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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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的青春-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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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车里,看的是热血澎湃。

    “鸡哥,你这办法行么?要是他们不出来怎么办?”我有点担心田鸡这个虎逼的主意,毕竟动作太大,安全系数也低,把担子压在这两个巨人身上,还真是没底儿。

    可田鸡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有一丝不安,凝视前方,把声音尽量压低,低到只有我们能听见,大拇指指向自己,“我第六感很准的,从小到大,就没出过差儿。”

    “吹牛逼。”我冷哼一声,没再理他。

    再看外面,“咣”,门被打开,里面冲出来十几个青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或者钢管,有的甚至还光着膀子,胳膊上纹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地摊纹身师手艺,可能这帮腿子坚信他们人多就一定牛b,一个个表情凶神恶煞的。

    渐渐的,人群中晃出一条缝,小马子从中间踱出,按常理说,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行踪会被发现,所以对于这种挑衅,他们滋当就是普通打架斗殴。

    为了装逼,小马子也根本不考证自己是不是真搞了别人的媳妇,反正意识上满满都是,“人多力量大”的八十年代心里,本着老子人多谁都不怕的气势,再加上两个演员演的就像是喝醉一样,他们气焰就更上一层。

    借着屋里的灯,看着两个编织袋和密码箱依然是原位摆放着,我长出一口气,其他都是扯淡,就这三个东西才是真。

    只见小马子颇有男人气势的慢慢走向前,跟我第一次见他的感觉出入不小,一把银晃晃的片刀架在白羽脖子上,舌头有点发直,看样子是没少喝,“老子就搞了你媳妇,怎么滴?你他妈的想咋?”

    白羽双手插兜倒是没反应,可嘴上还是故作客气,“我不想咋,就是讨个公道。”旁边的张佳伟肩膀略低,右手轻轻探向裤脚,隐秘的把军刀握在手里。

    “老子就是公道。”

    醉酒之后的人根本不会在自己是不是真正搞了这些细节,很明显小马子就是其中之一,有些得意忘形,抽出刀,冲着白羽就要划拉。

    “噗”

    “噗噗”

    连着三声闷响,两道影子迅速的走进小马子肋骨,出来时候直接变成红色。

    “啊。。。。”小马子手握着刀依然停滞半空,没想到自己会连着挨三刀,而且还是出自两个不同的方向。

    在他叫出声的一刹那,白羽张佳伟一人擒住他的一只胳膊,狠狠甩近人群,接着就向院子里跑,速度出奇快,人们没反应过来,还站在原地,被小马子惯性撞得后退半步。

    “追”不知道谁第一个反应过来,撒丫子也向院子追过去,后面的人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一大波人也跑进人群。

    “快,趁现在!”我大吼一声,大灯打开,一脚油门冲向院子中央。

    车轮与地面的上的雪猛烈摩擦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我猛踩离合器,感觉车子就像是蓄势待发的马,只要稍微给一点动力就能瞬间跃出,车子的远光灯,把整个院子瞬间变成白天一般,几声乌鸦惊起,月光似箭,刺得我浑身冒汗,这感觉,真他妈的刺激。

    大铁门是开着的,我们的车根本没有阻碍,横冲直撞,蚂蝗的车也并在我们车旁边,并驾齐驱。

    “咚咚咚”,这是车子和人亲密接触的声音,好几个人被撞飞,飞到两米外,我亲眼见着一个人重重地摔下去,脑袋撞到台阶角上,顿时鲜血溅出来,还有两个挡在车前面,被我们拦腰而过,“嘎嘎”骨头撞碎的声音触目惊心,整个场面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壮观”。院子里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一系列的动作,仅仅三秒钟,可用战斗力就被我们减去一多半,只留下几个命好的,像我们当昨天一样,在雪地里捂眼睛,甚至有的直接放下刀,也不装什么社会人了,直接翻墙出逃。

    趁这帮腿子还没爬起来的时候,我们的车已经停在房间正门口,“快,”田鸡从副驾驶的窗户上伸出手,接住白羽扔来的密码箱,两个人人手一个编织袋,飞快跑到后座的位置,甩手放倒两个人,之后把袋子向车里一扔,横跨一条腿,迅速地坐在后座。

    “走,”两个人异口同声冲我吼一句,我猛地一挑头,车子贴着院子边转了一个大弯,飞一样的冲出院子。蚂蝗的车跟在我后面,一顿横冲直撞后,也跟着倒出来,倒到丁字口,先向左打轮,之后右转也飞出巷口。

    “别让他们跑了,”骨头他们是真急眼了,十几二十个人弄不过这么几个,这要是传出去,就足以让人笑掉大牙。

    骨头第一个上车,插上钥匙,点着火,“嗡,噗”,车子几乎没有一辆能跑远,都是一打着火,没走两步胎就炸了。我们一边走一边向身后撒自己用粗铁丝弯成的钉子,类似于马钉一样,特别结实,所有赶上来的车,几乎都是歇菜,前几辆车把路堵死,后面的根本没办法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车的后屁。股。

    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面的人拿着刀追上来,使劲地追,可人力毕竟是人力,尽管他们是跑着,也离着我们车子越来越远,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东西被拿走,我又是一脚油门。

    田鸡转过头,“咱们去哪?”

第七十六章 人是感情动物() 
“吱”一声紧急的刹车,我们车子留在秋豪饭店正中央,这个时间应该算是比较晚,整个街上没几个人,所以我们的车子在饭店前异常显眼。

    前台看见自己饭店门口停着两辆车,自然要出来管,我看着身形还有点熟悉,正好是那天给我们安排总统套的那个。

    前台走到副驾驶田鸡的旁边,“咚咚咚”敲了三下车窗户。

    田鸡从兜里掏出枪,手放到窗户把手上。

    “你干嘛?”我一把按住田鸡的手,生怕这家伙发虎。

    “没事儿,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田鸡慢慢摇下车窗户,女前台的脸随着窗户一截一截的露出来。

    “先生,请问您要住宿还是。。。。”

    话没说完,“啪”,一把枪顶在她额头上,女人的脸色瞬间变白,张着嘴说不出话,眼神充满恐惧和乞求,顺着拿枪的手一直到田鸡脸上,他的表情很狰狞,说话一顿一句,“我叫晃儿,吕秋豪欠我人情,叫他现在过来,立刻。”

    田鸡说完,拿哨子管儿,也就是枪管子指了指女人的对讲机,女人害怕至极,却又不得不照着做,颤颤巍巍的把对讲机调节到另一个频道,按住说了几句话,对面简短的回了一句“嗯”,之后再没动静。

    仅用了五分钟,西风的雅阁火急火燎赶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五辆大众,五辆车开到我们四周的各个方向,把我们瞬间包围,每辆车都很标准的坐着五个人,人们下车,人手一把刀,金华金山手里一人一把*,这种东西是民间的打猎神器,现在大都不被用作打猎。

    西风穿着很正式,手里握着一把小匕首,脸色难看的一笔,就像是和他们家母狗发生不正当关系之后,后悔了一样,大步流星走到我们车前,揪住车门把手,一把打开车门,很冷血的揪住我脖领子,不由分说的把我拽出去。

    “咔”地一刀,我猛然低头,这一刀插在车上,连着车皮,直接被划出一个豁口,好在车皮把刀子紧紧卡住,西风拔不出来。

    西风见这刀镂空,照着我脸上,“咣咣咣”连着三拳,我鼻子顿时酸辣交杂。

    “咣”,我也抬手,还回去一拳,毕竟他昨天晚上打的我现在还直不起腰,一肚子怒气没处发。

    两个人厮打在雪地里,周围所有人都没动,包括金华金山两兄弟,田鸡蚂蝗,白羽张佳伟都没动,这也算是私事儿,私事儿就应该私人解决。

    两个人打了好久,都没劲了,都是鼻青脸紫的。

    在我们混子看来,挨打和被打都差不多是家常便饭,重要的是打人的原因和为什么被打,这两点我们很在乎,就像是今天的打斗一样,西风觉着我出卖了他,直接奔着要我命去的,而我还手,纯粹是因为自卫。

    我们喘着粗气,每个人都想接着上,可身体的极限告诉我们谁都不能在战斗下去,哪怕一拳,都挺难的。

    “张翼,我他妈和你两。。。两清。”西风使劲冲旁边吐了一口血水,血落地结冰。

    我伸出袖子猛地在鼻子上擦一把,可几乎没什么用,鼻血一直留,“你。。。。还他妈欠老子一条人命。”

    “是,我欠你命,真应该今天就杀了你,来解我的恨。”西风抽出手,奋力的又是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我捂着肚子,冷酷的笑着,“呵呵。。。你他妈真是看错我张翼了。”

    只是这回我没有还手,蹒跚的一步一步走到车子后面,把两个编织袋,连着沾血的密码箱一起拿出来,狠狠摔在地上,转头,看着这个我曾经救过的人,也可以说只是一面之缘的人,“你的货,老子拿命换的,我一直觉着你是个有脑子的人,可现在我真他妈失望,你也不好好想想,老子救你的时候为了图你什么?今天又为什么叫你来?行,你不是要货么?连着钱老子都还你,够意思不?”

    我之前被打,那是红箭设的套儿,让西风这么生气,毕竟东西已经回来了,昨天打了就打了,我也认。可今天他带这么多人来,依旧是见面就打,我真是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被疑惑和愤怒冲晕头脑的我,不是生气,而是有些心寒,为西风的无脑心寒。

    望着周围二十几个拿刀的虎视眈眈的表情,加上端着*的金华金山,还有看见货之后惊的说不出来话的西风,我深叹一口气,呵呵,狗日的人心。

    我无奈的指着西风,心里颇有感慨,嘴里咽着一堆话,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缓缓开口“吕秋豪,咱们到这了,以后别说我们谁认识谁,老子怕臊。”

    从地上捡起沾血凝固,又再次被铺上血的外套,我脑袋昏沉,就像是一斤假二锅头下肚一样,所有的话几乎是出于本能,原本对友情相对宽容的我,今天难免爆发一回。

    我渐渐地背过身去,没再看这群人,只是隐约听见西风在低低的啜泣,也不知道他哭什么,可能是对我们一面之缘友情的挽留,也可能是对于自己刚才冲动的责备,不过这些现在已经没那么重要。

    我站在雪地里,面对眼前二十多个人,加上地上的象牙金条儿,我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利字当头的社会,只有钱才是万能,它能让人一瞬间忘记别人对他的所有好,之后对你拳脚相加,在你心上狠狠地捅刀子,让你原本炽热的心,一瞬间变凉,再到冷。

    不知道怎么,我眼泪也流出来,但肯定不是因为疼,行李箱依旧在那里放着,我没有再去拿走或怎样,这些在我眼里,就是个数儿,打开车门坐到后排,挨着两个大汉坐下,眼前顿时一片血色,慢慢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觉得生活是这么无趣又善变。

    身心俱疲让我不想去纠结这些事情,爱他妈咋周咋周。

    “铃铃铃”田鸡的电话响起,里面是袁哥的声音,两个人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田鸡下车,捡起已经半边盖雪的密码箱,看都没看西风一眼,缓缓坐回到驾驶室上,“滴滴”,两声喇叭之后,人群挪出一条路,两辆车缓缓出去。

    我坐在后排,两只手把脸捂得严严实实,不争气的泪流满面。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出来混最初就是为了钱,不应该惨和感情进去。

    几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君临天下的停车场,袁哥在原地站着,田鸡从副驾驶把箱子拿去,袁哥输入一串数字,“滴”,密码箱打开,里面清一色的现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袁哥顺手拿出二十万,递在田鸡手里,意思就是让我们拿回去分。田鸡点头谢过袁哥,我们接着回去醉美人生。

    我站在醉美人生门口,把这几个人打发回去,由于心里着实是烦闷。一个人又去找了一家酒吧,安安静静地坐下来。

    这回的酒吧和我们的那种有本质不同,我们那种算得上是夜场,有舞池,台子上的舞女手套荧光棒,跳各种劲舞。相比之下,这里充其量就是清吧,酒桌环绕一个小舞台,台子上是个小年轻儿,手握吉他,对着麦克唱民谣,“你笑着流出眼泪,也流出了几分疲惫。。。。你说希望顶个屁,钱也没有意义。。。”,看他的年纪,最多是大学生出来给人打工,唱的即没有声情并茂也没有岁月沧桑感,但是在我听来,一样的无力却又深入人心。

    一瓶啤酒,干脆,两瓶啤酒,疲惫,三瓶啤酒,心累,四瓶啤酒,半醉,五瓶啤酒,纯粹,六瓶啤酒,甜味。。。。。。

    灯光越来越昏,我面前的啤酒越来越多,没想到第一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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