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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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钩-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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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福点头:“哎!”

    朱福出去之后,连慕枫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越发灿烂起来,转身蹲在墨远身边,亮着双眼摸摸他的肚子,抬起脸深深看着他,“阿容,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墨远抬手捧着他的头:“嗯!”

    连慕枫在他肚子上亲了亲,抬起脸道:“我太高兴了!”

    墨远俯身将唇贴在他额头上,低声笑道:“我也特别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嗷嗷嗷嗷!我来啦!

    肚肚:冷漠。jpg

第74章 要生了!() 
占个地方说件重要的事:前面三章(71、72、73)写得不太满意;已经做了修改;改动比较大,会影响对后文的解读;建议看过的小天使先去看一遍再来这里往下拉。啾~

    ——以下为正文——

    墨远怀胎九个多月时;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盛;他每日在桂花香中醒来,看看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总担心它随时会被撑破;即便有内力护体,这么大的肚子对他而言也成了一种负担;常常一动不动躺着都觉得累。

    老堡主与连堡主已经赶了过来;每日焦心等待;这让本就紧张的连慕枫越发紧张,两只眼珠子时时刻刻盯着墨远,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墨远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因肚子太大;不得不维持左侧卧的姿势睡一整晚;醒来后往往觉得腰酸背痛,似乎这么多年的武功都白练了;连慕枫心疼得厉害,夜里睡得异常警醒;常常是察觉到他稍有动静就立刻睁开眼;抬手轻轻给他揉捏腰背,直揉到他重新睡着才松开;再从后面轻轻将他搂住。

    临近产期,墨远越发觉得疲惫,常常半夜被腿脚抽筋痛醒,他一动,连慕枫就迅速睁开眼,探身问:“哪里难受?”

    墨远闭着眼,想挤出一丝笑,却笑不出来:“左腿”

    连慕枫忙起身给他按揉,内力转化成适度的温热,丝丝缕缕顺着他腿上筋脉流淌,见他眉头渐渐松开,抬手将他脸上的发丝拂开,低声道:“就在这一两日了,等孩子生下来,你就不用再受苦了。”

    产期是流云近日把脉后推断出的,连慕枫恨不得拉住流云让他时刻在这里守着,可惜流云把完脉就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走了,医谷靠得近,流云又万事成竹在胸的模样,连慕枫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得出挽留的话。

    墨远轻声道:“好些了,别担心,师父心里有数。”

    连慕枫在他唇上亲了亲,手中继续给他揉捏:“嗯,不担心,就是心疼你。”

    墨远笑起来,过了不知多久,腿上终于舒服了些,眼皮便渐渐发沉,连慕枫正与他说着话,见他有了睡意,怕自己突然住口反而将他惊醒,便放轻声音继续说道:“怀胎十月我不能替你受,等孩子生下来,你就好好歇着,孩子夜里哭了闹了饿了尿了都由我来照顾,你什么都别操心,将身子养好。”

    墨远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连慕枫手下动作渐缓:“爷爷给孩子想了好多名字,我们都还没决定好选哪个呢,你说叫什么好?小名也得想一个,叫什么好呢现在正是桂花十里飘香的时候,要不叫桂花?他以后长大了会不会气得不肯给我们养老送终啊算了算了叫桂花太像个姑娘了,要不就叫十里?阿十?阿十不错,十全十美,寓意好,不过他以后长大了大概会以为自己上头还有九个哥哥”

    连慕枫越说声音越轻,墨远安静地闭着眼,难得呼吸平缓,显然已经睡熟了。

    连慕枫将他的腿轻轻放下,盖好被,凑过去想在他脸上亲一下,又怕将他惊醒,便不敢乱动,只默默看了他许久,漆黑的瞳孔在黑夜里宛如深潭,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阿容,你真好,你是世上最好的”

    墨远沉沉睡着,没有任何回应。

    连慕枫眼底氤氲出笑意,小心翼翼在他身后躺下,手轻轻搭在他身侧的手背上。

    翌日第一缕晨曦从窗口洒进来时,墨远猛地惊醒,连慕枫立刻撑起身子看他,随即就见他眉头蹙起,脸上隐有痛色,忙低声问:“怎么了?哪只脚抽筋?”

    墨远张了张嘴,眉头蹙得更紧,艰难道:“不不是是肚子肚子痛”

    连慕枫猛地瞪大眼,一个激灵从榻上蹦起来跳到地上,赤着脚跑到门边,冲外面大喊:“快来人!阿容肚子痛!怕是要生了!快去医谷把流云公子请过来!”

    旁边次间里立刻有下人衣衫凌乱地跑出来,冲出院子时差点与神出鬼没的流云撞上,流云身形微动,轻轻避开,那人迷糊着眼继续往前冲,让流云伸手拽住,一回头发现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差点惊出个好歹。

    流云看着他,淡淡道:“要生了?”

    “是是是!要生了要生了!少堡主说肚子开始痛起来了!”那人回过神,点头如捣蒜,话未说完,面前的流云已经瞬间没了身影,他愣愣回头,这才发现流云已经进去了,忙转身跟着进去,跨过门槛时再抬眼,又找不到流云的身影了,不禁挠挠头。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那人转身看过去,见马上的人有些眼熟,就再次走出院门,等那人从马上下来了再仔细一看,立刻笑起来:“原来是丁掌柜!”

    丁丑以往每个月都会来一趟,最近倒是好一阵没来,不过这里的人早就与他相熟了,见丁丑牵着马走过来,他忙上前接过缰绳:“丁掌柜有两个月没来了?”

    丁丑笑了笑:“可不是,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了。”

    那人领他进门,笑道:“丁掌柜今日来得可不巧,里面正忙着呢,您恐怕得等等。”

    “无妨,我没什么急事。”丁丑抬起头,猛然发现院子里有一群人乱糟糟地跑来跑去,大吃一惊,“这是”

    那人正要开口,院子里骤然响起一阵雷霆般的吼声:“要生了?!”紧接着老堡主健步如飞地从一侧小门冲进院子,脚下虎虎生风,口中紧张急切地喊道,“是要生了吗?流云公子过来了没有?”

    里面不知谁应了一句:“过来了!过来了!在里面呢!”

    这时连堡主也脚下生风地从另一侧小门冲进来:“怎么样了?听说要生了?”边说边大步冲进屋子。

    丁丑还没回过神,林知秋在林素安的搀扶下疾步走过来,也往屋子那边走去。

    另一头邢六飞奔而至,因脚下跑得快,一眨眼就越过林知秋祖孙二人,冲到门口才反应过来,又急急退回来,从另一边扶住林知秋,殷勤笑道:“老先生慢点!老先生当心脚下!老先生别急别急,没那么快生呢!”

    边说边拿眼珠子瞄另一边的林素安。

    林素安面上微红,抬头瞪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邢六咽了咽口水,挠挠头不敢再吭声,老老实实搀着林知秋进屋。

    这时鹊山与覃晏也匆匆赶过来,几乎用上了轻功,一眨眼功夫就冲到门口,闪身进屋。

    院子里一时人仰马翻,端盆的,提水的,跑出来的,跑进去的丁丑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愣愣道:“这是怎么了?谁要生了?”

    身边的人不见踪影,早已跑过去帮忙了。

    丁丑上前拦住一个人,疑惑道:“谁要生了?”

    那人匆匆看他一眼,喜道:“哦,丁掌柜啊!自然是公子要生了。”说着又匆匆离去。

    丁丑听得越发糊涂:“这还没生呢,就知道是个公子了?”

    院子里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没人回答他的话,他顿了顿,目光微转,见有几个镖师虽然神情激动,却尽心尽职地站在角落守着宅院,便抬脚上前,拱手问道:“里面这是出了什么事?谁要生了?”

    镖师认得他,抱拳回了一礼,笑容中颇有些与有荣焉的喜气:“自然是阿容公子要生了!”

    丁丑眨眨眼,猛地一惊:“谁?”

    镖师不解地看着他,脸上神情微变:“你不知道?”

    丁丑张了张嘴:“知道,我就是太吃惊了。”说着笑起来,转身道,“我也去看看!”

    还没等他走到近前,里面的人就蜂拥而出,差点将他挤得踉跄倒地,他忙后退站到一旁,踮着脚往里看。

    “别慌别慌,厢房不是早就收拾好了嘛,慌什么。都去外面候着,别出声,安静些。”鹊山将所有人都赶出来,回头见老堡主与连堡主还在里面,忙一手一个恭恭敬敬将他们拽出来,边拽边好言好语地宽慰道,“放心放心,流云医谷的招牌要砸也砸在徒弟手上,绝不会砸在师父手上。”

    老堡主与连堡主让他按着坐在椅子上,很快又“腾”地站起身,想了想,怕影响到里面,又重新坐下,只是不住探头望里面看。

第75章 崽崽来啦() 
屋子里寂静无声;连慕枫照着流云的吩咐将墨远抱进准备多日的隔间;隔间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用得上的东西都早就备齐了;流云洗了手;嗓音清冷平静:“药。”

    覃晏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将准备好的药汤放到炉子上;此时已经热得差不多了,一等流云开口连忙将药碗端起来送到连慕枫手边。

    连慕枫扶着墨远;喂他将药喝下;又小心翼翼扶着他躺回去。

    墨远冲他笑了笑,突然阵痛袭来;猛地咬住唇;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连慕枫心疼又紧张;与墨远相握的手微微颤抖,另一只手飞快地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帕子凑到他唇边:“阿容张嘴,别咬伤了自己。”

    墨远顺从地张开嘴,将塞进来的帕子咬住。

    连慕枫在墨远额头亲了亲;深吸口气;抬眼看向流云,见流云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眼神猛地一颤。

    孩子该如何生,生之前要准备些什么;生的时候要如何做;生之后又要如何做,这些他都早已问过不知多少遍;流云话少,言简意赅地给他解释过一次,之后每次都是鹊山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答他,他对此简直能倒背如流,本以为事到临头能沉着应对,可此时他看着流云将匕首拿到火上去烘烤,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鲜血淋漓的画面,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鹊山看他一眼,笑道:“要不你也咬块帕子?”

    连慕枫:“”

    墨远忍不住笑起来,又痛又笑的模样让连慕枫越发心疼:“快别笑,别乱动,匕首锋利得很!”

    墨远抬手摸他的脸,含笑看着他:“别担心,一会儿我想动也动不了。”

    连慕枫重重点头:“嗯,我不担心。”嘴里说着不担心,全身却紧绷得像块石头。

    药渐渐起了作用,墨远意识渐渐昏沉,手指慢慢松了力道,连慕枫忙将他的手抓紧,脸贴上去。

    一扇门隔绝了外面众人的视线,等待太过煎熬,连堡主与老堡主坐立难安,时不时起身来回踱步,老堡主差点将胡子揪光,明知道窥探不到里面的情形,却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凑到门缝上面张望,连堡主也早没了在外人面前的沉稳,将目光紧紧盯在门板上,恨不得在上面戳个窟窿。

    院子里安静无声,众人都一脸期待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老堡主起身看看一旁的更漏,再次来回踱步,连堡主让他转得眼花,也跟着起来转,转一圈抬头看一次,焦灼不安:“怎么还没动静?”

    女子生孩子还能听着喊声猜一猜里面的情形,可墨远是男子,别说喊了,哼都没哼一下,老堡主与连堡主都知道这是喝了药的缘故,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没事没事,流云公子在里面呢。”

    “对对,鹊山说砸招牌的只会是徒弟不会是师父。”

    “别怕,流云公子是神医。”

    “没错,听说他给人开过瓢,那人之前都快死了,开瓢后至今都还生龙活虎呢。”

    “”

    老堡主与连堡主互相安慰一番,担忧并未减轻,反而越发紧张了,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住了嘴,心神不宁地重新坐下。

    正焦心不已时,一阵响亮的哭声骤然刺入众人的耳膜:“哇——”

    老堡主与连堡主瞪大眼,“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激动道:“生了生了!生出来了!”

    院子里顿时沸腾了,所有人的脸上都绽放出喜悦,纷纷喊道:“生了生了!终于生了!小公子生下来了!”

    似乎为了回应众人的欢喜,婴儿的哭声越发响亮:“哇——哇——”

    就在这喜气洋洋的沸腾中,连慕枫一声大吼紧随而至:“阿容!”

    老堡主与连堡主心里“咯噔”一声,想都不想就撞开门冲进去,慌道:“阿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哎哟我的祖宗!您俩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出去!”鹊山飞快地从隔间冲出来,毫不客气地推着两位长辈往外走,哭笑不得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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