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生日呀！不好意思啊，没给你准备礼物，你看我这个班主任当得多不称职。”
“没事儿，我向来不过生日的。要不你讲讲你跟齐老师的故事给我听？就当生日礼物了。”
谭小清撇嘴，“套路，都是套路，你不过生日还要什么生日礼物？”
“快点，磨叽什么？”
不过说起齐霁白，谭小清倒觉得两人的爱情有点狗血玛丽苏。
“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像我这么平凡的女生，会遇见一个人，不计后果的对我好。你说我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哪来的勇气追他呢？可后来还真就追上了，后来我就问他，齐霁白，谭小清什么都没有，你爱她什么呀？他就说，只因为你是谭小清，因为我是谭小清，所以他爱我。”谭小清说着说着就泪目了，“如果最后，谭小清和齐霁白没在一起，单是拥有那些回忆，就足够了。”
第89章 空欢喜（）
楚衍看着这样的谭小清，顿时湿了眼眶。
“谭老师，你别担心，我一定帮你。”
“如果你真的肯帮忙的话，就麻烦期末考试考得好一点，把我们班的平均分提上去。”
楚衍：“……”
“谭小清，你还真是时刻不忘自己是个老师啊！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教育学生。”
“我说的是真的，学校通知我，要是这次期末考试，咱们班不是年级第一的话，就让我离开。”
“可是我们是艺术班，哪那么多学习好的？他这是摆明了刁难。”
“好了，不跟你说了，早点回去吧！我也走了。”
楚衍迎上她，拉着她上了车。
“李叔，开车。”
谭小清看得出来，司机有些犹豫，“少爷，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小少爷就赶紧回家吧！老爷和夫人正等着给您过生日呢！别让他们等急了。”
“这是我老师，我送老师回家有什么不对吗？别废话，开车。”
李叔连忙发动车子。
谭小清看着与往日学生人设不符的楚衍倒有些不适应，取笑说：“谢谢小少爷。”
楚衍白了他一眼，背过身去，有些不好意思。
谭小清跳下车，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车，赶紧兴奋地跑过去。
“霁白，你回来了？”
到了跟前才看出是程澈。
她的笑容一下暗淡了，有些尴尬地站着不动，“不好意思啊，认错人了，你怎么来了？”
程澈下了车，“我来看看你，可以请我上去坐坐吗？”
“当然。”
家里很乱，看得出有几天没收拾了。厨房堆了许多泡面盒，冰箱里也没什么余粮。
“你坐那儿等会儿，家里没热水了，我烧点水。”
打开水龙头却并没有水流出来，“哎呀，忘交水费了，你不介意喝矿泉水吧？”
“不麻烦了，我不渴。”
谭小清坚持会客之道，打开冰箱，里面空无一物，她的眼神忽的就空洞了，呆立在那里。像是忽然无所依凭，孤独的情绪便骤然降落。
“小清，小清。”
谭小清连忙缓过神儿来，关上冰箱门。
“不好意思啊！矿泉水也没了。”
今晚林唯一又被邀请到了齐家，自从被软禁在家，齐霁白见到林唯一的次数多到审美疲劳。
林唯一夹了口菜放进他的碗里，“霁白，吃菜。”
齐霁白只是坐在那儿，消极对抗。
齐铭嗔怪道：“还愣着干什么？一一给你夹菜了，还不快吃？也不说照顾一下人家！”
“我说了，我不会娶她的，你们别白费心机了。”
齐铭摔了筷子，“臭小子你给我住口！”
冷管家连忙灭火：“三爷消消气，二少爷也是一时心急。”
齐霁白站起来，“我不是一时心急，而是憋了太久了，林唯一，我讨厌你你看不出来吗？别说娶你了，就是看你一眼我都不想。”
“霁白，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呢？你真是被谭小清那个贱人给骗了，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勾搭别的男人。你要不信的话，我有证据。”
林唯一显得语重心长，随即准备从包里掏出什么。被齐霁白阻止了，“别再玩儿这些已经玩儿剩下的了，我没有兴趣看。”
第90章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霁白，你总是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可我说的是事实，你想要眼见为实吗？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林唯一将手机递给他。
“不好意思，我在谭小清家装了监控。”
画面中，程澈竟然跟谭小清抱在一起。攥着手机的那只手暗暗加重了力道。
“小清，我真的不希望你再这样折磨自己，你告诉我，我怎么样才可以帮到你？”
谭小清没有推开他，反而将手覆在他的背上，“你能给我个拥抱，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齐霁白关了手机，“单凭这些说明不了什么，你不要以为因为这个我就会娶你。”
“那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
“自欺欺人的是你吧？我今天明摆了告诉你，就算谭小清就是你口中脚踩两只船的女人，我也爱她，永远不可能爱你。”
齐铭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臭小子，你给老子清醒一点！婚期还定在下月，不可能变，到时候我就是绑也把你绑过去。”
林唯一的指甲攥得深入肉中，恨得牙根痒痒，突然换了副腔调，咄咄逼人道：“齐伯父，都到这个时候了，您也不需要做戏了，既然我的爱感动不了霁白，那我就放弃了。我爸有句话让我转告您，瑞文的股票最近很不稳定，您要好好留意了，还有，你那些地下产业也该清一清了，如果您没有时间，我爸爸可以代劳。”
齐霁白听得一头雾水，眼睁睁看着父亲捂住胸口倒在了他面前。
“爸，您没事吧？”
“好，好啊！那就麻烦林爷了。”
林唯一背起包，临走前还不忘自再威胁一句：“所以说，霁白，一切就看你了，考虑清楚！”
齐铭只觉气血上涌，一口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爸，爸，你怎么了？冷管家，快去开车，送我爸去医院！”
抢救室外，齐霁白垂头独坐，想起刚刚发生的种种，他不由得握紧拳头。
冷管家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二少爷不必担心，老爷不会有事的。”
“冷管家，我爸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会？”
冷管家坐到他旁边，叹了口气，“老爷不让我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其实老爷的心脏早就不好了。可大少爷虎视眈眈，他哪儿放心的下？就一直忍着，不想让大少爷看出来。唉！老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这心里知道，二少爷您还是关心他的。”
“可我不明白，大哥不也是他的儿子吗？难道就因为他不爱大哥的妈妈？”
“二少爷，老爷自有他的用意。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您能帮老爷守好这些家业。老爷辛辛苦苦一辈子，我也跟了老爷一辈子，知道他打下江山不易，我在这儿替老爷求二少爷，就帮帮老爷吧！”
冷管家说着，竟要跪下，齐霁白赶紧起身阻拦。
“冷管家，您这是干什么？我知道，我都知道，您放心，我不会让齐家家产落入别人手中的。”
抢救室门开了，出来了一名医生，齐霁白赶紧迎上去：“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千万不能再受刺激。”
第91章 最好的方式就是亲手毁了齐家（）
齐霁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到父亲的脆弱，他真的不年轻了，谁能想见那个商界混得风生水起的铁血大佬会变得如此虚弱。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呼吸纤弱。
泪水恍然在眼眶中打转，两行泪落在齐霁白的脸颊上。
父亲动了动手指，眼皮也有些微动，齐霁白赶紧擦掉了眼泪。
“爸，您醒了？”
齐铭微张着眼，“霁白呀！人生就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呀！”
“爸，您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齐铭苍老粗糙的手握住齐霁白的手，“霁白呀，我有话跟你说，今天咱父子好好聊聊，别下一次我没那么走运，眼睛一闭，去了！什么都他妈的没留下，也什么都他妈没交待。”
齐霁白坐回到床边，“爸，您到底要说什么？”
“爸爸老了是老了，可爸爸看得明白。我这一生大致上算是公平，得到了一些东西，也失去了一些，做过很多好事，也做过许多坏事，有些对的决定，也有几个悔得肠子都青了的决定。”
“我这辈子就爱过你妈这一个女人，可惜呀！相爱却不能相守，倒是跟思远他妈过了许多年。所以我恨呐！我越是恨，就越是想要发泄，就把所有的负面感情都发泄到了思远身上。”
“一个从小就生活在恶意中的孩子，你要他怎么学得会善良呢？只可惜，我老了，时间不多了，做下的错事只能由你们替我弥补了。”
“爸，您是说大哥吗？”
“我真的不希望齐家家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毁于一旦。这么多年了，他恨我我知道，这些家产，无论我给不给他，结局还不都一样？他要为他妈妈报仇，要为自己报仇，最好的方式就是亲手毁了齐家。”
齐霁白知道，这句话终归是有人说出来了，这意味着谁都不能再装糊涂了。
“爸，您想让我怎么做？”
齐铭握着齐霁白的手紧了紧，“霁白，爸爸不愿看到你们兄弟相杀，但如果他真的想毁了齐家，我希望你能够拼尽一切办法保住齐家家业。也算是让我死而瞑目了。”
齐霁白看了看窗外，天暗了下来，“爸，您好好休息。”他默默地走出房门，到了楼顶。
无数个问题充盈脑海，宋雨柔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究竟是谁，谭小清到底还爱不爱程澈，齐思远究竟还能做出什么，他究竟要怎么选择。
想到最后，他发现，困顿一切的不过感情二字，如果他选择相信亲情和爱情，所有的问题就不会存在，如果不相信，那所有的问题都会以最极端的方式得到解答。
然而眼前没有时间给他验证，无论信与不信，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同林唯一订婚。
谭小清将程澈送出家门，“今天谢谢你，路上小心。”
没等他道别，她便转身进了门。
斟酌了许久之后，她拨通了齐思远的电话。
“齐家家业你就不想保住吗？”
“谭小清，现在更想保住齐家家业的，应该是齐霁白吧？莫非你想帮他？”
“别明知故问，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先不急，等明天一到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还不是我要用你的时候。”
第92章 因为，直接结婚（）
第二天清晨，谭小清还在睡梦中，手机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各种震动响铃，在她听到第N次手机铃的时候终于不耐烦了。
裹挟着起床气怒怼道：“能不能尊重一下只睡了两个小时的人的感受？”
“你还睡得着？看来是信息还没有更新，不如让我来帮你更新一下，齐霁白已经宣布取消和林唯一的订婚了。”
听到这话，谭小清立时睁大眼睛。
“因为，直接结婚。”
听到这话，谭小清直接坐了起来。
“齐思远，别阴阳怪气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齐霁白认怂了呗！亏你还想着帮他，我就说嘛！根本就不需要你。”
电话滑落下去，那双因失眠而黑眼圈浓重的眼睛显得越发肿胀。泪水冲刷着干涩，不过夹杂着疼痛感。
她再次拿起手机，微博、头条、资讯、以及各种各样的不知是什么的APP都在推送两人宣布结婚的消息。
她一条一条的点开看，所有的评论都在祝福，大概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注定要结婚，他们就是最般配的一对。
再看看未接电话，简单打了20个，祝星几乎20个，然后是程澈、楚衍、齐思远、宋时光……
他们打不通电话，又纷纷转战微信。
单数简单就发了四五十条。
“小清，你看到新闻了没？”
“小清，如果你看到留言，麻烦回复我一下，让我放心好吗？”
“妞儿，别傻了，他那种人不值得。”
……
她又点开程澈的。
“小清，新闻……我都看到了，你别伤心没必要为了他伤害自己。”
“小清，不管怎么样，我对你有求必应。”
……
楚衍的。
“你还好吧？今天还来吗？不如请个假？在家休息休息？”
过了20分钟。
“喂，回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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