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坐在床上听到外面一阵打斗声,又等了一会外面没有了声响,她就猜到刚刚那个豆天最终还是没有斗过天。
她现在虽然被点了止血穴,可是本来奔波三天,刚刚睡醒肚中空空加上心神不定本就虚弱,一定要静养几日,可是现在时间刻不容缓,最慢两天,斐子言绝对会找到这里。
她不明白这个情况,他还找自己做什么,好聚好散不行吗,难道一定要见面撕破脸?
这时候掌柜端着一些饭菜进来,因为她的左手不方便,掌柜亲自喂她吃东西,途中不停的旁敲侧击的问她和斐家的关系。
文笙不语。
这掌柜也算识趣,人家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刚吃下饭,大夫就来了,是一名一只脚都已经踏进坟里的古稀之年的老爷子,包扎好后她就躺在床上假寐起来。
众人一一退出门去,看着他们都走了,文笙这才睁开眼睛,她在等夜深人静,在他们警惕松懈之时潜逃而去。
在月上中天之时,文笙从床上坐起,她看着房门处竟然意外的没有人看守,看来他们还以为她不会武功,所以才没有派人把守,这样刚好方便她。
拿着包袱后,她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走下楼去,穿过厨房,她来到后院,看到马棚里竟然一匹马都没有,文笙顿时傻眼,怪不得他们不看守房门,这没有马,城门还没有开,她能去哪!
(第二章终于赶出来了……西兰花头晕死了,赶紧睡觉,明天还要去医院……)
第六十三章 能帮还是帮一把()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可文笙也不是容易服软的人,她点足一跃,轻飘飘的就离开了后院,你不让我骑马,难道我还不能用自己腿走?
在窗户上里看到这一幕的掌柜大惊,原来这姑娘是会武的,那他下午怎么对贼人坐以待毙?当下打开窗户向她跑的方向追了去。
从下午的表现就能看出这姑娘根本不想留下来,所以他就把马匹调走,让这姑娘自己绝了心思,完全没想到她还有此一招。
刚跑了两条街,文笙就发现被人跟踪了,她转头一看,竟然是那掌柜,他的轻功极好,竟然没有拉下多少距离,加上他熟悉地形,时而走近路,距离正在不断接近。
看到这个情况,文笙脸色一沉,转眼看到旁边的别院,当下想也不想的就跳进院中,在那人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她对着一间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
刚一进屋里就闻到一股****的气息,文笙还没有来得及观察屋里的情况,就有一道劲气从屋内向她打来,她连脚踏蛟龙迹躲了过去。
看她躲过,床榻那里传来一道轻咦声。
“这位仁兄请速速住手,在下因为被人追,在这里避下风头就走,绝对没有歹意。”文笙忙说道。
听到这话,床榻的那人住手,以文笙的武功早已能够夜能视物,就见一只男人的大手从里面伸出拉开了床帘。
只见一张面色刚毅,剑眉入鬓,眼若点星的男子看向文笙。
“吴大哥?”文笙讶然。
“文笙?我说刚刚怎会有人用我天穹宫的武功,原来是你。”
“吴大哥,是兄弟的帮我一把!”
文笙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那掌柜竟然跳进了这个院中,不由急道。
吴珵站起身来,他****着上身,下面单穿了一条亵裤,看了看院中的掌柜,喃语道:“斐家的暗桩?”
他想到前一段时间传进他耳中的消息,嘴角勾起笑意。
“你别说话。”说着他把文笙带在床上,用被子盖住。
这时外面传来掌柜的话声:“请这位别院的主人交出刚刚潜逃进来的姑娘。”
话音刚落,院中蹭蹭蹦出两名青衣人,掌柜一看他们衣服上的天穹两字,面色一喜接着说道。
“再下斐家堡赵礼,请天穹宫的朋友出来一见。”
天穹宫和斐家堡的关系可以说是一家人,自认担得起朋友两个字。
吴珵看了看床上的文笙,只披了件大氅就走了出去。
赵礼看到这出门的男子器宇不凡,只是这副样子便出来,鬼都猜到他刚刚在做什么。
“赵礼,你来本少宫主的别院要找什么?”吴珵眼睛朝天的说道,那样子别说多不可一世了。
“原来是少宫主,刚刚我在追一名少堡主钦点的姑娘,刚刚追到这边就消失不见了,不知少宫主可见过?”赵礼拱手问道。
“斐子言要找的人?难道是前不久拒绝他的那个?我这里姑娘是有不少,但绝对没有你要找的那一位,你速速离去吧。”
赵礼面露难色:“少宫主这样,在下也不好跟少堡主交代,可否通融一下,让在下搜查一番?”
吴珵面带不悦之色,眼睛直看着赵礼,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赵礼额头布满细汗之时,吴珵这才点头,赵礼忙请旁边的青衣人带路,一间间的查探起来。
吴珵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搜查,半个时辰后,赵礼回到原地,面带疑色。
“要是没有找到要找之人,就离去吧,我们还要休息。”吴珵淡淡说道。
“还剩少宫主您的卧室没有查探,请少宫主允许!”赵礼看着他说道,如果不查仔细,回去交不了差,有他的难处。
吴珵嘴角勾起难以察觉的笑意,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进去。
赵礼走进屋里后,空气中一股刚刚行过房事的味道,看到床榻上背躺着一个女人,她半露香肩,另一条腿搭在外面,他忙收回目光,然后在屋里的房梁和衣柜看了一下,这才告辞。
待他走了后,吴珵把房门关上,文笙已经坐起身来把半褪的衣服穿了起来,另一条扁的老高的裤管也放了下来。
“没想到你还挺会迷惑敌人呀。”说着吴珵坐上床去。
文笙一惊忙说:“你上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床,我怎么不能上来呀,再说我可是从来不留女人过夜的,你应该高兴才对。”吴珵充耳不闻,拉着被子盖在身上。
看到他竟然进她的被窝,文笙连忙把被子给他,从里面又拿了一条被子说道:“我管你那歪理,你还有没有别的客房,我去那里休息。”
“这别院是有不少房间,可是只打扫了三间,随从两间,你要是去客房,那里面厚厚的灰尘,蜘蛛网,还要出门再买床褥之类的东西,你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吴珵掏着耳朵说道。
文笙也没有怀疑他,好在床够大,她在中间放了不少瓷器做个三八线,一人一个被窝也没什么。
“前一段时间刚听了斐子言那小子被一个身份不明的刺客拒绝,今日发生了这种事,那刺客莫不是你?”吴珵好奇的问道。
“是我,只是一言难尽,我现在只想做一个自由人,不想和斐家堡有任何牵连,更不想看到斐子言。”
说道斐子言这个名字,文笙心中又是一痛,她看着床上的帷帐眨了眨眼,生怕会落泪。
吴珵看到她这样没有多问,只是鼻尖嗅到一股血腥气,他讶然道:“你受伤了?是谁能够伤你?伤的重不重?”
连问了三个问题,文笙捋了捋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大意被人暗算了而已,那人被刚刚那个赵礼杀了。”
对于她说的一时大意,吴珵并没有相信,刚刚看她眼中流露出一丝心伤的神色,加上她冒着受伤黑夜也要躲避替她杀了敌人的斐家人,还有她刚刚说的话,想起多年前斐子言大变,还有那个他早就见过的画阁,吴珵不是笨蛋,把这些糅合在一起,就把事情猜了个轮廓。
“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这样一直躲着可不是办法。”
文笙自己也是愣了,她没有想过要去哪里,这个世界虽大,但是自己却不知要去哪,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是还有可能吗?
但是想到离开这里,再也看不到斐子言,她就有一种心脏被人紧紧捏着的感觉,透不过去,快要窒息一般。
纵使她现在伤透了心,可是要让她今后再也见不到斐子言,她却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爱?就算心被伤了,却还是不愿他离开自己的世界,可是又怕见到他,何时自己陷得如此之深?
吴埕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说什么,若他猜的没错,这两天斐子言就会到这里,不如静上两天,再看她如何抉择。
就算他平时看不惯那个人,但怎么说他和斐子言也是表兄弟,能帮还是帮一把。
第六十四章 不要废话,杀人要紧()
年已过,可是天气还是一样的寒冷。
文笙站在院中,看着吴珵打拳,他的拳法极快,行迹诡秘,再加上他的蛟龙迹,近身搏斗只会让他占尽好处,要不是左肩的伤口并没有好,她真想和他切磋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对吴珵小声说了两句。
吴珵听完后对文笙说道:“斐子言已经来到这里,你要知道,斐家的耳目遍地极广,就算你逃离了这里,只要你去有人烟的地方,就会泄露行踪,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文笙本能的摇了摇头,她看了看远方的天空,只过了两日,他来的倒是挺快,为了一个并不爱的人值得吗,她脑海里想起那副自己的衣服,自己拿剑的情景画着另外一个人的脸孔,她咬咬牙说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去吧。”
吴珵也不逼她,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文笙心思转动,他们两个是表兄弟,就算两人不对盘,可毕竟是血亲,等他回来的时候,恐怕不是一个人,依靠着别人不如依靠自己。
文笙转身回房拿起行李,牵走了吴珵的一匹马,刚出别院大门,就向路人打听最近的城门方向。
在文笙住过的那间客栈里,斐子言听完掌柜的汇报,手紧紧握成拳。
他不明白文笙经历了什么,会如此失魂落魄、轻视生死,以对她的了解,自己母亲对她的刁难根本无法动摇她的目标,怎么他刚从堡中回来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他绝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身旁。
“文笙是在你眼前受伤的又是在你眼皮下消失不见,这点你责无旁贷,下去领五十板子,三天不准吃饭。”斐子言淡漠的说道。
赵礼拱手退下,一旁的巴丘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动不动,室内突然寂静了下来。
仿佛一分钟就是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斐子言感觉自己的耐性快要磨光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大力打开。
一身黑衣的吴珵,嘴上挂着邪笑,当看到一脸阴沉的斐子言时,更是开怀起来。
“我知道文笙一定在你那,别给我打迷糊。”斐子言看到他,急问道。
“要是在我那,你小子已经直接去了,说吧,你们全面追寻她到底怎么回事?”吴珵笑的狭促。
“别再跟我打迷糊眼,我只是不想贸然过去让她再逃了,她现在受伤需要静养。”斐子言冷声道。
吴珵没有回答他的话,那着茶壶慢慢的倒了杯茶,徐徐喝了下去后,才缓缓的说道。
“以前的女人过去了就忘记了,我还是第二次见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一个人,你和文笙在江澜州那点事我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还是不懂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怎么对待你没有搞清楚。”
“以前你接触的都是一些红尘女子,今天你拍拍衣服就算走了四五年,她们也不会对你忠贞不渝,几年后你再回来她们依然热情;但是对于文笙这样的女子来说,显然不是这样的,可是我感觉能让她如此脱逃的原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除了那个让斐子言疯魔的蒙面女子,他还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会对她刺激这么大。
斐子言自然不笨,他说的那么明白了,稍微想想也隐约猜到一些,当下面色沉了起来。
“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这是我和她的事情。”
“你这个脾气还是这么讨人厌,既然不需要我管,我还懒得管,不过我欣赏文笙的武学天赋,她我还就护定了!”吴珵露出斐子言最讨厌的笑也不理他的反应,推开大门就离去了。
斐子言气愤的用力拍在桌子上,片刻后他站起身来就要去追吴珵,总之先把文笙绑回来再说,那画中的女子日后再说。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进来,行礼后在斐子言耳边小声说了两句,斐子言面色一变,忙走了出去。
吴珵刚踏出客栈的门时,一个青衣人骑着马跑来看到吴珵,利落的下马对他说了两句,他面色微变,当下骑上青衣人的马,就向城门追去。
而这时的文笙沉静的快速纵马跑着,她不时向后看去,身后竟然追着六七名黑衣蒙面人。
从她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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