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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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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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以梵渊的性格应该不会特别重视自己姑姑的事情,可是昨天他却当众向顺景帝提出要求要进宫帮他姑姑祈福,如此大张旗鼓地说自己要进宫祈福,好像在避免某些不必要的嫌疑那般,又好像是提醒宫里的那个人“自己要来了,你做好准备吧”,这样奇怪的感觉。

    顾竹寒想着想着忽而不敢继续往下想,梅妃是梅勤的嫡妹,也是他的亲姑姑,即使是他出了家,按理来说,亦不会遭受梅妃这样非人的对待吧?

    梵渊微微按住了胸口,他在中蛊之后便将大部分蛊毒逼至一处,以免其继续蔓延或者在身体里乱窜,现在他的胸口附近是毒液最强的地方,也是最好控制的地方,他无声无息地看着顾竹寒不断变幻的眼神,看她思考到最后,突然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神色,便知道她已然猜出了答案。

    “是你姑姑对你下手的?”顾竹寒抬起头来看定他,艰难出声。

    “是。”梵渊闭上了眼睛,苦笑,为什么这个女子要如此聪明。

    “从冥月楼杀你开始到上次蛊毒都是?”

    “是。”依然是肯定的问答。

    “你被她刺杀了多少次?为什么不反抗?”

    “不记得多少次了,她是我姑姑,现在我还不想反抗。”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然而顾竹寒却从这句话里听出心酸。

    “那你就打算等死?”顾竹寒好歹是被面具怪人荼毒了好几年的人,当然知道那蛊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看梵渊发作得那么频繁,吐出来的血将近乌黑,便知道他有多痛。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喊痛,也没有见过他在自己面前有多失态,这个人的忍耐能力也是强大到变态。

    “不,我还未来得及好好看你,又怎舍得死?”梵渊忽而睁开眼看向顾竹寒,调笑了一句。

    “少贫嘴了。”顾竹寒转了头,忽略梵渊话中的深意。

    “好,那我不贫嘴,我闭嘴可好?”梵渊微微靠在车壁之上,闭目调息,当真不理顾竹寒了。

    顾竹寒心中郁闷,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对梵渊好像关心过度,这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她又何必替他着急呢?真的是一个二个都喜欢拿命赌命。她冷笑一声,她可没有忘记昨天有个人为了演一出苦肉计,硬生生地捱了一刀,那时候拔刀的声音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之中。

    哎,你们这都是何苦呢?

第178章 子不器() 
“吁——”

    就在顾竹寒还在长吁短叹的时候,外面缪可言经已勒停了马车,他对顾竹寒说道:“纪寒兄,已经到你的新宅邸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顾竹寒掀开车帘看了看,果然看见府邸的牌匾金漆漆地写了两个字“纪府”。

    她托腮摸下巴,这条街怎么就好像如此熟悉……?

    顾竹寒想了又想,想至最后问缪可言,“我们现在在哪里?”

    “朱雀街木马巷。”

    “哦!然也!”顾竹寒一拍手,“我想起来了,真的是天助我也!”

    她忽而奸笑一声,又回头看了看已然入定已久的梵渊,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吵醒他为妙,唯有伸手捏了捏蓝宝瘦了一圈的狐脸,“改天叫上你主子来我府上坐坐,我会拿出好酒来招待你们的。”

    紧接着她也不理会蓝宝的抗议,直接跳下了马车。

    而在车顶上的银闇,早已收掉口琴,跳下车来,站在她身侧。

    顾竹寒微微眯了眼睛看着面前这座暂时属于自己的宅邸,心情彻底变得好了起来。原因无他,因为从她这个府邸出发步行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达位于隔壁主街的谭府!

    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顾竹寒仰头大笑三声,带着银闇和缪可言踢踢踏踏就进了府。

    府内,夹竹桃开得正艳。春光正好,正是报仇时。

    ==

    夜凉如水,卷起满天星辉,酒香扑鼻,醉了人的心。

    “今朝有酒啊今朝醉,今晚没酒没事不休啊……生活很美好,星空很漂亮,我很想唱首‘人来人往’……”

    “噗,对面的舅舅看过来看过来呀看过来,你的侄女我就在这里,赶紧来看看我呀看看我呀……”

    纪府坚实的瓦顶之上,口琴声和某人像鬼叫一样的歌唱声齐鸣,顾竹寒和银闇并肩坐在自家瓦顶之上,正面对着对面谭府。

    顾竹寒醉眼惺忪地拍了拍旁边银闇的肩膀,银闇看着她那只雪白的爪子,皱了皱眉,此时此刻他是应该直接把顾竹寒拎起扔到对面谭府去,还是任由她继续蹂躏自己的衣裳?

    “银闇啊,我的好楼主啊,给爷吹个曲子呗,就我刚刚唱的那首歌,吹个呗。”

    顾竹寒浑身酒气,她笑靥如花地靠近银闇,整张红彤彤的笑脸在银闇面前无限放大,就连里面落满了星子的眼底都看得一清二楚。

    银闇来不及动作便被她眼底真真切切的笑容给吓得窒了窒,此人笑容之纯澈当属世间之罕有。

    可是顾竹寒喝得疯癫,今晚她实在是高兴,本来说着下午去找顾玉骆进谭府去接谭芙的,岂料去到顾玉骆府邸的时候却被告知他出去了,唯有打道回府,途经鸢凤楼的时候还是照例进去看了看,一如既往的客似云来,大蔚的青楼几乎是全天候营业的,鸢凤楼生意好,在它对面的碧嫣楼,上次自己带着银闇去捣乱的那家,好像换了新主人,就连里面的姑娘也换了,因为没有一个是顾竹寒认识的。

    “这碧嫣楼是换了新老板吗?”顾竹寒在马车里问旁边坐着的缪可言。

    “前段时间好像有个特财大气粗的女子买下了碧嫣楼,好像还有彻王在暗中撑腰。”缪可言根据自己收集回来的情报对顾竹寒说道。

    “凌彻从中帮忙?”顾竹寒眼神闪了闪,该不会是他的新宠吧?

    时下亦想不了那么多,直接下了马车进了鸢凤楼,她本想找住在后院的面具怪人的,怎料费了一番功夫进去之后,怪人住的那家屋子空无一人,就连那堵放满珍贵器皿的墙都已经空空如也。

    顾竹寒摸了摸桌子上的灰,已经有一寸多厚,证明怪人已经离开了很久,至于去了哪里,她毫不清楚。

    在屋子里徘徊了很久之后,顾竹寒在一个十分之不显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本小册子,那本小册子通身泛黄,封面上并没有名字,翻了翻里面好像有武功、心法还有一些札记之类的东西,她粗粗看了看,怀疑这有可能是怪人特地留下来给她的东西。想了想,她问站在她旁边的银闇,“银闇兄,你有见过这本小册子吗?”

    她完全是随意问问,岂料银闇居然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

    顾竹寒睁大了眼睛,在他面前又扬了扬,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是见过?”

    “是。”银闇对于她两次三番纠结同一个问题颇为不耐烦。

    “那你是在哪里见到?”

    “练功的地方。”

    “练功的地方在哪里?”

    “不知道。”

    “……”

    顾竹寒刹那无语,觉得和银闇对话很是一个问题,她看着手中的册子良久,最终还是将册子收入怀中,然后出了屋子,将门再度关紧这才离开。

    这趟虽然无功而还,可是顾竹寒还是从中得到了一些头绪,银闇为什么会见过这本册子?而他又为什么突然出现要护卫自己,这些好像都在冥冥之中有只无形的手在安排。

    不过现在倒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再次上了马车,问缪可言他们之间合作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在帝京玄武街开了第一家专门买卖酒壶和套件的小店,生意还算不错。”缪可言答道。

    “开了多久了?”顾竹寒想不到缪可言动作这么快,疑惑问道。

    “开了也就七天,不到十天。”缪可言似乎不太好意思。

    “一个月给我看一次账本吧,缪兄,你办事我可十分放心,我看账本也只是在心里有个数,知道下一步应该怎样和你制定相应的策略去打响我们的招牌。”

    “嗯,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的办事效率好像还不够高而已。”缪可言挠了挠头,看起来十分腼腆,“还有,纪寒兄,你别这么见外,叫我可言就好了。”

    “噗,你让我叫你可言,你却叫我作‘纪寒兄’,不觉得别扭吗?”顾竹寒揶揄地看着他,掩饰不了眼中笑意。

    “那我叫你‘纪寒’就好了。”

    “好,”顾竹寒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我们的店取名为什么?”

    “子不器,君子不器的子不器。”缪可言直言道。

    “好名字!”顾竹寒一听,眼中赞赏之光一闪,抚掌笑道。

第179章 我冷,替我取暖() 
君子不器,既包含了他们卖的是器皿的意思,也表明了君子不能只求一技之长、不能只求发家致富,亦要有修身治国平天下的的伟大寄望,这样不仅既有平民百姓来买他们的器具,也会有自诩清高的公子狂士去买他们的物品。

    所以顾竹寒才大赞一句,心情激荡。

    “我在取名的时候也只是灵感一闪所以才想到的。”缪可言在谈论生意的时候总是收起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变得十分认真。

    “就是这样我们的运气不会太差,我希望我们的店铺可以像我们愿景那般,帮我们实现某些愿望。”顾竹寒笑了笑,说道。

    “有志者事竟成。”缪可言没有说任何夸大的话,只眼神坚定地答出这一句。

    *

    “银闇兄,难得今晚这么高兴,我们去整蛊别人好不好?”顾竹寒真的醉了,也许连她也想不到直接从地窖里取出的这壶“梨花蕤”后劲会这么大,这是她很早很早之前便酿下的酒,也是她在这个时空里研制出来的,她自己没有喝过,也没有给别人喝过,今天一个高兴直接去地窖那里取了出来,打开一喝,味道之清甜甘美,真的犹如看见了三月梨花漫天飞舞的浪漫场景,带了一点点凄惨之意。

    “银闇兄,我很想念我弟弟啊,我很想回去看看他啊。”

    “银闇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要戴个面具,这里可没有化装舞会啊。”

    “化装舞会是什么?你弟弟不是在顾府吗?就两条街的距离,随便一个起掠就能到那里了。”旁边海青色的衣裳突然换了一袭月白色的暗纹银丝锦袍,那人似乎十分怕冷,在微凉的春夜里披上一件深紫披风,顾竹寒瞥了瞥那件披风之上低调绣着的暗花,好像是她曾经向这个人提起过的重楼。

    “殿下真是有空,这么深夜造访,不知找下官有何要事?”顾竹寒看见旁边的银闇刹那换成了凌彻,七分酒意立即醒了五分,她转头一看,看见银闇正浮在树顶上,没完没了地吹着口琴。

    看来他真的是十分喜欢这副口琴嘛。顾竹寒心里想,那人浮在树顶上的风姿自是极好的,今晚银河漫了整片深蓝得不见底的天空,他就这么闲闲地在树顶上一立,还是脚不沾地的那种,微风温柔吹拂带起了他的衣袂一角无声飞扬,他冷硬的银色面具染上月光的柔和,漆黑无渊的眸子似在闪烁着些许深泉溪涧的无垠,饶是知道他被封了一部分五识,顾竹寒依旧久久看着他,心中微微叹息。

    “看来我的到来像是打扰了你们二人之间的和谐。”凌彻幽幽出声,寒凉嗓音散在夜风之中,顾竹寒不知怎地,听出这其中的一分酸意。

    “殿下既然是知道,那为什么还不离开?”

    “我千里迢迢负伤来到这里,你不请我喝一杯水酒就要下逐客令?”凌彻闲闲抬袖夺过了顾竹寒的酒壶,眼睛充满了笑意,“这似乎说不过去吧?竹子,嗯?”

    顾竹寒被他后一句带了点挑逗意味的话语震得打了个寒颤,她瞥他一眼,看着自己那瓶喝了没几口的梨花蕤被毫不怜惜地倒进某人口中,气得牙痒痒,“我想我和殿下并没有那么熟,还有,这酒很贵的,一口五百两,殿下喝了起码有五口,盛惠两千五百两。”

    她摊手,厚脸皮地伸到凌彻面前,噘着嘴向他拿钱。

    凌彻偏头看她半晌,觉得刚刚喝下的酒固然味甘甜美,可是怎么看都不及面前某人沾了酒液的丰唇那么美味。

    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并不是大大咧咧地那样一抹而过,而是伸出洁白的指尖一寸寸地往自己唇边抹,他那双幽黑如点墨的凤眸紧紧地盯着她的唇,顾竹寒看着他那么风流又带了点调情的举动,觉得他正在抹着的不是自己的唇,而是她的唇。

    顾竹寒见他没有给银两的意思,也就收回手,可凌彻却偏偏在她快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顾竹寒大吃一惊,想要挣扎,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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