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思,奈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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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思,奈离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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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金府做个小妾?”

    我正喝着一口小米粥,愣是一噎,不禁开始咳嗽起来,于是抬头再次打量起这男子。这长相着实猥亵了些,可也是勇气可嘉,全身都堆砌着金子,牙齿镶金,脖间粗金链子,手上十指尽是戴满了金戒指,就连披风,都镶嵌着丝丝金缕。真是合乎了金府之称。我觉着尽是可笑,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男子看着我开始不停打量他,便是得意,以为这自身魅力大发,接着说:“姑娘,虽是小妾,我可是给你正房的待遇。定会宠爱你至极。”

    看他如此的自以为是,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走开。”

    我这一开口,大金子男瞬间变脸,破口大骂:“你这不知好歹的小细娘子,这西域想进我金家大府的女子可是不计其数,但她们连门槛都摸不到,我这看上你,便是你的福分!”

    喝完最后一口粥,我也无心和他计较,扭头想离开。可这金子男哪肯罢休,觉得我甚是拂了他的脸面,一把拉住了我。

    我失了耐心,右手直接劈去,金子男顿时哇哇叫着,大喊着:“你等着!这天底下,还没我得不到的女子!”于是抱头鼠窜,离开了客栈。

    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这时,小二好意的前来说到:“姑娘,那可是西域的霸王啊,仗着自己的姑母是西域的太后,别提多胡作非为了。这强抢民女的事可不是一两回了。姑娘,赶紧离开西域吧。”

    我正想开口,却见萧少游从楼下下来,说着:“小烛,这是怎么了?”

    我转头说道:“萧哥,不过一个烦人的苍蝇罢了,赶了便是。”

    小二看我不当回事,便对萧少游说到:“公子啊,这真不是我多嘴,而是看你们郎才女貌的,可别被这金霸王给得逞了,快离开西域吧。”

    萧少游这才知道了刚这一出强抢民女之事,更是不以为然的笑笑。

    小二一看,便摇摇头,心想这两人定是疯了,太不自量力了,我该提醒的也提醒了,也算尽善了。

    萧少游转头问到:“小烛,我们今日便可进城,去找我那朋友吧,他那定能寻得这玉佩的线索。”

    “好,萧哥。我们快些吧。”我这心想着些许能有线索,便急着想快些走。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缓缓的进了城。

第11章 剪纸婆婆() 
“这西域的城内竟是这番模样!”我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这西域是出了名的兵荒马乱,本以为这街道也是充满着肃杀之气,没想到也是如京都般热闹繁华,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

    “怎么?要不下去走走?”萧少游看出了我的好奇的心思。

    “嗯,也好。”我也来了劲,想要逛逛这异域风情。

    本就模样生得俊俏的萧少游一下车就引起了各路女子的观望,老少通吃的样子。我忍不住打趣:“你这模样,可以在这娶一箩筐的女子了。”

    萧少游咧嘴一笑,“小烛,你心挺宽的啊,不过我可不要多得,一个足矣。”

    “你倒是不贪啊,往后哪家姑娘嫁你倒也是福气。”

    “你喜欢吗?”萧少游猝不及防的朝我看着,满眼的真诚。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装作没听见,张望着四周小摊上的精致玩意儿。这时,看见了一个小摊上在卖着剪纸。只见那白发婆婆拿着剪刀刷刷刷几下子,一个活灵活现的玉兔跃然纸上,可再细细一看,居然玉兔的旁边还有个仙气十足的女子,这不是嫦娥奔月么!我甚是惊奇,便不知不觉的走上前去。

    “老婆婆,这剪纸怎么卖呀?”我越看越喜欢,上前问到。

    “20文钱。”老婆婆也不抬头,继续下一张剪纸。

    我掏完钱,拿起剪纸甚至开心,不禁赞叹这老婆婆的技艺高超。不过老婆婆一直低着头也未予理会,想着也许匠人都不爱搭理人,于是我便不再叨扰,和萧少游一起离开了。

    走了几步路,萧少游低声说:“小烛,那婆婆的眼睛看不见。”我一怔,再回头看老婆婆的时候,才看见她在摸索着拿着我刚付的文钱。再回想起她这娴熟的技艺,不禁肃然起敬。

    萧少游打趣道:“我就知你心中开始敬佩,你可知这老婆婆为何会眼睛看不见了?又为何只剪这嫦娥奔月的纸?”

    “萧哥,这难道还是有着故事的?”

    “我啊,听我那西域的朋友说,曾经这西域来了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于是呀,这街坊都称她嫦娥下凡,这先王听见了风声啊,就带入宫中,封她嫦娥仙子。可这王后娘娘啊,哪肯放过,于是在她生下一子之后,竟下计找人刺瞎了她的双眼,并丢掉了她的儿子。生无可恋的她便离开了王宫,终日在街道卖剪纸为生。”萧少游说到。

    “这先皇的王后竟是这般无理之人!昨日那试图欺凌我的男子,他的姑母就是这王后,现在的太后!”想到那婆婆惨烈的身世,我厌恶的说到。

    萧少游看着我生气的样子,忍不住劝道:“这毕竟也是大家的一个传言,你也别想太多。”

    我小心的将剪纸放进胸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对萧少游说着:“只是可怜了那孩子,本是皇族之人,可如今生死未卜啊。”

    突然,老婆婆抬头看向我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感叹:这姑娘,真的能担起整个朝代的气运吗?

第12章 西域云若鹤() 
“就在前方了。”萧少游边说边用手示意我看左前方。眨眼间,就到了门口,店名叫藏玉楼,整座大楼占了五六个店铺之大,装修的甚是繁华,倒也不是俗气的金色,而是一根根上好的红木,看着古色古香,正是应了这店名,藏龙卧虎之味。

    走进门槛,只见这一楼的人甚是多,男子女子都在挑选着心仪的玉佩、玉镯。这时,来了个头顶扎了个发髻,满身书卷气的书童,温文尔雅的问到:“请问是否是萧公子?”萧少游赞赏的看了一眼,说着:“恩。正是在下。”书童不卑不吭的说到:“那便请公子和姑娘随我前去。”说完,便带着我们走向二楼。

    这二楼不同于一楼的热闹,只有极少数人在挑选配饰,萧少游看见我的疑惑,说到:“这二楼,是有身份的达官贵人的场所,东西自是上等的。这一楼便是平民百姓所能承受的。”我不屑这将人三六九等之分,于是对这玉器店的掌柜心中略有几分不爽。萧少游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屑,笑着说:“小烛,这世间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哎,我心中有种无力感,便也不做回答。

    说话间,书童带我们走上了三楼,这三楼更是了不得,不再是宽阔的大厅一一展览,倒是有一阁阁的小包间,我下意识开口说到:“那这楼岂不是皇亲国戚挑选的地方喽?”没想到书童回头看了我一眼,自豪说到:“正如姑娘所说,这三楼展示的皆是玉中之王。翡中之翠。”我看着他如此自豪的样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臭屁。”萧少游却是听见了,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三楼走到尽头,书童带我们又是一个右转,这时,来到了一个房间。书童弯下腰伸出手说到:“公子姑娘,我家掌柜在里静候两位。”

    我们走进房间,只见四周甚是空荡,唯有一把玉琴,以及琴后席地而坐的男子。我本以为如此阶级分明的掌柜定是个精明市侩之人,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干净、洁白,头发随意的一束,眉宇间尽是淡然,双眸没有一点瑕疵。如果萧少游是一个如桃花般妖灼的男子,那这定是如雪莲般冰清玉洁。“萧兄,别来无恙。”在我的肆意打量下,他仍视若无人般说着。

    “云兄,好久不见。”萧少游明艳的露出一抹微笑,也随意的盘腿坐下了。

    “这位姑娘,可懂琴?”突然,这位云兄看向我,问到。

    “略知一二。”说完,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席地而坐,我倒是略显尴尬。本是江湖儿女,倒也是不拘小格之人,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距离感。

    “姑娘,随意坐。”这时,云兄似乎看出我的尴尬,便说到。

    当我坐下时,云兄抚了一根弦,云琴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音,拨了一下心。

    这时,云兄说到,“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萧少游一笑,“云兄,这靡靡之音,不听也罢。送了也无妨。”

    “知音莫如萧兄,这当今的王要这玉琴,我岂有霸占之理。”

    我这才从他们的一说一答中知道,原来这西域之王看上了这玉琴,便要索取,这云兄也常年未得知音能拨弦抚音,略有遗憾。而今王要,给就给吧,以此安慰这无知音之苦。

    “在下云若鹤,何称呼姑娘?”云兄又拨弄了一根弦,然后问道。

    “秦蜡烛,幸会云公子。”我心中想着真是名如其人,闲云散鹤般的清寡男子。

    “秦姑娘,你定是唤他一声萧哥吧,如他一般唤我云兄便可了。”云若鹤低声说到。接着,云若鹤拨弄了几个音调,突然停下,说到:“你们此番前来,有何我能效劳的?”

    萧少游便也不客气,说到:“云兄,论这见识,你我都属第一,当初小烛带了半块玉佩寻我,想要知道这玉佩的一些消息,我这端详了半天,发现这材质出自西域,上面隐约也是这西域的土地风貌,你可一看?”

    “好。”云若鹤看着我。于是,我将玉佩拿出。这时,云若梦拿在手中,只是原本这闲淡的神情,开始微微皱起了眉,仿佛一湖平波,突然荡起了一丝水纹。

    过了好久,云若鹤抬起头,收敛了皱眉,恢复了平淡之情,说到:“秦姑娘,这是西域先王的随身玉佩,名和氏玉。”

第13章 和氏玉() 
和氏玉?云若鹤此话一出,在我心中如同击了一石。

    和氏玉相传与天上神仙女娲有关,古时四极废,九州裂,天毁地陷,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性命关忧。这时,天上神仙女娲身披五色丝带,手执五彩之石从天而降,帮助百姓补了天,解了灾。这百姓自是欢呼拥戴,而女娲飞天回眸一瞬,与人间一和尚相视,这情,便从这一眼而起。可这和尚啊,这神仙啊,竟是一往情深了。和尚自是遁入空门之人,神仙自是不同与凡夫俗子,这不伦之恋引起了天皇的大怒,觉着人间尽是污秽之人,想要毁天灭地。于是这和尚自知身份的悬殊,为了百姓的安宁,仙界的平和,竟是自刎了,留下一纸遗言:来生定轮回你手中之石,覆着你的体温,化作天空一角,不负如来不负卿。而女娲在天界凝视着人间心爱之人的尸体,留下了一滴泪,这泪水滴在和尚的身上,肉身泛起阵阵白雾,待雾消失时,竟化作了一块玉石,而人们为了纪念和尚舍身为民,将这玉石称为和氏玉。

    “这和氏玉也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西域先王手中,他将这西域风貌印刻在玉石上,象征着西域的繁荣昌盛。”云若鹤说着。

    我收回突如的伤戚之心,问到:“那云兄可知这另外半块的玉石所在何处?”

    “怕,你这是要进宫问当今的王了。”云若鹤淡淡说道。

    这时,萧少游欲言又止到,“小烛,这玉佩从何而来?”

    “我娘临终前所给之物。”我隐去了娘所说她毒与这玉佩有关,爹爹和这玉佩有关之言。

    云若鹤这时说到:“秦姑娘,我明日要进宫将这玉琴给王,你可要同去?”

    我没有半分犹豫说到:“我愿与云兄同去。”

    “那你今日回去好生准备着些,这宫中,尽是繁琐。”说话间眉宇间皱了皱。

    我看云若鹤略有赶客之令,便也不耽搁,起身告辞,顺带着侧过脸看了眼萧少游。萧少游笑着对我说:“小烛,你先回客栈,我与云兄再聊片刻。”

    我也的确稍感疲惫,便相继告辞了转身出了门。刚走到一楼要出玉器店门时,书童递上一个包袱,说到:“姑娘,我家掌柜说这是略微薄意,为明日进宫之备。”我会心一笑。这也是,我虽容貌清丽,可这身打扮到底是江湖之气多了些,宫中尽是繁华,这身衣物见王倒也显得不敬,有失分寸。于是接过包袱对书童说到:“帮我转达云兄,多谢他的提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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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书童回了三楼,对着云若鹤说到:“掌柜,姑娘收下了您的包袱,还让我转达多谢您的提点之意。”云若鹤大手一挥,说到:“好。”书童便识趣的去门口候着。

    萧少游笑着说:“云兄,你这小童可真是伶俐聪慧。我这刚进门,便知晓我是你的坐客。如此书童,甚是羡慕。”

    云若鹤难得露出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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