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要逆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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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要逆袭么-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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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笑笑,道:“我并未说谎,本王如今目的已经达到,正好出来散散心,找林兄聊天下棋,岂不是比留在长安要有趣的多?”

    林若看着李世民,道:“殿下当初去见草民,并未瞒着人,想必家伯父十分感激殿下对草民的‘提醒’,让草民能及时脱身……便是当初草民未能‘领悟’殿下的深意,殿下的赠琴和劝慰之情,与太子殿下的『逼』迫相比,也足以让人心生好感。只是草民不明白,伯父在太子殿下的从属中并不出众,不得太子信任,且才干也只能算是平庸,值得殿下如此算计吗?”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你实在太过谦虚了,林大人并非才干平庸,而是永远只做分内之事罢了!居我所知,林大人委实是位奇人——只要是其分内之事,必能尽善尽美,而超出他职责的,却是一指不沾,不管是账房先生,还是五品官员,似乎对林大人并没有区别,本王甚至怀疑,便是给林先生一个宰相做做,他也依旧能尽善尽美。林兄不觉得,如林大人这等人,做一个小小的洗马,实在太过屈才了吗?”

    林若道:“洗马虽小,却是太子近臣,日后太子登基,家伯父自然前程无量,何来屈才之说?”

    李世民笑笑,不置可否,继续道:“当然本王如此行事,除了惜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在太子从属中,林大人虽看似平平无奇,却是所有人中人缘最好的,连魏征这等人都将他视为至交……如今因林兄出走之事,大哥对他多有苛责,以致许多人对他颇有微词,这,便是世民此番最大的收获了。”

    又讶然道:“怎的听到林大人被太子殿下苛责,阿若似乎并不担心?”

    林若道:“伯父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太子殿下的为难算不得什么,只要我平安无事,伯父自然也能自保无虞。”

    李世民叹道:“你们叔侄二人,倒是令人羡慕。”

    林若知道他和林博远之间的默契和信任,让李世民心生感慨,耸耸肩不语——若李世民和林博远一样无欲无求,自然也能和父兄相处和谐,否则,既要抢家产,还想一家亲,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他虽不说话,李世民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不置可否,道:“林兄的问题,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林兄可否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林兄既然出走,为何又不全力以赴,甚至还主动现身?”

    林若道:“不全力以赴,自然是因为用不着全力以赴,主动站住来,自然是因为目的已经达到。”

    “哦?”

    林若耸耸肩,叹道:“这天下是大唐的天下,伯父又在朝为官,我还能躲一辈子不成?躲得越久,于伯父,于我自己便越是不利。我此行的目的,不过是避过尹妃的寿辰罢了,毕竟才刚刚发誓永不抚琴,便立刻破誓献媚于陛下庶妃,实在太过难看。如今尹妃寿诞已过,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李世民哦了一声,道:“但如今林兄之名,已经传入父皇耳中,父皇亦痴『迷』于音律,只怕林兄此番回去,依旧难免被『逼』破誓。”

    林若道:“只要错过尹妃寿诞,此事便有许多法子可想。”

    “哦?”李世民讶然道:“许多法子?”

    “嗯,许多法子。”林若点头道:“我可婉言相求,请陛下下旨,有了陛下的旨意,便是破誓,也不至太过被人诟病,这是下策。”

    李世民点头,林若继续道:“我也可以请那云姓书生一起,演一出不打不相识的好戏。当初赌约之事,我和他可说是两败俱伤,我发下重誓,他则名声有损。可若是由他出面,再三请我放弃赌约,重拾琴艺,此事立刻便会成为一桩佳话,那云姓书生只要不是傻的,便不会拒绝我,这是中策。”

    李世民道:“然则全长安的人都找不到他,你能找到?”

    林若道:“我自然是知道他是谁,才会有此一策。”

    “哦?”李世民道:“既然你知道他是谁,那这一策,便该是上策才对吧?”

    林若看了他一眼,道:“他对我心怀恶意,我不曾报复也就罢了,还要同他演戏成全他的名声……这怎可算是上策?说是它中策也是因为下策实在太糟糕的原因。”

    李世民失笑,道:“那请教一下,上策又是什么?”

    林若不语,却扔下烤鱼,从袖中掏出一只竹笛,低头就唇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世民猛地回神,却见林若一挥手,将手中的竹笛丢进水里,少年冷哼一声,道:“上策便是……我说并不弹琴,就不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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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四 大唐才子(05)() 
第六十九章

    追逃游戏结束; 自然也不必再在荒山野岭混日子,是以一行人当天下午便进了城。李世民并未隐瞒身份,进城后便住进了地方官儿特意腾出的府邸,林若也沾光,分到了一座清雅的小院。

    李世民进来的时候; 林若正懒洋洋的歪在书案后面的太师椅上; 看着架子上的瑶琴发呆,那琴不是他惯用的; 大约是地方官儿知道他的身份; 刻意准备的; 倒不是什么样子货; 而是很有几分来历的好琴。

    少年换回了一贯的装束; 长发被碧『色』的玉簪在头顶松松约束了下后; 又披垂下来,许是刚刚沐浴过的关系,发丝还泛着一丝湿气,越发显得漆黑浓郁,仿佛是丹青妙手用浓墨涂抹出的画卷; 漂亮的有些虚幻。

    那一身绣着浅『色』松竹的『乳』白『色』宽大儒服,将少年身上几许烟火气驱的一干二净; 便是无风也觉飘逸; 那肌肤; 玉也似的通透; 那眸子; 夜也似的静谧,那轻抿的柔润双唇,更是让人……

    李世民忽然觉得有些窒息,他自认没有龙阳之好,可是这少年,也未免太漂亮了些。

    片刻后,李世民步履如常的进门,道:“不喜欢的话,我让人将它取走就是。”

    林若从瑶琴上收回目光,道:“别人的东西,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只是放在眼皮子底下,难免会有些手痒……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提醒下自己,下次别这么狂妄自大了。”

    他一面起身倒上两盏茶,和李世民隔着茶几坐下,递上一杯给他,道:“殿下是有事,还是单纯来找草民喝茶聊天?”

    李世民不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早便听闻林兄茶艺也是一绝,今儿又有口福了。”

    林若随口道:“小书沏的,不过说是口福也没错……他沏茶好喝,我沏茶好看。”

    沏茶好看……

    李世民摇头失笑,喝了一口放下,小书的技艺是不错,但他是什么人?身边专管沏茶的丫头就不止一个,哪个都强了小书百倍,所谓口福不过是随口恭维一下罢了。

    开口道:“我沿途还有些公务,这一路可能要走的慢些,在此地也要住上两日,倘若林兄无聊,我可派人带林兄四处游览一下,这附近有不少值得一看的地方。”

    林若笑道:“多谢殿下好意,不过草民自懂事以来,还从未离开伯父这么久,实在想念的很,而且如今既然从殿下口中得知太子殿下有意召见,岂敢耽搁?殿下既然有事,不如草民先一步返京……”

    忽觉气氛有异,一抬头却见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林若声音一顿,继续道:“只是还想劳烦殿下,派几个人护送,毕竟我和小书两人……”

    话未说完,便被李世民淡淡打断:“不行。”

    林若很干脆的闭嘴,不行就不行吧。

    李世民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轻笑一声,懒洋洋道:“你是本王抓到的,自然是本王亲自送你回去。”

    自己回去不行,让他派人看着回去也不行,甚至还明晃晃用了一个“抓”字提醒他的身份,让他别再痴心妄想……林若苦笑,道:“我家伯父就这么好,让殿下这般念念不忘?殿下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既然如此,何不放过草民一次。草民和伯父,自会感念殿下的恩德。”

    他若果真一路优哉游哉和李世民晃回长安,日后林博远在太子府还能呆得下去?

    李世民冷哼一声,反问道:“我大哥就这么好,他这般对你,你和林博远还要为他尽忠卖命?”

    心中怒意上涌:竟然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忙不迭的和他撇开关系,是他对他太过客气了吗?

    竟然这就生气了?林若讶然看了李世民一眼,微一沉『吟』后道:“殿下有所不知,草民初生之时,一家六口皆死于『乱』兵之手,唯有伯父与草民得以幸免,是以伯父此生,最恨『乱』兵。”

    他顿了顿,道:“大业十三年,太子殿下率军攻打西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制定军法、整顿军纪,规定‘果菜以上,非买不食’,违者军法处置。那个时候,伯父正在长安一官宦人家坐馆,听闻后默然许久,落泪道,若当初我们遭遇的,是建成之兵,何以来此灭门之祸?若天下在此人之手,实为我等百姓之福。十一月,陛下大军攻破长安城,后又登基为帝,从不肯为官的伯父便托人举荐,进了太子府,自此……”

    话未说完,便被李世民冷然打断,怒道:“军纪严明的,何止是他建成之兵?我李世民的人马所过之处,何尝不是秋毫不犯?”

    林若低头喝茶,道:“别人的军纪再好,又与我和伯父何干?”

    李世民拍案大怒:“林若!”

    林若皱眉,耳中听得李世民急促的呼吸声慢慢平息,知道他冷静下来,才将茶盏放下,继续道:“草民不过说句实话罢了。伯父与我既然已经决定效忠太子殿下,且这么多年来,太子殿下也从未作出任何让我们失望的事,别的人便是再好他千倍万倍,又与我等何干?殿下手下人才济济,总不希望这世上若再来一个强过殿下的仁义君子,手下众人便蜂拥而去吧?”

    李世民冷笑道:“从未做出任何让你失望的事?那你这次出走,又所为何事?”

    林若笑道:“其实此事,本非太子殿下之过啊!”

    李世民嗤笑一声:“哦?”

    林若道:“陛下喜好音律,太子殿下身为人子,下属中有能以此取悦父亲的人,举荐上去不是很正常的吗?至于少年意气的赌约,在太子看来,与可以让为君为父的陛下开怀相比,自然是微不足道的。”

    “而我等身为从属,虽然希望太子体恤,但是总不能指望太子殿下事事都能站在我等的立场考虑问题吧?在为殿下尽忠的同时,亦设法保全自身,不是身为从属该做的事吗?便是陛下与殿下身为父子,陛下也未必每条谕令都于殿下有利吧?难道殿下会因此记恨陛下不曾?”

    “林才子果然不愧为才子之名,竟这般通透大度,肯为他人着想,”李世民冷笑道:“那按你的说法,本王阻挠大哥『逼』你进宫为尹妃抚琴祝寿,倒是不忠不孝了?”

    林若摇头失笑道:“请恕草民直言,相比殿下,陛下更喜欢太子殿下,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便以此事而言,陛下喜好音律,太子殿下便令草民入宫为陛下抚琴,将『逼』迫士子的骂名归于己身,而陛下欣赏到音律的同时,甚至还可斥责太子几句,博得惜才的美名,自然心怀大畅。而此事若放在殿下身上,或会大义凛然的禀告陛下,此举有诸多不妥云云,倒将不义的过错推到陛下身上,陛下欣赏不到音乐不说,还……”

    “好,好!”李世民怒极反笑,打断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今日,倒要忠孝一回!”

    他猛地起身,大步走到琴架前,一把抄起瑶琴,掷到林若身上,冷然道:“弹!”

    林若抱起瑶琴,低头轻抚琴身,抿唇不语。

    李世民拔剑,抵在他颈前,眼中杀机弥漫,冷冷道:“弹。”

    林若抬头,顿时四目相对,一双漆黑宁静,一双浅淡冰冷,漆黑的通透清澈如流泉,浅淡的却如同暴风雪前的天空,阴沉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冰冷锋利的剑尖轻旋,一滴鲜血从林若脖子上缓缓渗了出来,点缀在雪亮的剑锋和白皙的肌肤之间,鲜艳的有些刺眼。

    空气沉重的宛若停滞,李世民手紧了紧,正要说话,林若忽然微微一笑,低头漫声道:“弹琴啊……”

    话音刚出口,便听门口哐当一声响,地上洒了一地的东西,小书站在门口,两腿战战:“公、公、公……”

    下一瞬如梦惊醒,飞一般的扑过来,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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