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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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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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祁云一起上来的这一批人员成分是比较复杂的,有的是已经工作好几年的人,有的是在乡下种地许多年的老三届。

    当然,也有运气好才从高中毕业出来就遇上恢复高考的,年纪相差大,外貌也好似三代同堂一般,可精神面貌却都差不多。

    这才刚开学,图书室几乎就爆满,走在路上人人几乎都在讨论学习,没有讨论的人咯吱窝下面也必定夹了一本甚至几本书,端着饭盒脚步匆匆。

    跟这些人相比,似乎只有有课的时候才来学校偶尔去图书馆借阅书籍的祁云显得太过另类,在加上祁云是住在校外的,所以开学之后好一阵子祁云都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

    建筑系一般都是男性,倒是也没什么人去说别人闲话,能在这样的条件下考上清苑大学建筑系这样热门专业的人,基本上不存在什么脑缺。

    偶尔有智商高情商低的人,那也是沉迷学习不可自拔中,根本没空管你什么祁云祁雨的。

    祁云一开始也不算太适应这样的学习氛围,相比当初他经历过的大学生活,现在的课程安排得比较紧,而且授课老师也是绝对的负责。

    好在祁云别的说不上擅长,就擅长学习,虽然祁云平日里看起来比同学“闲散懒惰”,可该学的该知道的都会都知道,学习上倒是谈不上吃力。

    等到祁云帮着把家里都安置妥当了,江河也托老王牵线搭桥送进了附近的一所小学,祁云也算是习惯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并且恢复了写作习惯,又给大哥他们恢复了通信。

    江画眉还是在寻摸着如何给家里开源,因为祁云现在并不像以前那样为了钱就多写散文,家里的收入基本就是靠几本已经出版的作品再版。

    可再版也不是三天两头就有的,家里现在不比当初在李家镇,那会儿虽然家里挣工分的没什么人,可也不至于吃棵青菜都要花钱买。

    院子里的地江画眉翻好了,也在小公园那边碰见了卖菜种的老太太买了菜种回来撒上,可再神奇的菜也不能一夜之间就长起来,所以这阵子家里一应开销都是花的钱。

    不过在此之前祁云还是把她劝住了,今年还有个人崇拜主义反复,局势算不上多稳定,祁云倒不是怕自己被牵连,就是怕江画眉被吓着。

    “有人约了我明天下午去喝茶,中午我就不回来了,跟老王一起商量点事。”

    原本祁云还没觉得钱有多紧张,可看江画眉皱着眉头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前把珍藏版那事儿给定下来。

    总归现在也没什么别的事,个人采访也可以做了。

    跟祁云见面商议这个事的是兴华出版社的副总编,戴着个眼镜,微胖,笑起来嘴角有小窝,看起来挺儒雅的。

    不过干这行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书卷气。

    在约好的公园露天茶座那儿见到这般年轻的祁云时这位张副编也一点没露出异样,十分热情的跟祁云握手寒暄了几句,说话滴水不漏,过硬的交际能力也压过了书卷气,叫人不敢小觑。

    好在祁云也不是要跟他在谈判桌上挣输赢的对手,双方和和气气的也算是谈拢了。

    “祁先生这般年轻就能有那样的笔力,最新的夕阳,我的父亲很是喜欢,每次回去都要让我给他念上一段。”

    张副编也没耍什么滑头,书商书商,先书后商,张副编也确实对祁云很是佩服。

    虽然一开始惊讶于祁云的年纪,可想想能够果断前往田山支援的人,有这样年轻人的勇敢无畏,却也好似显得理所当然了。

广懋() 
谈起自己的书;显然祁云更多了些说话的想法;祁云将夕阳的取材以及最后的命名都说了一回;张副编听得认真;深觉这回主动过来接手这件工作果然是正确的。

    你看;现在就得了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回头跟家里的老头子一说;老头子说不定能高兴得多吃一碗饭。

    夕阳这本书的收益祁云是直接留的蜀地那边水月村邱大爷的地址,邱北写信往他这里退了一回,祁云又给退了回去;让他无论是自己家用还是给小学的孩子们买点书,都随他跟邱大爷两人商量。

    之后邱北跟邱大爷就没有再推却了,周国安给祁云写信的时候说村里的卫生所也重新盖了砖瓦房;另外学校里还建了个读书室;里面有不少书能让孩子们在闲暇时候进去看。

    这可是镇小学都比不上的独一份,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把孩子送到水月村这边来;公社领导已经商量着要把镇上往水月村的马路修一修了。

    那些人那些事儿似乎遥远了;可每每想起却也似乎近在咫尺。

    这会儿的访谈也说不上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个负责记录的人拿着本本拿支笔;先把读者感兴趣的一些问题询问了;再随便聊一聊。

    至于那些读者感兴趣的问题,大多数就是一个大框架;不过张副编找来的这人还算负责,询问过老王。

    老王当初负责帮祁云挑选读者来信;所以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读者感兴趣的方向。不过现在祁云到了平城;以后读者来信就能直接从国风编辑部打包送过来了,也不需要老王义务帮忙整理。

    这些都是回头要印刷到那啥珍藏版里的,还来了个人给祁云拍了张照片,祁云也没特意穿别的衣裳,就穿了当年结婚那身列宁装。

    以前不觉得,可这回在这个年代生活了这么几年,祁云其实还挺喜欢列宁装的,先不说穿了这衣裳衬得人挺拔帅气,只单单想一下衣裳背后的那位先生,祁云心里就会腾起一股情怀,祁云希望自己在这个年代留给别人看的第一张照片,能是这样的形象。

    祁云忙完了这些,自己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发现巷子口居然停了辆红旗车,这个可是现在高级别的领导们的标配。

    祁云好奇的看了两眼,心头暗想难不成这片院落里住了什么大领导,迎面走过来一位外面穿西装里面穿高领毛衣的中年男人。

    祁云倒是没觉得这人特殊,可在对方走过了还扭头看了他好几眼的情况下,祁云也不得不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祁云他们家是在一条青石板路进去偏里侧,这条巷子进去也就两家院子,岔开没有对门开,祁云他们家一边是步行街小公园,另一边就是这条巷子。

    这巷子倒也不能说窄,只是车要开进去的话出来就只能倒着屁股出来,里面没法掉头,另一侧又因为是步行街休闲区所以路被石头墩子拦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安静,两边就两座四合院,祁云他们家背后隔着一条巷子也有其他院子,不过开门的方向不一样,基本上就是背对背的邻居了,平时也遇不上。

    等祁云到了家门口才明白刚才那男人为什么看他,估计是听人描述过他外貌特征,隐约认出他是谁却又不能确定。

    “阿懋?”

    原本院子里坐得有点无聊的广懋闻言回头,看见祁云的瞬间咧嘴一笑,脚步轻快的往院门口走了两步,“祁校长!”

    广懋还是习惯性这么称呼祁云。

    祁云看了一眼堂屋里,没见着别人,江画眉从左侧厨房出来,手里拎了热水壶,看来应该是烧水泡茶。

    跟祁云一起江画眉多少还是学了点讲究的,暖水壶里的水隔夜之后就不能泡茶,得刚起的沸水,泡出来的茶才会汤色鲜亮香味浓郁,便是粗茶也能多出几分香来。

    广懋当初跟江河关系亲近,与之相对的,江画眉也就对广懋多了几分喜爱,也不意外她会这样费劲儿的尽心款待突然上门做客的广懋。

    这地址是广远查出来的,广懋今年也参加了高考,可惜没考中心仪的平城大学,准备明年继续。

    他父亲刚起复,家里还有许多事需要捋清,忙了这么大半年还是忙得脚不着地儿的,广懋在家里也不怎么出门跟朋友玩。

    广远想起祁云来平城上学的消息,就让广懋没事就过来找祁云叙旧,顺便给祁云他们带点东西过来。

    虽然祁云一来就在平城买了院子落脚让人挺意外的,不过想想这人是祁云又多少有些想得通了,前后掐指一算,祁云每年收入也很可观。

    家里或许不会缺粮少钱,可送不送东西不是看对方缺不缺,而是看他们自己有没有那份良心。

    广远是很赞同广懋跟祁云多接触相处的,广懋是他如今唯一剩下的儿子了,要不然当初被下放也不至于千方百计的好生安排广懋。

    等到后来看情形不对自己也在乡下找到了门路要往水月村去,广远又托人以下乡的名头把广懋弄了下来,就是怕乱起来他护不住,广懋自己也保护不了自己。

    现在想来偶尔也有那么点后悔,因为保护太好了,广懋性子还是太稚嫩单纯了。

    当然,也不是说再来一次广远就能狠下心来不管广懋,任由他被这个特殊的年代打磨磕碰。

    只不过是现在起复了又有了保护孩子的能力,所以为孩子筹谋计远,要是再来一回,广远还是会像之前那样保护好广懋,命都没了还要其他的有什么用?

    反正等太平了之后慢慢学便是,只不过需要更持久的引导罢了。

    祁云这个人对待认可的人是个好脾气,有学问有手段,还有一股广远十分欣赏的政zhi嗅觉,广懋跟祁云多来往,总归会不自觉的学到些什么。

    广懋不知道爸爸为他想了这么多,只是单纯的高兴能再见到江河跟祁云他们。

    祁云对广懋的到来也没多想别的,他这人一般时候不爱瞎琢磨,带着广懋回了堂屋,江画眉进屋把冲好的茶水给端上来。

    “平安呢?”

    “在睡觉呢,中午小河回来给他带了个小玩具,玩得忘了睡觉。”

    江河上学的地方就在附近,走路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中午都是回家吃饭。

    两人说了一句话,江画眉就暂且又去厨房收拾去了,广懋兴致勃勃的抬头看着堂屋墙上挂的画跟字,“祁校长,原来您还会画画啊?画得真好。”

    当初学校里没有啥装饰品,祁云就自己动手写了字用竹子裱起来挂在每间教室里,不过那会儿没有画画,所以广懋也是今天才知道祁云还会画画。

    之前买了七八支不一样大小的毛笔,回头江画眉就跟他说了,要是不能用这几支毛笔弄出个花儿来,她就要判祁云是浪费钱败家。

    祁云第二天就裁了纸画了几幅画,远山近水小桥人家,渔翁垂钓乌棚梢,白雪寒梅半山亭,最后一幅仕女梳妆祁云用了最多调色,还做了润彩,特意送给自家媳妇的。

    找了材料来自己装裱好就挂在了左侧主卧里,即便是江画眉欣赏不来国画,可也看得出那仕女的面貌与她有几分相似,细节之处甚至还透出了与她一样的脾性。

    每次江画眉看了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特别珍惜那幅画。

    广懋看见的只是挂在外面壮实堂屋用的另外三幅。祁云让广懋别见外,叫他祁哥就好了,“回来之后家里一切可好?”

    广远以前也没怎么说过家里的情况,祁云也不是对他人私事感兴趣的,现在问一问也就是寒暄时随口一问,就如同“你吃饭了吗”这样的问句。

    广懋垂眸端了茶缸子,多少有些落寞的模样,“还好吧,反正家里也就只有我跟爸了,当初我妈在爸爸出事的时候就离婚走了,现在又时不时上门找我,感觉挺没意思的。”

    以前一开始爸爸妈妈都不在,自己被爸爸安排在一个叔叔家,那会儿想爸爸妈妈想得吃不下饭,不是矫情的故意不吃,是真的就感觉喉咙口顶了一口气,咽不下去也适应不了,硬逼着自己吃几口饭都特难受。

    那位叔叔见广懋这样也不是事儿,最后没办法,就带着广懋去找了他那个已经又结婚组建家庭的妈。

    广懋虽然恨母亲抛下他跟爸爸抛得太干脆了,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少年人的天真,总忍不住想妈妈可能也是有各种不得已的苦衷。

    然而那位叔叔带着广懋在外面站了大半天,最后那个女人满脸不耐烦的站得远远的让广懋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也不要叫她妈。

    广懋回去之后捂在被子里很没出息的哭了一场,再起来就能吃下饭了,也如了那个女人的愿只当没有这个妈。

    所以说现在对方又来述说当年的危险跟迫不得己,被他的沉默惹恼了又要叫骂什么没良心连亲妈都不认了,广懋真觉得挺没意思的。

    祁云没追问,广懋自己却是忍不住叨叨起自己的烦恼来,“我都不敢让爸爸知道她老是来找我,当年的事我怕说了爸爸会伤心,一直没说。”

    “祁哥,那个人又准备跟她现在的丈夫离婚了,因为她丈夫是红袖章的,当初被红袖章整下去的人不知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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