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戏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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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戏君侯-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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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愕然:“你们倒真的作了?但我现在对鹰肉没多大兴趣了。”

    他怔了怔,眨着眼长叹一口气:“哎,这样啊,这就有些可惜了,其中一道香干炒鹰肉,用的不是普通的香干,是秃头老王制的香干,秃头老王您知道吧,他是原是闽国人当年的楚君侯为了能吃他一道香干,愣是派人把闽国灭了,把他劫持到了宫里,成了御厨”

    我迷惑:“这闽国被灭国的理由怎么和我听到的不大一样?闽国被灭国,不是因为祸水九公主么?”

    他叹道:“阁主,所有流传于市面的真相,都有些不尽不实,都有一个真正的真相在里面,我这个,才是万千流言之中唯一的真相!”

    无论他这个真相是不是真相,真相就是,他这翻话,成功地挑起了我的食欲。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发着寒光的短刃,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把那药水涂在短刃之上,在营账背门处一划,那营账便悄无声息地破开了一个大口子,我们走出去的时侯,师兄师姐脸贴在帐门前,听营帐里的动静正听得聚精会神。

    直至我们走得老远,他们的脸还贴在帐门前,听得聚精会神。

    刘德全从身上一掏,又掏出一个针筒出来,放在嘴边一吹,隔着百来米远,师兄师姐便倒在了营账前的地面上。

    我道:“刘德全,你身上稀奇古怪的玩艺儿可真够多的。”

    他朝我望了一眼:“阁主,这些东西,都是您制出来的,您都忘了?这瓶子里的,是腐机水,当年,您将它用在”他望了我一眼,低声道,“这针筒,更是绮凤阁不传机密,想当年,您就是用这种暗器,悄无声息地将”

    我伸长了耳朵想听到下面那名字,可他又不说了,咳了一声道:“总之,以往的您,真是威风八面,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哪象现在”他望了望我的脸色道,“当然,您现在也不错,虽然比较白”

    我决定把他这半截话问个清楚明白:“你说的这个白后面那几个字到底是什么?”

    他咳了一声抬头望了天边的星星:“自然是白得美丽,白得优雅,白得白净”

    我甚喜:“原来我以前猜的全猜对了,此时此刻,我和你之间才有了一种默挈,一种相知”我望了望他道,“咦,你很感动啊,是不是感动得浑身发热?我看你额头都冒汗了。”

    他点了点头,用手背抚了抚额头:“是么?我是挺感动的,感到体内热血沸腾,阁主,我仿佛又回到了咱们策马江湖,纵横天下的时光。”

    我垫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放心,咱们迟早会回到那等时光之时的咦,刘德全,你看起来矮胖,实际上挺高的啊!”

    刘德全得意地道:“那是自然,要说咱们绮凤阁的容易术,也是天下第一,这也是您以前探讨出来的一个人横向发展,既使是较高的,在视觉是给人的感觉,也会矮,更何况属下还用了些易容技巧,腿部使用缩骨功,平白短了两寸,将人的视线下移,所以人人都觉得我矮当然,和阁主比起来,我再怎么矮,也矮不了阁主去。”

    我是不是太过亲切了,所以总引得他不由自主地以下犯上?我得端正一下态度,立一下威才行,我一边想着怎么立威,一边跟着他走,直至上了马车,驶出了老远,向无尽的黄沙之地驶了去。

    他的话恁多,把鹰肉的十八种做法一一道述,每种都有配菜都有一个象秃头老王一般的传奇人物,每个传奇人物不是引起那里被灭国,就是引起那里被灭门,使得我听了他的故事,愈发感觉到如果吃不到这样鹰肉就对不起那我这苍白的人生,对不起那引起了灭门或灭国的传奇人物。

    如此一路说来,伴随着马车隆隆之声,不知不觉天际边霞光万丈,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残破的砖城,朝霞将土色的城砖镀上一层金黄

    刘德全见我揭了车帘往外望,凑上前道:“阁主,您是不是感觉这地方有些熟悉?”

    我点了点头。

    他笑角眉梢俱是笑,圆胖的脸更圆。

    我道:“瞧着是熟悉,这座城,这座墙,以前必是威武雄壮,今日映着朝霞看来,残破之中带了些悲壮,也很有几分余威”

    他搓着手,脸上笑纹一道接着一道:“如此说来,您看出来了?”

    “是啊,暗黄的土砖,映了些朝霞在上面,与昨晚吃的麒麟豆腐多么相似,你看那朝霞是不是那豆腐上淋的芝麻油?那被黄沙覆盖杂草丛生之处,是不是有些象上面撒了蒜茸、姜丝、菇丝、肉丝?昨晚的厨师技艺高超,还把那豆腐块堆成一叠叠的,今日我老远地望着这座城,就感觉这里怎么那么的熟悉呢?它怎么就那么熟悉呢想了半晌,才弄明白此等情形,竟与我记忆中的麒麟豆腐重合了。”

    刘德全脸上的笑纹凝固了,怔了半晌,吞了一口口水道:“阁主,您的想象太丰富了。”

    说话之间,马车便驶进了那土砖堆成的城门,城内房屋处处,但到处都是胡杨,连屋顶都是杂草丛生,视线到处,都是一片土黄之色,残橼断壁,苍凉无比,四周静得只听见马车轮子在沙地上的滚动之声,连扬起的灰尘都仿佛能听见那缓缓而落的声音,霞光照处,时间都仿佛停止了。

    这哪儿有红烧清炖鹰肉的痕迹?

    我转目望向刘德全,他眼睛急速闪烁,垂头避开我的眼神:“快到了,快到了”

    我心底有气,大声道:“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刘德全抹着额头汗水道:“阁主,还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到了。”

第26章 艳戏() 
正值此时,空中忽地传来嘹亮的喇叭的声音,透彻云霄,随着喇叭声响,一队脸画油彩,身穿艳丽戏服的人忽地从黄土路那头出现,他们扮成判官,阎王,小鬼的模样,边舞边跳,就如这无尽的黄沙之地就是戏台,而他们,便是这戏台上的戏子。

    他们忽开忽合,纵横交错,凑拥之间,忽地拉出了一名身披锁链之人,那人须发虬结,衣衫破乱,身材高大,脸上戴了一张白脸奸臣面具,整个人被人在地上拖着,踉跄前行,一想要站起来,便被人一脚踢到了膝盖弯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咿呀绵长的唱腔便开始了,第一场大登,捉恶人鬼魂,第二场阴差搬兵,第三场拉恶人入刑场,第四场二登殿

    四周围无穷无尽的苍黄之色衬着这场地上的浓墨重彩,让我几疑身处梦中,远处有鹰啸长空,才略微将我从梦中惊醒,便见着那中央的人被人推到了场地中央,判官已然下了判词,先受杖刑,再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紧接着,便有几名鬼差上前,四人用杖夹架着那人,另两人举起手里粗如儿臂的刑杖,一下一下击在他的身上,空气中传来了沉闷的击打声。

    我听得出,那击打声深入皮肉,并没有丝豪的花腔,忽地,那被架着一动都不能动的人缓缓转过头来,白色戏脸面具的眼框处,眼眸有淡淡的暗金。

    我一怔,想要再看仔细一些,他却转过了脸去,只有朝阳将辉光铺撒,将他的囚衣囚裤都蒙上一层暗金。

    刘德全凑上前来:“阁主,这是属下为您备好的餐前大戏,您看可好?”

    正说话的当口,那被用木杖击打的人忆然一动不动,唱腔悠然绵长,鬼差拿着锣鼓、长笛、旌旗围着他边舞边跳,又有鬼差将他拉起,唱将起来,那嗓门虽是晦涩难懂,但我也明白,这是要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他要去哪里?”暗金色的眼眸又在我眼前闪过。

    “这不过是场戏而已”刘德全陪笑道,“这是我从临江城请的最好的戏班子,唱腔作功都是一流的,这场鬼会是您以前最喜欢听的。”

    我转头望向他,他那张圆胖的脸泛着流光,如一个圆圆胖胖的大包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笑纹重重,可不知怎么的,我却打了一个冷颤,仿佛隆冬之际的风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厚厚的袍子里,那股冷意直渗入了骨子里。

    “你们的十八式鹰肉大餐呢?”我道。

    刘德全脸上的笑纹更深了,对我道:“阁主,您这边请。”

    那些身着彩衣的戏子往街道两边避了去,隐进了黄土砖瓦之处,如水珠渗进沙地,不留一丝儿痕迹。

    转眼之间,我们面前,又只剩下黄砖残橼,杂草悠扬。

    我们一路向前,转过一个小小的山丘之后,便见着了那座建在平地之上的砖城,砖城四周围护城壕沟里已然没有了水,木制箭塔在冷风之中只剩下了架子,一道桥梁架在壕沟之上,上面布满了黄沙尘土。

    我停下了脚步,望向刘德全,便见得他脸上笑纹已然消失,凝如山岩。

    “这是哪里?”我隐隐明白,他想尽千方百计带我来的地方,只怕与初初的目地相差甚远。

    他侧过脸来,眼眸映着山石的颜色,一片苍凉,他闭了闭眼,低声道:“阁主,属下不会骗你。”

    我心底隐隐知道这一点,但此时,心底却有些发慌,我决定告诉他实话:“刘德全,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阁主,我只是师兄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

    他打断我的话,再闭眼:“阁主,咱们走吧!兄弟们已经等你许久了。”

    “我不走,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们阁主。”

    他眨了眨眼,脸上挤出几丝笑纹出来:“无论是不是,那鹰肉之宴咱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您总得吃了再走。”

    “你真准备了鹰肉宴?”我侧过头望他。

    他连连点头,半闭上眼,鼻子抽了抽:“阁主,你就没闻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肉香?”

    我跟着闻了闻,倒真闻到了几丝香味,不由有些迟疑,脚却跟着他往前,走上了通向砖城的那条小桥,直走到砖城边,那扇合着的大木门就打开了,光线从门内照了出来,可见到砖石铺就的长街之上,竟有行人来往如梭,持剑拿刀,吆喝声声。

    门外的苍凉冷寂,和门内的热闹非凡,成了鲜明对比。

    而那掺杂在热哄哄的马粪之内的肉香,更是浓烈了几分。

    “这个小镇,是咱们原来的属地,楚闽晋等几个国内都有,自阁主失踪之后,属下精心经营,好不容易将这处地方恢复了几分。”

    我心底记挂着他所说的美味,问道:“密宗流的人平日便住在这里?”

    他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任务,他们便会在深井练习操练,往日里,却和平时的小镇一样”

    我见他还有介绍下去的打算,忙打断了他的话:“刘德全,那鹰肉炖了这么久了,你不感觉它都有些炖太乱了,成了肉糜就不好吃了!”

    他面色滞了滞,垂了头,隔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笑道:“是是是,咱这就去!”

    我道:“刘德全,你的笑怎么这么勉强呢?这一路上你说的是不是都是空口白话,根本没什么鹰肉?”

    他脸上笑纹堆叠得深了几分:“哪里会,哪里会,属下哪敢欺骗阁主。”

    他还是一直叫我阁主?我心想我长得就这么象他那位阁主么?师兄救我出来的时侯可说了,我是让那人贩子打断了骨头准备制成一只狗的,莫非那人贩子一时失手,把我脸上的骨头也重新组合了?

    我有心给他详加解释,证实我的确不是他的阁主,原先之所以一直没有否认,不是因为我脑子有些不正常,而是因为想先利用密宗流的人捕几只珍禽来吃吃而已但闻到空气中传来更为浓烈的肉香,我心道,还是等吃了这餐才反转脸皮不认人吧!

    鹰肉,特别是李泽毓那珍贵的雕鹰的肉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我侧过头望了望刘德全圆圆胖胖的大脸,有些内疚,他为了隐瞒身份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可一不小心,却效忠错了人身上的肉长出来容易,消下去可就难了!

    砖城长街的尽头,是一个极大的府地,没有牌扁,只有两只跃起扑食的石狮子立在门前,它们与一般府地前放置的瑞兽石狮形态大不相同,活灵活现,竟象是真的一般,再仔细看去,两只狮子掌底下竟真捉了一只兔子。

    我总感觉这情景似曾相识。

    “这狮子,倒是不同寻常。”我道。

    刘德全脸上又现了丝笑纹:“阁主,这石狮子,是当年大月国进贡给楚国的金毛狮”

    我回眼一望,便见着了他期冀的神色,便道:“这是我以前吃过的狮肉?因为比较珍贵,所以事先让人雕了石像以做留念?”

    他额头乃至眉心都出现了深刻的皱纹:“阁主,您怎么什么都往吃上面想?”边走边低声嘀咕,“莫非阁主以前吃得太少了,以至于醒转之后,那饥饿的感觉深入了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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