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苗寨做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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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苗寨做直播-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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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瑶朵从没见过她那么凶,似乎被吓到了,薛一只好心软,心想好好的凶她干什么,瞧那可怜的模样,又温声细语说:“好了好了,我没想凶你,以后别这么玩,早点睡吧。”

    “嗯。”阿瑶朵愣愣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刚才到底怎么了,怎么生出那么奇怪的冲动。

    夜深了,两人先后睡下,都睡不着,薛一是越想越后悔,早知道金兰婶来那会就把阿瑶朵弄回去,作业的什么不会做就不会做,以前她没来的时候阿瑶朵不是照样做作业上学么,她那么聪明,不需要她天天辅导的。

    阿瑶朵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刚才她听薛一的吸气声,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冲动,想听更多,更激烈的声音,薛一刚才的声音,和她被捏痒痒肉『乱』叫的声音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一种……说不出来,阿瑶朵想,微微侧头,看到薛一睡得笔直,很想再试一下,却始终不敢。

    薛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感觉到阿瑶朵翻身动了动,半只胳膊搭过来,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浑身燥热得厉害。

    忍,再忍,忍不了,薛一干脆坐起来。

    阿瑶朵:“怎么了?”

第37章 我的肩膀() 
“薛老师; 薛老师……薛一?一一?醒了。”

    睡梦中; 薛一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怎么搞的; 居然趴在桌上睡了一晚,额头好烫; 好像发烧了。”

    “唔……”薛一哼哼了两声; 勉强支撑起胳膊; 见阿瑶朵一脸担忧; 神情恍惚地问:“怎么了?”

    “你生病了!”阿瑶朵一脸懊悔; “早知道说什么都要拉你回床上睡。”

    “真是的; 怎么能让老师趴在桌上睡。”金兰婶走过来,“你们以前也这样?”

    “不是; 她昨天晚上说要写稿子,然后就……”

    “那你也该拦着她啊,她自小在大城市长大; 难免娇嫩一点; 又不会照顾自己……”

    “我错了。”阿瑶朵难得认错认得这么干脆,甚至还带了点哭腔,薛一心里一颤,心说怎么了; 怎么又怪阿瑶朵?

    金兰婶这人也是; 怎么什么事都习惯『性』地怪阿瑶朵; 阿瑶朵那么好强; 又那么敏感; 怎么受得了,忙说:“我没事啊,你们在说什么?”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薛一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刚想站起来找水喝,就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浑身酸麻,骨骼僵硬。

    “慢点慢点,先回床上躺会。”金兰婶把扶她到床上躺好,薛一烧得神志不清,还想着为阿瑶朵辩驳,说不怪她,都怪我,是我自己作的,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金兰婶:“好了好了,不怪她,知道你宠她了。”

    薛一这才安心睡下,金兰婶小声对阿瑶朵说了句煎『药』还是什么,便一块出去了。

    薛一昨晚本来想装个样子,等阿瑶朵睡着了再回去睡,没想到装着装着,发现自己的稿子有问题,就改了起来,后来文思泉涌,一写十几页,后面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夜风寒凉,薛一又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难免血流不畅,加上薛一平时就有点低血糖,这才会着凉感冒,这会躺了会,感觉自己清醒不少,便起身下楼。

    阿瑶朵在火上架了个陶罐,不知道在煮什么,见薛一下楼,忙说:“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快回去,鸡我帮你喂了,鸭鹅也赶到河里了,今天星期天不用上课,快回去躺着。”

    “不用,我好多了。”薛一精神比刚才好了很多,不过嗓子依旧有点沙哑,大脑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问她在煮什么,好难闻啊,喂猪的吗?可我没养猪啊。

    阿瑶朵“噗嗤”一声,摇了摇头,笑说:“……可我养了。”又煮了会,倒在碗里,吹凉了递给薛一。

    “……这、给我喝的?”薛一感觉自己真是烧糊涂了,随口说什么不好,非要说是喂猪的,现在好了。这要让观众知道,肯定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的哈哈哈。

    “嗯,这是苗『药』,我们这的偏方,快喝了。”

    “我可以不喝吗?”这『药』薛一实在喝不下去,卖相太差了,墨绿的『药』汁上飘着些草茎,味道又苦又馊,熏得人难受。

    阿瑶朵摇头,说你别看这『药』卖相不好,但『药』效奇佳,几乎『药』到病除,薛一只得喝了,喝完果然脑子清楚不少,主要是……被熏的。

    吃完早饭,阿瑶朵就该回学校了,对薛一说:“你今天身体不好,就不要和我去城里了,我下周回家的时候把要进的货背回来就行。”

    薛一:“不行,盐已经卖完了,这周不进的话大家就没盐吃了。”

    金兰婶说这有什么的,我去就行,薛一连连挥手,怎么都要去,那碗苗『药』确实神奇,她现在已经好了,就是有点困。

    在去往崇南市的大巴车上,薛一困得睁不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快靠到阿瑶朵肩膀时,又抬起来。

    阿瑶朵说你要不靠我肩膀上睡一会吧,薛一强笑说不用,我没事,我已经好了,怎么都不肯示弱,可是过了会又开始脑袋一点一点地朝她肩膀靠。

    阿瑶朵只得在她又一次靠近时,微微抬高肩膀,让她贴上来,然后再慢慢放低肩膀,让薛一安稳的靠在她肩上,睡得一脸小鸟依人。

    “难得你也有脆弱的、需要我的一面。”阿瑶朵心中甜滋滋的,不时望向她耳朵,心说到底怎么回事,有这么难受吗?竟然宁愿趴桌上睡也不跟我睡!

    薛一靠在阿瑶朵肩膀上睡了一个多小时,快到崇南市时行人渐多,车辆走走停停,薛一被一个急刹车弄得差点撞到前面的椅背,阿瑶朵眼疾手快,用手垫在她额头上,才免了一个大包。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了多久?”

    “也没多久,就一会。”阿瑶朵不自然地缩回手。

    “一会?”薛一看了眼手表,她竟然睡了一个多小时,想到睡梦中那个透着少女幽香的枕头,再看看『揉』肩的阿瑶朵,“我睡在……”

    “我的肩膀上。”阿瑶朵说话温温柔柔的,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薛一当时就脸红了,那一瞬间阿瑶朵好像明白了什么,故意调笑说:“我的肩膀和你的枕头比起来怎么样,满意吗?”

    薛一憋红了脸,不说话。

    ****

    两人到老银坊的时候金老爷子不在,便绕到金家银坊附近,见后院有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在玩石子,阿瑶朵问她:“小葡萄,你爸妈呢?外公外婆在不在家?”

    小女孩一见到她立刻扑上来,表姐表姐的叫,阿瑶朵一把将她抱起来,“小葡萄乖,来,给你一颗软糖,告诉表姐,你爸妈在不在家?”

    小女孩把软糖塞进嘴里,摇头说:“不在。”

    “外婆和舅舅呢?”

    “也不在。”

    “外公呢?”

    “糖。”小葡萄三两口把那颗软糖吃完,又问阿瑶朵要。

    “小丫头精明得很啊!”阿瑶朵又剥了颗软糖,放到小葡萄嘴巴不远处,“想吃就自己来。”

    然而每当小葡萄伸长脖子快要够着时阿瑶朵的手就往后退半分,再快要够着时又后退半分,气得小葡萄挥起小胖手,想打又不敢打,直说表姐坏。

    薛一在旁边看着,不知为何想到动物世界里嗷嗷待哺的雏鸟,也是这般张大嘴巴伸长脖子追着老鸟等投喂,画面极其喜感,暗自笑了会,用胳膊肘捅了捅阿瑶朵,说:“阿瑶朵,别逗她了。”

    “好,看在你薛老师的份上,我就给你这颗糖吃,不过你要帮我个忙,帮我把外公叫出来,就说表姐来了,不然薛老师罚你抄书啊。”

    薛一说人家三四岁的小姑娘抄什么书,你吓她干什么,还你薛老师?

    阿瑶朵说不叫薛老师叫什么,难道说你表姐的、的……的什么阿瑶朵也说不上来,不过薛一有种不好的预感,忙打断她,不让她说。

    小葡萄是三姨的女儿,三岁半,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跟紫葡萄似的,所以小名叫小葡萄,双颊肉肉的,粉嫩红润,跑起路来一晃一晃,特别可爱,阿瑶朵以前没事就喜欢逗她,小葡萄也喜欢让她逗,有时候她爸妈哄不好,阿瑶朵一哄就好了,特别听阿瑶朵的话。

    两人在外面等了五六分钟,小葡萄就牵着金老爷子的手出来,阿瑶朵表明来意,说王采云的银饰被他爸踩坏了,她修不好,想请金老爷子帮忙,然而不管阿瑶朵怎么求,金老爷子都不做。

    幸好金兰婶有先见之明,特地让王云海打了两只兔子,抹上蜂蜜烤好,让阿瑶朵带过来。

    金老爷子:“你妈真会做生意,两只兔子就想收买我,成吧,真是怕了你们。”

    薛一和阿瑶朵对视一眼,暗说看不出来啊,这么犟的老爷子竟然是个吃货。

    金老爷子把两人带到金家银坊去,薛一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tm忘了开直播,怎么说少了什么呢?果然没有直播没有吐槽的日子真幸福。

    观众听薛一的声音哑了不少,照例起哄一番:'yoooooooo~主播声音哑了,所以这是事后?朵妹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啊!'

    '卧槽,主播你有本事开撩你有本事开直播啊,我要上车!'

    '气死我了,昨天晚上我裤子都脱了你竟然把直播关了!'

    '主播看起来好虚弱啊,难道……朵妹威武!怕了怕了。'

    薛一气得肺都要炸了,咆哮道:“我只是趴在桌上着凉了而已,你们不要『乱』想!!!”

    她这声咆哮是外放的,阿瑶朵被她吓了一跳,经过昨天『舔』耳朵这事,阿瑶朵基本不敢触她的逆鳞,被她凶了就从自己身上反思,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愣愣的样子似乎被吓到。

    观众:'主播,你要控制你寄几,不要凶我朵妹啊,看她懵懵的样子好心疼啊。'

    薛一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忙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温声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们,我开玩笑的。”

    “嗯。”阿瑶朵仍是懵懵的,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是不动声『色』的用脸蹭了蹭她的手,微微勾唇。

第38章 金家银饰() 
薛一扭头看了眼阿瑶朵; 阿瑶朵神『色』正常; 见她看过来; 还疑『惑』地问怎么了; 走啊。

    “没什么。”薛一不自在地应了声,跨过门槛进去。

    金老爷子的老银坊看起来低矮破旧; 但其实别有洞天。

    跨过及膝高的门槛; 入眼先是对面墙上挂着的牛头; 一对一米多长的牛角下; 是一对炯炯有神眼睛; 周围每一根『毛』发都做得细致入微; 看起来像活的一样,威猛雄壮; 气吞山河。

    “苗族特别崇拜牛,尤其是牛角,几乎是图腾一样的存在; 无论是敬酒用的器皿; 还是姑娘头上戴的银饰,都有牛角的痕迹,除此以外,人们通常会在屋里挂一个牛头或一对牛角; 祈祷它能保佑全家人健康平安; 四季风调雨顺。”

    薛一边用相机拍摄边给屏幕外的观众讲解; 有观众问这是真的牛头吗?薛一笑说应该不是吧; 不然多吓人; 暗问阿瑶朵,阿瑶朵说是真的啊,宰牛的时候直接砍下来,挂到墙上就成。

    薛一脑补了下那个画面,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说这样不会坏吗?你们这的防腐技术真好。

    阿瑶朵见她不由自主的远离那个牛角,笑说骗你的啦,只有牛角是真的,其他都是请人做的。

    “……”薛一:阿瑶朵你又调皮了。

    除了正堂那个牛头,银坊两边的墙上挂满了各种银饰,银饰表面乌黑发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房间中央是个工作台,摆满了各『色』模具和工具,看起来非常专业,房屋西面是个火炉子,上面有根烟囱,通向外面。

    金老爷子坐在工作台前,语重心长地说:“薛老师,你不要怪我排外,重男轻女,祖宗定的规矩,谁也不能改。我们金家银饰制作技艺流传了几百年,除了阿瑶朵她三姨夫,从未传过外姓,我这个银坊少说也有五十年了,除了你和阿瑶朵,也从来没有一个外姓进来过。

    你是个记者我才让你进来,我们金家银饰传了几百年,眼看到我这里就要断了,我对不起祖宗,这些都不说了,你能拍多少就拍多少,我没让你拍,也没让你不拍,以后出了这个门,别人问你这些视频是在哪里拍的,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懂了吗?”

    “懂,懂。”薛一怔怔地点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金老爷子是在立遗嘱一样。

    “阿瑶朵,你过来。”金老爷子眯着眼睛端详阿瑶朵做的那些银片银泡,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最后长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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