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神器- 第20部分

　　　　“是我看错了，还是这个名单上真的没什么宝贝？”博尔在座位上问。

　　　　托德抬起头。“你在看什么？”

　　　　“约会神器里拥有股份的员工名单。朱儿是上面唯一的妞儿，她拥有的股份只有同时加入公司的那些男人的百分之十。”

　　　　“谁是朱儿？”

　　　　“那个前台招待。”博尔说。

　　　　“你在睡她吗？”

　　　　“是，但这不是重点，”他说，“我只是觉得她吃亏了。”

　　　　“她是个前台。”托德指出来。

　　　　“不管怎么样。乔治就因为画那些丑陋的男美人鱼拿到了比她多二十倍的股份。他不可能比她做得还要多。”

　　　　“但是她还是靠接两年电话就要赚五百万。”

　　　　“即便如此，”博尔说，“也改变不了她是上面唯一的妞儿这个事实。”

　　　　“华尔街也没有什么不同，”塔拉仍然看着电脑，头也不抬地说。

　　　　“那倒是，但是华尔街是保守派。如果你是个妞儿，在这儿你会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但是那里？那里可是硅谷，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在做决定。你一般会觉得他们应该更，”他寻找合适的词汇，“不分性别公平对待或者别的什么。”

　　　　“这不是约会神器的错。你认识多少女孩喜欢电脑编程？”托德反驳，“你不能总是把女人赚得比男人少归咎于男人。”

　　　　“哦，我把女人赚得比男人少归咎于她们不吃东西的事实。”

　　　　“什么？”塔拉抬起头，终于停止打字。

　　　　博尔耸耸肩。“我的女朋友们一天才吃差不多九百卡路里。而且大多数食物都是没有糖没有脂肪的垃圾。一天才吃九百卡路里你怎么能做好工作？换成我就会又暴躁又没精力。”

　　　　塔拉大笑。这是自s…1以来托德第一次看到她展颜微笑：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给出修订意见之前，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运作路演。自上周星期三以来她几乎没从电脑上抬起头来。“你觉得多吃卡路里除了让女孩变胖之外还能让她逆转局势？你在这个办公室里看到几个胖女孩？”

　　　　“吃真正的食物不会让你变胖，”博尔说，“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你们太容易受那些毫无道理的疯狂的快速瘦身市场营销的影响。”

　　　　电话响了，塔拉接起电话。“嘿，瑞秋。”

　　　　博尔按下扬声器按钮。“嘿，瑞秋。”他说。塔拉伸手去拿控制台，但是博尔将控制台抽走。“你觉得为什么妞儿仍站在男人背后？”

　　　　“你是说工作上？”公关总监问。托德只在他们第一次去加利福尼亚时见过她，但她一直帮助塔拉处理路演中如何安置乔希和尼克的问题。

　　　　“是啊，”博尔说，“比如说为什么女人还没有真正打破玻璃天花板？”

　　　　“简单，”瑞秋轻松地说，“没有高潮。”

　　　　托德的脸变得通红，他往后靠。她刚才真的说了他认为她说的吗？

　　　　博尔大笑着扬起眉毛。“继续说。”

　　　　“女人不像男人那么频繁地自慰，她们中的一半在性交时从未有过高潮。”她的声音平静得好像在报告s…1数据，“因此她们不能清楚地思考问题。你能想象如果你三天没有自慰或者一年少很多次自慰或者一辈子都不自慰，你工作效率能有多高吗？”

　　　　“太荒唐了。”塔拉说，双颊变得绯红。

　　　　“你知道女人以前为什么会得歇斯底里症吗？”瑞秋的声音还在继续。显然她是这个话题的专家。“大概是在十九世纪的时候，她们被诊断出这个病的吧？治疗方法就是去医生办公室自慰，直到后来发明了振动器，女人可以在家自慰。自慰对你的心脏好，对你的大脑好，对你的神经系统也好。我保证如果你在办公室分发振动器的话，女性的工作效率会穿破屋顶。男人一点机会都没有。”

　　　　塔拉伸过手从博尔因吃惊而紧握的手中抢过控制台，将通话模式切换回耳机。“我声明不是我开始的这个话题。”

　　　　托德想着下次去加利福尼亚一定要勾搭瑞秋上床。

　　　　“哦，天啊，”塔拉对着电话叹气道，“他还没改变主意，是吗？他告诉我三分之一足够了，他会在上市后卖掉其他的。”

　　　　托德看着她，猜测他们在讨论卡勒姆。

　　　　“什么？”塔拉冲电话问，然后听着，“这太可笑了。他喜欢俄罗斯超模。而且我做了很蠢的事——”她听着，“好吧，是的，我是，但是——”她摇了摇头，“不，我不感兴趣。”她坚决地说，“但是听着，我们下周会过去——我们能从日程上挤出点时间亲自过一遍这件事吗？”

　　　　“是关于什么的？”她挂了电话后托德问。

　　　　“我只是想让她对下周如何指导乔希和尼克给点建议。”

　　　　“不是，第一部分。”

　　　　“什么第一部分？”她假装无辜地说。

　　　　“关于卡勒姆。”

　　　　她耸耸肩。“我猜他想知道我是否愿意跟年长的男人约会。”

　　　　托德翻了翻白眼。“我就知道。”

　　　　“什么？”她问。

第44章（）　
“这就是为什么他想跟你而不是我见面。”

　　　　“我知道怎么回答他关于销售股份的问题。”她说。

　　　　“但那不是要求见你的原因。”

　　　　“我控制不了男人想要什么。”

　　　　“作为一个男人，我坚决不同意这个观点。”他坚定地说。

　　　　“你说得对，”她说，“我去布鲁明戴尔百货看看，给自己选条波卡罩袍。”

　　　　托德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着。她真是满嘴胡言——她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就是为什么她像死鱼一样戴着耳机坐在办公室里，几乎不跟他或团队里其他人说话，然后当卡勒姆那种有钱客户或者凯瑟琳那种高管一出现，她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释放魅力。简直太假了。

　　　　托德看了看手表。他才不会让这件事影响他。“我得走了。”

　　　　“你去哪儿？”博尔问。塔拉显然不在乎。

　　　　“跟几个基金经理叙叙旧，”他说，“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尽管给我发邮件。”

　　　　托德摔上会议室的门，想着路易莎的裸体来安抚自己的思绪。他要喝个烂醉玩个痛快，然后跟路易莎上床，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

　　　　尼克

　　　　星期一，四月七日；帕洛阿尔托，加利福尼亚

　　　　会有眼泪。

　　　　但是尼克不能想那个。她终究会理解这全是出于好意。

　　　　她会吗？被即将走上成功之路的男人甩掉的女孩们会有什么感觉？她真的还能恢复吗？或许当她看尼克收获权力、影响力和财富，看到他的脸出现在杂志上，听到他的名字被精英圈私下交谈，然后想起她曾跟她梦想的生活如此接近而痛苦不堪？当然，她会找到其他人——她依然漂亮和聪明——但是不属于尼克这样的阶层。因为尼克这样阶层的男人不需要格蕾丝这种女孩。

　　　　有一点很难解释，那就是她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当然，如果她停止在姐妹会房间里为某个她几乎不了解的淫荡女孩哭泣，选择来旧金山支持他的话，这段关系可能会持续得久点。毕竟，他住在整个城市最好的建筑里：又不是叫她去贫民窟。

　　　　但是这不值一提：即使她已经跟他上了床，即使她没有取消上周的晚餐，她仍然不合适，那些事情只能推迟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而已。她想创办自己的公司，等到三十多岁再生小孩。而这个，不幸的是，不太符合尼克的新世界。他需要他的女人将精力放在他身上，将她自己的需求和野心放在一边支持他的事业和个人形象。达雷尔格林是对的：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拥有，但是尼克可以，上周玫瑰木所有对他垂涎三尺的女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为什么他不应拥有这一切？他努力通过大学预科、斯坦福、麦肯锡、道尔顿汉德里、哈佛商学院，然后忍受了乔希哈特两年不就是希望得到这个吗？

　　　　“没错。”他大声地说。他迅速开上去帕洛阿尔托的101公路，准备在达雷尔的办公室停留一下签署他的贷款文件然后去跟格蕾丝见面喝咖啡。

　　　　手机响了，他通过蓝牙接通电话。“尼克温斯洛普。”

　　　　“你把胡安从安卓更新上撤下来了？”乔希听起来非常恼火。

　　　　“我需要他将所有精力放到上市上。”尼克答道。

　　　　“他是我们最好的程序员。”

　　　　“我们也需要给新来的人机会。”尼克耐心地说。

　　　　“这不是你能做的决定。”

　　　　“上市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尼克说，“接下来两个月里这件事优先。我需要胡安完全专注于此。”

　　　　尼克知道胡安能做的事并不多，但是他不喜欢这个年轻的程序员在办公室里累积了那么多权力。所有的员工都仰视胡安。他们叫他“娱乐部长”，不管他说什么都照做，就像那次他带头静坐，抗议尼克试图缩减调酒师的工作时间。让他干上市的活，从内部数据库挖掘统计数据，就是尼克孤立他一段时间的方式，这样会给其他程序员一些时间来填补空白，平衡一下胡安的权力。

　　　　“我以为我们雇用了l。cecil来管理上市。”乔希的声音从仪板表里传出来。

　　　　“我们需要内部人员为证券申报收集统计数据。他只是从数据库导出信息而已。”

　　　　“你解除了他的数据库限制？”

　　　　“他签署了保密协议。”

　　　　“你真是个白痴混球。”乔希挂了电话。

　　　　尼克翻了翻白眼，满不在乎。乔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就是那种典型的例子，作为工程师很出色，但没有商业头脑领导一家公司。

　　　　他开出高速，将车停在达雷尔办公室外面。

　　　　“嘿，尼克。”达雷尔办公室里那位大胸金发的助理向他打招呼。

　　　　“嘿。”他说，对她知道他的名字很是享受。

　　　　“达雷尔得赶去一个会议，但是我这里有你的所有贷款文件，”她说，“跟我过来，我们签署一下这些文件好吗？”

　　　　“当然。”他说。她领着他走进一间小型会议室，他强迫自己目视前方，而不是盯着她沙漏般的臀部来回摇晃。

　　　　一堆文件摆在中间的桌子上，旁边有支银色的钢笔和公证垫。

　　　　“你是公证人？”

　　　　“有执照。给我你的手？”她弯下腰捏着他的手指按在墨水里，尼克很高兴房间里很暗掩饰了他的脸红。

　　　　“所以是百分之五的利率，对吗？”他问，翻阅文件查看他们同意的最终条款。

　　　　“我想六个月后会提升，”她说，“到百分之二十五。”她微笑道。

　　　　“百分之二十五？”

　　　　她耸耸肩。“一旦锁定解除你就会卖掉股份，不是吗？”

　　　　“是的，刚好够偿还贷款。”

　　　　“那你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第45章（）　
“除非股票价格下降。”他纠正道。尼克拥有二百五十万认股权。他需要出售三百万等值股票才能拿到足够的钱——而且是税后，来偿还贷款。如果价格是三十美元每股的话就没问题——他就只需出售二百五十万中的十万股票——但是假如价格下降，比如说降到十五美元每股的话，他就得抛弃他的更多总体资产来偿还贷款。

　　　　“你是公司的首席财务官。如果有人知道价格不会下降的话，那就是你了。”她调情似地撅起她的红唇。

　　　　“你说得对。”他大笑，摇了摇头接着回去签字，“你说得完全正确。”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将表格递给她。

　　　　“蒂凡尼。”她微笑道。

　　　　“好吧，蒂凡尼。”他自信地说，“我现在有个咖啡会议，但是应该用不了多久。我要回市里去，但是能在这附近逗留下，你想一起喝一杯吗？”

　　　　“哦，你太贴心了，”她说，“但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她仍然微笑着，让他感觉是这个男朋友并不是那么认真。

　　　　“好吧，如果有任何变化的话，告诉我一声。”

　　　　她笑道。“我会的。”

　　　　尼克步伐轻快地离开了办公室。他明天就能拿到贷款资金购买他的所有股权，然后他就正式踏上了八千五百万财富道路。

　　　　等他到古帕咖啡馆的时候，格蕾丝已经到了，正用iphone打电话。

　　　　他走近桌子，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她和路易斯从来没有勾搭在一起。他绝对整晚都在兄弟会。我们那晚是啤酒乒乓搭档，活动至少持续到四点半，可能更晚。如果他离开了的话我会知道的。”她向尼克抬起一只手指，不出声地说，对不起，然后继续回到电话上。“我不太了解罗比。我不怎么跟橄榄球队出去玩。好的，当然。如果你需要了解其他信息，联系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