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要逆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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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要逆袭么-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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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方冒了出来。

    霍惊鹤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那只手,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发苦,道:“我现在道歉,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少年垂着眼,一心一意的把玩着他的铜钱,漫不经心道:“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先道一次歉试一试呢?”

    霍惊鹤沉默下来。

    虽然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偏偏面前这个已经和他记忆中截然不同的少年,是他最不肯“曲”的那个人,尤其这小子明明浑身上下都透着杀机,却因为不想弄湿衣服这种狗屁理由,不肯从房里走出来和他搏杀,想方设法的想将他骗进去送死……这让他庆幸之余更是愤怒,越发不想对他服软,哪怕是口头上的服软都不愿意。

    于是场面僵持下来,两个人,一个不敢进,一个不愿出,一个走不掉,一个不许走。

    雨越下越大,雨水流进眼睛里,辣的生疼,辣出的眼泪和着雨水一起流下来,霍惊鹤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窗口的少年。

    少年站在窗口,有些无聊的把玩着铜钱,期间还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但霍惊鹤没敢抓住这个机会离开或冲进去,因为他不清楚,这到底是真的机会,还是陷阱。

    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独自一人来“看看他”的决定,他现在的武功还太差,不该这么冒失的,哪怕他要来看的人,原本该是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

    僵持中,院门传来“吱呀”一声,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推门进来,口中嚷着:“好大的雨!小沫小沫,快弄点酒来给我暖暖……咦,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霍惊鹤不着痕迹的向侧面走了两步,避开前后夹击之势,道:“陈遵死了,我听说方公子和他之前有点冲突,所以来问一声。”

    斗笠人笑道:“怎么可能?少堡主一定是搞错了,我家小沫连鸡都不敢杀,哪里敢杀人?”

    霍惊鹤缓缓道:“不是方公子,那么更不会是你咯?”

    斗笠人道:“那是自然,陈遵死的时候,我正在茶馆避雨呢,很多人都看见了……少堡主若是不信的话,我随时可以找十七八个证人来。”

    霍惊鹤笑道:“十五弟的话,我怎么会不信?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毕竟陈遵是我们霍家堡的客卿,若是死了我们不闻不问,岂不是要寒了旁人的心?”

    又道:“既然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那我就回去了……我爹还等着我复命呢!”

    蓑衣人点头道:“雨大路滑,少堡主慢走。”

    朝一旁让开两步。

    霍惊鹤道:“好说。”

    慢慢向后退去。

    方沫道:“少堡主,你带来的东西不要了?”

    霍惊鹤退到墙边,道:“不用了,方公子自己留着玩吧。”

    脚尖一点,轻飘飘落在墙头,身影一闪即没。

    “轻功挺不错的。”方沫赞了一句,终于从窗口离开,取了酒壶酒盏出来,蓑衣人在屋檐下褪了蓑衣斗笠,推门进来,抄起少年刚刚斟满的美酒,直接倒进嘴里,笑道:“哈,真痛快!”

    去了斗笠的蓑衣人此刻终于『露』出真面目,是个十八九岁的高大少年,脸『色』微黑,五官极为俊朗,咧嘴一笑时,『露』出一口白牙,显得甚是诚恳真挚,有种天生就让人信服的力量。

    方沫坐下,道:“你回来的太早了。”

    再晚一点,他就该宰了那姓霍的了。

    他说的不清不楚,但高大少年理解起来却没有半点障碍,叹道:“小沫你今天才第一次杀人,怎么就跟杀顺手了似的,见个人就想杀?”

    他不过随口吐槽,没准备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又道:“不过少堡主平日里蛮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犯傻了似的站在雨里和人对峙?他难道不知道他在雨里每多站一会,自身的优势就减少一点吗?”

    方沫将他喝空的酒杯斟满,端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道:“他好像觉得我不出去,是怕弄脏了衣服。”所以他越是劝他进来,他越是不敢进来。

    方沫习武至今不过三年,一身内力薄弱的很,也就一手剑法唬人,哪里比得上家学渊源、习武近二十年的霍惊鹤底子雄厚、气息绵长?若是霍惊鹤不管不顾的冲进来,鹿死谁手还真难说。

    “哈哈哈!”高大少年大笑道:“果然是大少爷,想的就是和咱们不一样。”

    方沫他的确爱干净,但若说他会因为怕弄脏自己的衣服就放弃目标,那也太可笑了。

    又道:“你不会真的是想宰了他吧?他做什么了?”

    方沫道:“看不顺眼。”

    高大少年叹了口气,道:“不提霍家堡里起码有二十个人可以将咱们两个打的跟野狗一样『乱』窜,就算看在霍家堡对咱们有恩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因为‘看不顺眼’这种理由,就要宰了人家的少堡主?”

    方沫懒懒应了一声:“知道了。”

    想起霍惊鹤那句“你还不是他”的疯话,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却也懒得提起。

    虽然方沫回答的很没诚意,但高大少年也已经心满意足,转了话题道:“当初咱们的计划是借着杀了霍家堡客卿的事情,趁机脱离霍家堡,但现在少堡主连证据都给我们送回来了,显然没有追查这件事的意思——那我们还走不走了?”

    方沫道:“我差点宰了他呢,不走你就不怕一会来个十个八个高手,将我们两个砍成肉酱?”

    高大少年慢悠悠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如今在霍家堡,我也算一号人物,而且是年少有为、潜力无穷的那种……少堡主他表现的一向纨绔,说句不中听的,在霍家堡里,他的话还没有我的话顶用,没凭没据就像带人来杀我,他还没这个本事。”

    纨绔?霍惊鹤脑子有病他是看出来了,但纨绔两个字却是半点都没发现。

    方沫冷哼一声道:“方炜,我知道没有霍家堡,说不定我们两个早已经饿死街头,你要是想报恩,我奉陪……你若是因为那一饭之恩,准备一辈子当霍家堡的人,也由得你。”只是想让他跟着一起,却是休想。

    高大少年方炜见他发怒,忙投降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走了?且不说我为霍家堡出生入死这些年,死里逃生都不止一次,多少恩也该报完了,只凭着霍惊鹤他故意引陈遵那畜生见到你,不管他是存了什么心,我都不可能再在霍家堡继续再待下去了。”

    方沫神『色』略缓,道:“其实若只是做一个门阀的打手,在霍家堡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但问题是如今天下大『乱』,各地豪杰揭竿而起,霍家堡最近的动静也不小,怕是起事在即……如今霍家堡失义在前,我们‘误杀’霍家堡客卿后畏罪而逃,只算是小节,若是等霍家堡起事之后再走,那就是大义了。”

    他顿了顿道:“天下之争非同小可,你若真想一展拳脚,更该趁机脱身,找个真正能令你心悦诚服的人投效,否则这般不明不白的替霍家卖命,输了就什么都不必说了,若是赢了,霍惊鹤他也未必容得下你,何苦来哉?”

    方炜耸耸肩道:“什么天下不天下的,我一个小人物,哪管得了那么多?走就走吧!趁着霍家堡要筹备大事,抽不出空来理会我们两个,赶紧跑的越远越好——等找个清净的地方把功夫练好了,就什么人都不怕了!”

    方沫不置可否,功夫练好,怎么样才叫练好呢?天下第一?

    起身道:“我去收拾东西……你的行礼呢?”

    方炜咧嘴一笑,拍拍鼓鼓的荷包,道:“男人出门要什么行礼?钱囊带好就什么都有了!”

    听到“钱囊”两个字,方沫“啊”的一声,道:“糟了!”

    方炜立刻紧张起来道:“怎么?”

    方沫懊恼道:“我杀了那姓陈的家伙,竟然忘了『摸』他的口袋了!”

    二品高手呢,荷包肯定丰厚的很,也不知道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

    方炜捧腹大笑。

    方沫怒道:“笑什么笑,你难道不知道出门在外,没钱寸步难行吗?”

    方炜拍着胸脯道:“小沫你是小时候饿肚子饿怕了,所以才会忘了我们两个现在大小也是半个高手,怎么可能还填不饱两张肚皮?放心,万事有我,这次若是再让你饿肚子,我就把我自己的肉割下来给你吃!”

    “好啊!”方沫冷哼道:“早就想尝尝人肉的味儿了。我会记得多带点姜蒜去腥。”

    转身就走。

    方炜目瞪口呆的看着方沫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怒道:“我说,你就不能假装感动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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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们提供的名字,多的都存起来备用呢!

乱世4() 
第一百八十四章

    方沫两个这些天难得能坐在桌子旁舒舒服服的吃顿饭; 虽然这个门可罗雀的乡间『露』天小面馆,一碗只有两片薄的近乎透明的牛肉的牛肉面竟然卖的比新城会宾楼还贵,但方沫还是吃的津津有味,一碗下肚后; 就坐在一旁喝着免费的大碗茶,笑嘻嘻的看方炜吸溜吸溜的吃面。

    看着幸灾乐祸的方沫,方炜一拍桌子; 怒嚷道:“不吃啦!”

    方沫伸出一只手对他晃了晃,方炜怒道:“五十文又怎么样?说不吃就不吃!”

    方沫不理他,五十文他可以不心疼,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想花银子还花不出去呢; 反正饿肚子的只会是这位闹脾气的方大爷,又不是他。

    方炜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很快败下阵来,气势矮了一大截,悲愤道:“老祖宗说食『色』『性』也,什么意思?就是说东西是人生中最大的享受,没有之一!

    “我们十几年的兄弟,亏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对我的?不就是开了句玩笑吗?你竟然对我下『药』,让我的舌头失去知觉; 害的我整整一天; 整整一天三顿饭; 吃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跟嚼蜡一样!天底下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拍着桌子哀嚎道:“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哟!”

    方沫一根根竖起手指,道:“第一,你活该。第二,食没有,你可以去找『色』啊!第三,我用的『药』『药』效只有四个时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方炜怒道:“那我舌头上的洞算谁的?说话疼,喝水疼,吃东西更疼,咸的辣的烫的更更疼……好容易弄到顿像样的饭吃,结果除了疼,什么都顾不上了,就算吃龙肉都不香!”

    要不是舌头上那个洞,他至于比方沫这小子吃的还慢吗?

    “算谁的?”方沫轻飘飘道:“当然是在谁的舌头上算谁的!要不然……谁咬的算谁的?”

    方炜大怒:“要不是你下『药』,我会自己咬到自己的舌头?”

    方沫翻了个白眼,他记得某个人十三岁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差点被人劈成两半回来,还强忍着一声不吭,现在竟然为了舌头上一个针尖大小的洞跟他闹别扭——好吧,他承认是比针尖大了那么一点点。

    方炜和他相处十几年,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断然道:“事关我的生活质量,绝不将就!这是原则问题!”

    方沫无奈,从怀里取了个小瓷瓶出来,道:“疗伤效果一般,止疼一流……材料难得,用一点少一点了,你省着点儿啊!”

    方炜大功告成,终于闹得方沫服软,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接过瓷瓶,漱了口就开始装模作样的上『药』。

    只是舌头上的伤,虽然一动就疼的厉害,但想要凭着这个自己把它找出来可不容易。

    方沫实在看不过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伸手夺过瓷瓶:“舌头!”

    方炜嘿嘿笑着探过头来,伸出舌头。

    方沫将瓷瓶凑到上方,瓶口微微倾斜,指尖在瓷瓶上轻轻扣了两下,灰尘般的『药』粉撒下来几粒,落在方炜舌尖猩红的破口上,口中道:“别动啊。”

    方炜果然不敢动,眨眨眼:“嗯?”

    方沫将瓷瓶收起来,道:“就这样待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不疼了……但要是你舌头缩回去『乱』动,将『药』不小心吃进了肚子……哼,别怪我没提醒你。”

    方炜小半截舌头晾在外面,含混道:“吃进肚子会怎么样?”

    方沫端起茶杯喝茶,道:“你试试啊!”扭头不去看他故意装出来的丑怪样子。

    方炜大怒:这缺德小子一定又在里面放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吃了这个,是会浑身发痒,还是不停的打喷嚏……

    正要抗议,目光忽然扫到一个窈窕身影正从路口走来,顿时息了声。

    方沫没等到方炜发作,好奇的看去,发现他竟然真的老老实实伸着舌头,刚刚吐着舌头的搞怪样子早就不见了,倒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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