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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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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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这种温柔对待便越是令顾竹寒感到心悸,她好不容易才认清楚了心中的感情,根本没有可能再接受顾玉骆对她的好。

    她由此至终都只是当顾玉骆是弟弟,只有亲情,并不掺杂任何****之事。是以,纵然经过文远的那件事情之后,她知道了顾玉骆对她不应该有的感情,她仍旧装作不知,只一心一意当他是自己的弟弟,用心对待。

    岂料,他大梦生死之后抓住自己不放,这实在是……令她十分头痛。

    顾竹寒看书看得累了,将书本搭在脸上浅寐片刻,在平安宫之中她日夜戒备,此刻并没有人打扰,倒是令她得以放松了一点,本来快要进入沉沉梦乡,却闻得到有一股熟悉的酒香由远而近而至。

    顾竹寒立即在书页之后睁开了眼睛。

    是谁敢来平安宫?又是谁得知了她在宫中的存在?据她所知,顾玉骆是秘密将她置于宫中,极大地封锁了消息的,怎么可能让别人进来?

    然而,这酒香味道特别,她怕且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人逐渐靠近,顾竹寒仍旧在书页之下装睡,待得那人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了,这才听见那人轻声唤她,“喂,姑娘,别睡了,我知道你装睡。”

    顾竹寒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唯有“唰”的一声将书本移开,只露出一副惺忪的表情看向来人。

    来人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是一位穿着朴素,头上只簪一朵栀子花的清丽美人。她看上去年纪不大,眉宇淡然掩了媚色,可是一个人生来媚骨是不可能掩饰得了的。顾竹寒就着朦胧双眼仔细端详她片刻,待得美人盈盈笑起时,她才将目光收回,呆呆出声,“你是谁?”

    “我是当今主上身侧的一名妃子。被赐为‘韵妃’。”韵妃巧笑盈盈地说道,亦是自长睫之下仔细察看顾竹寒的表情。

    “韵妃?”顾竹寒疑惑道:“请问是哪个韵?”

    “韵致的韵。”

    “这个赐封真是别致。”顾竹寒由此至终脸上都不动声色,她看着跟前这张和凌彻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容,笑了笑,“那不知道韵妃娘娘找我这个病弱之人是为了什么事情?”她微微笑着觑向韵妃斟酒的柔荑,“不会是太极宫中的那位让您过来赐我毒酒一杯吧?”

    “姑娘此言差矣。”韵妃摇了摇头,将一小杯酒推向给顾竹寒,再而后捧起自己的那盏细细酌饮起来,那动作优雅,容色惑人。

    顾竹寒看着面前的那一小杯酒,并不动作,只是淡淡看着她,也不作声。

    “若然你是他所喜欢的人,那么他定然对你提过我喜欢小酌几杯聊以自慰。”韵妃喝了一小口酒,忽而放下了杯盏,幽幽一叹。

    顾竹寒仍旧微笑,只是心中已然知道自己的猜想没有错,“韵”同“昀”同音,只是改变了一个字两个字的意思截然不同。

    但是面前此人的的确确是凌彻的生母,昀妃。

    “姑娘,你是怕这酒下毒么?”韵妃见她迟迟不作声,唯有继续道:“我此番来并无恶意,只是想来和你闲聊几句,得知他的情况如何。”

    顾竹寒仍旧看着她,耳却听八方,她并没有把握周遭那些时刻监视着她的人会不会把话给听了去,若然在这里漏了馅子,那么她醒来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只是,真的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被人设计陷害拐至祈风这么多年,连儿子一面都没有看见,这又是怎样的一种锥心之痛?

    顾竹寒纵然是不忍,可也不能掉以轻心,唯有举起酒盏,放在唇边浅尝,“酒是好酒,人也是极好的。”

    言下之意即是凌彻在大蔚过得很好,你不用挂心。

    韵妃听得她这句暗示,喜极而泣,她侧了头以袖遮脸,抹了抹眼泪,看得顾竹寒心中更不是滋味。

    “此酒名为什么?又是从何处得来?”顾竹寒可没有忘记凌彻曾经在洞仙宫中和她说过的有关昀妃的事情,既然此刻碰面,倒不如问个清楚明白。

    “此酒名为‘一斛春’,是我从大蔚得来。”韵妃敛了敛思绪继续道:“承蒙主上恩宠,知道我喜好酒,是以特地从大蔚处觅来。”

    “那……不知娘娘第一次饮用此酒是什么时候?”顾竹寒问得隐蔽,完完全全是闲聊性质,纵使被那些在暗中偷听的人听了去,谅顾玉骆也怀疑不出什么。

    “……大概是在九年前的时候吧。”韵妃不知道她问此话是何意,然仍旧细细思索一番才答出。

    “原来娘娘在这么早就喝到如此好酒,实在是令人艳羡啊。”顾竹寒说着又捧起酒盏尝了一口,“一斛春”的滋味实在是妙,她许久没有饮,其实是贪杯得很,可是却不敢多喝,一斛春虽则有治病的效用,然而以她现在这样的状态根本不能饮用太多。

第411章 真是狗鼻子() 
微微带了点寒冽的风从树叶的罅隙间拂过,大树之下两抹倩影相对而坐,一看起来韵味成熟,风情流于眉宇之间,表情虽是淡淡的,可仍旧掩饰不了天生媚骨,另一则是正值风华韶龄,脸容因着久病不愈在阳光之下显露出透明质感,眼波流荡如醇酒琥珀,两人俱是容色上佳的女子,此刻碰在一起似乎有一种命运相逢的邂逅。

    顾竹寒仍旧捧着酒盏笑意盈盈地看着韵妃。她不相信韵妃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果然,韵妃只是沉默片刻,而后带了点轻微笑意对她说道:“九年前我因得了怪病,得到一位先生的救治,他当时赠了我一壶‘一斛春’,醇酒滋味浓烈入于肺腑却销魂,也因着此酒我的怪病才得以好转,但是自此之后我再没有见过那位先生。”

    话音落处,有了淡淡的落寞。

    顾竹寒心中了然,九年前那定是面具怪人薛言给昀妃赠的酒,至于赠酒的原因……恐怕是想打响“一斛春”的名堂吧?又或者是……怪人其实只是想着试验一下一个小丫头酿出来的所谓具有奇效的酒是不是真的有奇效,所以就趁着这个入宫的机会给予昀妃一壶酒,看看效果如何。反正酒是喝不死人的,若真的不能治病也没什么大问题。

    然而,事情却是出乎怪人的意料之外,他肯定没有想到“一斛春”的疗效这么好,又或者是昀妃会这么喜欢“一斛春”,就连带后来被祈风国主设计掳到来祈风国之后,仍旧要从大蔚偷运酒出去,这给了凌彻一定的线索去寻找他的母妃。又有谁会想到当年的妖妃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活活烧死之后还会有生还?而且还好端端地被囚禁在皇宫禁地里好几年,后来又辗转到达祈风,完全开始了自己另外的人生。可惜依旧逃不过王宫这个牢笼,只能永远生活在一方天地之下,做着某人的禁脔。长得貌美的人就只能落得如此下场吗?

    顾竹寒不禁自问。但是此刻并不是去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想了想,继续说道:“韵妃娘娘的气息十分之好,若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曾经生过大病,”她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话音渐渐低了下去,低至只有两人凑近才能听见的程度,“想必你定是有儿子,若然他来找你回去,你会怎么样?”

    此言一出,韵妃整个人僵怔在靠椅上,就连带手边的酒都几乎要倾洒出来,她的目光呆滞,眼眶忽而湿热,似乎蕴了深海清澈的泪水,可又迟迟落不下来,就这样突兀地停在眼角,挣扎痛苦之色尽显。

    顾竹寒不忍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唯有从袖子中拿出一方锦帕给韵妃擦泪,韵妃知道自己失态,低低道出一句“抱歉”,便侧过头去擦泪。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顾竹寒心中感怀,虽然凌彻十分可恶也十分无情,可是他对他的母妃倒是真心的,现在就这么一两句试探,也看得出韵妃其实一直忧心着自己的儿子,不然也不会经受着瓜田李下这样的嫌疑也要来找自己。

    她暗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底乱如一团麻,怎么理都理不清,现在想起凌彻好像已经可以很坦然了,虽则是无法原谅他欺骗了自己,将谭芙和顾玉骆杀死,也更加是无法原谅他连射三枚毒箭都要把梵渊毙于掌下。

    梵渊在飞掠过来的时候背后已经中了箭,很深的一箭,幽蓝淬毒的箭头几乎都要没入背部,他却因着不想让顾竹寒担心,硬是将箭的箭杆给掰掉,只余深入身体的箭头,他沉入水中的时候,丝丝泛黑鲜血从水中泅开,混合着顾竹寒胸口崩裂出来的血迹,染红了一大片水。

    身上灵力已然干涸,又是中了双生蛊的身体,本是强弩之末,又硬是要赶过来救她……而她,曾经有这么多次可以接近他的机会,可以走进他内心的机会都被她亲手推开,因着两人身份的隔阂,也因着她所谓的“心有所属”,所以一边甘之如饴承受着那人对她的好,一边又将他无情抛弃……就连顾竹寒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混蛋,可是那个真正的大混蛋却只留下一封绝笔信给她,让她在这茕茕天地之间孑然一身,她哪有可能会用他宝贵的灵力返回异世?又哪会抛下他直接到南唐“享福”?倒是他秘密给她建立的国家,她是十分有兴趣,这人的心思怎么这么缜密细致,几乎什么都替她想好了,就连所谓的良人都给她找好了,可是为什么他就没有想过,她真正的良人很可能只是他,而不是别人?

    思绪截断在这里,顾竹寒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越想下去就越控制不住情绪,她还在装作失忆之中,她不能暴露自己真正的思绪半分。

    她微微仰起头来,以一种防御之姿,将外界的一切目光和不明想法都挡在外面,韵妃此时也调整好了情绪,两人相视一眼,仿佛都看得到对方眼中的苦涩落寞,一时之间都怔在原地,不说话。

    最后,韵妃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怔怔捧着酒盏有一口没有一口地喝着酒,顾竹寒是知道一斛春的酒劲的,此酒烈,后劲也大,就平日里酌饮一两口那还好,像韵妃这般毫无意识地喝下去,这很快会醉的好吧?醉了之后难不成要她扛她回去她居住的宫殿吗?

    顾竹寒按住了她还想倒酒的手腕,自羽睫下郑重看她一眼,说道:“娘娘,酒喝多了伤身。”

    韵妃触碰到她淡淡担忧的目光,停顿了一下,终究是一笑,丢了酒盏,对她说道:“罢了罢了,一个人喝闷酒是没什么意思,时候不早了,我也应该要走了。小丫头不错,他的眼光也很好。”

    说罢,她捧起“一斛春”,优雅站起,头也不回地往宫外走去,徒留下顾竹寒听着她最后那句颇有深意的话语抓狂。

    尼玛,韵妃娘娘啊,你的儿子在我心目中已经成为过去了!

    她憋得难受,只能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而后再次拿起书本蒙脸睡觉。

    018。

    自韵妃突然来访又走了之后,顾竹寒在树下浅寐了一会儿,待得日落西山了,才拖着半死不活的步子回到她所居住的琉璃宫之中。

    一进宫便嗅到一阵浓重苦涩的药味,还未等她来得及看宫室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突然被人自身后拦腰抱起,顾竹寒始料不及,只能“啊”的一声惊讶叫出,紧接着一阵松香淡雪的味道萦绕鼻端,深入肺腑。

    不用想就知道抱起她的人是谁了。

    她故作羞怯地往后看去,撞入一双如敛淙淙溪水的眼眸之中,那身姿挺拔隽秀如悬崖寒松的少年自笑意吟吟地看着她,满目都是宠爱怜惜。

    顾竹寒触到这样的目光实在是不忍,她扭了头,微微挣扎,“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

    美人在怀,顾玉骆哪有可能将她放下,只更深地靠近她,凑在她唇边微微嗅了嗅,半晌,喜怒不明地说道:“我的好竹子,你喝了酒?”

    语气虽是疑问,但是话语里的意思却是肯定加确定,顾竹寒在心中暗骂顾玉骆肯定是个狗鼻子,明明都距离喝酒喝了这么久了,居然还嗅得出!

    她别过了头,不予回答,从顾玉骆的角度看去只觉得她的清逸小脸尖瘦尖瘦的,可是两腮鼓起像是含了一个小包子,赌气似的微微嘟起了红唇,那模样实在是可爱至极。

    他不忍心对她发火,就算她不回答,他也知道韵妃下午来找过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出去晒太阳怎么就不多带一个婢女?万一韵妃娘娘怪罪下来说你招呼不周那怎么办?”

    顾竹寒“唰”地抬头看他,眸中水光浮荡,语气稍稍激动:“你跟踪我?!”

    顾玉骆一怔,想不到她反应这么大,看来他的姐姐虽然失忆了,可是还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嘛,只能将她抱至长榻上放着,柔声哄道:“你现在大伤未愈,又是身在王宫之中,我派人暗中跟着你也是为你好,别生气了好吗?”

    “哼。你是不相信我。”顾竹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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