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戏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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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戏君侯-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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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你哪来的主人?”孟不凡也是一个性情艰韧之人,身上的痛苦减少,便开始发难。

    “是我的主人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还浑浑噩噩,生不如死!”玉香儿微微地笑,手指一动,孟不凡便凄声求饶,那根透明细线把她的手指勒出一根长痕,却转瞬既逝,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一步步向孟不凡走近,每走一步,便如舞者舞动脚步,手指微动,孟不凡便神色痛苦扭曲,连连痛呼。

    叶萧低声道:“酥油饼子,这玉香儿忍隐多年,今日发难,定有所倚仗,你说,她倚仗的,是不是你遇到的那位玉才仁?”

    我道:“如果是他,咱们只怕不是对手。”

    叶萧建议:“要不然,咱们一边拖一只手,拖着你师傅跑吧?”

    “师傅不会愿意的。”

    我看着师傅,师傅拦在了玉香儿面前,他怎么会扔下他?他是他的父亲,既使这么多年,他扔下他不闻不问,但他依旧是他的父亲。

    “酥油饼子,要不然咱们打昏了他?”叶萧道。

    我心底十分之赞同叶萧的方法,这孟不凡就是个神憎鬼厌的人,他死了,大家都轻松但是,师傅会伤心,一想到此,我便摇了摇头。

    “要救,一起救。”我道。

    “那女人用的暗器,我们闻所末闻,她手上那根线,也斩不断,要怎么救?”叶萧道。

    “总之,我们不能让师傅伤心。”

    “依我看,最让你师傅伤心的人,就是你”叶萧嘟哝,“你不能补偿,所以内疚。”

    “你胡说什么?”

    谈话间,场上形势又变,师傅手指连挥,手指尖银光闪烁,向玉香儿飞射出去师傅没有内力,那些银针没到玉香儿的跟前,就跌了落地。

    玉香儿哈哈大笑,手指连动,孟不凡在底下痛得直哼哼。

    我觉得孟不凡哼哼的声音着实好听。

    叶萧道:“酥油饼子,你师傅急了咱们如果帮还是不帮?你到底什么个意思?酥油饼子,我看见你嘴角的笑意了。”

    我咳了一声,皱紧了眉头:“帮,当然帮,师公他老人家这么惨,我们不帮,有谁能帮?”

    叶萧道:“别装了,酥油饼子,咱们俩谁跟谁?我怎么会不明白你心底想些什么?说实在的,对你那师公,我也不喜欢,但你要想想你师傅要不,等她再折磨他一时半会儿,咱们再过去?”

    我心底为叶萧这办法百般叫好,可我听到师傅的唤声:“月牙儿,还不快过来?”

    我忙道:“师傅,就来了,就来了,刚刚落树,歪了脚”

    师傅用他全无内力的武功招式和玉香儿斗在一处,玉香儿应付起来自然豪不费力,一边闪躲,一边折磨孟不凡,她手上的那根透时细线仿佛能随时随地沿长伸缩,手指一动,孟不凡便惨叫连连。

    我还想拖沿一会儿,可师傅忽地和身扑了上去,玉香儿衣袖一挥,脚一抬,把师傅踢到了地面上,哈哈而笑:“就凭你,也想救他,你那两名徒弟都不愿意救他,你又何必?”

    我与叶萧对望一眼,一前一后,和身上前,直向玉香儿攻了去,玉香儿大声道:“你们为什么要帮他?他要杀了你们,你们都忘记了么?”

    想不到玉香儿连这都知道?我悚然一惊,她背后那人,到底是谁?

    叶萧和玉香儿缠斗,我飞身上前,想要扶起师傅,他却自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手挥开了我他在怪我,怪我不救孟不凡?

    我心底愧疚:“师傅,我不是不想救他,而是”

    话未说完,他却目注远方,扬声道:“以你的本领,想得到那些东西,出来拿便是了,何必鬼鬼崇崇?”

    “师傅,你在和谁说话?师傅,你是不是在吓我?”我道。

    他没有理我,只是望着屋顶,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屋顶望去,却见那屋顶由茅草堆成,几经风雨,茅草已然有些腐乱那里边,既没有杀气,也无其它。

    我有些担心,师傅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玉香儿这么一击,脑袋坏掉了?

    又或是被我气得神精错乱了?

    场上,玉香儿还在和叶萧激斗,我万万想不到,玉香儿的武功居然能和叶萧斗了个棋鼓相当,而且,她还有空一边相斗,一边折磨孟不凡。

    被她手里的丝线一牵,孟不凡便在地上不停凄声而叫。

    叶萧的身形移动得越快,玉香儿的身子也跟着移动加快,这便造成了那根透时丝线扯动更为剧烈我很怀疑,叶萧是故意逗着玉香儿这么做的。

    我看不顺眼孟不凡是自然的,但通常是,我看不顺眼某个人的时侯,叶萧也会看不顺眼某个人,从小到大,我们在此等方面,一向心意相通。

    我暗地底打量了一下师傅,发觉师傅专注地望着屋顶上那堆乱稻草,没朝这边望,不由舒了一口气,心想让孟不凡多痛苦一会儿,也是好的。

    我连身子悄悄堵住师傅的视线。

第122章 齐聚() 
心想师傅啊师傅,你把那屋顶望多一会儿,再望多一会儿,你要把那屋顶望穿么?

    我站着,陪着师傅望着那屋顶,为了不让师傅把心思放在孟不凡身上,我决定陪他聊聊天:“师傅,您从哪儿发现这屋顶有问题?”

    师傅没答,只是盯着那屋顶:“单凭玉香儿,又怎么能控制得了木牛流马?你既是早已收她为徒,又何必再遮掩?”

    师傅的声音有些疲惫,如在沙漠里走了许久的旅人,想要找个可以歇息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前边依旧是无尽的黄沙。

    屋顶后没有人答,我有些担心,拿手在师傅的面前晃了晃:“师傅,你不是真脑袋出现幻觉了吧?”

    师傅的情形,让我实在担忧,我拿手在他面前晃的时侯,他的眼眨都不眨一下。

    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附体了。

    “您下了这么大的本钱,让玉香儿暗藏在他的身边,不就是为了那个地底宫殿么?想发,您已经得偿所愿。”师傅的声音更加疲惫了,“夫人,既是如此,您何不放过父亲?”

    夫人?

    我心底一惊,只有一个人,他会叫她夫人。

    那便是楚太后,师傅的亲娘,墨门巨子。

    我缓缓望向屋顶,屋顶却一如既往的寂静,唯有杂草被风拂过,缓缓摇动着草穗。

    我又缓缓转向师傅,刚想问:“师傅,你是不是中了毒了?”

    可此次,忽刮来一阵微风,吹得树枝树叶摇摆,在树枝树叶摇摆当中,屋梁断裂之声忽起,漫天的杂草冲天而起,如狂风一般席卷,在破开成两半的屋梁之间,三名盛装丽人冉冉飘飞,当中一位,却是白衣素裹,只在鸦般的头上上插了一根玉饰,可不正是楚太后?

    她与两名侍婢落在台阶之上,眼波流转,向院子一一扫来,停在师傅面上片刻,却扫向了孟不凡,末做片刻的停留,摆了摆手,“罢了。”

    玉香儿身形一晃,便跳出战圈,叶萧见此,便也罢了手,走到我的身边站着。

    孟不凡的声音停了下来,是急速地把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捂住了脸,缩在了墙角。

    孟不凡原是极为嚣张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却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躲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起,望向楚太后。

    楚太后缓缓走向师傅,麻制的长衫拖过青石板砖面,把从青石板砖面长出的小草压得弹起又弹回,她站在师傅的面前,伸出手去,将师傅面颊的散发抚向脑后,眼波柔和:“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师傅微微侧头,避开了她的手,低声道:“还好。”

    楚太后缩回了手,“还好?”她冷笑,“没有武功的日子,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说好?日后,你要象这个没用的男人一般过日子?”她指向孟不凡,温和的声音有丝恼怒,“我白教了你这么多年!”

    师傅的声音却似疲惫到了极点:“夫人,你要我怎么办?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过自己的日子?”楚太后笑了,“你怎么过自己的日子?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我教了你这么多,到头来,你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别说了,夫人”师傅道,“你放过他,好不好?”

    楚太后的视线此时才落到孟不凡身上,面无表情,她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块石头,一样摆设,“不是我不放过他,而是他不放过他自己!他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动作,以为我不知道么?”

    楚太后冷冷地笑。

    我忽地明白,这两夫妻,从前在私宅里,便在相斗,和离之后,依旧不死不休。

    孟不凡四处隐姓埋名,四处骗人钱财,以为自己已成一方霸主,便可以和楚太后叫板了,于是派人私入楚宫,可没有想到,却被楚太后将计就计,反而策反了他身边的妾室玉香儿,让玉香儿来对付他。

    看着这楚楚可怜的楚太后,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有些同情孟不凡,虽然他也十分之可恶,但和楚太后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我又打了个寒战。

    师傅道:“无论做什么,您都会达到您的目地,我都知道。”

    楚太后浅浅地笑:“回到我的身边吧,咱们还象以往一样。”

    我吓了一跳,忙拉着师傅的衣襟,我实在怕师傅答应楚太后,他又要做以前的那个人了,被楚太后操纵,替她卖命,化成萨满教的国师等等,变成一个让我看不懂的人。

    师傅反伸出手来,悄悄地握住了我的手:“夫人,你也知道,咱们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楚太后脸色依旧平静,可失望之色一闪而逝:“我竟然生了这么个儿子!”她道,“和他一样,没出息!”

    师傅垂下了头。

    孟不凡原倚在墙边,忽地出声:“不准你说我没出息,你这个贱妇!”

    楚太后一个目光扫了过去,他的语气慢慢减弱,嘴里喃喃,“贱妇,贱妇!”

    我忽觉得孟不凡有些可怜,娶了这么个事事都压他一头的女人,难怪变成这种模样。

    我摇了摇头,再摇了摇头。

    叶萧的声音传至我的耳内:“酥油饼子,你别摇头了,你婆婆正瞧着你呢,我瞧着,她的目光有些阴冷,象你师公望着你时目光一样”

    我抬起头去,果然,楚太后脸上带笑,一双眼睛却如冰刀一样,直直地盯着我,冰得可以冒出些冰屑来,她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再扫至师傅握着我的手,停留了半晌,才移开了。

    我被她的目光冻着了,一缩手,想从师傅的掌握之中缩了回去,却被师傅紧紧地握着。

    我感觉我是一个最悲催的媳妇,虽然是假的但被公公婆婆这么的不喜欢,且是想要取我性命般的不喜欢,直可荣获天下最不遭人喜欢之媳妇桂冠。

    做为杀手,我是天下第一杀手。

    想不到做人媳妇,我也拿了个第一?而且倒数?

    “酥油饼子,你的表情太遭人恨了,你婆婆正怒瞪你呢,你无缘无故笑干什么?”叶萧压低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啊,我笑干什么?我没察觉我在笑啊。

第123章 厌恶() 
我忙收了嘴角笑意,皱紧了眉头尊敬地朝楚太后望着,原想着行个礼的,但被师傅拉着,只得罢了。

    可太迟了,楚太后收回了目光,眼神厌恶,“她喜欢的人,压根儿就不是你!你这又是何必?”

    师傅道:“夫人,您既已从地底宫殿拿到了东西,便放我们走罢,从此之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师傅的声音带着些祈求,带着些哀恳。

    楚太后没有回答,孟不凡忽地站起,从墙角跟处走来,以袖遮面:“你要那地底宫殿的东西?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得惩的!”

    他忽地和身纵起,朝楚太后直扑了去。

    楚太后看都没看他,一挥袖子,直接把他拍到了地面上,他仰面躺在地上,脸完全地露在了外边,脸上皱纹密布,如蛛网一般。

    可能是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醒悟了,又拿袖子拼命地遮挡住脸。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道:“师公,您别挡了,再挡有什么用?您现在的模样,已经深深地映在夫人的心底了。”

    师傅叫楚太后夫人,我不敢逾越,也跟着叫。

    或许是我的话提醒了孟不凡,他一声大叫,十分灵活地翻转起身,又拿袖子直捂住脸,身子竟在索索发抖。

    楚太后却看都没有看他,重望着师傅:“你和我一起走吧,我们是始终是母子,我以后的一切,都是你的”

    师傅默不作声。

    我心底有一个疑惑实在想问清楚楚太后,可又有些怕她,正犹豫着问不问她呢,被她发现了,转过头来,冷声道:“有什么话,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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