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宠妻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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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宠妻纪事-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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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陆清晏脸上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见大家都是一副呆愣的模样,景行也怔怔的不说话,蓝袍墨发的翩翩公子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若是本王已经找到了那女子,她此时正在京中,也尚未婚嫁,你可否想要见她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回来填坑了……

第99章 如此() 
若她此时正在京中; 也尚未婚嫁,你可否想要见她一面?

    崔舒钰还以为景行一定会回答想见——就算是他想见她一面其实也无可厚非; 毕竟那才是景行千里迢迢来此、摇身一变成为邢景秋的原因; 只不过京城太大,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放弃也是不得已。

    可她没想到对方沉吟了片刻,最终却是摇了摇头。

    “我既已心属阿锦; 又何必去打扰那抚琴的女子?她如今是不是在京中,有没有婚嫁,同我也并没有关系。”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想明白了事情; 就不会犹豫不决。景行是哥相信缘分和宿命的人,可他想也许这缘分一早就是他同崔舒锦的; 那三年前在十里长亭里抚琴的姑娘存在的意义; 便是叫他三年后来到这里,遇见崔舒锦吧。

    崔舒钰听到这话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见是最好的。毕竟是景家的少主; 若是那女子见了他又听了他不远万里来此的原因而爱上他,便要惹出许多事端,若是那女子见了他内心毫无波动,那他见与不见又有有什么重要的。更别说不管是怎样一种结果; 她二姐多多少少都要吃味的。

    这么想着,崔舒钰便探手去拉陆清晏,他往常才不会这样卖关子。

    负手站在一旁的祁王殿下忽然被小姑娘拉了一下袖子,立刻就会了意; 见景行的态度如此坚定,也不再同他绕圈子,四两拨千斤地说道:“只怕这同你倒是有莫大的关系。景公子,那抚琴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你如今的心上人。”

    崔舒锦。

    这崔舒钰就想不明白了,揪着陆清晏手的袖子也没松开,拖着长音“咦?”了一声,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一脸的好奇,“可是三年前绿绮在我手上啊。”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陆清晏没说话,朝跟在他和崔舒钰身后一齐进来却一直没说话像隐形人一样站在身后的宛白示意了一下,宛白这才往前走了几步将查到的东西同之前已经知道的一些事情串起来,一一说给院子里的几个人听。

    事情还要从四年前景家应召进京说起。

    那时候景行确实是跟着景家的家主一道来了京城的,临走的时候也确实在京郊外的十里长亭撞见了当时正在亭中弹琴的崔舒锦。只是崔舒锦出现在那里不过是为了上巳节踏青,并没有注意到被她的琴声吸引过来的景行,弹完了琴很快就随着崔家金子辈的其他几个小辈离开了。景行只遥遥看了一眼崔舒锦的背影,没能记住她的模样,只记得了她的那把辨识度极高的绿绮琴。

    后来就是像之前陆清晏知道的一样,景家离京的半路上遭了劫,马车翻了将景行甩出了车外,正磕在头上伤了脑子,伤得又极重,便叫他陷入了昏迷。

    这些都是景行知道的,可接下来的事情,处在昏迷中的景行就不知道了。

    他以为自己只是昏迷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可是其实不是。掐着手指头算一算,景行是一直昏迷了一年多,直到次年的端午才清醒过来,而这一年中又发生了许多大事。

    他是景家小辈中最出类拔萃最被寄予了厚望的,早早就被定为了景家的少主、下一任的接班人来培养,谁都没想到景行竟然会伤得这么重,遍寻了青州最好的郎中也没个把握叫他清醒过来,最后景家没办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想出了一个下下策——冲喜。

    景行当时虽然像是活死人一般只能靠每日奴仆喂的汤药吊着一条命,可景家总归是抱着个他能醒过来的态度,自然也会考虑到如果他醒了,那冲喜的姑娘可是要做景家的少夫人的这一点,人选也不是随随便便定下的,而是挑了当时正巧还未婚嫁、年纪也与景行相仿的邱家表亲,景行的表姐邱二姑娘。

    邱家在青州也算是名门望族,又是景行母亲的娘家,虽然不是嫡出,可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又赶巧这邱二姑娘知书达理,本就对景行有那么几分好感,这亲事定的也算爽快。

    只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这屋漏偏逢连夜雨,亲事刚定下来,暗下准备着还没放了定亲的消息出去,邱二姑娘就病了。

    一开始大家都没大当回事,见邱二姑娘每日神色恹恹,只以为是她就要嫁那么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的活死人,心里说到底还是不舒坦,却没想到病来如山倒,没过几天,这邱二姑娘就完全病倒了,不但面如菜色,身子也软得连起都起不来床了。

    本来就是一桩冲喜的婚事,新郎还在昏迷,新娘又病倒了,这婚事也就根本没对外公布,悄没声息地被压了下来,婚期也无限制地延迟了,只想着等邱二姑娘身体好些再正式将婚期定下来。谁知道这等着等着,将将过了年关,没等到邱二姑娘好起来,倒是等到了噩耗。

    这邱家二姑娘,说没就没了。

    也亏的是两家都没有对外公布婚事,不必闹得满城风雨,这邱二姑娘原本也就是个妾生的庶女,才叫两家没有伤了和气。不过即便是如此,可到底还是有了忌讳,结亲冲喜的事情再也没提,两方都选择了保持缄默,就好像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景家经过了这么一桩事,也断了冲喜的心思,只能求佛问道将希望寄托在老天爷身上。没想到这回才算是着了道,差不多到了端午的时候,景行终于醒了。

    事情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可昏迷不醒的景行却是完全不知道的,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去年三月上巳节后离京时他被甩出马车的那一刻,以为自己只是昏迷了两个多月。

    景家因为不大愿意提起之前的这桩晦气亲事,便默认了景行的误会,上上下下十分有默契地瞒下了这中间的一年时间,就当这些事都没发生过了。是以景行一直以为到今天为止事情过去了三年,而实际却是四年之久了。

    崔舒钰听完宛白的这一长串话只能说对宛白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这样的人才不去做编剧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显然就是一个被侍卫工作耽误了的文艺工作者啊!只不过她还有点不明白,“那邱二姑娘凭空就没了,景公子就没好奇过?”

    若说这时间上的事情日常并不会刻意去看,稍加注意瞒下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么大的一个活人忽然之间就不见了,总归是要问一句的吧?

    “邱二表妹并非我母亲娘家的嫡出也不是妾室所生,本是一个不受宠的婢女所出,同我并不十分相熟。我倒确实问过一句,只听说她病死了,并不知道之间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曾经被许给我做妻子。”

    坦率地讲,景行一时间还不能从宛白的话里缓过劲来,醒来后一些说不出来的、细微的不对劲儿在这里全部找到了答案,可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差一点就被消掉了生命里的一年。

    这就是一个百年世家为求安稳做出的选择,而他却差点因此将意中人生生错过。

    幸而他在开仓济民被流民卷走后来到了京城,幸而崔书钦将他捡回了太傅府,幸而他终于还是遇见了崔书锦。

    缘分就是这样的奇怪,即便他完全不知情,甚至一开始将崔舒钰认做了那年长亭里抚琴的女子,他还是没法骗自己的心,还是被崔书锦所吸引。

    原来就算没有那千里迢迢为她而来的噱头,他们仍是相爱。

    崔舒锦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朱砂痣也好,白月光也罢,她甚至从来没敢想过,竟有一个人会默默对她付予如此的深情。当她还在为岳明哲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伤心难过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人在深深的爱着她,默默地寻找她。然后,终于找到了。

    “那就是说,未来姐夫无论如何这辈子都是躲不过要栽在二姐手里的咯?”崔舒钰笑眯眯地进行了总结。

    栽在她手里?站在一旁的祁王殿下很喜欢小姑娘的这个说法。他也是命中注定了要栽在小姑娘的手里,幸运的是他一早就心甘情愿,如今也如愿以偿。

    “既然如此,那未来姐夫便快些启程准备提亲吧?我二姐这样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可是有许多人都爱慕的。”方才崔舒锦便说景行计划着要启程回青州,此时再提起,却是不同了。

    景行连连点头,崔舒锦望着他,不知道他回去以后景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欣然接受还是表示反对,也不知道路途遥远,会不会节外生枝,可她相信,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什么样的问题都一定会解决。

    崔舒钰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家二姐高兴,只是一想到往后和崔舒锦就不能像如今京城里的各家主母一样时常相互拜访了,还是有点微微的难过。不过这一点点的不开心,很快就被冲淡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密辛宛白是怎么打探到的。

第100章 他敢() 
好一场牵扯了四年的悬案终于结了案; 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崔舒钰这边在心里默默地夸奖宛白; 在格致阁的院子里屁股还没坐热乎,老远地就听见秋雁从博文阁寻来的声音了。

    秋雁就是这么个急三火四的性子; 倒不见得是多要紧的大事; 崔舒钰气定神闲叫她进来到跟前喘几口气再说话; 还没等秋雁把气喘匀呢; 格致阁也来人了。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说本家的堂哥来了; 请二姑娘过去,一见崔舒钰也在这儿坐着呢; 又说方才已经有别人去过博文阁了; 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三姑娘了。

    一边儿的秋雁也使劲儿点了点头,大概意思就是她要说的也是这个事,两个小姑娘对视了一眼; 也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跟着那丫头朝前厅走去了。

    景行自然是不能跟着去的,道了辞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着手开始准备收拾行囊。陆清晏虽然已和崔舒钰订了亲,可毕竟是清河那边本家来的人,他一个皇室中人始终不好掺和,因此也依依不舍地同崔舒钰告了别,打道回府去了。

    崔舒钰倒没觉着怎么,两个人本就天天见,反正来日方长; 不似她二哥和陆卿歌,眼看着崔书锐戍边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那才真是看一眼少一眼呢。

    崔舒钰还沉浸在她堂姐终于得遇两人的喜悦心情里,又刚替崔舒锦出了一口子恶气,自然是步伐轻快的,一路上和崔舒锦笑笑闹闹的,很快就到了前厅里。

    然而前厅的气氛似乎并不如她们想的那么热闹。

    一迈进门槛,崔舒钰就看见坐在一边侧着头同崔太傅说话的崔书镜了。

    当初眉眼弯弯的少年早已经长成眉目温润的清雅青年,被素色广袖遮住半个掌的手正按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微敛墨眉的模样极认真。崔舒钰进了屋没先请安,歪着头打量这个好久不见的堂哥,心道,崔书镜甚至比她大哥崔书铭更担得起名字里的这个“书”字。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他若在京里,必定也是不少世家小姐的心头好。

    跟在崔舒钰身后进了门的崔舒锦见她呆了,便从身后推了推她,崔舒钰往前踉跄了几步,理了理衣襟这才规规矩矩地给上座的老爷子老太太和家中其他长辈们依次请了安,最后将目光重新定格在朝她转过视线来的崔书镜身上。

    “舒钰堂妹果真是出落成了亭亭的大姑娘,我竟险些认不出来了!”崔书镜还是很给面子的,文绉绉地夸了她几句,又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崔舒钰身侧的崔舒锦,“我见舒钰堂妹依稀还能辨出小时候的模样,可这位却是……莫不是二伯家的舒锦堂妹?”

    崔书镜记得长房最小那个古灵精怪的崔舒钰,其中一半是因为崔舒钰天不怕地不怕的活泼性子,另一半是因为当初入京的时候正赶上崔舒钰害祁王殿下摔伤了腿,再有一份原因,就是他此番进京,正是为她而来。

    他对崔舒钰印象如此深刻,以至于一见面就能马上认出来,可却对二房娴静安稳的崔舒锦印象不深刻。可这次再见到崔舒锦,却觉得她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是原来那样端庄文静的样子,可说不出是哪里变化,似乎浑身都散发着原来没有的自信。

    看来爱情的作用还真是效果显著啊。崔舒钰听崔书镜说完,悄咪咪地怼了崔舒锦一下。

    “三个孩子倒是亲近。”老太太笑呵呵地看了看眼前个个出类拔萃的小辈,开了口,“镜儿也许久未来咱们太傅府了,点翠阁后边不是新挖了一个池子,阿钰和阿锦就带你们堂哥出去转转,看看那一池子的金鱼可喂饱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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