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链顶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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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链顶端的女人-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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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反应激烈,颜奉清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给自己擦了一脸的灰。

    “是。。。是的,保护动物,吃了犯法。”

    纱虞这就非常不开心了。

    低头瞅了眼执着装死的野鸡兄,她悻悻地松手把它放到了地上,别说她了,跑过来蹭火的孔蓝岳都一脸可惜地看着鸡。

    这可是鸡腿鸡胸鸡翅膀啊。

    野鸡被放到地上没多久,轻轻抖了抖毛,发现那个束缚自己的力量消失,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被周围这一大圈围着它流口水的眼神吓了一跳,立刻又闭眼陷入了装死状态。

    纱虞伸脚踢了踢它的尾巴,又拍了拍手,“行了别装了,我们不吃你了。”

    薛灵噗嗤笑出了声,“它又听不懂。”

    谁料话音一落,那鸡突然像是被解开了穴道一样,突然就站了起来,“咯咯”叫着,扑棱着翅膀就跑远了。

    薛灵感觉有点脸疼,半晌才无语地说,“这鸡,成精了吧!”

    纱虞收起手,摸摸自己的金铃铛手链,深藏功与名。

    见她望着远处,一脸若有所思,颜奉清安慰她,“没关系,不吃就不吃吧,咱们回去吃全鸡桶。”

    纱虞抬起头看他,举手比了个三。

    薛灵:“三桶?!纱虞你不要保持身材了啊?”此时她的内心和无数弹幕同步了,什么叫宠溺?这就叫宠溺。

    整整三桶全鸡桶,够霸道,够总裁。

    “三十?”颜奉清咬咬牙,“行吧,三十就三十个,我订外卖。”

    纱虞这才喜笑颜开,跳起来一把抱住了他就开始蹭脸,“小清清你最好了!”

    what?!

    这个数字是不是哪里不对?

    薛灵真想掏掏耳朵怕是自己听错了,看他们又腻歪到了一起,感觉作为单身汪的心脏被狠狠重击了一下,捂住自己眼睛刚想滚,突然想起一件事。

    “哎?你们先等等再秀恩爱,要抱!先把蛋掏出来啊!”

    ***

    最后,鸡蛋也没吃上。

    用奖励五选一拿来的多功能太阳烹饪器做了一顿野菜宴晚餐,几人哭丧着脸地散场了,还好节目组还备了基础营养剂,这才没算太虐待他们的胃。

    晚上,吹着徐徐的凉风,纱虞和她的小宠物躺在火炉边聊天,在简易睡袋里包着,颜奉清总觉得会有虫子爬进来,躺得并不安稳。

    见纱虞望着天上的星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不知怎么的,就把心里的话问出了口,“你在看什么?星星吗?”

    纱虞“嗯”了一声,随后回答道,“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星星了。”

    想到对方的出生地可能是千年前山清水秀的修真界,颜奉清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大家似乎把老祖宗留下了的环境糟蹋得差不多了呢。

    “这个,城市里面污染比较严重。。。”

    纱虞点点头,又摇摇头,“但城市的灯也很漂亮。”

    “毕竟不是天然的,和你那里的不能比吧?”颜奉清很少听到她提起自己的故乡,此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就问了出来,“你会想家吗?”

    纱虞沉默半晌,“还好,习惯了。”

    颜奉清有些弄不明白她所说的习惯是什么,又不知道怎么问,转头看了眼摄像头,确认全都关上了,这才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如果哪一天突然找到了回家的方法,能不能提前告诉我?”

    “哦?告诉你干什么啊,你要送我?”

    “。。。嗯。。。要是你突然不见了,我可能会有。。。一点担心。”

    良久过后,久到颜奉清都要以为她睡着了,眼前纱虞却突然开口了。

    “其实,有时候还是觉得挺寂寞的,毕竟大家都不在身边。”

    颜奉清心头有点酸酸的,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搭了一下纱虞的肩膀。

    “会再见面的,你不要难过。”

    “嗯,”纱虞转过头,声音变得很轻很软,混杂在篝火的批驳声中,温暖得不可思议,“不难过,有你陪着我呢。”

    火光明灭,轻轻“噼啪”了一声。

    颜奉清愣了,完全没料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顿时非常不好意思,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最后还是只憋出来一句,“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纱虞轻轻笑了起来,“晚安,我的小清清。”

    颜奉清把自己往睡袋里缩了缩,瓮声瓮气地回答,“晚安,我。。。大鲨鱼。”

    。。。

    夜风徐徐,篝火摇曳,等到颜奉清的呼吸完全平稳下来,纱虞才睁开了眼,再次看向天空点点闪烁的星星。

    同样的星空,却已经不知道过去过多少岁月,回家,哪有这么容易啊。

    也许是篝火太温暖,也可能星空太亲切,也可能因为白天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东西,纱虞久违地陷入了梦乡,梦见了那些离她明明很近,现在却变得太遥远的过去。

大佬的年少轻狂() 
小孩子多半不记事;但纱虞从小就记性好;所以总是会时不时回想起幼年遇到的那件事。

    让她有时候会想;如果。。。

    可惜“如果”从来庸人自扰;她顶多也就能拿出来笑话一下自己的年幼无知;另外更讨厌一点那些骗子而已。

    五岁那年。

    纱虞跟在娘亲的身后去了祖母房间;正好看到祖母与她朋友品茗论道;与娘亲聊了几句后,打开了一座宝塔离开此界。

    娘亲回房去,纱虞却跟到门口就折返了;做了个幻象跟了娘亲走,而她自己回了头,见那宝塔好看;一头扑进了宝塔未散的灵光里。

    然后就不知道去了哪个世界。

    她那时才五岁;哪里是能承受这些的年纪,肉身受损;魂体不稳;险些就一命呜呼;幸好身上的一堆防御法器救了她的小命。

    她也是命大;被一户好心人当成小鱼仔捡回去;见到这鱼长了个女娃娃的头;那户人家竟然也不害怕,还直说是龙女降生,好吃好喝地养着她。

    将养几月后;她慢慢恢复了神智;化出人腿,开始满世界找祖母,然而祖母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离开,或者离她太远,她那一双小短腿都快跑断了,依旧找不到人,简直天天都能哭一碗珍珠出来。

    那户人家见“龙女”怜惜他们,真的显灵送珍珠,可高兴了,当下去拿珍珠换了好多好吃的和漂亮衣服继续供着她。

    纱虞穿着漂亮衣服,吃着好吃的,渐渐也就没那么难过啦。

    有一天,她依旧被打扮得好似年画上走下来的龙女,穿得花团锦簇,照了照镜子,她觉得这么漂亮一定要出去走走,于是抬起小胖腿就踏出了屋。

    正想着今天去哪里找祖母,却见一个老妪摔倒在门前,哎哟哎哟看起来好是可怜,于是她立刻跑上去,嘿咻一下就给扶起来,把老妪吓了一跳。

    见老妪满脸惊恐,纱虞还以为是手劲太重弄痛了她,鼓起腮帮子就帮老妪呼呼。

    老妪抖抖嗦嗦往后退了一步,“小娃娃,你手劲怎么这般大的?”

    纱虞叉着小肥腰,乐呵呵地夸自己,“那是自然,我可是天上地下第一可爱厉害的混血宝宝。”

    老妪掏出手绢擦了把汗,又挥了挥手绢,扑簌簌掉下来一地的香粉,“小娃娃,听说你有条鱼尾巴?是也不是。”

    纱虞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老妪一噎,转了转眼珠子,自顾自找话头,“之前我听人说起,但我是万万不信的,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有鱼尾巴?那一定是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小姑娘。”

    噫?好有眼光的老奶奶。

    纱虞顿时鱼颜大悦,决定接受这份夸奖。

    “是哒是哒,我超可爱的。”

    老妪见她承认,喜上眉梢,靠近她问道,“这么说来?你真的有尾巴啊?”

    纱虞点头,义正言辞,“我的尾巴超好看。”

    老妪高兴的不行,都忘了刚才自己被吓到的事情,拉着纱虞的小手就走,“哎哟,刚刚我给你撞疼了,你扶我回家好不好?”

    鱼心甚悦的纱虞好商量地很,蹦蹦跳跳就跟她走了。

    两人拐过几个弯,来了一处宅院后门小巷,见到了老妪的家,纱虞松手,非常懂礼貌地道别准备离开,却不料屋子里突然伸出一双粗糙大手,直接将她拎了进去。

    纱虞被拎得很不舒服,可是手短脚短就是打不着,像只花猫一样挣扎不休,“你是谁!放开我!坏人!”

    老妪在一边提醒,“这女娃娃力气大,绳子用牢一些的。”

    被纱虞瞬间崩断几根绳之后,男人气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后把她捆进了铁链,纱虞毕竟还是一条还在长身体的小鱼,哪里挣得脱。

    老妪见她终于拿铁链没了办法,这才笑眯眯来到她面前,一边帮她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一边抱怨,“真是的,对待漂亮小姑娘怎么能这么粗暴。”

    她安抚地摸摸纱虞的头,露出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小乖乖,你不是在找祖母吗?你就当我是你祖母好啦。”

    纱虞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祖母可比你年轻漂亮多啦,你们一点都不像。”

    老妪捂着心口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纱虞想了想,补了一句,“若是我祖母的祖母,可能你们是有点像的。”

    毕竟都是凡人。

    噗嗤一刀刺进老妪的心里,让她维持不了脸上的笑容,而纱虞也面临了史上最大的危机。

    她被那黑衣大汉带到了一处地下室,和一群小姑娘们关在了一起,没多久,饿得头晕眼花的纱虞就连同那群小姑娘一起被船运到了不知道哪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座花里胡哨的小楼里。

    楼里的姑娘都要学三样东西,一样是乐器,一样是舞蹈,还有一样,是服侍男人。

    纱虞表示,什么玩意,不学。

    往常有这种不听话的小女童,嬷嬷往往伸手就是一顿暴打,既然现在纱虞是里头最不听话的一个,自然被打得最凶,然而不巧的是,她比恶人还凶,打她的嬷嬷也未必能讨到好处,往往一不小心就被咬下一块肉来,实在是吓人得紧,把一群做惯了恶事的家伙都弄毛了,纱虞还自顾自顶着张鼻青脸肿的小脸笑得很开心。

    就这样,要是有人靠近,纱虞张口便咬,堵上了她的嘴,她就嘎嘣嘎嘣把堵着的东西全都嚼了咽下继续咬,时间久了,她恶名远播,众人纷纷败退,谁也不敢再直接动手弄她。

    期间,管事的龟公倒拿了铁锤想砸她的嘴去了满嘴利牙,却担心伤了她漂亮的脸,最终还是作罢。

    既然不舍得杀死这么棵摇钱树,花楼众人便只能先将养着她,将她束好铁链投进楼门口的琉璃水池里,冲做一条观赏用的锦鲤,找机会再将她驯化。

    纱虞一天天长大,也一天天更聪明,血脉里稀薄的传承记忆,让她无师自通了许多东西,但那却不是该属于人类的。

    她会趴在池边,在有人来的时候讨好地冲他们微笑,想着怎么能将他们骗进池子里咬死,也会摇晃着尾巴丢珍珠逗客人,让他们取出金银珠宝给她玩耍,甚至时间久了,经常有喝醉酒的客人不管老板的禁令,偷偷丢下珠钗宝玉给她,只为了哄她给自己唱一首小曲儿。

    纱虞的歌从小就很好听,毕竟人鱼是靠这个吃饭的,她虽然血脉稀薄,却也无师自通了用歌声影响人的情绪,十分给老祖宗脸面。

    那时,纱虞已经年近15,初步长成了个漂亮的小女孩,她并不抗拒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歌喉,甚至可以说乐在其中,有那么一段时间,所有人都觉得,纱虞已经成为了一条观赏锦鲤。

    可惜事实证明,纱虞终究是鲨鱼,怎么也不可能成为锦鲤。

    歌好听归好听,听的人却不一定有那命享受。

    调戏她的醉汉回家或者路上就莫名其妙溺死摔死的事情越来越多,老鸨也开始慌了。

    纱虞发现,最近总有人在她呆的水里投迷药,想把她迷晕,甚至趁她睡着搞小动作想把她弄出来,纱虞烦不胜烦,索性装晕了一次,看看这老虔婆到底想做什么,结果等了好一会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带进了一个地下室,身上镣铐一层又一层,旁边还站了几个大汉,都没穿衣服,看起来就不像准备干好事的。

    更加离奇的是,在纱虞身边不远处还放了一些笼子,装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蛇狼虎豹。

    “?”这是要干什么?

    紧接着,从老鸨和那群男人的交谈中,纱虞注意到了一个词,“配种”。

    老鸨找来这些东西,原来,是想跟她配种。

    多有趣的词,纱虞后来才明白她当时为什么那么愤怒,大概因为在这些人眼里,自己身上的那一半人类血液并没什么用,自己也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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