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苗寨做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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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苗寨做直播-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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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一懒得跟他们解释,继续看。

    “处理完鱼后切成大块,把锅烧开,在里面放点油,等油上冒青烟,油中无气泡时,就说明油烧开了,紧接着把切好的葱姜蒜放进去,炒出香味,再放糟辣椒。”

    阿瑶朵边说边做,因为用的是纯正的油菜花籽压榨出来的菜籽油,爆香葱姜蒜时味道特别香,薛一一直开着味觉传输系统,镜头外的观众如果打开相应的味道接受系统,便可闻到这边的味道。

    '哇,真的好香啊!日常吃食堂的学生党表示好久都没闻到这么有烟火味的饭菜了。'

    '在家吃的家里蹲表示妈妈做的饭菜味道虽然好,但阿瑶朵做的这个别有一番风味,是因为用了菜籽油的缘故吗?'

    薛一看了眼说:“他们说你做的这个味道很特别,问你是因为用了菜籽油的原因吗?”

    “可能是吧,用猪油就没这种感觉。你让开点,我要放糟辣椒了。”

    “嗞”的一声,糟辣椒放进锅里,油锅很快沸腾,椒辣酸鲜的味道弥散开来,略有些刺鼻。

    薛一被呛得走远了点,阿瑶朵朝锅里放入一点清水,又兑了半碗从坛子里舀出来的白酸汤。

    “这个就是你说的酸汤吗?”

    “嗯,本来我们这边是直接放白酸汤的,不过我怕你嫌太酸吃不惯,所以加的比较少,等会你可以试一下,要是吃得了酸的,我下次可以多放点白酸汤。”

    “好。”薛一见她又是忙着把鱼倒进去,又是忙着洗菜的,有些忙不过来,说我来帮你,顺便对观众科普到:“这个白酸汤是不是每次淘米的时候,将第二道淘米水倒进坛子里封存起来,经微生物发酵过后就变成了酸汤?”

    “微生物?嗯,有时候煮饭水放多了,也可以把多余的米汤倒进去。”阿瑶朵自觉自己知道白酸汤的做法很正常,薛一知道就有点奇怪了,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书上看到的,我来你们这以前看了不少和苗族文化相关的书,我还知道你们这喜欢吃酸的是因为这里『潮』湿闷热,酸汤可以解暑,而且米汤营养极高,经微生物发酵后蛋白质水解成氨基酸,更有利于吸收,对皮肤特别好,你们这地方女孩子皮肤大多又白又嫩,可能和这有关。”

    “老师你好厉害,居然还做了那么多功课。”阿瑶朵表示佩服。

    两人把鱼块、小白菜、木姜子,葱等放进去,酸汤鱼的基本味道已经出来了,因为酸的东西极易促进人的唾『液』分泌,糟辣椒的红又能让人食欲大开,薛一和观众们已经跃跃欲试了。

    阿瑶朵突然想到,“对了,做着做着差点忘了直播的事,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薛一咽了咽口水说:“非常不错,他们都表示很想尝一口,不过除了我,他们都只能看,不能尝!”但是味道又是那么的强烈,急得他们忍不住想骂人。

    薛一内心:哈哈哈,你们diss了我那么久,我终于可以报复回来了。

    '主播,别得瑟了,快点尝尝什么味道啊!'

    “好好好,我尝一口。”薛一用筷子夹了一口,又夹了一口。

    '主播怎么样?快说啊,不要光顾着吃,真是急死我了。'

第23章 社会我朵妹() 
“好吃!”薛一连续夹了好几筷子才停下来说:“肉质鲜嫩; 汤汁酸滑; 又辣又爽; 菜籽油的香; 糟辣椒的酸,野生鱼的鲜; 各种味道融合在一块; 简直完美; 隐约还有木姜子的味道; 口感非常棒。就是、太烫了; 哈; 哈,好烫……”

    阿瑶朵见她被烫得呼哧哈气; 笑说:“慢点吃,饭还没熟。”

    “嗯,我知道; 主要是太好吃了; 你要不要也尝一下?”

    阿瑶朵一直在忙,薛一除了能帮她递个勺子翻个锅外,就知道吃,有点过意不去; 问她要不要吃。

    阿瑶朵晃了晃因烧火而弄得满手灰的手; 意思是我手脏; 等会再吃。

    “没关系; 你可以用我的筷子; 我不嫌你脏!”薛一的意思是你可以直接用我的筷子夹,我不嫌你手脏。

    阿瑶朵不知理解成什么,狡黠地笑了笑,靠过来说:“我也不嫌你脏。”然后张嘴等吃,意思是要薛一夹给她吃。

    薛一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不对的样子,但是看到阿瑶朵坐在旁边乖巧等吃,不好拂她的意,便夹了一筷子鱼肉喂她。

    “好吃。”阿瑶朵闭上眼睛享受地吃了一口,说,“老师你也吃啊。”大有你吃一口,我吃一口的趋势。

    薛一:姑娘,我说不嫌你脏是说我不嫌你手脏,不是不嫌你口水脏,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居然跟我说你也不嫌弃我脏?

    弹幕:'哈哈哈,美丽的误会,就这么吃吧主播,画面姬到无法直视。'

    '误会了23333,间接接吻成就get√'

    这波弹幕过后,又一波弹幕说:

    '笑死我了,前面说误会的那几个好天真,比一一还天真!'

    '真是给你们扮下小白兔你们就忘了她是切开黑了,幼稚,天真!'

    '你们第一天认识阿瑶朵吗?你们真以为是误会?'

    “不是吗?”薛一和前面那几个观众同时问道。

    '是是是,是误会。'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只是个美丽的误会。'

    '嘘,大家不要告诉主播,等她被坑了她就知道了。'

    “什么啊?”薛一疑『惑』,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大急:“完了,火太大锅底糊了,快翻锅快翻锅。”

    薛一用锅铲快速翻了几下,用手去抓锅耳,想把锅拿下来,但锅耳温度极高,薛一被烫了一下,才想到去拿帕子。

    “烫到没有?”阿瑶朵关切地问。

    “没事,没烫着。”薛一吹了吹,烫伤的时间很短,应该没什么事。

    相比烫伤她更关心那锅酸汤鱼,幸好只是火大了点,不影响酸汤鱼的口感。

    两人又忙了会,阿瑶朵另炒了两个菜,薛一则帮忙把桌子和椅子拿下来,将饭菜摆好,问阿瑶朵开小卖部的事跟金兰婶说了没有。

    阿瑶朵说没有,薛一便说你接着炒菜,我去把她叫来。

    金兰婶听阿瑶朵要开小卖部,还要她来守,有点不赞成,说寨子里从来没有人开过小卖部,大家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根本不缺你那点东西,不会有人来买的。

    阿瑶朵:“就是因为没人开过我们才要开啊,要是有人开了,我们再开不就晚了吗?”

    “可是……”

    “婶,你听我说,我给你算笔帐。”薛一怕阿瑶朵『性』子急,忙把话题转过来,有条有理地给她分析。

    “寨子里每隔一个星期就有人托人去镇上带点盐巴、红糖、肥皂、卫生纸等东西回来,要是有人办喜事,还会专门去镇上买点喜糖炮仗什么的。

    就说这个盐巴,成本一『毛』钱一斤,如果我们卖一『毛』四一斤,就可以挣四分利,寨子里每个星期大约会消耗三四十斤盐,就算它二十斤,我们都能净赚八『毛』钱,总比那些家里小白菜吃不完,挑到镇上卖的挣得多吧?再说这个卫生纸,利润……”

    “薛老师,你说的我都知道。”金兰婶知道薛一算账绝不会算错,“只是我们怎么好意思跟乡亲们要钱?”

    “怎么不好意思?”阿瑶朵说:“拿了东西就该给钱,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对吗?”

    “阿瑶朵你还小,不懂这些人情世故,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我不小了,你说的人情世故我都懂。”阿瑶朵最讨厌别人说她还小不懂事。

    上次学校临时放假,阿瑶朵回到金老表家,听金老表和人说要把她家的房子和田地便宜卖掉,登时不满,说凭什么,我不同意。

    金老表说你小孩子家家不同意有什么用,你妈同意就行。

    原来金老表趁阿瑶朵不在,早就联系好了买家,说服了金兰婶,要把她们家的房子卖掉。

    阿瑶朵不信,和金老表吵了一架,跑回来问她妈这事是不是真的。

    金兰婶为难地点头说是,阿瑶朵当时就炸了,和金兰婶大吵了一架,这才有了来薛一的竹楼这里住的后事。

    金老表这人薛一听人说起过,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家里横,老金家连续生了五个女儿才有这个儿子,宝贝得要死,经常告诫五姐妹说:家里就这一根独苗,你们都要帮着他,就算嫁人了也要常回来看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金老表自小在几个姐夫家蹭吃蹭喝不说,没钱了就朝姐夫要,姐夫不给就朝姐姐要,再不给就装病。

    说我这里痛那里痛,你们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大家没办法,只能给。

    有一年金老表又来阿瑶朵家故伎重演,方支书给他开了不少『药』,他不是不吃,就是吃了小半口吐了一大碗,说你的医术不行,我要去城里找医生。四处宣扬方支书医术不行,连小舅子都救不了。

    方支书没法,说好嘛,去城里就去城里,结果到了城里也查不出什么病来,但金老表就是喊痛。

    方支书看出他根本没病,塞了他点钱,说你这病我们在的时候看不好,得我们走了才能好。

    果然众人走后,金老表既没来找他们喊痛,后面再见面也没死,直到钱花完。

    阿瑶朵小时候经常听父母说这个舅舅的各种极品事,每次父亲都说不会再理这个人,他来了见都不会见,但每次舅舅来,方支书还是会好酒好菜的招待他。

    这大概就是世人口中的人情世故吧,做事不能做的太绝,今天不见面,明天不见面,以后总是要见面;今天用不着,明天用不着,以后肯定用得着,什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所以不能彻底撕破脸。

    但年幼的阿瑶朵不懂这些,怎么父亲私下谈到舅舅的时候那么讨厌,说那人再来绝不摆酒做饭给他吃,怎么下次来父亲还是会招待他?

    更气人的是,有几年舅舅不知从哪弄了个伐木机器,去山里帮人家伐木挣了不少钱,竟然到几个姐夫家炫耀,说我给人家伐木的时候,人家对我可尊重了,八个肉菜,八个素菜,家里用来孵小鸡的老母鸡都杀了给我吃,你们家这个伙食不行。

    “怎么老方你当了那么多年的村支书还吃这些?要不你跟我伐木去,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你们家这个伙食真的……”

    金兰婶知道这个弟弟从小挑食,客气地说家里招待不周,不要往心里去。

    金老表越发得寸进尺,说:“没有没有,这些菜很好,很好,乡下人能吃这些已经不错了,我不挑的。”夹了一筷子,又感叹道:“还是没有我去伐木时那家老板做的好吃啊!乡下人还是比不了,不过也能将就,将就。”

    这段冷嘲热讽的话阿瑶朵至今还记得,之所以会这么印象深刻,是因为金老表说完这句话,阿瑶朵就端起盘子呼在他脸上:

    “不好吃你就别吃呀,『逼』你了吗?求你了吗?明明是来蹭饭的,给你吃的不错了,有完没完?你要觉得别人家的好吃你去别人家吃去啊!”

    当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阿瑶朵自己,事后她被父母臭骂了一顿,说她不尊重长辈,说她浪费粮食,怎么都不该把那盘菜盖在舅舅脸上。

    阿瑶朵表面应着,心里却说:“你们从小教我做个正直不阿的人,教我敢于向各种不公平不合理说不,教我以后读书出来,回到这个地方教书,怎么到了你们这,却只剩下隐忍和无奈?”

    后来她渐渐明白了一些所谓的人情世故,父母这么做不但是为了顾全亲戚间的面子,更是考虑到她以后要到城里读书,得靠舅舅照应。

    但她也知道,父母都太软弱了,她得强起来。

    其实有时候舅舅来家里说三道四,她顶嘴骂回去,父亲也没有怎么说她,说明父亲是支持她这么做的。

    所以阿瑶朵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养成了这种“不要怂就是怼”的『性』格,虽然在母亲面前她依旧会做出听话好宝宝的样子,以为这种平衡会一直维系下去。

    但当母亲耳根子软得想把房子卖掉时,阿瑶朵突然明白,她再不强大,再不支撑起这个家,就没人能支撑起这个家了!

    话题回到饭桌前,薛一见两人之间气氛尴尬,忙安抚阿瑶朵,说是是是,你已经不小了,先坐下吃饭。

    又去开解金兰婶,说:“婶,阿瑶朵真的已经不小了,前几天的事你也看到了,阿瑶朵已经长大了,你就让她试试,不行再说,好吗?”

    金兰婶叹了口气,心说阿瑶朵也不容易,“那好吧,你想试就试吧,不过有个事情你得答应我。”

    “什么事?”阿瑶朵见她答应,松了口气,可听她还有要求,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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