佟老爷子听了这话脸色一僵没作声,兀自饮酒吃菜。

    云岭嵘当佟老爷子的面说樊良惦记李书夏,一点面子不给佟老爷子,不过这年头男人三妻四妾也多,佟老爷子不好说什么。就算樊良惦记有夫之妇,还是惦记从前兄弟的媳妇,不道德还很丢人,佟老爷子也只能装哑吧,谁让他现没底气跟樊良对着干。

    樊良也没说话,想到佟伈怀有身孕皱了皱眉,一口气喝下五杯白酒,脸稍稍泛红。

    云岭嵘点到即止,和佟老爷子话起年轻的事来了。

    突然下人跑进来说:“老爷、姑爷,不好了!咱装煤的那条船被扣下了,说是上面有违禁的大烟!”

    “什么?!”佟老爷子蹭地站起来,血压上升眼一花往后倒。

    云岭嵘脸色微变,没管佟老爷子,问下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樊良扶佟老爷子坐下,追问:“现在船在哪儿?”

    “就一个小时前,码头上的调度给各家商户传消息,人刚走。”下人回,“船还没到下个港口就被人举报了。”

    “举报了?”云岭嵘感到不对,对樊良说:“早不举报晚不举报,非要等船开出去再举报,这不是成心坏我们的好事。”

    樊良第一反应是樊奕川做手脚,立马派人去查:“你去码头上问清楚,举报到底是怎个回事,另再问明白船究竟是开回来还是继续开往下个码头。”

    “要是开往下个码头就糟了。”云岭嵘说,“原先屯个几天就影响咱回本,倘若在多压个几天,碰上云雨天气,那些个煤就没法用了。”

    煤要烧不起来就是废物,洋人自然不会要的。樊良原是对煤装船做了保护,有篷布遮盖煤堆,一般的雨淋不着。可是南方正值夏末秋初转换时节,阴雨天说来就来,还会持续很长时间,煤难免受潮不易燃烧,樊良将近两个月的辛苦将化为泡影。

    下人补充道:“我刚派人打听回来,船要停在下个码头上全面撤出,那些个大烟和违禁的货都要被卸下来,来来回回得多个三四天,咱的煤可经不起折腾,姑爷快想想法子吧。”

    船已开走,樊良上哪儿去想法子,除非跑到下个码头上盯一盯,不能保证迅速找到大烟再让船恢复航行。

    “这个云秉川是想逼死我!”佟老爷子大怒,顺手一扯将桌布扯了下来,菜酒摔了一地。“他已拿走我大半家底,我不过做个自己的生意,没偷没抢,他却如此对我,是想赶尽杀绝吗!”

    云岭嵘一听到“云秉川”这个名字就莫名烦躁,提醒佟老爷子:“他要是不把你赶尽杀绝,陶家就会去要挟云秉川。我看云秉川对李书夏感情深厚,自是不会让李书夏受到丝毫伤害,那这事就不能算完。”

    “不就是个黄毛丫头,杀了一了百了!”佟老爷子气糊涂了,竟然说出这种话。

    樊良警告佟老爷子:“您要是敢动书夏,我让您和佟伈下辈子米都没好日子过。”

    “你!”佟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樊良甩手就走,云岭嵘叫住他:“大侄去哪儿!”

    “去码头上处理。”樊良扔下句,“道坐在家里看成吨的煤受潮变成一顿废渣?”

    云岭嵘挥来下人看住佟老爷子,走出门去追樊良。

    李书夏这时在家偷着乐,顺带夸奖柯炎:“这招实在阴险。柯大哥很起来不比樊奕川差。”

    樊奕川抬眸瞧李书夏,目光幽幽,看李书夏赶紧改口:“还是我先生厉害,盯着烟馆的老板南下送货,趁机打个小报告,佟家也跟着玩完。”

    “那叫小报告?”柯炎咋舌,“惊动了两地的大官,连卞司令都发话了要查,这能算是大小报告?”

    李书夏呵呵地笑了笑,谁让樊奕川最会抓重点,一打一个准。

    大烟是时下人们最痛恨的东西,多少人因为抽大烟倾家荡产,官府明令禁止私自销售大烟的生意,而因为高暴利,大烟仍是层出不穷。

    樊奕川知道有一家大烟馆的老板经常偷偷摸摸在一些香料货里藏着大烟往南下运送,这回运得更多些,直接被樊奕川的人举报了,成功将船留在下一个码头。

    船上分仓内舱外,上下两层,堆存的货物颇多,官府的人仔细找找就过个两三天。佟家等不得,樊奕川并不打算此事轻轻松松结束。

    “之前佟老爷签下的商铺快到期了,咱要不要再帮他一把?”李书夏坏坏地说。

    “商铺的破坏力才多大,要我说,咱应该给他们致命一击,比如把交割的棉花上做做手脚。佟家没了这两个大单子,只有喝西北风的份儿钱。”

    樊奕川道:“一下子让他们跌入谷底没什么意思,要用开水煮着他们才是最好。”

    李书夏闻言打个哆嗦,吃瓜子保持冷静,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抽干佟家所有家财,佟崎跪在陶昀焕跟前求饶,就像秦家一样。”樊奕川语轻话重,听得人肝颤儿。

    柯炎低声问李书夏:“他平日也是这么对你的?”

    李书夏傲娇回:“你问他敢不敢,不怕我跑了。”

    “你敢跑一个试试。”樊奕川冷瞥过一个眼神,“给你关家里哪儿也去不了。”

    李书夏:“”

    柯炎:“”

    事实证明,樊奕川不好惹,佟家还是自求多福吧

    樊良连夜赶到下个港口的码头上疏通关系,可是成吨的煤根本搬运不下来,只能盼望那批大烟尽快找到放船通行。可惜樊奕川从中作梗,找了卞司令将码头封死,船到港并未马上进行查找,硬是停了一整天。

    天公不作美,第二天下了一场大雨,船的甲板上冲刷了煤渣,佟家这批货八成是要黄了。

第120章 求和() 
货船在码头上停了三天,几箱子大烟终于从船底的货舱里被扒了出来。

    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里,樊奕川先压制樊良托关系上船查看货物,再将这一坏消息告知了远在南洋等货的洋人,洋人立马打电报来通知樊良弃货,佟家白忙活了两个月,全打了水漂。

    佟老爷子在家气得一病不起,两个女儿撺掇樊良赶紧想办法报仇,不能任由樊奕川欺负。

    然而不等樊良想办法,樊奕川又给佟家一重创。

    樊良等着煤交货后把棉花运往北方卖掉,可惜突有变化,乡下的棉花招了虫子,被毁得七七八八,樊良已与收货方签了合同,毁约得按照三倍赔付,将佟家逼到死胡同。

    佟伈也跟着跑来了,在酒店公寓里埋怨樊良:“那些个破棉花能赚几个钱,你非要跟着云岭嵘去做这桩出力不讨好的生意,现在怎么办!我们从哪儿来三倍钱来赔!”

    樊良也烦着呢,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声不吭。

    今年棉花减产能卖个好价钱,樊良仔细思量过才做了这桩生意,不出意外能赚个佟家半年的花销,哪知出了岔子。

    佟伈长这么大没跟佟老爷子学做生意,整天就是跟着亲姐社交和吃买享乐,一听要赔钱就着急,其实没什么概念,嚷嚷着要樊良把佟家的财政大权交出来,让他别把佟家败没了。

    樊良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听不得女人讥笑鄙他,当即阴沉脸色把烟头甩了出去。

    “你给我闭嘴。”樊良浓眉深蹙,很不耐烦。“佟家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是拜你爹所赐,你再乱嚷嚷,现在就滚回泠城去!”

    “樊良!”佟伈胸口起伏不定,啪地拍案桌,“这两桩生意都是你和云岭嵘去做的,跟我爹有何关系!你不答应云岭嵘,我们何必沦落到此?你是不是成心害我们佟家!”

    “我要害你们,早将你们扫地出门,还用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樊良起身,砰地一脚踢翻了茶几,吓得佟伈倒退好几步不敢吱声。他指着佟伈一字一句警告:“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动你,你别得寸进尺。要想继续留在这里,你就老实些,否则你别怪我不客气。”

    佟伈心下一慌捂住小腹,脸色煞白,从没见过樊良这样恼火。

    樊良甩门出了酒店公寓。

    佟伈一下子坐在地上出神,越想越害怕,跌跌撞撞到沙发边的小方桌旁给她姐打电话:“姐,爹怎样了。”

    “到现在没醒。”佟家大女儿叹气,“你说咱家会不会破产?”

    “不行!不可以!”佟伈尖声大叫,情绪激动。

    佟家大女儿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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