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苗寨做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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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苗寨做直播-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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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还有直播,就是会给很多很多人看,那些人有些是现代的人,有些是未来的人,就是七八百年后的人,他们也会看到,当然他们永远无法干涉到我们现在的生活,您觉得可以吗?”

第79章 设计银饰() 
丹柳寨的旅游业缓慢而有序的进行着; 银饰造假事件造成的负面影响在王平和阿瑶朵两人的精湛技艺和打折促销下有所改善。

    阿瑶朵就要回来了; 上次她在信中说实习时认识了一个做首饰的老师傅; 求了人家三个月; 人家终于答应跳槽跟她来乡下做银饰,言语间掩不住的欢喜和收获。

    但在阿瑶朵回来的前两天; 却出了一个事,有人送来法院传票; 说阿瑶朵的银坊涉嫌盗用金家银饰制作工艺; 已经向法院提出诉讼; 并刊登在报纸上大肆宣传。

    阿瑶朵早在省城就看到这个消息,丹柳寨出名以后; 随便一个事都能上新闻; 阿瑶朵想不知道都难。

    “我就是金家银饰制作工艺的传承人,何来盗用一说!”阿瑶朵气得差点没把传票撕了,“是谁告的; 尽情来告好了。”

    薛一:“金老表。”

    阿瑶朵忍不住想笑,“他好意思告我?是看我做银饰挣钱了眼红想敲一笔?想得美; 当初外公对他寄予了多大的希望; 他呢; 自己不学,反倒怪我偷学,真是好笑。不要理他,有本事就来告,法官瞎了眼才会判他赢。”

    薛一摇摇头; 对阿瑶朵说不要大意,金老表别的不行,但要钱的本事厉害得很,问阿瑶朵金老爷子过世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或遗书之类的东西,指名金家手艺传给金老表,其他人不准学。

    “没有,外公走的很突然,什么都没说,他在银坊里坐着,不知什么时候没的,只知道有人探他呼吸时,已经没气了。”一想到这个阿瑶朵就有点消沉。

    薛一暗说幸好如此,否则还就不好办了,毕竟金老爷子教阿瑶朵是偷偷教的,后来被发现了才不得不承认。

    王平当着众人的面得金老爷子真传,自己出去开店,都被金家众人嫉妒成那样,王平的店两次被纵火打砸,八成和金老表有关,阿瑶朵出师无名,更是众矢之的。

    王平盯着那张法院传票,皱眉道:“阿瑶朵,你还是要重视这个事情,想好在法官面子怎么说,我担心金老表他……”

    “放心姨父,金老表这人成不了什么事,上次抓王老四的时候怎么没把他抓进去,真是可惜了,这俩应该凑一对啊!”阿瑶朵似乎没当回事,“给你介绍一个人,陈师傅,我从城里请来的师傅,保证你们两一见如故,你们先去后面休息,好好聊,这里我来。”

    阿瑶朵把王平和陈师傅推到后院去休息,自己在作坊里给游客们演示自己新学会的手艺,现场给一个女游客做皇冠!

    现场做的银饰和做好了摆在玻璃箱里待售的银饰价格是不一样的,因为是个人定制,还是现场制作,所以售价要高出好几倍,不过游客们难得看见一回,所以非常抢手,阿瑶朵一般一天只接一单,最多两单,还得是小工件,要是大的,复杂的,得好几天甚至一个礼拜,所以这东西还不是有钱就能买的。

    但是不管怎么做,耗费的材料成本就是那么多,利润却非常高,所以阿瑶朵非常愿意接这类单子。

    但阿瑶朵做了一个小时,准备收工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金老表。

    “生意不错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家还是这个老样子,还是又破又旧。”金老表眼睛到处『乱』瞟,几年不见,丹柳寨已经变得有些忍不出来了,但嘴上依旧说着些挖苦的话。

    金兰婶一见到这个久别的弟弟,几乎忍不住双目湿润,“你这两年去哪了,也不管母亲……”

    阿瑶朵却是冷冷地扫了金老表一眼,见王东平路过,喊道:“王东平,不是说了野狗不准进寨吗?怎么搞的,麻烦你帮我赶出去,今天的剩饭都拿去喂猪了,实在没有多的给这野狗了。”

    王东平一头雾水,“野狗,哪呢?”

    阿瑶朵下巴扬了扬,“这不是吗?”

    “阿瑶朵,你、你别得意。”金老表以为阿瑶朵收到法院传票会对他尊重一点,没想到在阿瑶朵眼里他就是条到处『乱』吠的野狗。

    金兰婶见金老表两年没回家,好不容易出现,怕阿瑶朵一气,把人气走,拉住阿瑶朵衣角小声道:“阿瑶朵,你别这样。”

    “妈,他都要去告我了,还想我怎样?”阿瑶朵特别受不了母亲这一点,脾气太好。

    三姨家中两次失火,模具银饰被砸的砸,抢的抢,早就怀疑是这个弟弟干的,将金兰婶拉到一旁,“姐,你别管。”

    薛一怕大人吵闹会吓到小朋友,让三姨和金兰婶带小葡萄先进去,把王平叫出来,又托人去把王云海及村中青壮劳力都叫来。

    对付无赖,就得用比无赖更无赖的方式!

    金老表没想到他刚来就被阿瑶朵羞辱一番,愤愤地说:“阿瑶朵,你别太得意,我告诉你,金家银饰是我爹传给我的,没你这个外人什么事,你用他来赚钱就不对,小心我告得你倾家『荡』产。”

    “你的,请问你学会什么了?八种手镯叫得全名字吗?雕花工艺和镂花工艺你分得清吗?你的?外公倒是有传给你,你有学的吗?你问问这十里八乡,有谁认你是金家手艺的传承人?”

    金老表来的时候就来了不少人,一路咋咋呼呼,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会都围过来看热闹。

    阿瑶朵这话一出,金老表只感周身全是厌弃的目光,结巴道:“但你私自学就是不对,试问自古以来,有哪个姑娘家学做银饰的,这是有违祖宗礼法的。”

    “对,没错,你这是不对。”

    “是啊,哪有姑娘家做银饰的。”

    金老表身后一群喽啰稀稀落落地应和着,阿瑶朵冷哼一声,“对,我就是违背祖宗立法了,但大家不介意,愿意找我做银饰,怎么着?”

    “你、你、你……怎么有你这么刁蛮的姑娘。”金老表气到结巴。

    阿瑶朵耸耸肩,“对,我就是刁蛮,那又怎样?”

    金老表彻底没话,跟阿瑶朵这种人吵架容易被气死,骂她她不怕,道德绑架她她无所谓,她能比你想象的任何人都恶,都不要脸。

    “怎么着,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人赶你?今天的剩饭真的都喂猪了,不好意思啊舅舅。”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看我,看我不打……”金老表自然知道阿瑶朵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所以故意带了许多人来,就是防着这一刻,骂不过的时候就动手。

    谁想人群中突然钻出很多人,看着个个凶神恶煞,很不好惹的样子,再看看他带来的那几个弱鸡,平时就知道混吃混喝,哪打得过丹柳寨这些彪悍强横的蛮人,故改口道:“好,很好,阿瑶朵你听好了,看在你叫我一声舅舅的份上,我今天来是为了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做银饰了,否则就是盗用我们金家的手艺,还有你,王平你也是。”

    王平不服:“凭什么?”

    “因为金家银饰是我的,不管你们承不承认,都是我的。”

    阿瑶朵已经懒得跟他纠缠,张口让他滚!

    王云海等人会意,上前驱逐。

    金老表挣扎着上前说:“阿瑶朵,你别不信,不信你看看你那些模具,内壁是不是画着一只小乌龟,我告诉你,那是我画的,你别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我爸的模具就能偷走我们金家的手艺,我告诉你,都是我们家的。”

    阿瑶朵顿住,和王平、薛一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些模具明明是我自己做的,难道……那些小乌龟真是金家的什么标志?

    薛一想到什么,看向王平,王平点点头,“对,没错。”

    金老表挣开旁边的人,大摇大摆地走够了,“怎么样,相信了。”

    阿瑶朵冷笑,转身,“海哥,帮个忙,把他给我赶走。”

    金老表:“阿瑶朵,你……”

    ……

    “姨父,这小乌龟真是金老表画的?”

    王平深吸了口气,“对,那会儿我刚到金家学艺,你外公的模具在文|革中丢的丢,砸的砸,要重新做,金老表那会儿就开始熊了,在你外公新作的松香版上画了只乌龟,金老爷子没想到金老表多年以后会这么熊,一心想着把这门手艺传给他,便在每个模具内壁上刻了只他画的小乌龟。”

    阿瑶朵记『性』极好,有样学样,以为这只符号有什么玄机,重做模具时又都刻了一道,虽然不可能刻的完全一样,但大致模样能看出和金老爷子刻的差不多。

    谁想这能成为摧毁阿瑶朵数年劳动成果的压顶之石?

    “妈,是这样吗?”阿瑶朵仍是不信,问金兰婶。

    “是,你姨父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记得那会你刚刚出生,你外公叫你爸回城里去跟他一块做银饰,你爸拒绝了。刻小乌龟这事你外公跟你爸,跟族里负责管事的太公说过,还写在日记里,不知道你舅舅能不能找到。阿瑶朵,你要是真想做银饰,要不我去求求你舅舅,他就是想要钱,大不了我们分一点给他。”

    “不成。”阿瑶朵坚决反对,“他要是参与进来,我们的小银坊就会像外公的银坊一样慢慢被他搬空的。”

    阿瑶朵真的很喜欢做银饰,为了做银饰她没日没夜的画图纸,做模具,想方设法得到全村人的认可,甚至不惜和薛一分离两年到城里学做首饰,现在好了,金老表当年的随手一画,金家银饰就是他的了。

    别说阿瑶朵受不了,张研究员、钱理文更受不了。

    老子研究了大半年都没研究出来的东西居然是你个混蛋随手画的,最败家也不过如此了。

    金老表从丹柳寨回去后,请了个律师,不但要求阿瑶朵停止制作银饰,还要求阿瑶朵赔偿他的损失,并要求阿瑶朵赔偿他经济损失,按每件银饰利润的80%来赔。

    阿瑶朵也去找律师,但几乎没人敢打包票说能打赢这场官司,最后还是薛一托了很多朋友,找了个比较靠谱的律师,一直与对方周旋金家银饰的归属问题,才免于赔偿。

    因崇南市法院无法审理这种案子,双方只好到省城去打。

    也不知道是不是金老表故意走漏的消息,这个事情被炒得很热闹。动不动就一堆记者围上来,什么崇南金家甥舅银饰之争,什么丹柳寨银饰盗用金家手艺,更过分的是竟然有记者问阿瑶朵:“有人说丹柳寨出名不久,就屡爆丑闻,是否应了那句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阿瑶朵当时就火了,“丹柳寨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贵报社确实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公然开怼!

    薛一忙拦住她,“不好意思,赶时间,借过借过。”

    90年代末的纸媒开始恢复话语权,并有向造谣的方向发展,阿瑶朵一方被各种新闻弄得非常被动。

    刘绪林见她们举步维艰,咬咬牙,去求他叔叔。

    不管怎么样,刘主编始终是媒体行业的良心,尽管上次民族文化节一事因刘绪林执意留在丹柳寨搁置了,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刘绪林和阿嫣也快走上婚姻殿堂,刘绪林父母不同意,他这个做叔叔的总不能看着侄子永远这样,何况刘绪林会这样也是他一手带的。

    几天后,省里最权威的报纸刊登了一片采访阿瑶朵的新闻报道,从另一角度梳理了金家银饰的渊源和传承,顺便还采访了王平。

    报道不偏不倚,只是单纯的陈诉事实,二十多年前金老爷子重做模具的时候,确实以儿子随手画的乌龟作为标志,希望儿子长大以后能够继承的他的手艺,当然,报道也说现在真正会金家手艺的只有阿瑶朵和王平二人,若要以会做模具为标准,那么只有阿瑶朵一人。

    至于为什么这只小乌龟的主人却不会做银饰,那自由读者们自行判断。

    值得一提的事,金老表在法院上一直说阿瑶朵是个女人,做银饰是不合礼法,被刘主编狠狠批了一通,认为这是对女『性』的歧视,力赞阿瑶朵聪颖好学,顶住封建压力,为新时代女『性』楷模。

    这篇报道一出,很快又有不少报道、游记、旅游小文章刊登,援引旁人的观点,证明金老表的确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甚至爆出金老表曾将金家银坊牌匾上的银制牛角拿出去熔了换钱。

    这些报道虽然并不能扭转金家银饰归属权的问题,但好歹能让阿瑶朵免于赔偿和处罚。

    只是众人想到金老表随时可能将金家银饰这个金字招牌卖给别人,而这个别人又不知道会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冒充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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