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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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有道-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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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黎离气得笑了,“我母亲可知道你暗主的身份?”

    “不知。”他微微一笑,暗主是皇家心目中的恶魔鬼煞,凌鸿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公然把暗主放在身边。

    “那么你该想到,如果母后知道尘诏就是暗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没有一个皇帝不想要暗主的命。

    暗主侵犯七国,各国帝王只怕也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咽了。

    尘诏对姜黎离的威胁,没有半点动容。“尘诏是凌皇的谋士,天下皆知。如果凌皇的这个谋士突然变成了暗主,公主认为会怎么样?”

    姜黎离脸色一变。凌皇的地位就是靠着尘诏一手扶持着走到今天的。尘诏是暗主的身份,一旦暴露,最先中枪的就是凌皇,就算凌皇推说不知道暗主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相信,别说国盟不会放过凌皇,就连现在虎视眈眈的慕容莲也不会饶了凌皇。

    凌皇必死!

    而由尘诏一直陪伴着的姜黎离也不可能有活路,所以说,暗主、姜黎离和凌皇现在是一条线的蚂蚱。一个出事,哪个都跑不了。

    姜黎离攥着的手紧了又紧。“暗主好手段。”

    尘诏对姜黎离的讽刺没有丝毫恼怒,“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图的是什么?”

    “生存。”他的族人在水深火热之中苦苦挣扎。只要能把自己的族人从那生不如死的地狱中带出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姜黎离咬了咬牙,强压下心里的怒意‘强迫一个弱女子去北溟,也是为了生存?‘

    ‘是。‘他说的风轻云淡。

    姜黎离气红了眼,一巴掌向他脸上打去。

    以他的头脑,要生存何等容易,可是他要的何止是生存,分明是至高无上的地位,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贪念。

    他竟把做下的所有恶事,归于为为了生存,若是天下人都这样,那黎民众生又何以为家。

    真是可笑至极,也可恨至极。

    尘诏抬头,轻易的抓住她的手,墨色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离儿,夫君可不是用来打的。‘

    姜黎离冷笑‘我打的不过是一个畜牲,我的夫君早已经在去往南疆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尘诏强横的把她拉近了怀里,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就这么恨我?‘

    ‘是,我一直以为暗主虽然可恶,但好歹是个敢做敢当的人,哪知道竟这样的无耻之徒,拿为生存做借口来做那些的下作之事。”姜黎离抬头等他,气势不输一毫。

    他笑‘公主只需知道,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姜黎离冷笑‘暗主是想等上岸之后,把我们这些人都踢下船?‘

    ‘本来就是若肉强食的年代,难道公主怕了?‘

    他轻飘飘的语气,让姜黎离暗恼,他不冷不淡的语气是在嘲讽她的无能还是她的懦弱。

    自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都超乎了她的预料,本来她的目标是在江湖中走走,一个人走过千山万水,会遇到命里的少爷,也会遇到几个知心人。

    只是没有想到,只是在东海之畔遇见了容景,她的命运就被改变了,每一步都显着匪夷所思,又好像她的命早已被人安排好,纵使是穿越过来,姜黎离仍然不相信什么宿命天定,这个世界上能让她沉浮怕的人,还没有出现。

    看着他从容淡定的面容,仿佛天下皆被他玩弄于手指之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傲骨刹时间被激发出来。

    仰脸望向身边那个一尘不染的白衣男子,眼角好似被雾气沾染,话语里带上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嘲讽‘我拂影绝不是任人拿捏的,今日你是怎么对我的,他日我定十倍奉还。‘

    尘诏的身子一僵,看着怀里倔强的人‘我能助你母亲稳坐寒商,自然也能助你,我们各取所需,同行一程又有何防?‘

    姜黎离冷冷一笑‘可惜拂影从不愿意为他人手中的棋子,哪怕是让天下闻名丧胆的暗主也不行。‘

    拿着凌皇作为棋子,一步步完成他的想法,现在又想拿她当垫脚石,真以为她是个傻瓜?

    这个世上,姜黎离从来没有想过依靠别人安度一生,无论是他,还是容景,在她生命里都是过客,既然是过客,就会离去,所谓的永远,只是时间的长久与匆匆罢了。

    ‘在外这么久了,是冷了,你该回去了。‘尘诏把她送到马车前,看着她上了车,顺手关了车门转身离去。

    姜黎离坐在软塌之上,胸口憋得象要炸开,用力的呼吸也得不到半点缓解。

    马车里早就被暖炉熏的暖和,但是她却依然感觉全身发冷,她想过和赫郎关系的如何破裂,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竟会是如此的不堪,让她如此难以承受。

    姜黎离看着他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袍角慢慢走开,心里茫然而空洞。

    行欢府内,她一直拿他当个依赖,自从容景离去,他便是最大的依靠。

    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他却说:我们各取所需,同行一程又有何妨?

    又有何妨?

    姜黎离的手紧紧攥住胸前的衣襟,却摸不到心里的痛。

    他就在她面前,只要开个口,就能叫住他,甚至可以扑到他怀里感觉他的温暖。

    然而她开不了口,只能看着他慢慢走开。

    眼前景致渐渐模糊,似有东西涌上来。那一定不是泪,她自从容景走后,就再也不会哭。

    一定是起雾了,雾气太重,湿了眼。

    姜黎离抬头,马车外是暖暖的冬阳,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心底是刺骨的寒冷,这冷更胜过这些年承受的身体上的冷。

    期间绾甸来过几次,在她耳边好似说过什么,但是具体说的什么她又想不起来。

    不知坐了多久,姜黎离感觉乏了,就混沌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间感觉有人摸着她的额头,那手温暖而熟悉,姜黎离想睁开眼睛,却没有离去。

    一时脑袋沉,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一个玄色的身影坐在她面前,见她转头看他,他缓缓抬对,对她微微一笑,狭长好看的眼眸满是温柔。

    姜黎离怔怔地看着他好久,好象认不出他是谁。

    仿佛对她而言,面前这位只是一个与自己没关的人。

    他放下手中的书简,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好了,无事就好。‘

    姜黎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索性闭了眼睛,他伸手,把她抱入怀中,仿佛是一朵最美丽的食人花,张开诱人的花瓣,把他的猎物温柔地包裹住。“还冷吗?

    姜黎离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望上那个焦急的眼神,淡淡的笑笑‘无事。容世子请回把。‘

    容景的手突然僵了,是啊,他已经娶妻,他们之间在无可能,抱着她的姿势停在了哪里,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未完待续)

第130 前方吃紧() 
越接近阐离十八州,姜黎离的心绪就越来越不安,她不知道尘诏会利用这次做什么,一旦阐离十八州出了变故,玉门关乃至整个寒商都会被牵扯。

    越往西南而去;就能见到越来越多从阐离十八州一带往北跑去避难的人。

    而姜黎离也能听见更多关于阐离十八州的战况。

    自从容景率军支援以来;其名声早已传便七国,未到玉门关,就让金族的战士闻名丧胆,士气一溃千里

    不少人说这容世子不愧为帝都第一个公子;文韬武略果都令人佩服,有容世子出战;皇上果然英明。

    而行欢府里的公子更是被夸上了天,捧成了神,这些难得的人才一起出征,时候未到威先至,让玉门关的守将顿时士气高涨,一连几日都挡住了来势汹汹的金族大兵。

    越往西南就能看见越多的绿意生机;然而一进入玉门关地段的时候;虽有入目的春意;却难掩人烟凋零。

    之前在容景还没到达玉门关的时候;金族的军队一度曾攻破了玉门关前方的庐阳城防守;那日若非容景率兵来得及时;只怕沣扬城也早就失守了。

    进入守备森严的玉门关;原本西南繁华的城镇难掩战后的烟焦苍夷;放眼望去都是需要修葺重整。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路上匆匆行走;当日金族的军队攻城不过半天的时间就已经让它变得这样破败荒凉;那么被攻破的阐离十八州那定然比这更甚了。

    因着阐离十八州城的战事,容景大军一到玉门关,不少百姓都围在城门迎接。

    姜黎离坐在马车里,并没有露面,行军打仗都没有带女人的先例,为了不影响寒商军队的威名。姜黎离还是乖乖的窝在马车里。

    绾甸掀开帘子看着外面,此时经历过战士的百姓此刻面上都露出了久违的欣喜,此刻容景的到来就是他们的强心计。让他们看到了新的希望。

    ‘你说这次寒商能胜吗?‘姜黎离撇了一眼外面,脸上面漏愁容。

    绾甸小脸一惊‘公主。你这是什么话?容世子出征怎能不会成功,况且尘诏公子是天下第一谋士,这次寒商定然稳胜。‘

    不说尘诏还好,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尘诏,若是在之前,有尘诏在这,这场战士毫无悬念,但是如今尘诏就是暗主。对阐离十八州同样虎视眈眈,这才是最棘手的。

    绾甸不知道姜黎离心里想的什么,只以为她是担心前方战士,继续道‘公主啊,你放心吧,你只要静等尘诏公子的佳音吧。‘

    ‘嗯。‘姜黎离扶了扶额,还尘诏,现在她就怕尘诏在背后使乱子,如果他出手,这一次寒商的元气必然大伤。日后若是在想恢复,可就难了,这一次的战争不禁关系着阐离十八州。更是关系着寒商的以后,姜黎离真怕突生个什么变故。

    进了玉门关后,姜黎离住在了一处城内的别院处,而容景一行人则是在前方为战士奔波。为了及时收到前方的消息,姜黎离特意在军营里面安排了人,主要目得就是小心观察着尘诏的动作,但是尘诏是暗主,伸手高不可侧,若是真想监督。实在太难,但是不试试。姜黎离心里又不甘。

    绕是如此,安排的暗影仍是每日从前方传来消息。一连七日,容景率领大军连败金族,阐离十八州更是收复了八座,一切都是胜利在望。

    第八天的时候,姜黎离却没有在收到关于前方的任何情报,知道容景已经到了阐离第十州;而金族此次将领乃是后起之秀不容小觑。

    这一切好似都在预料之中,只是现在距离姜黎离收到暗影的信已经过去八天了。

    之前在第六天和第七天的时候;姜黎离还能劝说自己;也许战事繁忙,实在没有空闲。

    就这么掐着日头等啊等;到了第八天;姜黎离终于坐不住了,她有预感,容景出事了。

    到了第九天;姜黎离终于坐不住了,之前她的侍朗还会有人前来陪夜,如今却四天未来。

    从她起来后;就是让绾甸去军中那里帮她打听一下阐离十八州最新的战争情况。

    “公主;你不要担心;公子们不会有事的。”绾甸看着坐立难安的姜黎离不由安慰着。

    只是这样的话;对姜黎离而言;却没有任何的说服力,本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如今却因尘诏的身份而步步危机,只要尘诏出手,现在大军压竟无力分心,就算是闻名天下的容景,恐怕也分身乏术,尘诏选在这时候回来,怕就是看重了这次的机会。

    连续几日没有任何消息,难不成真的出事了?

    夜色沉沉;天地俱静。

    阐离十八州外火光冲天;两军对阵;伴随着喊杀声;不停的有士兵倒下。

    鲜红的血液瞬间流出渗入土地中;到处都是血腥之气;到处充斥肃杀。

    混战的人群中;冲于阵前的骏马之上;是一袭玄色覆甲的容景;他的衣衫上已被血色沾染;青丝墨发有几缕随意的飘散在身前;映着他如玉俊朗的面容;虽然宁静;墨眉冷凝间却全是冷沉。

    他冷冷直看向对面而来的敌军将领;修长的手掌持剑以待;生死的战场;谁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下一个失去生命的就会是自己。

    对面的敌军将领喝声策马刺戟而来;容景亦是持剑迎上欲与他一较高下。

    喧嚣的杀声中;战鼓阵阵;旌旗猎猎。

    却有一道冷光瞄准了容景的后背;一柄盘龙金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

    渗渗冷光划开风声迅猛射入;瞬间穿透了容景的胸膛;迸溅出的血色瞬间染红身前雪色白衣

    霍然地睁开眼睛;姜黎离感觉到身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想起刚才梦中的画面;她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心脏还在砰砰猛烈跳动着不能缓下来。

    刚才梦里的画面太清晰太真实了;姜黎离起身喝了小半杯水后;依旧是心绪不宁难以入睡。

    连续八天都没有前方的消息了;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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