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1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着一张脸,后来才知道自己见他第一面的时候他的母亲远在大蔚的梅府大院之中病死了,他跟着他师父云游,赶不及回家看他娘亲最后一面。

    要一个小小的孩童去面对这些事情,纵然见惯世间苦难也是承受不了吧?

    两年之后再见他时,他长高了不少,依然是那副孤绝的模样,和他那个秃子师父一样,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看得他心烦。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唇角有了淡淡笑意,像是从无穷无尽的悲伤之中走出来那般,找到了生的意义。

    一个在后宫之中活得恣意调皮的皇子本来是不可能和这样的人有交集的,事实上,他们也仅仅是点头之交,李邃看不惯他这样一潭死水的样子,常常想了法子去作弄他,梵渊聪明,每次都能够从容避过他的恶作剧,弄得他好生郁闷。

    后来他们二人也逐渐长大,当时李邃刚刚认识了顾竹寒的养父,第一次画出了顾竹寒的画像,不知怎地被梵渊看见了,他露出了令李邃几乎要称奇的惊讶表情,他指着画像上的女童,颤巍巍地问:“你认识她?”

    李邃当时努力努嘴,他和顾大叔的秘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据他所知顾竹寒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梵渊这样在大蔚小有名气的人怎么会认识她?

    他不答,梵渊也觉得自己失态了,只极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就走了。

    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在他临去大蔚,梵渊再一次秘密造访的时候,他们做了一个秘密交易。因着这个交易的关系,他们之间终于知根知底,而梵渊,也终于清楚得知为何当年十二岁的李邃会画出千里之外顾竹寒的画像出来。

    李邃,理所当然也知道了梵渊的身世,也知道了他不惜耗费巨大代价也要护顾竹寒一生平安的原因。

    说到底,他觉得自己还是比不上梵渊,就仅仅是借助梵渊的力量而将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儿给顺利带到自己身边来,而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女子还不想留在深宫之中,和他比肩天下。

    之前有凌彻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作为他求娶伊人的绊脚石,现在绊脚石得以如愿铲除,却有了一个更大的存在危机。从梵渊找他合作的那一刻,他便很嫉妒,因为他自身没有梵渊的气度而嫉妒,也因为他不能像梵渊那般,可以完全为顾竹寒而活。

    而眼前这个无心无肺甚至绝情的女子还被他们蒙在鼓里,若然能永远无心无肺下去倒还好,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这种表面上的平衡能维持多久,而梵渊的身世是否能瞒过大蔚那帮如狼似虎残酷无仁的人。

    万一真相迫不得已要被别人揭穿,而顾竹寒又知道了真相,他无法想象到时的情景会是怎么样,而顾竹寒又会如何反应。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事实,这一切都隐藏在平静的水面之下,一旦有所异动,他们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咱们说了一整晚,他跟你说了什么嘛?”李邃扯回思绪,忽而想到了某些不好的联想,他大吃一惊道:“不会是缠绵的情书吧?圣僧写情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简直是无法想象!”

    “你想多了主上。”顾竹寒一额冷汗,觉得自己再不澄清一下她和梵渊之间的关系就会陷入一种奇怪又复杂的境地里,只是想到梵渊给她的回信她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愁绪浮上心头,梵渊真的是一个懂得工于心计的人,她想。

    “他给我的来信只有六个字:‘记得吃药。勿念。’”

    “就这样?”李邃简直不可置信,这么千里迢迢送来的一封信居然就写了这么寥寥六个字?这不是浪费人力物力财力马力吗?

    “是啊,”顾竹寒看上去不太高兴,她撇撇嘴,“所以我就说你多想了。”

    “咦,竹子,是不是我错觉?怎么我觉得你好像很想他写情书给你的样子?”李邃微微眯了眸子认真看向她,问道。

    “没有啦,”顾竹寒缩了缩目光,不知怎地心中有点烦躁,“他是圣僧,我是落魄孤儿,哪会想那些事情?”

    随着顾竹寒这句带了点酸意的话语说出,空气徒然变得静谧起来,似有某些酸意因子在静谧的空气之中流转蔓延,李邃用力嗅了嗅,状似无意地道出两字:“很酸。”

    “呃。”顾竹寒刹那无语,“怎么你听出酸味儿出来?我说的只是事实。”她像是要确认自己心中的想法那般,平静说道。

    “竹子,实不相瞒,”李邃暗叹了一口气,“我之前觉得凌彻是我最大的情敌,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梵渊……才是。”

第374章 那位大人是谁() 
“为什么这样说?”顾竹寒十分疑惑,她自认她对梵渊并没有过于特殊的感情,怎么李邃三番几次要提起他?

    “……以后你就知道了,”李邃话锋一转,忽而认真问道:“若然梵渊不再是梵渊,你不再是飘零孤女,你会接受他吗?”

    梵渊不再是梵渊?顾竹寒皱了皱眉头,那他会是什么?梅家长子?或者是变成一个普通的男子,身上不再负担有那么责任和秘密?那我不是飘零孤女的话,我会变成什么?

    顾竹寒实在是疑惑,她不明白李邃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这些事情,身份很重要吗?若然她喜欢了她可能会承认,可是现在的她压根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李邃见她眼底有迷茫之色,知道自己今晚的破例点拨应该在她心中种下了些许疑问了,他不再多言,而是继续道:“昨晚你让我做的事情,我答应你,不日我便会派人在大蔚朝堂传播些许谣言,顺带找出一些真实证据给顺景老皇看,这样,由我出面,你可会……过得舒心点?”

    “李邃……”顾竹寒神色复杂地看向他,她道出两字之后便不再说话,只一味沉默地看着他。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有男子气概很有魅力很有风度很想嫁给我?”李邃不断向顾竹寒眨他的眼睛,那卷翘的长睫几乎都要闪瞎顾竹寒的眼。

    顾竹寒被他逗得心情再也不能低落起来,开玩笑那般一巴掌打过去,“去你的!”

    那一晚,星空在他们的头顶闪烁出极其迷人耀眼的光芒,他们三人在满是流萤从火花香四溢的小道上行走,惊煞了一池牛蛙。

    *

    翌日,李邃果真如对顾竹寒所说那般秘密出去阅兵,他对外宣称是要到安京之外的寺庙里祈福祭祖,没有个十天八天都不回来,搞得南唐朝堂都人心异动,不复往日平静。

    顾竹寒依旧在自己的储秀宫里平静度日,只是在李邃离开不久之后,华妃所居住的锦华宫便传来了华妃有孕的消息,而且孕期已有两月,当真是令叶家之人喜上眉梢。

    华妃入宫五年,又最是得宠,可是并没有育有子嗣,这成了叶家一族的心病,就算你华妃再得宠,可是韶华始终易逝,一个家族的荣誉也不可能全部系在一个女子身上。又随着顾竹寒的进宫,短短几天之内和年幼太子交好更加令叶荣觉得大大不妙,早已存了再送一女进宫的心思终于再次涌上心头,是以才有了洗尘宴上叶瑶不顾廉耻大跳艳舞的一幕。

    不过话说回来,顾竹寒倒没有去过南唐的青楼视察一番,她觉着,子不器的生意在南唐的话,很应该要打打这些爱美女子的主意,本来就想着子不器要开遍这片大陆,大蔚始终不是好的栖身之地,她也不能将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总是需要分散投资和风险,这样即使自己失了大蔚这个地盘,也有别的地方可以让她容身。

    而且,当初和缪可言商议的计划也应该要继续执行了,只贩卖器皿是不够的,她的野心其实更大更广,该要涉及百姓方方面面的生活了。

    顾竹寒思索着,便迫不及待要写信给缪可言,既然缪可言已经主动收编进她背后的势力里,她也不必遮遮掩掩,直接和他摊开来说。

    她说做就做,立即在书桌上铺陈宣纸,提笔写就一封长信。

    因着太久没有见到缪可言,她其实藏了一肚子的话要和缪可言说,也不担心这封信会被其他人看了去,因为银闇在临走之前派了一拨暗卫在暗中守着她,她可以随时指挥他们做事,他们也会在她真正发生危险的时候保护她,是以她可以安心地写。

    一个时辰之后,一封长信写就,顾竹寒搁笔,长舒了一口气。

    忽而看见摆在书桌上的那个小瓷瓶,点点白玉兰镌刻在其上,极显优雅,顾竹寒取过瓷瓶细细放在手里察看,她翻转底部,看见“子不器”三个字,知道这是梵渊用来给她装药的是子不器出品的器皿,这个人真是啊……

    顾竹寒微微一笑,又摸到了怀里放得好端端的一纸薄信,她颇为别扭地思索着,出于礼貌的话,是不是要回一封信给梵渊?可是她应该写些什么?

    顾竹寒咬笔,这是她学生时代遇到难题最喜欢做的事情,若然梵渊不再是梵渊,那么……没有了身份的隔阂,她又会对他怎样?这种想法实在是微妙,而因着这种想法而衍生出来的感情也……很微妙,顾竹寒实在是难以想象梵渊不再是圣僧了,他不再以大蔚百姓的安危为己任了,他不再需要侍奉在释迦身前了,他会变成怎么样?

    诚然,梵渊在她面前表现出信佛之人不应该有的感情,这些细节她都是不能忽略的,可是对于这样一个高深莫测怀有深重秘密的人,顾竹寒实在是……潜意识想要远离他。然而,信,既然收到了,总是需要回复的,顾竹寒简直是汲取上次没有回信的教训,又铺了一张宣纸研墨思索,她当然不想长篇大论,也觉得和梵渊之间并无太多共同话题,没有理由写封长信和梵渊讨论佛理的吧?也没有理由十分娇俏地和他互诉衷肠,这些都十分不符合他们二人的性格。

    哎。顾竹寒暗叹一口气,又是提了笔迟迟不能下笔,她苦思冥想良久,忽而在怀中碰到了一件硬物,物件的尖端刺痛了她的手掌。

    顾竹寒微微一蹙眉,似乎想起了某样自己很久都不曾想起的物事,她将硬物从怀中掏出来,通体是做旧银色的簪子昭示这物事年代久远,这是梵渊在他送她到南唐之前送给她的,不,与其是送,倒不如说他硬是塞给自己,想起他说过这簪中藏了笔,细细说起来,她还没有仔细研究过这簪子是怎么样的构造呢。

    她将簪子放在手中端详了良久,这才发现在簪头略粗的一端有一个微微凸出来类似于按钮的东西,她自然而然按了下去,簪子立即传来轻微“啪”的一声,顾竹寒心中一跳,还未来得及多想便看见那个按钮弹了出来,这应该就是梵渊所说的笔了。

    她理所当然将笔给抽出来,笔是青玉笔,浑身呈透亮的浅绿色,细细放在阳光底下看能看见笔中蕴藏着的丝丝玉絮,做工之上乘精巧实在是令人咋舌。

    想起梵渊曾经说过如果她想他了,就用簪中笔给他写信,可顾竹寒偏不!谁说她想起他了?!她只是好奇将笔给抽出来看看而已!

    顾竹寒丢了笔,提起自己的狼毫再次苦思冥想起来,该要怎样回这么一封信?不能再写酸诗过去了,要不写个字谜让他猜一猜?

    她想起南唐的盛景,想起采菱女朴素动听的歌谣,想起南唐后宫气派无比的太液池,想起南唐的歌舞升平,忽而就觉得感慨,梵渊,你不顾一切地送我来南唐,是不是就是想让我看见南唐的太平盛世,让我好好过日子?可是,你终究是不懂我。我不是那种能够被轻易困守在一方的人,我有我的诉求也有我的愿景。但是,你如果真的觉得南唐的生活合适我,那么,我不妨告诉你——

    桂子飘香中秋夜。

    你……能猜出我想说什么吗?

    顾竹寒对着面前的信纸沉思良久,到得最后从这种不能要的思绪中醒过来,她折好了信,又将信放进了信封里,侧头一看但见那支青玉笔静静地躺在书页上,她盯着那支笔良久,直盯到那支笔好像都要不好意思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向那支笔缓慢地移动过去。

    她颇为别扭地拾起了那支笔,饱蘸了一笔墨,而后恶狠狠地在信封上写道:梵渊(神棍)亲启。由于青玉笔十分小巧,是以“神棍”二字写得十分趣致。待得墨水干了,她才向着屋顶拍了拍手,立即有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小主人,有何吩咐?”黑衣人恭谨问道。

    “替我送两封信,一封送到东海缪家,一封……送到帝京圣僧府里。”

    “是。”黑衣人并没有多言,而是先将信收好,再问道:“小主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我很久没有银闇的消息了,你那边可有?还有,薛先生最近在忙什么?叶先生又如何?”顾竹寒想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